只是顾玠在问完以后,又轻轻地笑了一下,好像只是逗着人玩了一下。 第一次去纣繁举办的舞会时,他分明就已经看过徐连在哭了,连肩膀上的布料都被对方打湿了不少。 端方雅正的少爷难得的也会露出几分狎昵模样,让徐连才睁开的眼睛又颤颤的,眼瞳里直接就涌出了些许薄光来。 可不是会哭,还是很会哭的呢。 眼泪到了一定程度根本就忍不下来,反而是越要懂事,就越不懂事。 顾玠拿话来哄他,效果更甚。 徐连没经过这种事情,顾玠一开口,他就要遭着某种激励般,身体回回都有些不饶人。 很早以前,顾玠答应徐连的时候,就已经将要用到的东西准备好了。 又是有经验的人,先是一通吻,再是一通极有耐心的准备,徐连半分难受都没有得着,仅仅是刚进的时候略微不适了下。但那是顾玠,只要一冒出这种念头,顾玠即便是想再前进几分都有些困难了。 耽误了足足两个小时,一切才是真的就绪。 半年以来,小院里的环境也有了不少变化,顾玠移植了几棵树种在里头,徐连送给他的栀子花也被他让人种下了。 夜间有风吹动,栀子花香也就始终萦绕不去。 香味越来越浓,到了让人每时每刻都能闻到的程度。 身上也充满了汗水,浸得两个人都在发热。 徐连身上的衣服已经快要成为半透明的了,布料贴着,能够很明显地看到一切。 顾玠这才明白,为什么他刚回来的时候,曲芮特地让徐连穿着这一身,原来玄机都在这里。很显然,这样的把戏对于彼此爱着的人来说,是非常简单又奏效的。他隔着那层布料亲了亲徐连,舌头似乎能感觉到在布料底部的细节。 徐连的眼泪骤然落得凶极了,然而身体却又迎|合地抬着,好方便让顾玠将两处都尝着。 灯太亮了,他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念着徐连是第一回,顾玠在给他尝了个鲜后,也就没有再继续。 他知道受着主仆思维的影响,很多时候徐连都是以顺从他为先,因此在让对方尝鲜的过程中,也非常注意徐连的感受。见他似有不逮,便立即要止住。 可他不过刚停,就被徐连搂着又拉了回来。 顾玠尚未彻底离开,这样的冲突是两个人都没想到的,因此来的感受也为之最。顾玠见徐连陡然地打起颤,而他被对方困着,也是不得其法,口中散出些许声响。 “小连……” 徐连稀里糊涂地来亲他,很难就这么止住了。 院内的栀子花又香过一阵,甚至还有几片花瓣被吹落掉到了地上,洁白的,同泥土归到一处。 小院里的灯过了很久才熄灭,这里一向也没有更多的人伺候,因此响动再多,也没有人听见。 翌日一早,其仪照常来伺候顾玠用早饭,现在曲芮身边用得多的是个女孩儿,其仪算是归到顾玠这边的人了。只是他在门外等了一会儿,里面还是全无动静。 奇怪,往常这个时候,少爷跟徐先生都已经起来了。其仪不由得纳闷,又怕耽误了顾玠用餐,站在门外喊了对方两声。 过了会儿,门打开了,顾玠披着件衣服,看上去才醒来没多久。 “少爷,早饭已经摆好了。” “先让厨房温着吧,等会再摆上来,我今日要多睡一会儿。” “是。” 顾玠自回家以来,从来都是准时起来用餐,就没有迟到的时候。 其仪心底虽然有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曲芮事后得知,只是让厨房里多做些补身子的汤给徐连喝。他现在身体已经养得差不多了,这些汤喝下去也没有妨碍。 顾玠看到汤的时候,就明白曲芮已经知道了。并且晚上的时候,曲芮还专门让其仪送来了一块刻有龙凤吉祥的金锁片。 “太太说,这是以前老太太留下来,说是要传给儿媳妇的,原应早早给了徐先生,只是徐先生一直身体不大好,趁着昨日生日,一并送来添个吉祥。” 其仪说得喜庆,顾玠看徐连高兴,特地给了赏给对方。其仪又是一阵欢天喜地,向曲芮复命去了。 “看来这金锁片比我还要好,小连得了以后眼睛都没有从上面离开过。” 顾玠不过是玩笑话,徐连却立刻将金锁片放了下来,将他抱住。 而后还哄哄人似的,又亲亲他的脸。闹过一阵,顾玠将他抱到身上坐着才罢。 太太喜欢我,我高兴。 徐连靠在顾玠怀里,慢慢地向他“说”着。他还将金锁片又拿在了手中,看个不够似的。 徐连高兴的并不是得了金锁片,而是高兴曲芮认可了他。其仪那番话他听得清楚,既然是要传给儿媳妇,就代表以后顾玠不会再有别的人了。 少爷也喜欢我。 徐连这样比的时候,还有几分骄傲的样子。 顾玠拿下巴蹭了蹭他的脑袋,肯定地“嗯”了一声。 “我也喜欢小连。” 他的这种承认反倒让徐连不愿意再比划起来,转而直接将脑袋扎进他的怀里去了,只露出两只通红的耳朵,以及侧颈上浅浅的吻痕。 这吻痕实在是顾玠被徐连逼急了才亲出来的,昨夜徐连不懂得放松,一进来就一味地挤压着人。顾玠不得不这般慢慢教了对方,好让行事顺畅。 顾玠要亲徐连,更多会亲在嘴上和身上。 他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世界,但到底不是真正的现代人,心中仍旧有一道君子之线。便是和心爱的人亲近,也不会让他过后被旁人瞧见不妥。 顾玠不由得伸手在徐连的脖子上碰了碰,对方大概觉得痒,整个人都跟着缩了一下,而后调整了一下坐姿,由背面对着顾玠变为正面对着顾玠。 他昨夜耗费了不少精神,今晨起来也是懒懒的,身上各处也有些酸痛。休息了一天,才算恢复了些。 “身体可还有不适?” 没有。 徐连摇头,昨晚的经历让他养成简单的问题靠点头摇头回答的习惯,等要说比较复杂的话时,才会用手语。 少爷,你今晚想看我穿哪一件衣服? 徐连虽然是在问顾玠,但眼睛里装着的都是期待。 尽管昨晚他被亲得模模糊糊的,可也感觉得出来,顾玠是喜欢那些衣服的。 “今晚不用穿。” 为什么? 我们今晚不那个了吗? 徐连原本坐得有些懒散,此时不禁挺直了腰背。 可是,少爷答应我要都补回来的,我算过了,从你答应我的时候,差不多有五个月,我们才有过一次呢。 徐连把账算得清清楚楚,顾玠笑着压下了他的手,把人往怀里又抱过来许多。 “是要补,但总得循序渐进,对不对?” 哪有人一口气就吃成一个胖子的,况且徐连也才知道这回事。 再加上徐连在这个世界的心性如此,顾玠希望对方更多是将感情投射在他的身上,而非是这种事情上,否则一味地上瘾,对他有害无益。 他跟徐连说明着其中的道理,一手慢慢抚了抚他的背,不知不觉,怀里的人竟就这么睡过去了。 顾玠没有叫醒他,就这么抱着人静静地待着。 - 生日没多久,就到了出国的日子。曲芮一早就命人收拾出了一堆包裹来,那架势恨不得自己包了一艘船将人送走。 由于顾玠的东西有一半都已经在国外了,最后收拾出来,徐连的行李竟比他的还要多。曲芮还特地让其仪也跟了他们过去伺候着,顾玠想到若是自己上学,徐连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有个人陪着说话也很好,就没有拒绝。 他已经为徐连安排好了以后的章程,等对方适应了那里的环境后,就为他也申请一所学校,跟他一起念书。 将来回国,徐连愿意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秋天的船坐着不冷不热,顾庆涯得了消息,也一早就赶来,跟顾玠坐了同一艘船。 只是在见到徐连和其仪的时候,有些惊讶。对于顾玠要将徐连也一起带出去这件事,感到十分意外。 “顾君,你已经决定好了吗?” “小连跟我之间,自然与别人之间不同,等到了国外,还望你也多多照顾。” “顾君这话是客气了,徐先生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么也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互相提携照顾,原本就是应该的。” 顾庆涯很感念顾玠对他的帮助,爱屋及乌,对于徐连天然地就带了几分喜爱之情。 在船上半个多月的相处中,熟悉了徐连的性格以后,他对对方的好感更甚。不骄不躁,倒是十分难得。 为了方便沟通,顾玠还专门教了其仪和顾庆涯手语,这样以后徐连说什么,他们也能看得懂。 这回出门是带着徐连一起的,又是他第一次坐船,顾玠专门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跟对方一起住着。顾庆涯倒不介意这些,回来的时候顾玠其实也有能力的,不过是为了他才会一同将就,现今带了徐连,总不好叫对方也跟着将就,那他也就太不通情达理了。 海上的行程时快时慢,碰上天气不好的话,耽误一两天也是有的,到了港口,为了方便旅客,通常都会停下来休整几个小时再出发,因此国内一些报纸通常都是能实时地进行着更新。 上回报上登了周家倒台的事没多久,又查出来周家藏污纳垢,贿赂官员,不知道抓了多少人进大牢。这次的报纸上花了很大篇幅在讲一个人,也是周家到现在唯一一个还没有露面的人——周明言。 周明言的前半辈子,堪称十分精彩,从小就有神童的美誉,后来在国外也十分欢迎,及至再次回到国内,情况才陡转直下。 顾玠只看了一两行,便没有再往下看了,转而寻了其它要闻浏览。顾庆涯看完了有关周明言的那一部分,倒是很义愤填膺。 “难怪顾君当日不让我同他往来,没想到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人,堂堂周家少爷,竟然还在聚会上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实在是吾辈之耻。” 顾庆涯一向是个最重视规矩不过的人,得知周明言还有周家那些事迹,哪里能容忍。 不过念叨了一会儿后,顾庆涯就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报纸上的那些内容,尤其是周明言回国以后的遭遇,好像是撰笔人亲眼所见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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