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细读,孟沧渊又举起了新的纸:【下面开始学第一章 】 一节课下来叶清充分体验到了语言的丰富与多变,也理解了那位送他来的天剑山前辈为何一提云霄就咬牙切齿。 鹤云栎叮嘱:“如果想练习,可以去后山梧桐林找玄凤先生。” 还有先生住在后山? “好的。” 收好课本,叶清想起自己的系统任务,赶在离开前拉住鹤云栎,问道:“鹤师兄,下一次师门大比是什么时候啊?” “大比?什么大比?”鹤云栎疑惑。 “就是让同境界的弟子通过比武,交流修行心得,督促进步的活动。” 鹤云栎和孟沧渊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茫然。 门内就这么几个人,想交流天天都能交流的,哪用得着搞大比? 看他们一脸疑惑,叶清感觉不妙:“云霄没有吗?” 那他的任务要怎么完成啊? 系统也会布置无法完成的任务? 一句“云霄没有吗”对鹤云栎产生了暴击。 不行!不能让男主以为他们门派不行。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等师兄们商量一下。” 他拉着孟沧渊来到一边:“要不我们就安排一个‘师门大比’?小师妹这么有上进心也不能打击,对不对?” “对手?” 谁来做青叶的对手? 鹤云栎看向他。 太欺负人了吧。 孟沧渊连连摇头,师弟也就算了,师妹打坏了他赔不起。他月俸就三千。 至于放水,孟沧渊没想过。 不可能放水的,放水是对剑的侮辱。 “那小师弟——” 话还没说完他自己就把话收了回去,“小师弟不行。” 隽明袖绝对会带上个人恩怨,叶清怕是难以全须全尾下来。 “记名弟子……也不合适。” 目前云霄派的记名弟子修为最低的也进入了筑基期,大境界都不一样,太欺负人了。 鹤云栎叹气:“门中就没有和小师妹境界旗鼓相当,又恰好逊他一筹的对手吗?” 见师弟苦恼,孟沧渊也不由焦虑起来,细思一番后,他想到了什么:“有!” “谁?” 孟沧渊没有回答,只拍了拍胸口,做了个“包在他身上”的手势。 大师兄做事,鹤云栎还是信得过的:“那拜托大师兄了。” 他转过身给叶清答复:“等你进入炼气期,师兄们会安排对手和你比试交流的。” 叶清惊喜:“多谢两位师兄!” …… 离了传法阁,叶清见天色还早,打算去后山拜见一下“玄凤先生”,但一转过拐角,就被人大力推到墙上。 本来和两位师兄一同离去的隽明袖不知何时折返回来。 他双手将叶清抵在墙上,将身体缓缓压下:“诡计多端的女人,你就是想吸引师兄的注意力,让他给你开小灶吧!没用的!你那点小伎俩,都是白费功夫。” 有他在,这个女人任何坏心思都别想得逞。 看清不是歹人,叶清长舒一口气,同时无奈,活了二十多年,头回被壁咚是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屁孩。 有激动,但不多。 隽明袖一声冷笑:“不过呢,喜欢鹤师兄也是人之常情,被他那样的男人满足过以后,确实难再瞧上其他人。像你这样的癞蛤蟆多了去,我懒得个个赶尽杀绝。” 虽然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话从隽明袖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怪怪的? “想必你也知道我的厉害了。若是不想吃苦头,以后就乖乖听我的话,我叫你往东,不准往西,听见了吧。” 隽明袖觉得自己这招先兵后礼使得极妙,这样一来还不把这妮子拿捏得死死的? 叶清则一脸懵,他感觉今天的剧本又不一样了,完全跟不上。但出于礼貌,以及不想被隽明袖纠缠,他还是糊弄地点了点头。 隽明袖很满意这份“识趣”,拍了拍叶清的脸,志得意满地走了。 被留下的叶清望着天发了一会儿呆,依旧没想出个所以然,算了,无法理解的人也不是非要理解。 来到后山梧桐林,但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屋舍以及人类居住的痕迹。 难道走错了? 但师兄说的就是这个方向啊。 正在叶清疑惑之际,一声喝骂传来:“又来个臭弟弟。” 转过头,一只羽毛鲜艳的鹦鹉收了翅膀,翩然落在梧桐枝上。 玄凤? 难道这就是鹤师兄口中的“玄凤先生”? 只见鹦鹉用喙理了理羽毛,轻蔑的地看向叶清:“看什么看?孙子!直接开骂吧!”
第22章 “师弟, 你都在我这里坐一天了。想要什么你直接去拿吧。” 静思堂内,陆长见颇有些坐立难安。 应岁与一大早就跑到这儿来坐着,还自带了茶叶和茶具, 一副要安家的模样, 教他实在琢磨不清意图。 应岁与叹气:“师兄此话何意?我只是想陪陪师兄而已。” “以前也没这样啊, 不用这么客气。” “师弟以前不懂事,最近经历了一些事, 才知道过去对大师兄的陪伴太少, 让大师兄孤单了。” 难得的兄友弟恭只让陆长见脊背发凉:“四师弟,你别这样,怪吓人的。” 在他的印象里, 四师弟越说不要, 想要的就越贵。 至于有没有可能没有图谋? 有, 但最好别赌。如果不先确定应岁与想要什么, 陆长见完全真没办法坐下来安心聊天。属于是被薅习惯了。 瞧他这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应岁与无奈, 幽幽改口:“我要师兄的那副禾山玉棋子。” 陆长见才舒了一口气, 这才正常嘛。 他也顾不上追究并不爱下棋的应岁与怎么突然想到要棋子, 只满口答应:“好说,师兄去给你拿。” 他才出门, 外面便有请安的声音响起,是上完课的叶清回来了。陆长见应了礼, 叮嘱:“你小师叔也在, 记得去拜见他。” 话音落下不久, 叶清出现在门口。 又被玄凤骂了一整天的他精神恍惚, 面对难以琢磨的应岁与又下意识地紧张,只机械行礼:“小师叔!” 应岁与垂着头喝茶, 连眼皮也未抬。 一声若有似无的“嗯”传来,叶清听不太清,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应答,尴尬地站在原地。 这样的人他要怎么讨好啊? “弟子——”习惯性的自称刚出口,怕被觉得太殷勤,叶清又换回初见的称呼,“晚辈还未谢过前辈指点。” 没有反应。 “前辈?” 应岁与抬起头:“你方才的话是对我说的?” 这里就他们两人,不是他还是能是谁? 叶清老实回答:“是。” 应岁与:“我并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我何时指点过你?” “就是——” 话出口的瞬间,应岁与嘴角骤然绷紧。生死一线,叶清极限改换口风,“不对!晚辈好像认错人了,还请前辈恕罪。” 似是满意他的识趣,应岁与第一次正眼瞧了他,但依旧冷淡:“无妨。既入了门便叫师叔吧,不必见外。” “好的,小——好的,师叔。” 叶清站在门口,只觉面前都是刺,无从下手,最终决定消极怠工,黑袍人要罚就罚吧,他真没办法了:“弟子告退了。” “嗯。” 刚退出来,便撞见折回的陆长见:“大师伯。” “见过小师叔没有?” “见过了。” 怎么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练功辛苦了? 陆长见叮嘱:“那回去好好休息吧,若是课程辛苦便让沧渊给你减点,不必勉强。” 他们小门小派,不需要弟子去争什么,没出息也是可以的。 叶清心中一暖,点了点头:“弟子知道了,多谢师伯关心。” 陆长见回到厅中,献宝一般拿出棋子递到应岁与面前:“师弟,你看。这玉成色是不是极好?水润光泽,入手温凉……” 说了半天才发现应岁与看也未看一眼,根本志不在此。 “师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应岁与回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完蛋,心情好像比他去拿棋子前还要糟糕。 陆长见点点头:“哦。” 见他这反应,应岁与反倒不乐意起来:“我说没事师兄就真当我没事?真是敷衍的关心。” 陆长见忙否认:“不是!我只是……只是相信师弟远比我会解决问题。” 如果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这向来是应岁与擅长的。 “你可从不是自寻烦恼的人。”他只会把烦恼转嫁给其他人。 陆长见想表达的意思很简单:你以前的缺德劲儿呢?得支棱起来啊。 应岁与略作思索,豁然开朗。 他畅然一笑,拉起陆长见的手,将棋盒放回他手中:“这宝贝师兄还是收着吧。想要的时候,我会自己来取的。” 然后收拾好自己的茶具,端起还剩一半的茶水,走了。 陆长见拿着棋子,很是纳闷:师弟不图他东西,那为什么来这儿坐这么久?难道……图他的人? 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寒颤。 不要啊,他宁愿应岁与图他东西。 他还有一副玄龟甲做的棋子,四师弟有没有兴趣? …… 另一头,鹤云栎正在按照自己的攻略本,进行下一步计划。 在解决男主修行上的问题后,就该从生活上着手了。而在“**文学城”的话本里,最经典最常见的情节之一便是为男主洗手做羹汤。 此招的威力极强,时常让男主在多年后再次吃到熟悉的味道时感动得浑身战栗,涕泗横流,并往往伴随着将做饭的人抱住,“恨不得揉进骨子里”的描写。 虽然鹤云栎不明白为什么吃顿饭能吃哭,不过效果这么好,照着做就是了。 但不能自己去送,以避免被抱。 倒也不是排斥和师兄弟们亲近,问题是“参考书”里那种抱法太腻乎了。抱就抱了,为什么还要“死死掐住**(做饭人)的腰,深深嗅着独属于他的气味”? 好怪。 如果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他可以送一套自用的香膏给男主,但别闻他脖子,他怕痒。 回到当前。 既然选择给男主洗手作羹汤,那么首先就要决定做什么。 考虑到到叶清最近学习辛苦,鹤云栎最终决定炖补脑汤。最好还要大补,不要吝惜用料。汤越补,情意越重,男主也会更感激他嘛。 接下来便是决定在哪做。 公用的大厨房要准备记名弟子的日常饭食,很是忙碌,不好去打扰,那就只剩下一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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