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古板又正经,明明就快成个天天在随宁面前招摇的花孔雀了。 听了他的话,随宁也是一默。 手机里,周宋墨还在焦躁地说着他查到的所有蹊跷点,例如景弋本来有份做的好好的高薪工作,可突然就辞了,只为了来当随宁的短期模特,例如景弋完全不会赌术,上次却在周宋墨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 可最终,随宁只是冷漠道。 “关你什么事?” 他说完这些,果断挂了电话。 周宋墨苦笑一声,颓然放下手机。 他作为整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查到了这些信息,可却仍旧得不到随宁的一丝信任。 这些东西周宋墨当然不会知道,他只能察觉到,曾经的那个小少年,似乎真的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一旦转身,就不会再回来。 另一边,随宁没有周宋墨这样伤春悲秋的画风,但也很是静默。 突然出现的系统,还有像变了个人的景弋。 随宁垂下眼皮,认真思索着。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本小说,那周宋墨应该才是那个男主,而他只是炮灰而已,毕竟从周宋墨计划成功率之高来说,随宁恐怕没什么翻身的可能。 那景弋呢? 如果让随宁来安排,他不会安排像景弋这样一个的配角,去夺走周宋墨的光辉,打断所有剧情。 连周宋墨都对付不了的人。 这种人,似乎可以称之为——外来者。 作者有话说: 感谢xunye的推荐票,么么! 感谢橘baba的两张推荐票,么么啾~~
第74章 任务失败(微虐追妻火葬场开始) 推到这一步后,随宁心跳下意识加快了两分。 画室里,他攥着画板的手微微捏紧。 理智劝说着不可能,世界上不该有这么荒谬的事情。 ……可是系统这种东西都出现了,并且,还是植根于他脑海里的,现代科技有发展到这种地步吗? 像是印证着什么似的,心底涌上来些慌乱。 随宁失神了片刻,目光放到才画出来的那副画上,他没再画素描,而是油画,泼墨般的天空下,是摇曳鲜艳的玫瑰,微微朦胧的光雾笼罩在玫瑰花田里低头微笑的青年,双眸仿若桃花。 画室的窗户都被紧闭关上。 随宁盯着这幅画,沉默了许久,双眸冷淡垂下。 景弋有秘密瞒着他。 * 喜欢这种事,差一层窗户纸就是还差着一层窗户纸,恋人未满和恋人永远不一样。 男女主订婚决裂,实际上景弋已经没了再在这个小世界待下去的理由。 不过他有任性的资本,他想待,就继续这么待了下去。 随宁因为双腿康复得很好,医生提前了手术日期,一月后就能进行手术。 那天时间仓促,油画有很多细节没来得及完善,随宁又在这方面有点艺术家的完美主义通病,接下来的时间,有很多时候都在精雕细琢画作。 一来二去,也快到六月了。 申城气候宜人,六月也说不上热,反倒是柳条徐徐,微风习习,像是春天的景象。 随宁已经提前知道了手术的预计成功率,经过很长一段时间严苛的评估,已经到了90%往上,连他的主治医生也欣慰了很多,直夸随宁天赋异禀,身体也真是异于常人。 进手术室的前一天,随宁才想通,他该怎么对待景弋。 说实话,在意识到景弋有见不得人、刻意隐瞒他的秘密时,随宁自己都很惊讶——他心底第一时间冒出来的心情竟然是生气。 随宁向来不太在意别人的事,哪怕是之前单身孤寡的时候,他也很能深刻理解,朋友、家人、甚至是伴侣之间,都会有各自的秘密,而其中的一些秘密或许一生都难以启齿。 可一旦对象换成了景弋,他就莫名的有些不爽了。 这人挺会玩的啊,背地里不知道瞒了他多少事情。 所以有不冷不热.地晾了景弋几天。 在这几天里,景弋抓心挠肺,一脸懵逼,都不知道自己错哪了,怎么就惹得好端端的老婆突然就不开心了。 况且——他有“无意间”瞄到过随宁画的那幅画,就是他! 就差临门一脚的事,怎么随宁突然就生气了呢? 在随宁做手术的前一天。 医院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白大褂医生们穿梭往来,景弋坐在等待区,微微抿了唇。 攥着口袋里一枚质地坚硬的小东西,有些失神。 景弋破天荒地纠结了。 要不要说呢? 要不要说呢? ……表白,还是不表白? 维持现状? ……可是随宁就要去做手术了,在这个关头说出来,似乎不算恰当。 最终,景弋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将那枚好不容易挑出来的铂金戒指塞了回去。 这是他在系统空间里特别定制的款式,随宁手很好看,全身上下也最爱惜手,给他戴这个,他一定会喜欢的。 不过,一切要等随宁手术结束,恢复好后再说。 前一天是正式签订手术同意书,第二天,随宁就上了手术台。 就算风险预估、术前准备都做得很完善了,这场手术还是异常的艰辛,得耗费大半天时间,近十个小时下来,医生们背后的汗都湿透了。 随宁打完麻醉,只觉得再一醒来,天空就由清晨变到了黑夜。 “现在都是第三天晚上了。”护士对他窘迫地笑笑。 随宁没有手机,身旁是请来的护工在照顾他。 他在一间单人病房里,灯光开得是适宜亮度,但随宁就是没来由地觉得是黑夜。 护工把窗户打开,送进来茉莉花的清香,憨厚笑笑:“先生猜得好准,就是黑夜的,晚上七八点了。” 主治医生走了进来,温声吩咐随宁术后恢复的相关事项,忌辛辣忌重油重荤,写纸上估计要有两大页,随宁一一听过,点头。 医生推眼镜,“当然,你双腿才恢复知觉,近一周内是不能剧烈运动的,但可以每天下地走个一段时间,让身体适应一下。” 随宁点头:“好。” “噢……对,有人来看望你,说是你哥,让进来吗?” 他哥? 随宁一怔,没去思考周宋墨,首先想到的反而是景弋。 这一个月景弋像发了疯,越考古就越是吃醋周宋墨曾当过随宁哥哥那么多年,很多时候,会逼着随宁喊他哥哥。 随宁耳垂不自觉红了点,还是淡然点头:“好,让他进来吧。” 手机重新回到随宁手上,他低头看这几天有什么新消息。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轻响。 随宁直觉声音有些不对,抬头。 周宋墨松了下领带,风尘仆仆,是才从公司赶回来的模样,放轻声道:“宁宁,我来看你了。” “嗯,欢迎。”随宁很有礼貌地回应他。听到随宁附和后,周宋墨紧绷的表情很明显轻松了些。 他带了个果篮,一边轻柔地为随宁剥橘子,一边同随宁说话。 关问随宁手术做得怎么样,又问他感觉好不好,需不需要钱。 随宁统统很客气地回答了个遍,橘子也给面子地吃了,一切都挺好,不需要钱。 不过他才吃下几瓣,就礼貌擦擦嘴表示不要了,视线绕过病房内一圈,还是觉得很怪异。 许是手术后有些恍惚,随宁下意识问出口:“景弋呢?” 按照常理,周宋墨该冷下脸,毕竟他对景弋的厌恶谁都能看出来。 但此刻周宋墨只是愣了愣,道:“谁是景弋?” 他怎么不知道随宁身边什么时候出现了这号人物? 随宁指尖顿住,不冷不热看了眼周宋墨,觉得他是在伪装。 但心底总觉得不安,随宁皱着眉,划动手机屏幕去找景弋的联系方式,然而划着划着,猝然停了动作,瞳孔有些颤抖。 没有!什么都没有! 聊天消息没了,联系方式,通话记录也全部消失。 周宋墨疑惑过后,在病床旁坐下,温声安慰:“你才醒,不要玩手机,多多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随宁却像没听到似的,捏着手机,久久不动。 周宋墨心下慌乱,又催了几遍。 随宁忽然道:“景弋呢?” 周宋墨蹙眉:“宁宁,这是你的朋友吗?我确实从来没听到过这个人……” 随宁牙齿颤抖,面色难看的要命,“出去,周宋墨,你给我出去。” 周宋墨身体僵硬,本想留下来,可是一看随宁。 随宁唇瓣没了血色,黑眸决绝地看着他,但轻微晃动着,好像很脆弱,受不起打击。小脸惨白,看起来病弱得要与羽化登仙。 周宋墨握紧拳头,呼吸重了些:“好,我出去。” 他走后,随宁仔仔细细检查了遍手机,甚至按照记忆,打过去景弋之前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温婉甜美的女声传来,随宁静静听完,平静地关了手机,接着眼前有些发黑,不甘心地咬紧下唇。 景弋消失了。 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施歌不知道这个人,助理不知道这个人,周宋墨也没有景弋的印象。 随宁低头,脸庞冷淡得像冰天里的一尊雪雕,精致又毫无生气。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 他嘲讽地笑了笑。 怎么可能。 * 系统空间里。 这里坐落着一座豪华的海景房,海浪扑在礁石上,鸥鸟自由地在天空徜徉,金黄色沙滩上浇着灿烈的阳光,沙砾折射出金子一样的光芒。 景弋地狱级的身体训练结束,去洗了个澡,可浑身依旧燥热。 浴室门打开。 灰色浴袍从腰带那滴下了水,随着主人的步伐在地板上落成不连续的线,景弋步伐走得沉且重,还很狂躁,一看就是有烦事缠身。 他心烦地去倒了杯冷水喝。 冰凉的水入喉,才勉强压下去了点躁意。 主系统机械音响起:【宿主上个世界的任务已清算,主线任务:促成男女主正缘在一起,完成度10%。支线任务:解决世界偏差的源头,完成度:24%。判定结果:任务失败,所得积分为30。】 【当前宿主的成功率为:99.8%,请宿主不要灰心,继续努力!】 景弋扯起唇角,笑了笑。 水杯放到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听到主系统的话,他只是微微敛了眉,表情不太好的样子,但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回到主系统的景弋,脸虽然还和小世界里有八九分像,可气质天差地别。 小世界里的景弋,被封存了大部分情感,即使有记忆,也像是个才入社会没几年的大学生。 温柔,阳光,唇角还时常噙着抹笑,偶尔会打些坏心思,痞里痞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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