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寐在军雌满含期待的视线中摇了摇头:“不了,我待在这就好。” 抓人的和被抓的,都是他朋友,他往中间一杵,就跟凌迟一样难受。 军雌有些失望,但还是跟在塞尔维亚身后离开了。 塞尔维亚和军雌出了办公楼,走出一段距离后,塞尔维亚发现军雌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发现军雌在看着夜空发呆,于是他也跟着抬头:“你在看什么?” “我有亲戚住在紫萝湾,他说他昨晚见到有东西从天上掉下来,落点是上将的别墅,然后今天就又多了一位雄虫阁下。”军雌看向布满星子的夜空,“之前不是有专家说雄虫是变异的星星吗?我觉得是真的。” “所以?” 军雌道:“我看看天上什么时候还会掉变异星星,得赶在其他虫之前去捡。” “……哦。”塞尔维亚拍了拍军雌的肩膀,“那祝你好运。” 另一边,萧酌言领着药修,在监控室找到了诺尔斯。 诺尔斯看起来真的很着急,原本打理得整齐的银发被自已揉得有些凌乱,见到萧酌言的瞬间,整只虫都愣住了。 萧酌言没想到诺尔斯会担心他。 他已经很久没被担心过了,也下意识觉得自已不需要被担心。他以为,身为强者,注定得不到一些弱者才能得到的感情,可他忽然发现自已错了。 萧酌言抱住诺尔斯,水蜜桃信息素的味道莫名让他心安。想到自已接下来要做的事,他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凑近了诺尔斯耳边,不太熟练地撒娇,小小声道:“我怕。” 诺尔斯回抱萧酌言,心疼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真信了萧酌言的鬼话。 虽然药修战斗力不高,但听力大多敏锐,至少在场的几位药修里,没有耳背的。 乌木野瞬间感觉有一道天雷击中了他,把他劈成了无数瓣。 你怕什么?你怕一个没控制住,把我们全杀了吗? 白术差点没把白眼翻上天。 七鹤剑尊高冷的谣言到底是谁传的?是不是看他们药谷避世不出,就胡编乱造欺骗他们?他可算见识了他们口中的高冷。 塞尔维亚找到监控室,一眼就看见了相拥的两只虫族,再看一屋子的军雌和犯虫,顿时觉得小小的监控室非常的拥挤。
第50章 为了这个,他们竟然集体变性 乌木野站累了,长腿一伸,勾了张椅子,顺其自然地坐下,姿态比在场的任何一位都要大爷。 塞尔维亚一见不得情侣秀恩爱,二见不得有虫在他面前装逼。他觉得自已现在就是一个烧开的水壶,头顶“呜呜”地冒着热气,恨不得拎着乌木野的后领,把这只不着调的雌虫给丢出去。 “你给我站起来!”塞尔维亚怒气冲冲地揪着乌木野的后领。 乌木野纹丝不动,反而是衣服被提拉了起来,露出一截腰腹。他“卧槽”了一声,连忙用手拉住衣服下摆,撩起眼皮,朝塞尔维亚投去视线,一副被调戏的模样,娇嗔道:“为什么当众脱人家衣服,怪害羞的。” 塞尔维亚被雷得外焦里嫩,碰到脏东西似的,嫌恶地松开乌木野的衣领,往后退了两大步避嫌。 其他药修也纷纷别开脸,不想承认自已认识这个家伙。大师兄平常自恋也就算了,还时不时抽风犯病,跟大师兄在一起,有种面子随时会掉地上的刺激感。 诺尔斯的光脑“滴滴”响了两声,他打开光脑,低垂的眼睫也无法遮盖住眼底的惊诧:“元帅来了。” 更让诺尔斯意外的是…… “雄主,元帅想见你。” 众药修听到“元帅”两个字,神情都有些微妙,但都没吭声。萧酌言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留了个心眼。 萧酌言缓缓眨了下眼睛,看着诺尔斯问:“我现在去见他吗?” 诺尔斯点了点头:“元帅说他在接待室等你。” 诺尔斯极力装出平静的模样,但皱起的眉头还是出卖了他。萧酌言不由得失笑,抬手,指尖轻点诺尔斯的眉心:“别担心。” 众虫又是一阵牙酸。 元帅深夜到访,点名道姓要见萧酌言,诺尔斯担心也是情有可原,谁也不知道元帅大费周章的背后是不是藏了什么心思。 见到萧酌言,元帅脸上表情未变,右手却不由自主地整理起左手的袖口,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习惯性动作。 诺尔斯带萧酌言来接待室后,就跟元帅的副官一起出了接待室,此刻接待室内只剩下萧酌言和元帅。 萧酌言没有一点面对位高权重者的局促,往沙发上一坐,就自顾自地玩起光脑。 元帅也没想到萧酌言会这么不客气,只好主动询问:“你就不想知道我找你是为什么吗?” “不想。” 元帅哽了一下,发现跟萧酌言卖关子就是在折磨自已:“是虫皇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他是你师父了吧?” 萧酌言挑了下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然后他就从元帅嘴里听到了这么一段故事。 蛋穿成雄崽的三秋体内拥有庞博的灵力却无法使用,即便不能用灵力,比周围那些小雄崽多活了五百年的三秋还是具有得天独厚优势的,在一众雄崽中脱颖而出,成了新任虫皇。 阶段性的胜利没有让三秋感到愉悦,因为他很快就发现了虫族的身体老化的速度太快了,至少对于他而言是这样的。 命长的虫族可以活五百年,这样漫长的生命放在一个化神期的修土面前就有些不值一提,化神期的修土只要不出意外,寿命是无限的。原本拥有无限生命的人突然只剩四百多年可活,这就像一个人好端端地被下了病危通知书。三秋无法接受随时可能降临的死亡,他开始寻找办法避免。 既然灵力封锁是无法修炼的关键,那就想办法解决灵力封锁的问题。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目睹了一只雄虫救活了一只被雄主丢下湖水的可怜雌虫,其他虫族都以为那是心肺复苏起了作用,但来自修仙界的三秋明白,那是灵力,那只雄虫可以使用灵力。 他收集了有关那只雄虫的诸多信息,制造了无数巧合,很快,三秋跟那只名叫山奈的雄虫成了知已。然后三秋无意中透露出自已的身份,告诉山奈他其实来自修仙界,是传闻中早就已经飞升的三秋剑尊。 不料两人竟是旧相识,山奈在修仙界的身份是药谷的谷主苍术。 他乡遇故知,山奈很快就对三秋放下了所有的戒心。三秋通过山奈知道了虫族每年的穿越者不计其数,魂穿和胎穿会让穿越者的体质跟虫族无异,而身穿则会保留自已的体质。 山奈是药修,穿到虫族之后继续行医。他在治病的过程中难免遇到穿越的修土,魔修或者是妖族等等,他把这个当成趣事告诉三秋,并告诉三秋他发现了一个规律。修土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道的,穿越到虫族都成了雄虫,而妖族无论是动物类还是植物类都是雌虫。 三秋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只想修炼,可山奈却告诉他,虫族的体质不适合修炼。 他犹豫过,毕竟山奈是很好的朋友,可他最后还是欺骗了山奈。他用傀儡术猎捕了不少身穿的修土,三秋发现献祭是有用的,他恢复了一点修为,但不够,他需要更多的祭品。 剑修擅长越阶挑战,何况药修战斗力不强,三秋权衡再三,运用自已虫皇的身份发动了一起针对雄虫的战争,后将此称为黑色的黎明。因为战争发动的时间在黎明时分,乌泱泱一片的机甲和满天乱飞的修土几乎遮盖住了日光。 苍术缓叹了口气:“是我所信非人,害了他们。” 他在虫族一共有两个马甲,一个是传说中已死的山奈阁下,另一层马甲是元帅沃林。 萧酌言没放过这段叙述中的任何一个细节,想到那群被认定为雌虫的药修,疑惑道:“你不是说修土穿到虫族是雄性,妖族是雌性,你们现在是集体变性了?” “我一开始是这样以为的,这个论断也不算错。虫族是根据是否能孕蛋来分雌雄的,妖族的男性是可以怀崽的,所以在他们看来,妖族就是雌性。我们只要用灵力伪造一个假的孕腔,就会被判定为雌性。” 苍术继续道:“伪装成雌虫是为了避免受到三秋的迫害,他可能是听了我当初的话,觉得只有雄虫可能是修土,献祭法需要的是修土,所以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雄虫身上。” 萧酌言之前不明白为什么只有被认定为雄性的修土频繁地意外死亡,而雌性没有,现在这个问题总算是搞明白了,原来是错误信息的传达造成了这样的问题。 看来身体对三秋剑尊的影响很大,大到无法通过神识判断对方是不是修土。 “还有一个问题。”萧酌言慢条斯理道,“如果他的目的是为了修炼永生,献祭法已经让他恢复修为了,怎么又开始有雄虫死于傀儡术?” “因为虫族的体质不适合修炼。他现在就像一个气球,被吹入了过多的气体,很容易就会爆掉,他还需要一个合适的容器去盛放那些气体。” “虫皇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在修仙界时,你们为什么不……”萧酌言刚想问什么不把虫皇解决掉,就想到了黎明之战,山奈阁下一方惨败。 你们药修真是战五渣啊? 萧酌言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元帅已经感觉到了萧酌言眼中透露出的鄙夷。 元帅叹息:“没办法,药修擅长的本来就不是战斗。” “那我有点好奇。”萧酌言顿了一下,“不擅长战斗的你,是怎么从剑修之首的剑下,死里逃生的?”
第51章 又是白捡的劳动力 尽管萧酌言并不认同梁寐透着清澈愚蠢的观点,但他在听到元帅说的那番话时,却本能性地想,一个能够冒着天大危险去修补结界的修土,怎么会因贪生怕死,大开杀戒? 或许,他的心底并不希望一切真如他想的那样物是人非,所以才会下意识地反驳,去细究元帅那番话里的每一个细节。 元帅下意识拧眉,没一会儿又舒展开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活下来,或许是因为运气好。我醒来后废了一番力气逃往垃圾星,过了好几年才敢回来。” 萧酌言之前在星网上搜诺尔斯时,顺带看了军部其他几位掌权者的信息,元帅沃林的资料显示他来自垃圾星,这点倒是对上了。 这件事发展到现在,不同的说法萧酌言听了不少,客观的证据是一个也没看到。 事情复杂到一定程度,萧酌言就不大愿意管了。他管事有两个原则,一是不管私人恩怨,二是不管太劳心劳神的事。 这也是为什么三秋剑尊不仅是剑修之首还被誉为正道之首,而他只是新一代剑修中实力的最高代表。 不过萧酌言本人对这种情况很满意。 毕竟那种什么闲事都管的正道之首,在他看来就是修仙界管家,众仙的奴仆,他可不想当这个天选大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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