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奴算是肖特家的传统,每只雄虫亚成年起都会有一只雌奴,半夏就是在他亚成年那天成为了他的雌奴,那时他还未二次分化,但半夏从未嫌弃他等级低,那些温暖的记忆被他打包进“过去”一并遗忘了。 直到现在,肖特才意识到,只有半夏会爱肖特,而其他虫追捧的只是一只A级雄虫。他在摆脱过去的同时也失去了唯一真挚的爱。 肖特愣愣地想,原来就连半夏都想要他死吗? “像你们这样的虫……是能够变成别虫模样的,是吗?”他已经感觉到了虫皇和温言的与众不同,一只普通虫族怎么可能让他瞬间出现在这里。 就像半夏,半夏也是不一样的,他在半夏身边总能脱险,只是半夏从未用自已的能力作出什么明显改变,大概是怕被别虫发现,这是半夏运用神秘力量最明显的一次,却是为了陷害他。 其实他早该猜到凯恩是半夏假扮的,就算先前不明显,后来茶杯拐弯的时候他也该察觉到了,但他不敢信,因为他不敢想半夏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言看了眼虫皇,虫皇没有任何表示,他便回答了这只将死之虫的问题:“可以。” 肖特垂着眼,什么也没说,这只蛮横残暴的雄虫此刻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 温言看向肖特:“走吧。” 他以为肖特会挣扎求饶,毕竟“实验室”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没想到肖特竟然听话地跟着他走了。 偌大的宫殿只剩下虫皇一人。 虫皇嘴角勾着一抹笑,轻声呢喃:“七鹤,好久不见,我的好徒弟。”
第33章 有种隔着玻璃参观祖先的感觉 失踪后曝尸荒野的事成了虫族茶余饭后的热点谈资,热度高到一只虫族可能不想讨论这件事但绝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就连诺尔斯跟元帅请婚假,也被八卦了两句。雌虫结婚是有三天婚假的,诺尔斯之前忙一直没休,现在休掉正好连着月底三殿下婚宴,勉强算是放了四天的假。 元帅的全息投影摩挲着下巴,一本正经地八卦:“那肖特是怎么死的?” 一只A级雄虫死亡免不了被多方查证,确认是意外还是他杀,就连跟肖特见过一面的萧酌言都被询问了八遍,每一个细节都要反复确认,萧酌言敢肯定,他要不是一只s级雄虫,而是一只雌性,肯定要被问个八百遍。 诺尔斯眉眼冷淡,语气平平:“肖特有会巫术的嫌疑后不久便离奇消失,随后曝尸荒野,或许是巫术会反噬,毕竟类似的案例不少。” “那还挺奇怪的,死的都是会巫术的雄虫,雌虫倒是都进皇室当差了,按雄虫保护法,不应该反过来吗?”元帅像是自言自语般说了这一番话,又打着哈哈转移了话题,“他身上没有勒痕之类的吧?” 诺尔斯摇头:“没。” 他知道元帅为什么会提起这个,在巫术战争中死去的大多雄虫身上都有勒痕,像是被极细的丝线勒出来的,常见于手腕和脚腕,再后来因巫术而死的雄虫身上倒是没了这样的勒痕。 元帅看样子就是为了八卦两句,没再多问:“婚假帮你批了,祝你有个愉快的假期。” “谢谢。” 诺尔斯回到紫萝湾的时候,萧酌言正在直播。 吞金兽的游戏萧酌言已经玩腻了,正在催团队研发新的游戏。 肖特一死,那十只雌虫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仿佛在看再生父母,天神下凡。恩利更是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说他是除了他已经死去的雌父外,对他最好的虫。萧酌言很无奈,因为他们一致认为肖特是他杀的,并承诺一定会替他保守秘密,不然不得好死。 不过萧酌言没解释,实际情况太过复杂,告诉他们的话会产生一些额外影响,再加上被误解也无伤大雅,萧酌言便没把实际情况告诉那十只雌虫。 萧酌言看着弹幕道:“是的,今天不玩吞金兽。为什么?因为不想玩。来一把营救计划。” 听到敲门声,萧酌言关了摄像头和麦克风,起身去开门。 看到诺尔斯,萧酌言一边问“是忘带什么东西了吗”一边把诺尔斯抱进了怀里。离得近了,萧酌言可以闻到诺尔斯身上水蜜桃信息素的味道,鼻尖时不时蹭过敏感的颈侧,惹来怀中雌虫的一阵轻颤。 “雄主……”诺尔斯觉得痒,忍不住躲了躲,却被萧酌言抱得更紧了。 萧酌言的唇擦过诺尔斯的脸颊,然后含住了圆润莹白的耳垂,轻吮着,声音含含糊糊的,有些发闷:“忘带什么了?顺便把我也带上吧。” 他一边说一边思索着套个马甲进军部的可能性,军部不收雄虫,但他可以伪装成雌虫啊。他现在就想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诺尔斯的身边。 天呐,他才刚有道侣,一天就要跟道侣分开八个小时以上,害得他晚上都不舍得闭眼! “没有忘带东西。”诺尔斯脸烧得厉害,就连眼尾都染上了湿红,“我请了婚假。” 听诺尔斯是请了假,萧酌言更是毫无顾忌地腻歪了,突然感觉怀中的雌虫身体一僵,萧酌言有些疑惑,发现诺尔斯正看着电脑的方向,这才记起被自已遗忘的网友,连忙哄道:“别怕别怕,我关了摄像头和麦克风。” 哄完雌君,萧酌言重新坐回椅子,打开了摄像头和麦克风:“我雌君回来了,该下播了。” “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说好的一局呢?” “刚进来就被关小黑屋,然后就结束了……” “我看到诺尔斯上将了!在镜头的角落里!” 萧酌言看到这条弹幕,调整了一下镜头,不让他们看诺尔斯。 “升级版狗粮,从活在故事里的诺尔斯变成了活在镜头前的诺尔斯。” “主播小气,看一眼都不给看。” 萧酌言:“我的雌君为什么要给你们看?你们好奇怪。” “那游戏总要打一把吧。” “就是就是,多少要敷衍我们一下。” “好吧好吧。”萧酌言似乎是妥协了,“那你们是想看我玩零局一百分钟的游戏还是一百局零分钟的游戏?” “???” “有区别吗?” “省流:不玩。” “兄弟们,他好像在很认真地敷衍我们。” “主播平常玩游戏就是一口一个诺尔斯,现在上将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继续玩游戏。” “主播:看到了比游戏更好玩的,先下播了。” 萧酌言关了直播,重新把诺尔斯抱进怀里。 “雄主,我做了计划,你要不要看看?”诺尔斯将光脑屏幕亮给萧酌言看,为了不让萧酌言觉得旅行无聊,他特意做了攻略。 “我家宝贝真是太棒了。”萧酌言毫不吝啬自已的赞美,但比起行程,明显是诺尔斯更好看。 满脑子都是亲亲抱抱的人根本就没有认真看行程,以至于第二天一早站在昆虫园前的时候,萧酌言整个人都是懵的。 昆、虫、园? 是他想的那样吗?一个园子里有各种各样的昆虫? 察觉到诺尔斯正悄悄看着他的反应,萧酌言压下了内心的困惑不解,露出惊喜的模样:“哇。” 不远处有雌虫向他们走来,越走越近,最终停在两步远的地方。 诺尔斯道:“这是导游。” 嗯?难道不是他们一人一虫逛昆虫园吗? 萧酌言还是比较喜欢二人世界,他逛什么地方都行,只要有诺尔斯陪着,但多个电灯泡他不能接受,决定逛完昆虫园就跟诺尔斯提一下。 就算灯泡不难受,他也难受。 导游戴着一顶田园帽,穿着休闲衣裤,笑容满面:“阁下,上将。” 萧酌言礼貌性地“嗯”了一声。 导游询问道:“我们现在进园吗?” 诺尔斯看向萧酌言,萧酌言也正好看向诺尔斯,视线交汇,最后萧酌言点头道:“行。” 昆虫园内的游客不多,雄虫很罕见,多是雌虫带着虫崽来参观的。 形态各异的昆虫被隔绝在玻璃之后,某些昆虫有保护色,几乎跟环境融为一体,一眼看过去只能看到造景,找不到昆虫在哪里。 “我们和这些昆虫拥有共同一个祖先,蟲。大约在五千万年前,蟲开始演化,形成了不同种类的昆虫,后又从旧时代的虫母中产生了翅蝶目,翅蝶目又一步步进化为了现在的虫族……” 导游在前面喋喋不休地科普,萧酌言跟在后面心不在焉地听着。 说是逛昆虫园看昆虫但萧酌言的视线就没怎么离开过诺尔斯。 诺尔斯有些不好意思:“雄主一直看我做什么?” 想到导游刚刚念经似的一段,萧酌言脑子一抽,脱口而出:“你比你祖先好看。”
第34章 天呐,雄虫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诺尔斯转头看向自已的“祖先”,一只绿色的螳螂正朝着他挥动镰刀状的前肢。他不太确定萧酌言是不是在夸他,这或许是个冷笑话? 察觉到自已犯了蠢,萧酌言一阵尴尬,视线跟着诺尔斯落到了那只螳螂的身上。 螳螂仿佛受到了惊吓,刚刚还张牙舞爪的,瞬间就偃旗息鼓。 看来他招动物嫌的特质换了一个世界也依旧存在。 梁寐曾评价说:“小动物都是敏感的,而你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 萧酌言从螳螂身上收回视线,看向诺尔斯给自已找补道:“因为从古至今,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看的。” 导游发现应该跟着自已的两名游客没跟上来,往回找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终于有了点自已身为电灯泡的尴尬。他很早就听过萧酌言的名,毕竟是一只s级雄虫,知名度还是很广的,后来又听说这位雄虫阁下很宠雌君,他还以为是作秀,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周围的雌虫也都忍不住偷瞄萧酌言。 竟然有雄虫夸雌虫好看? 雌虫们想到自已一句情话不说还处处挑刺嫌弃的雄主,不由得羡慕起这对看起来非常恩爱的夫夫。 萧酌言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只觉得社死,心道,不好意思,土到你们了。 幸亏他脸皮厚,扛得住,换个脸皮薄的,这昆虫园可能就逛不下去了。 逛了一整天,萧酌言觉得自已还是比较喜欢在酒店里面度过三天假期。 酒店的房间是诺尔斯订的,起先他并不觉得这个房间有什么奇特之处,只是完全由磨砂玻璃制成的浴室比较少见,没想到玻璃是会随着雾气升腾变得透明的。 诺尔斯后知后觉地明白了服务虫问他跟谁一起住双虫房的原因,反应迟钝的代价大概就是由一块白玉变成了一块红玉。 青涩的水蜜桃在夜晚成熟,散发出馥郁甜蜜的香气。 夜色昏沉,细微水声不止来源于浴室里的水流,镜子映出两道身影,它们紧紧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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