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手中的蛋糕也不香了,整个人都蔫了吧唧的,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习安端着自已盘子上只剩下一口的蛋糕,凑到司宁面前。 “吃吗?” 那语气,那眼神,那肢体动作。 好像是在给司宁送断头饭。 “不吃。” 司宁垂下眼皮看着面前的“残渣”,有种吃完了这顿好上路的既视感。 许是觉得这样说太过生硬,司宁语调一转:“减肥,要控制体重。” 闻言,习安瞅了司宁全身上下,无语道:“你又不胖,减什么肥,控制什么体重,要我说啊,当明星有什么好,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一点儿快乐都没有,整天喝点儿蔬菜洗澡水,能有什么营养……” 司宁:“……”( ̄^ ̄) 怎么就蔬菜洗澡水了! 但他面上还是“嗯嗯”的听着,握拳抵在唇边掩盖了嘴角的一丝笑意,乖的很。 一点儿也没有在李洲面前的强势和小性子。 在习安说话的时候,司宁用余光扫视一圈周围虎视眈眈的目光,侧身把哥哥挡了个严严实实。 他觉得习安根本不知道自已有多招人。 准确的说,对方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 从他看见习安开始,就发现有不少目光往对方身上那边看。 偏偏呢,哥哥好像真的没察觉,还认真地给吃上了。 他都不知道自已该夸习安心思单纯,还是说他傻。 没办法。 自已只好过去搭话。 以自已跟在李洲身边晃悠了一圈的身份,自已与习安的熟悉,那些人想要找哥哥的麻烦,也得掂量掂量李洲不是。 而习安呢,嘴里说着,心里纠结着。 纠结他要是现在拉着司宁离开,破坏了剧情,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比如世界崩塌什么的。 习安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是剧情都是安排好的,一定要按照剧情走,这也是他作为快穿局打工人的职责。 另一个就是,司宁那么好,他感觉主角攻配不上司宁。 主角攻在有未婚夫的情况下还去喜欢上司宁,有一就有二,难保主角攻和司宁结婚后不会喜欢上别人。 到那时,他可怜的弟弟该怎么办? 习安抬眸,看着面前柔弱不能自理…… 呸! 司宁啥时候比自已还高了? 习安眨眼。 吃化肥了这是? 习安再次眨眼。 不是柔弱小白花吗? 习安再再次眨眼。 基因突变小狼狗? 还是有点儿凶的那种! 不知是化妆师化妆手法太好,还是司宁这段时间太累,消瘦了。 反正此时的人整个大变样。 眉眼不再柔和无害,下颌线小了一圈,轮廓越发硬朗立体,整个面容增加了些凌厉感,气质也愈发沉稳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整容了呢! 清纯男高爆改高冷巨星? 习安心颤如筛糠。 觉得这个世界欺骗了他!!! 这踏马面前的人是剧情介绍里会哭唧唧的小白花??? 看着攻短腿的司宁,习安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担心个屁啊!!! 照这个发展,说不定江泽是下面的那个呢! 真是把兔子拴在树上做窝——白操心! 司宁不知道他哥心里都想了些什么,看到有些想跃跃欲试往这边来的人,他拉起习安就走。 习安没做挣扎,就这么顺着司宁,跟着对方来到阳台。 在去阳台的途中,习安看到了江泽。 对方正在与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说着些什么。 他还看到了易听澜。 易听澜的侧颜超帅,挺直的鼻梁,锋利的下颌线,像是被造物主精雕细琢过一样,说的就是他。 在一众年过四五十的中年男人面前,易听澜身姿笔挺,单手插兜,另一只手端着一杯红酒,动作漫不经心,时不时才抿一口。 看的习安心口好像似羽毛轻扫过一般,酥麻一片。 连唇角都不自觉往上弯了弯,眼神也变的迷离起来。 配着他那潮湿绯红的脸颊和耳朵尖,加上本就清隽的面容,竟有种又纯又欲的破碎感。 好似你怎么欺负他,他都会乖乖照办的乖孩子一般。 让一路的油腻富商们看的心痒痒。 只是碍于青年旁边的冷面阎王是李洲的人,他们也只能过过眼瘾,不敢上前。 阳台在易听澜那一众人的侧右方位。 本就心不在焉的易听澜在习安收回目光后准确地看见了对方。 自然也看到了那一群虎视眈眈的人。 易听澜低垂眼眸,依旧摇晃着手中的酒杯。 酒杯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却好似地潜伏在黑暗中的阴冷毒蛇。 周围人说着什么,突然打了个冷颤。 好像外面是呼啸而过的暴风雪,寒风肆虐,如刀剑般挟裹着霜雪席卷了整个大厅。
第80章 屎壳郎需要的玩意儿 两人就这么来到阳台。 迎面吹来一阵风,习安没喝过酒的大脑开始逐渐晕眩。 刚才喝下的酒在此时有了醉意。 从未体验过的微醺感觉使他全身都轻飘飘的。 说话也开始不经过大脑。 “你喜欢他吗?” 习安把双臂展开搭在阳台上,抬头看着星群密布的夜空。 颇有些要讨论诗词歌赋,感叹大好河山的意思。 与大厅内推杯换盏的热闹截然不同。 静寂的夜空像是一块无比宽大的黑色幕布,满天的星星像缀在这幕布上的颗颗晶莹剔透的宝石。 美丽极了! 司宁也抬头望天,只是有些疑惑? 喜欢谁? 李洲? 那他的确喜欢。 不是因为对方给了自已机会想要报答的喜欢,而是单纯不掺杂任何物质的喜欢。 但他表现的也没有那么明显吧?!? 明显到哥哥已经看出来了? 司宁抿唇不语,犹豫着怎么开口。 就听习安又道:“你喜欢他什么啊?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他今天敢在结婚前去勾搭你,明天就敢在结婚后去勾搭别人?妥妥一个大渣男!” 习安脸颊已经殷红,还蔓延到整个耳朵。 他的眼神好像在看着虚空中的某处,连说出的话都不知道先理一遍。 “我觉得李洲就挺好,多帅一男的,比江泽好多了,大好人。” 听到江泽的名字,司宁闻言一怔。 敢情他哥说的是江泽,而不是李洲。 司宁:“……” 随即他眉头紧锁,语气放的都有些重:“你觉得我喜欢江泽???” 隐隐还带着些许没来由的怒火。 “啊?”习安缓慢转头,迟钝地与司宁对上视线。 他有点儿看不懂司宁的眼神。 是什么呢? 嘲笑? 不屑? 还像是在看傻*一样! 有了此想法的习安立马摇摇头,清除脑子里做的“阅读”理解。 这不是在骂自已吗? 他真傻! 习安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已在说什么,于是说:“哎,你别喜欢他了,你这样的找什么样的没有啊!只要你想,从这里排到法国巴黎都没问题……” 你可是主角受啊,想要什么样的攻没有? 唉? 不对! 也有可能是主角攻! 末了,习安停顿片刻,感觉脑袋有些晕:“我们都要结婚了。” 你看看,他在与我有婚约的时候就去勾引你,这不摆明了是让你做小三吗? 这年头,都不知道为自已喜欢的人争取“正妻”的位置,连古代人都不如! 真是背着屎茅坑推磨——臭了一旮旯。 习安这么想着,连表情都有几分怒意。 但看在司宁眼里。 无疑是在告诉司宁,习安明明知道江泽是渣男,和自已弟弟有牵扯,却还要与渣男结婚。 司宁都气笑了。 他哥这是唐僧的眼睛——不认识好坏人啊! 司宁恨不得把习安打一顿,把对方当装饰品的脑袋剌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屎壳郎需要的玩意儿。 但他没有立场不是嘛! 片刻后,被气的心肝脾肺肾都疼的司宁边点头边说:“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每一个都咬牙切齿。 目光像是冒着寒气的刀刃,犹如实质地落在了习安的身上。 不过看着自家哥哥脸颊泛粉,眼神迷离,眼尾梢还勾着一抹红的样子,知道这人大抵是喝醉了,他就大发善心地不跟这人一般计较了。 习安看着一分钟变化三种形态的弟弟,突然觉得对方有种他看不明白,也形容不出的意蕴。 但听到司宁连说了三个好字,以为对方是听了自已劝说的习安有些高兴。 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还有些酒精带给他的兴奋感。 一把上前抱住司宁,像个挂件,语重心长道:“你要独美知道吗?男人只会成为你路上的绊脚石,而你是要注定登上王位的人。” 习安都没意识到,他这口气特别像妈粉。 而且,司宁是不是长高了? 他记得他俩儿身高不是差不多吗? 习安忘了刚才自已已经吐槽过司宁的身高了,只想着要吃多少化肥,自已才能像司宁一样再长高几厘米。 看着紧紧扒住自已的人,司宁懒得跟醉鬼计较。 不过他喜欢现在与习安的关系。 好像他们真的是亲兄弟一般。 他把人半抱半扯的安排在阳台的座椅上,蹲下身,看着习安的眼睛道:“哥,你醉了,在这儿乖乖别动,我去找李洲说一声,等会儿我们就回家。” 酒精会抑制大脑的神经系统,导致思维反应迟钝,难以做出快速、准确的判断。 现在的习安就是如此。 见人没说话,眼睛眨啊眨的,司宁以为对方听明白了,推开阳台的门,出去找李洲。 而那个紧盯阳台方向的男人,见进去两人只出来一个,而且看上去还有点儿着急的样子,心里纠结过后还是决定去看看。 易听澜推开阳台门,入目便看见乖乖坐在座椅里的习安。 习安桃花眼迷离,眼尾泛红至耳朵根,像一片晶莹的玫瑰花瓣镶嵌在肌肤之上,给人一种娇艳欲滴的感觉。 这种娇羞的红晕,如同初恋时的羞涩和纯真,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习安觉得自已没醉,就是脑子有些迟钝, 这不见到来人还知道喊“哥”呢。 易听澜听着习安的那声哥,喉结滚动,手掌握了又松。 只这么轻飘飘一声,他却感觉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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