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道修们来说,不管他们关起门来怎么内斗,这种时候也肯定是要一起防备魔域的。 也不是只有瓜来一人总结出了重大活动必出事的规律,毕竟修真界都这么多年了,有不少门派都是这么觉得的。今年肯定还是要出事,而按照往年的规律来说,最容易搞事的自然是最不老实的魔修。 甚至有人开始在内心疯狂打着算盘,若真有魔修动手,场面会大到什么程度?是不是又可以趁机平个账了? 大殿的报修,广场的重建,在和魔修的对战中,损失个几十万把法器,很合理? 咳,总之,大家如此防备魔域,还有一个原因就 是,这一年魔域来的不是四位魔君以及四位魔将,而是只有两位。 看起来好像是战斗力下降了,却说魔域的凝聚力上去了。 虽没有人敢保证魔域已经结束了四分五裂的状态,回到了曾经的大一统巅峰,但至少有这个苗头了。道修这些年能一直稳稳压魔修一头,靠的也不是单纯的实力,而是魔修的各自为政。这种魔域逐渐只有一个声音的局面,真是让人背脊一凉。 比起道修们的戒备,魔修这边就要松弛的多。毕竟他们老大在道修那边当老大呢。这次魔域派来的是领头的焦明魔君,以及一身比清宵仙子还要华丽女装的鹔(su)鹴(Shuang)魔君。 闻玉絜之前就听圣教的人八卦,隔壁山头的鹔鹴魔君不爱男装爱女装,但他本以为对方该是阴柔长相那一挂的,毕竟这样穿女装才好看嘛。万万没想到,这位是个金刚芭比。敞开的领口里,露出的是藏也藏不住的腱子肉。与焦明魔君走在一起时,这位鹔鹴魔君看起来仿佛有对方两个大。但实际上,萧恣意的亲爹,焦明魔君也是一位身姿修长高大的魔修。 和鹔鹴魔君截然相反的,是从一朵硕大花苞中走出来的妖皇。 这位妖皇是个只爱穿男装的女性,英眉剑目,蛇形虎步,背负一柄红缨长枪,帅的不行。 也是在这个电光火石间,闻玉絜想起来了,他猛地侧头看向左手边剑尊和清宵仙子所在的方向,不需要再回忆三角了,因为你们的三角来了! 是的,瓜来说过的,剑尊、清宵仙子是和妖皇演绎了一段修真燃冬。 只不过闻玉絜以前有点刻板印象,一直以为是女一爱男二,男二爱男一,男一爱女一这样的燃冬闭环。万万没想到,是女一爱女二,女二爱男一,男一爱女一这样的闭环。就,也挺稳定啊。 台下面,瓜来的野史天书也在疯狂哔哔,活跃得不可思议。因为真的有太多太多瓜了。闻玉絜一直在努力旁听,他爱重大活动,他爱副本! 但这瓜吃着吃着,沈渊清就不乐意了。他不喜欢闻玉絜一直看着别人,或者准确的说,他希望闻玉絜能一直一直只关注他。沈渊清自觉这些天已经给了闻玉絜足够的空间,那么下一步就是…… 在可以遮住万物的广袖下,除了能藏着偷偷发送信息的森罗玉简,还可以藏下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手。 闻玉絜:“!!!” 沈渊清突然来这么一下,让闻玉絜一下子就精神了。也没空再关注别人,因为沈渊清的微凉的手是如此有存在感,不要说如今的场面了,哪怕炸裂感翻个十倍百倍,闻玉絜大概也还是只能关注到来自沈渊清身上的异样触感啊。 但是偏偏闻玉絜还不敢用特别大动作的抽开,只能压低声音问:“你干嘛啊?” 沈上仙长身而立,还是那样的人模狗样,咳,是看上去再正人君子不过。谁知道他藏在宽袍的手,却又轻轻揉了揉闻玉絜的,并表示:“不喜欢?你可以推开我。” 闻玉絜、闻玉絜到最后也没有推开,别问为什么,他哪里知道为什么啊啊啊。 ——但就像是太阳,不需要去看就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第74章 拼命苟活的第七十四天: 闻玉絜觉得,没有及时推开沈渊清的手,都不是那一天发生的最可怕的事,而是参加完晚上的接风宴之后,他连“鬼帝和前夫竟重新携手出席法会”这么劲爆的八卦都没记住始末,却在回来后,仍能清晰回想起和沈渊清十指紧扣的感觉。 那是干燥的,是温暖的,是在陌生的触感下异样的刺激。 反正和他自己左手握右手的感觉截然不同。在闻玉絜下意识的让自己的两手相握,又嫌弃这感觉不对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他在回味比较什么啊? 他为什么要回味比较啊? 但越是命令自己不许再想,闻玉絜在躺下闭紧双眼后,脑海里反而更越容易勾勒描绘出沈渊清手的形状啊。 不得不说,大反派沈上仙真的拥有一双很好看的手。闻玉絜必须得在这里申明一下,他不是个手控,但他今天就是不受控制的看了沈渊清的手好多回。从骨节分明的手指,到垂落而下的白皙手腕,无一不精,无一不美,就像艺术品一样。 而且,明明从侧面上看,沈渊清的手掌应该是还挺薄的,却意外地充满了力量感。 从小到大,两世为人,除了小时候会被父母、奶娘牵着以外,闻玉絜真的很少与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就,客观的说,这感觉还不赖。 不赖到一度让闻玉絜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皮肤饥渴症。 救命! 不许再想了!! 睡觉!!! 那一晚,睡眠质量一向绝佳的闻皇子,罕见的失眠了。 他打死不愿意承认是沈渊清带给他的刺激,只能一口咬定是自己已经修炼小有所成,进入了真人无梦的阶段。而既然死活睡不着,闻玉絜索性也就不睡了,主打一个绝不为难自己。他一个鹞子翻身,就坐在原地开始了打坐。 大周天,小周天,真气流转,明心见性。当第二天早上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薄窗,照到闻皇子光洁如新的脸上时,他的内心已是一片澄清。 ……这肯定是在哄鬼。 闻玉絜以为在冷静了一晚上之后,他能变好,但实际情况上他既没有变好,也没有变坏。只是这样待着有些 无聊,便决定抄起正枕着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睡得正欢的闻嘬嘬,一起去看祈仙天法会的比赛现场了。 是的,祈仙天法会在第二天就开始了,特种兵式的赛程安排紧锣密鼓,根本不给风尘仆仆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任何喘息之机。 而这样的安排,也算得上是祈仙天法会的老传统艺能了。 别说坐忘学宫卑鄙,往届的其他东道主也一样,坐忘学宫当年没少被折腾。他们如今不过是“投桃报李”,甚至已经很不错了,好歹还给了大家一晚上的调整时间。过往有些门派甚至干出来过“白天到,晚上就开始比赛”的事情,还美名其曰是在考验各派弟子的临场应变能力。 祈仙天法会的宗旨,是选出最强的新生代弟子,又不是选出最能熬鹰的特种兵。闻玉絜在听到这些闻着伤心听者落泪的经历后,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幸好,闻玉絜没有报名,坐忘学宫也不需要他来代表。 闻玉絜在换了身月白色法衣,又给闻嘬嘬围了个同款色系的围脖后,就下山前往了主殿。这个昨晚为各派接风洗尘的宴会厅,如今已经变成了观礼台。各派的掌门、大能聚集一堂,正在一边社交闲聊,一边观看比赛。 在进入大殿时,闻玉絜还在想着,做人弟子是真的惨啊。参加比赛,就像过年长辈亲戚来串门,被家长硬逼着表演节目,而不参加比赛,又需要忙着招待客人,陪客人尬聊。 反正各种各样的事吧,要不是闻玉絜有个大启古国使臣的身份,他也肯定会被弟子堂的吴师姐和周师兄抓壮丁。 不得不说,还是他亲爹懂他,让他得以在这个时候能继续理直气壮地当一条咸鱼。 本来闻玉絜和所有人说的都是他第二天上午就不去看了,因为他起不来。难得开始不用早起上课的假期,他不睡个昏天黑地,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一颗咸鱼之心? 况且,第一天上午的比赛,一般都没什么意思。 由于参赛的弟子实在是太多,第一轮往往选择的都是大逃杀的混战模式,坐忘学宫今年也不例外。普通弟子怕高手,高手怕阴沟翻船,大家一开始肯定都处在互相试探的谨慎阶段,一般不容易爆出什么惊为天人的操作,闻玉絜等着后面看个总结片段就行。 但是,闻玉絜昨晚不是没睡着嘛,他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原则,最终就还是抱着闻嘬嘬过来了。 闻嘬嘬已经彻底醒了,如今正威风凛凛地站在闻玉絜的怀里,抖了抖渐渐变白的长毛,骄傲挺胸,向全世界展示它和闻玉絜同出一块布料的衣饰。看见了吗?看见了吗?我和闻玉絜才是一伙儿的,它真的好烦这几天遍地都有人在吃闻玉絜和沈渊清的瓜。 沈渊清他配吗?他不配! 闻玉絜从主殿角门进来时,确实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毕竟比赛都开始了,就闻玉絜一个姗姗来迟的,真的很显眼。但是一想闻玉絜的身份,人皇之子,渊清上仙的疑似道侣,也就没人说什么了。甚至不少体面人未免小皇子尴尬,都没有去刻意看他。 只有沈渊清,从闻玉絜进门的那一刻起,眼睛就从他的身上移不开了。沈渊清对于闻玉絜的到来略显意外,却一下子就笑了。 因为他很快就猜到了闻玉絜为什么会出现。 “睡不着?” 闻玉絜没承认,也没否认。 沈渊清的心情就更好了,不想闻玉絜恼羞成怒,他也没继续追问,转而贴心地给他介绍:“你来的也不算太晚,只错过了开幕仪式。” 说是开幕仪式,其实就和收徒法会的第二场一样,只有一个长老在干巴巴的宣读比赛规则而已。宣读完,比赛就开始了。 每一年祈仙天法会的场地和比赛内容都不太相同,由东道主决定。这种环节,基本就是各派的炫技时间,如何能搞出个酷炫而又盛大、还能不着痕迹秀肌肉的场地,几乎是每一届不变的真正考题。 坐忘学宫为了强压清虚仙宗一头,也是蛮拼的。好比,大家都知道坐忘学宫有一个能幻化千万世界历练弟子的仙壶,但他们就是不用,哎,就是玩。 这一届第一轮的场地,被设在了宛如拥有十万大山的御兽峰脉。因为……御兽峰的峰主当年去深山老林的犄角旮旯里蹲神兽,还真就给他蹲到了。 这回是真正的上古神兽了。 不是拥有神兽血脉,就是实实在在地来自上古。 这位神兽大人已陷入沉睡上千年,意外被人吵醒,脾气自然不会很好,就在它琢磨是吃个人,还是吃两个人的时候,它闻 到了御兽峰峰主身上属于他的灵兽五色神鹿的味道。就之前给闻嘬嘬看过病的那个网瘾鹿。这俩是认识的,准确的说,是个五色神鹿的祖宗认识,但是无所谓,五色神鹿的记忆传承里有对方的存在,精准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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