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主动请命,带着一万精兵赶去战场。 沈忱兵临城下,杨昭站在城墙上,二人遥遥相望。 杨昭不可置信地看着身着战服的沈忱:“你终究还是来了。” 沈忱:“今日,我就是来取你性命的。” 一场大战由此开始,沈忱握着弓箭瞄准了城墙上的人。 眼前渐渐浮现过去的点点滴滴,杨昭的话语似乎就在耳畔。 沈忱放出箭矢,箭矢正中杨昭心口。 “攻城!” 杨昭身边的副将痛骂:“沈忱,我早晚会杀了你。” 杨昭重伤,军心大乱。 沈忱:“放下兵器,立马投降,我会央求皇上饶你们一命。” …… 战争结束了,沈忱撑着剑,他环顾四周,皆是士兵的尸体,马匹在他一侧发出嘶鸣。 沈忱拍了怕马匹的肚子,只身上马,随即进了城,掳走了重伤的杨昭。 杨昭轻声道:“傻瓜,快走。” 沈忱策马奔腾,带着杨昭一路南下,可马匹行驶了两个时辰,他又折返回京。 以昏迷不醒的杨昭向秦雍要了奖赏。 “皇上,杨昭心口重伤,心脉受损,活不过几日。”沈忱道。 “好,赏,赏。” 杨昭被关进重牢,慢慢等死。 他重伤昏迷不醒,可耳朵却还好使,他在牢中听着皇帝秦雍与他的皇后沈忱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他不信,他不信阿忱会抛弃自己,他心如死灰,他想听沈忱说句话。 那日他等来了沈忱。 地牢里,杨昭被铁锁牢牢锁着,四肢被捆在铁桩上,一身污泞,满身血渍。 沈忱趴在他耳边:“哥,好好活着。” 杨昭一把拉住她的手:“阿忱,不要!” 后来听闻,沈忱侍寝时手刃秦雍。 正是那晚,皇城大乱,沈忱培养的心腹攻下了皇城,那夜沈忱高举杨家军大旗。 世人皆知杨家军攻下皇城,杨昭不日将登基为帝。 …… 两日后,皇城飘起了大雪。 大雪纷飞之际,沈忱独自走向高台,雪花在他眼前飘落,寒风吹乱他的发,他站在雪中仰望着远方,脑海中浮现杨昭的面容、老师的嘱托、友人的支持...... “小忱,你祖父千叮咛万嘱咐,叫我看住你,一定要你隐藏锋芒,平安活着,这些年为师一直在想,若你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这一生该有多幸福,小忱,是为师无用。” “小忱,这条路注定鲜血淋漓,那高位也将是无尽的寂寥,你可想清楚了?” “小忱,为师为你谋了一条生路,后日跟着出城的马车一直南下再勿回来。” “师父,我已想好,已无回头路。” “你可知,你会背负千古骂名?” “我从不惧这些身外之物,什么享誉天下,要这盛名有何用,能护我爱人平安护我家人健康,还是能护我师父一生无忧?呵。外人咒骂我不得好死,入十八层地狱,咒我来世为牲畜,咒我身旁空无一人,咒我妻离子散,咒我被凌迟处死......哈哈哈,我从不求自己幸福美满,我本就孤苦一人何惧这些诅咒,什么来世什么神佛,若有神佛,我在长安寺跪了一日一夜,为何神佛没有显灵。” 师父看着他的脸庞,抬起手摸了下沈忱的头。 “小忱,后日大婚盛典,我会派军马扰乱现场,届时你以师父为棋,将师父斩杀,还有几位贤臣你也要一并处死,他们也愿意听凭你处置,一定要将他们的家人送离皇城。” 沈忱背过身,这一步棋是险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可这步棋会死数人,师父会死,几位贤臣也会死。 “小忱,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得优柔寡断,师傅和几位贤臣已在皇帝的屠杀榜上,你不动手,皇帝也会下令将我等屠杀,届时死得就不只我几人,整个家族将会遭到灭顶之灾。小忱,切记,不要犹豫,若要他信你,这步棋必走,拿到他的信任再一举卸下他的左膀右臂。” “师父” “好了,代师父照顾好他们。” …… 回忆戛然而止,沈忱倒地昏迷。 他中毒已久,且不能运功,如今毒入骨髓,怕是无药可治。 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哥,阿忱食言了。 哥,黑夜太黑了,别来拉我了,阿忱累了。 哥,阿忱终于自由了…… 半月后,沈忱在暖洋洋的寝宫中醒来,身旁的太医和婢女站在一侧。 沈忱恍惚,难道这是冥界。 “皇上,您醒了?” “皇上?”沈忱蹙眉,“杨昭呢?” 杨昭的副将听闻沈忱醒来,立马走上前:“皇上,您终于醒了。” “杨昭去哪了?” 副将递上一封信:“将军,将军他离开皇城,隐居了。” 隐居?不会的,他那种性格,怎么会喜欢隐居。 沈忱撑着身子起来:“我为何会醒,我不是死了吗。” 太医一直道:“下官寻到一味神药,可解百毒,皇上体内的毒已解。” 转眼一年已过,沈忱登基为帝。 入夜,他登上高楼,却看到后院的一棵梅树,那梅树不高,兴许是种下没多久。 沈忱快步跑下高楼,走到那棵梅花树下。 他看着盛开的梅花,悠然想起多年前在书院与杨昭的那次相逢,那日大雪纷飞,他们于梅花树下对视。 沈忱的心一阵疼痛,他站在梅花树下两个时辰,大雪在他臂膀上下了厚厚一层。 沈忱跪地不起,突然疯了似的徒手向树下挖去。 大雪纷飞,他的手指冻得发僵,十指因挖土而磨得满是鲜血,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挖了一个时辰才挖了半米深。 又挖了十几下,他看到了一个密封的坛子。 他满手鲜血抱着坛子大笑。 狂风呼啸,他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他抱着坛子笑着笑着便泪流满面。 “哥,不是说好了,说好了等我。” “哥” “哥,回来看看阿忱好不好。” “哥。” 他紧紧抱着坛子,藏进心胸,他想用体温暖热那刺骨寒冷的坛子。 副将寻来时,为时已晚。 沈忱也知晓了全部真相,杨昭为了救他,渡了一身修为给沈忱,并将全身血液换给了沈忱。 他怕沈忱发现,一人躲在荒野,他高傲,不想被别人发现自己的死状。 他想自己应该死在疆场,死在荒野,死在黑夜,死在无人问津处。 他不愿意世人知晓他为救沈忱而死,那些污脏的人只会诅咒他深爱的阿忱,说他红颜祸水。 他挚爱的阿忱,他捧在手心的阿忱,忍受了太多太多。 “阿忱,这一次,哥来守护你。” “阿忱,别怕,哥带你走。” “阿忱,对不起,哥食言了。” “阿忱,你爱不爱我,哈哈,算了,还是不爱更好,余生那么长,你若爱上了我该怎么度过漫漫余生。” “呜呜,阿忱,可我又想得到你的爱,哈哈,算了算了……” “阿忱,要幸福康健,一生喜乐平安无忧……” 副将按照杨昭的遗愿,为他火化,将骨灰埋在他亲手种下的梅树下,这样可以永远陪着他的阿忱,他没有食言…… …… 沈忱独自一人守着江山,每晚他都坐在御书房守着烛火发呆。 一位老臣在一旁辅佐沈忱处理政务,隔着那帘子,看着沈忱孤寂的影子,老臣心中满是酸涩。 一转又是一个冬季,大雪纷飞,沈忱守着那棵梅树一日一夜,他蜷缩在地,紧紧抱着飘落的梅花。 脑海中是多年前那笑声爽朗的少年骑马朝他而来。 “阿忱,阿忱,快来。” 沈忱落下泪。 …… 他在位50年,华发生了满头,他死在寝宫,满眼笑意抱着一个坛子。 死前传位给了杨家的后人……
第192章 诛神之城-妖魔危机 师徒二人从幻境逃离 北逸捂着胸口,一口血咳了出来,在幻境中他就是杨昭,而师尊便是沈忱,他心好疼。 二人手上的红线再度显现。 “阿忱,对不起。” 显然北逸还沉浸在方才的幻境中无法自拔。 寒梓瑜忍着心痛唤醒北逸:“北逸,醒醒,我们要离开这。” 北逸神智脱离幻境后,他一把拥住面前的寒梓瑜。 幻境中的阿忱与师尊生得一模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北逸怎么也想不明白。 “师尊,你说阿忱与杨昭是真实存在的吗?” “是。” “嗯?” “史书有所记载。” 北逸不知为何,心里痛意难消,每每想到沈忱独自一人度过50多年的孤苦生活,便更是心头酸涩。 突然,妖魔的嘶吼声再度响起。 寒梓瑜立马警惕起来,随时准备应战。 “师尊,别动用灵力。” 北逸扯住寒梓瑜的衣袖:“我们必须要离开诛神之城,不能身死在此。” 二人吃了一些丹药,隐匿气息,随后猫着身子一点点从巨兽身旁走开。 北逸抬头看了一眼巨兽,三头巨蛇,蛇身上的鳞片皆是铁质的,头为三角头,头上长着尖角。 牙齿排列紧密,一颗颗的尖牙上挂着毒液,眼珠子发着绿光。 这东西长得是真恶心,北逸心想。 他拉着师尊的手,二人大气不敢喘,从巨兽身旁慢慢走过。 北逸心想,不知肃清厉害还是这魔物更胜一筹。 师徒二人刚走到巨兽尾部,便被这巨兽来了个神龙摆尾。 二人直接被甩到半空高,而没有内元的北逸根本无法很好地施展灵力。 寒梓瑜甩出离玄勾住树梢,一把将即将坠落的北逸揽入怀中。 北逸的鼻子一下撞在了寒梓瑜胸口,他痛得捂着鼻子不敢大出声。 寒梓瑜揽着这个比自己高了半头多还比自己壮的人,着实有些违和。 北逸眨了眨眼,随即脱离寒梓瑜的怀抱,自己扯住一旁的树梢。 要说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被挂在树梢上下不来也是着实丢人。 而这个丢人的人正是北逸。 寒梓瑜为了谋得逃跑的生机,握着无戈与这巨兽厮杀起来。 三头巨蛇猛然暴怒,浑身鳞片立了起来,还向外分泌着腐蚀万物的液体,它爬行速度极快,所过之处无一活物。 锋利的鳞片瞬间将树木割断,参天巨树轰然倒地,激起几十丈高的尘土。 而一些小兽飞快地朝着寒梓瑜飞去。 北逸立马射出墨尘,将从背后偷袭寒梓瑜的妖兽杀死,随后一跃而下,握着墨尘站在寒梓瑜身后与他背对背相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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