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梓瑜的手紧紧攥起,他的心咚咚咚跳个不停,鼻间皆是北逸的气息。 北逸将人紧紧抱着:“是我不好,若你愿意,我们一起去重度青春岁月,一起游历世间。” “梓瑜,我爱你。”北逸轻轻说道。 微风吹动,月色朦胧,神光隐匿。 良久后,只听怀中人轻轻道:“北逸,我们在一起吧。” 北逸喜笑颜开,他疯了一般一把抱起寒梓瑜:“我有爱人了,师尊,我好开心,师尊,弟子好开心。” 寒梓瑜也笑了起来。 北逸摘下面具低头吻住寒梓瑜的唇,他轻轻地顶开寒梓瑜的牙关,舌尖与其纠缠,他轻轻吸吮着师尊的舌尖。 就在二人吻得天昏地暗之际,一阵脚步声惊动了二人。 寒梓瑜立马御剑带着北逸逃离。 看着师尊惊慌失措的样子,北逸笑了笑:“师尊,你会后悔吗?” 寒梓瑜回眸:“不会,你呢?” “你猜。” 寒梓瑜甩出离玄:“若你后悔,我会抽死你。” “梓瑜,我当然不会后悔了。” 回到客栈附近,北逸还想再吻一次,被寒梓瑜一脚踹开,随后师尊飞快逃离。 北逸看着师尊回了客栈后他没有追上去,一个人往附近的山头走去。 他心里难受得很,前世彼此折磨得记忆和今生师尊身死的画面一次次浮现脑海。 北逸走到深山中,坐在一棵枯树下,从空间袋取出一壶酒灌了起来,喝到一半,他呜咽了起来,抱着枯树忍着不出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如果没有他,师尊定会安度一生。 如今他亲手将师尊拉入深渊,师尊却还说永不后悔。 他对不起师尊,他配不上师尊。 他更没有想到师尊竟会自卑,自己这样的烂人竟会惹得师尊自卑。 “梓瑜~”北逸的头抵着枯木,痛哭不止。 寒梓瑜身死道消那几年他从未哭过,只是一次次折磨自己,将自己困在梦境中。 可今日,他的心太痛了,是为师尊心痛,是心疼是抱歉是感慨万千。 “师尊~谢谢你肯爱我,都是,都是我的错,是我配不上你师尊。”北逸泪流满面,泪水滴进酒壶里滑进嘴里。 他哭了许久,风声带着他的哭声远走。 直到一壶酒下肚,他才慢慢悠悠走回客栈。
第165章 金屋藏娇 师尊,若你知晓了前世种种,可还会说出那句不后悔。 师尊,你在我心境中所见只是片段,若你知前世我早已与你喜结良缘,最后却又背弃了你,甚至与萧林互诉情意,最后不惜因为萧林而将你囚禁折磨,你还会原谅我吗。 北逸走回房间,轻轻推开门,屋内留了一盏灯。 “师尊,睡了吗?” 寒梓瑜坐起身:“没。” 看着师尊有些受伤的表情,北逸心一痛,莫非师尊后悔了,可他不敢问出口。 “这么久,去哪了?” 北逸松了一口气:“没,太开心了,去附近山头嚎两嗓子,不然今晚该睡不着了。” “北逸,若你后” “师尊,”北逸朝他走近,坐在床边,将人揽住,“待一切平息后,我们成亲吧。” 怀中的人点了点头。 北逸的眼角滑下一滴泪,泪染湿寒梓瑜的衣衫。 寒梓瑜抬头看着他微红的眸子,伸手为他拭去眼角的泪。 他不会问他为何而落泪,他知他心中难受,这些心痛从前世遍及到今生,在心里的每一寸角落散发而出。 北逸将人紧紧搂住,他轻轻咬了下寒梓瑜的耳垂:“师尊,前世弟子荒唐。” 寒梓瑜的耳朵立马红了起来,整张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红透了。像暴雨后的红霞,似被闷热的夏日烹煮过一般,又热又红。 看师尊有些不自在,北逸立马松开了手。 寒梓瑜唤出离玄,北逸以为自己又要被抽打一顿以示警戒,谁知师尊只是将离玄摆在了床中间。 “在你我成亲之前,若同睡一张床,不可越过此线。” 北逸撇了撇嘴,可又不敢顶撞师尊,毕竟现下和过往不同。 从前都是他强迫的师尊,如今师尊答应和自己在一起,他断然不可以再强人所难。 “好,都听师尊的,那我们得快快成亲啊。”北逸躺在床上为师尊盖好被子。 一说到成亲,寒梓瑜的脸又立马红了起来。 从前他只看过师尊恼火暴怒的样子,也见到过他毫无生气地躺在冰棺中的样子,可还未见过师尊害羞成这般样子。 北逸玩心大起:“师尊可还记得多年前,弟子给您做的灵器?” “什么灵器?”寒梓瑜思索半天没想起来。 北逸微抬嘴角,痞里痞气得,又邪魅地笑了下:“师尊竟然不记得那几个蘑菇灵器了?” 寒梓瑜大喝道:“北逸!你找死!” 北逸立马摁住师尊去拿离玄的手:“师尊,以前弟子只是将灵器做了出来,还不曾教给你它的用法,蘑菇灵器以火性灵力和你的冰性灵力灌注后,它会忽冷忽热,随后上下窜动。当” 当……字的尾音还没结束,北逸便被寒梓瑜一脚踹了下去,趁其没有内元,寒梓瑜命令离玄将其捆住。 北逸可怜巴巴地坐在地上,一脸无辜地看着寒梓瑜:“师尊,你要谋杀亲夫。” “闭嘴,再叨叨,我把你扔出去。” “弟子一定会好好修炼,大婚之夜时将你” 寒梓瑜瞪了他一眼,北逸不敢再说,小声嘀咕了一句:“将你压在身下,让你哭着求我。” “再嘀嘀咕咕,我抽死你。” 哎,这么多年了,师尊果然没变,还是这么残暴。 “哦。” 寒梓瑜释放灵力灭了烛灯,一个人躺在大床上歇息,北逸坐在地上叹了口气,寒梓瑜,等成婚之时,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人性的邪恶,不不不,叫你见识一下弟子的雄风,不不,叫你见识一下弟子的床技,定叫你欲/罢不能,欲/仙欲死。 北逸想着想着噗呲笑了一声,随后床上的人猛得坐了起来。 “你在干嘛?脑子里想什么呢?” 北逸愣住,他怎么知道:“没,弟子没想什么。” “滚床上来睡。” “哦。” 看着北逸可怜巴巴的样子,寒梓瑜有些于心不忍,立马为他松了绑。 离玄乖乖隐入寒梓瑜血脉。 二人尴尬地躺在床上。 北逸掰着手指头数着,前世成亲那几年虽然天天睡,可自他身死后老子孤身一人,做了三年鳏夫,又在冥界守身如玉六百多年。如今重回人间,吃了几次禁果后依旧要恪守礼法。 北逸叹息,哎,太难了。 见怀中人的呼吸渐渐平稳,北逸猜想师尊应是睡着了。 他侧着身子看向寒梓瑜,微微低头吻了下他的额头。 师尊,此生弟子绝不负你。 心上人睡在身旁,北逸是欲/火焚身,他心中本无想法,可奈何身体根本抵抗不住师尊。 就在北逸终于有了一丝困意后,隔壁竟传来了奇异的声音。 仔细一听,北逸体内刚扑灭的火焰又徐徐燃烧了起来。 不过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呢。 北逸悄悄走下床生怕惊扰了熟睡的师尊,他踮着脚走到墙角,仔细听着隔壁的声音。 听了半天那声音细细碎碎的,也没听太清究竟是谁的声音。 知道那句狗玩意传入北逸的耳朵后,北逸惊掉了下巴。 莫非隔壁是习青,那和他在床上卿卿我我的又是谁。 怀揣着该死的好奇心,北逸悄摸地推开了房门,趴到习青的客房门口一直偷听。 “轻点。” “太~疼了,别按了。” 北逸听得脸都红了,好家伙,习青啊习青,平日里装的那么单纯,在床上竟如此风流。 “谁?” 北逸立马侧了侧身,躲在一旁,谁知灵力直冲他而来,门扉被冲开,青龙剑随之甩了出来。 下一秒习青出现在北逸眼前:“偷偷摸摸做什么?” 北逸尴尬地笑了笑,他想着此时乌漆麻黑的,习青也并非能认出来自己。 “北逸?你怎么在这?” 北逸尴尬地脚趾都能扣除三室一厅,他偷听还被抓了个正着。 肃清提着按摩棍走了出来:“主人?” 北逸看着他手中的按摩棍,原来方才他们在按摩,都是误会,一场误会。 “哦,路过。”北逸道。 习青收起青龙剑抱着双臂鄙夷地看着北逸:“你鬼鬼祟祟在这干嘛?” 北逸:“听着声音熟悉,想来看看是不是你。” 一说声音,习青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他松开抱着的双臂,手无处安放,想着解释一下,可又怕越解释越乱,急着解释就像是要掩饰什么。 掩饰什么呢,掩饰那天晚上他和肃清…… 还好肃清喝醉了,甩着一条蛇尾巴,应该不记得那晚的事情。 他的表情瞬息万变,却都一一落在北逸眼中。 看着习青那红的有些不可思议的脸,北逸笑了笑:“不打扰你们俩了,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习青:“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我们,我们刚才按摩呢。” “我知道啊,别按太晚,注意身体。” 习青咽了口唾液,他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于是转头示意肃清赶紧解释,谁知肃清直接提着按摩棍回了房间。 北逸悄悄躺在床上。 “方才去哪了?” “习青在隔壁。” 寒梓瑜一直未睡,方才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听到是习青,寒梓瑜的脸色变了又变。 师徒几人里,除了慕远和小七,全弯了。 想到这寒梓瑜又气又笑。 夜里,北逸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有了困意,一嗅到师尊身上的香气,他就欲火焚身。 终于在念了半宿的清心咒后,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一阵敲门声响起后,砰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 看到踹门而入的习青,北逸立马拉着被子盖住了师尊的头。 习青打了个哈欠:“敲门都不应,睡得可真沉,太阳都晒屁股了。给你买了几个包子快吃吧,过会该凉了。” 北逸感觉到了师尊的紧张,立马起身站起来挡在习青面前。 “呦,床上还有个人呢,狗玩意还学会金屋藏娇了,哪家的姑娘,倒了血霉碰到你了。” “滚。” 习青转身离开时,又扭头看了眼床下摆的那双白靴子,这靴子好生眼熟啊。 想来想去不记得在哪见过,不过这定是位男子的靴子。 习青笑了笑:“啧啧,金屋藏娇还不够准确,你这是金被藏美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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