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接连吐血,他手持佩剑撑住身子立在擂台上,还想殊死一搏,被萧林一招拦下。 “来人,将刘洋抬下去。”萧林道。 他身后的弟子立马扶住重伤的刘洋,将人带下擂台。 比武大会首战结束,众人还沉浸在方才震撼人心的厮杀中。 比武大会进行到晌午终于排到习青,他抽签抽到晚沐风,二人打得难舍难分,最后习青险胜。 司仪道:“习青胜,下一战寒仙尊弟子兆知若对战散修云海。” 云海一出场习青都惊呆了,此人穿着与北逸如出一辙,一身墨黑色衣袍,头戴银质铁面,一举一动都像极了北逸。 习青疑惑,北逸竟然还有胆参加比武大会:“知若,给我狠狠打,打得他屁滚尿流,打得他哭爹喊娘。” 漠铃也很诧异,北逸不是被关进锁妖塔了吗,怎会出现在比武场,陆鸣拍了拍漠铃的手:“铃儿,才出来一日我便万分思念我们的孩儿。” 漠铃抬手敲了敲他的脑壳:“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早晚把女儿宠坏。” “可她长得像你,我就是要宠着。” 漠铃无奈地瞪了两眼他。 雷盈盈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一只袖子,这条断臂皆因北逸而起,今日便是报仇的大好机会。 这场比武,四周的弟子心里惶惶,都怕从锁妖塔爬出来的北逸来找他们索命。 擂台上的黑衣男子与兆知若仅靠灵力厮杀着。 就在兆知若快将黑衣男子打下擂台时,只见黑衣男子在背后的一只手凝聚出一股黑色气息。 众人还未发觉到他的行为,这场比试便被杂乱的争吵声打断。 一群衣衫褴褛的村民被一众弟子拦在外围。 “还请各位道长救救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一老者拄着烧火棍步履蹒跚地朝比武场走来,“这世道啊,完全不顾我们平民百姓的命了啊,我们就该任人宰割,就该被千刀万剐嘛,我的孩儿啊。” 话落,老者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各位道长,如若你们还记得仙道正途,记得拯救苍生的立派之言,就请为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主持正道吧。” 风尘长老飞身来到老者身前:“老人家,您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老人身后的一众村民不是断了手便是断了腿,互相扶持着走到老人身后,有些女子痛哭流涕,男子大声痛骂。 其中一位青年指着擂台上的黑衣男子:“就是他,就是他,两个多月前,他来到我们村子,屠杀了村子里几位男子给我们示威,他又捉了数十只妖物放到村子里,又给村民下了不知什么毒,害得一些村民失了神智只知杀人,又让我们上山将贵派弟子引到村庄试图将其斩灭。” 擂台上的黑衣男子冷冷笑道:“有何证据证明此事乃我所为?” 那男子道:“你的穿着,还有那铁面,与那人如出一辙,就是你。” 黑衣男子哈哈大笑:“穿得一样的人多了去了,仅凭这点就想诬陷我,可笑。” 青年被他吓得后退一步,大概是想到同乡之人惨死,他不能再做缩头乌龟,随即正了正身子道:“就是他,他的声音,他的衣着,是他,没有错。” 风尘皱眉,他看着擂台上的黑衣男子,又看了眼高台上的寒光,莫非此人是北逸。风尘皱了皱眉,为了望崖巅的声名,就算是抓错人也只能抓,他挥了挥手:“来人,将此人拿下,当即审问。” 黑衣男子被众派弟子团团围住,还有不怕死的握着法器只身朝着擂台上的黑衣人冲去。 下方的弟子见此纷纷一跃而起,都想在这比武大会上出尽风头,最好再能够一举将罪魁祸首缉拿。 有人大喊道:“乖乖束手就擒,留你一命。” 其余人等争抢着朝他扑来。 黑衣男子腾空而起,一个翻身,释放灵力击退一众弟子。 他飞速冲向村民中的青年,一手扼住青年的脖子,掌心凝聚出丝丝祟气:“都后退,不然我杀了他。” 高台上的寒梓瑜飞身而下,站在黑衣男子身前:“放了他。” 黑衣男子哈哈大笑,疯狂地掐着青年的脖颈,直至骨头碎裂声响起,他又释放祟气一招令其毙命。 那青年不可置信,死不瞑目,身体直直倒地。 习青朝他冲来,青龙剑飞去,一剑刺进黑衣男子手臂上,习青握着青龙与黑衣男子斗法。 习青受了黑衣男子一掌,就在黑衣男子凝聚祟气之际,习青不顾危险,一剑朝着此人脸上劈去。 铁面被他一击劈开,面具下的脸吓退众人。 “北逸,北逸,是入魔的北逸。” “魔头北逸,你竟在此滥杀无辜。” “杀了他。” “北逸,你害死我狼月殿同门弟子,我要杀了你。” “大家一起上,将他诛杀在此。” “北逸,去死吧!”雷盈盈握紧雷英剑从北逸后背刺去。 北逸回眸盯着雷盈盈,一掌将她击退。 北逸揭下假面露出真容时,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有人甚至晕倒过去。 习青也错愕地收回了青龙,他摇着头,眼神中蓄着泪,不会的不可能,不会的,他声音发颤:“师,师尊,怎么,怎么会?” 所有的弟子大吃一惊,他是寒梓瑜,那高台上的人是谁。 高台上的人撕开白色衣衫揭下假面,露出真容。 习青不解道:“徐医生,你为何扮作我师尊的样貌?”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随后有人站了出来指着假扮北逸的寒梓瑜:“就算寒仙尊你身份尊贵,可你也不能滥杀无辜。” “对,哪怕是仙尊也不能草菅人命。” “寒光仙尊,枉我将你视作神明般的存在,你毁了我心中的光。”一位女修说完举着剑便朝寒梓瑜杀去。 寒梓瑜转身避开她的攻击。 四周大多人都在讨伐寒梓瑜,仅有寥寥几人在寒梓瑜身前为他辩驳,还有一部分人不愿参与纷争只得频频后退。 暗器划破长空直入寒梓瑜胸口处,他低头看着胸前的飞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随即一把将暗器扯了下来,皮肉也跟着被拽出,鲜血滴落。 习青将一众弟子拦在后面:“师尊,师尊走啊。” 王若楠也立马上前,小心翼翼地为寒梓瑜上药,她贴着寒梓瑜轻声道:“师尊,一会小七为你杀开一条血路。” 漠铃也飞来:“我看谁敢伤寒光仙尊,谁敢动他便是与我北疆皇室为敌。” 事态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时,原本死去的青年突然醒来,而一众的村民也撕开麻衣露出青白校服,青年拨开人群走到寒梓瑜身边,然后揭下假面道:“风尘长老,我们不是村民,我乃寒仙尊座下弟子,村庄祟气一事乃萧师叔弟子刘洋所为。” 风尘长老一愣:“寒光,你身上的祟气是?” 青年道:“假的,师尊他用的障眼法,并非祟气,只是为了叫背后黑手信服。” 他继续道:“自村庄祟气一事后,师尊便一直在查此事,并抓了一位行踪诡秘的人,那人修得术法与鹰潭峰弟子无差。昨日就在审问犯人时,一枚飞镖直接射穿犯人喉咙,有人将其杀人灭口。于是师尊便将计就计,他以易容术扮作犯人放出犯人被抓却没死的消息。” “果不其然,将刘洋引来了。他说比武大会之日会将犯人救出地牢,并让犯人扮作北逸的模样,他会安排村民来比武大会闹事,并让犯人在比武大会上用祟气将村民击杀。以此将所有祸事全部推到北逸身上。” “因北逸如今关押在锁妖塔,将祸事一举推到他身上他也百口莫辩,刘洋便能彻底摆脱嫌疑。” 萧林提着重伤的刘洋飞到擂台上,他剑指弟子:“此事可是你所为?” 刘洋跪在擂台中心,他抬眸看着面前威风凛凛的萧林:“师尊,弟子对您而言究竟算” 刘洋话没讲完,萧林厉色道:“刘洋,为师悉心教导你数年,你竟然做出此等祸事,丢尽鹰潭峰的脸。” 刘洋垂眸,嘴角的血啪嗒滴落在地,他叹了口气,颓然道:“是弟子所为,桩桩件件都是弟子做的,弟子无可辩驳。” 萧林一剑穿进他胸口:“自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弟子。” 刘洋猛地抓住萧林的衣角:“师尊。” 萧林甩开他的手看向风尘:“一切交由风尘长老处置。” 风尘长老吩咐身后弟子:“将罪人刘洋立刻关进锁妖塔。” “是。” 周遭的人脸色一变再变,像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 当刘洋被带走,刘海声来到众人面前。 “北逸早已逃离锁妖塔,两月前他与寒梓瑜出现在刘家县,二人烧死了刘知县一家人。”刘海声说完眼泪滚落,“可怜我那堂兄,一家惨死烈火中,如今他孤身一人前来望崖巅要个说法,还被打的遍体鳞伤。” 刘文正头裹纱布,浑身重伤拄着拐杖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瑟瑟发抖地站在刘海声身后:“我是刘知县的儿子刘文正,就是北逸放火烧了我们一家人,我父亲母亲,还有一府的佣人全部惨死烈火中,刘府上上下下就我一个活人,若不是那日我与友人出门游玩,如今我也已经身死烈火中。” 众人纷纷看向寒梓瑜,要他解释。 习青急切地挡在寒梓瑜身前:“凭什么要我师尊解释,他早已与北逸恩断义绝,与我师尊有何干系?” “寒仙尊,您不解释是不是便承认此事也与您有关?” “对啊,寒仙尊您快解释啊。” “寒仙尊,您快把北逸交出来。” “对,把北逸交出来,把他交出来。” 早已服药将北逸忘却的寒梓瑜扶着额头,他眉头紧锁,一些事情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刘海声又道:“寒仙尊,您与北逸师徒情意绵绵,您二人苟且一处罔顾人伦,您更不配做仙尊教导弟子。” 众人不信。 直到刘海声将那五幅画摊开,画卷中的图像,惊得众人嘴都合不拢。 黑白身影颠鸾倒凤。 有些女修捂住了眼不敢直视。 刘海声质问道:“寒仙尊,您能解释一下,您为何收藏您与北逸颠鸾倒凤的画作吗?” 寒梓瑜头痛欲裂,他想不起来,北逸究竟是谁,究竟是谁? 习青上前去夺画作,刘海声挡住:“怎么?心虚了?” 而远处站着的一个人,他看着此场面心痛不已,更没有想到刘海声会做出背叛之事。 在场有人道:“寒仙尊与弟子北逸早就苟且在了一起,我亲眼所见,他们二人依偎在一处饮酒,令人恶心,我呸!” 这话一出,所有修仙人不可置信地盯着寒梓瑜。 “寒仙尊你不配做仙尊。” “就是,竟然与自己的弟子苟且,真够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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