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漫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坐下,伸手抹着江乐风的眼泪“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啊.......”他无奈地笑了笑。
早晨修漫清醒的时候,身边的那块床单已经凉透了。他拿起手机看到江乐风给自己发的消息,江乐风说他们今天去药厂了,有点无聊,让修漫在酒店等自己回来。
修漫心想确实无聊,回了个好之后就打算抱着手机赖床。
谁知下一秒江乐风的消息又发来了。
--我买了早餐在桌上,你先起床把饭吃了
修漫懒得动弹,于是扯谎回道:嗯嗯,我一会吃
--我回来的时候早餐要是还在桌上
--我晚上就不吃饭了
--吃你
“靠!”修漫怒吼,江乐风居然敢威胁他!
好吧但是他承认这样的威胁很有用,毕竟没人比他更能体会江乐风不似常人的体力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几天还是不要让别人看出异常了。
他这么想着,就怨气十足的起床,三两下就把桌上的早餐都吃了。 ---- 吃点糖然后我要开始了(戳手指)感谢在2024-03-15 22:02:37~2024-03-16 22:04: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温良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2章 那棵树
药厂确实无聊,流水线看了一遍,卫生审核了一遍,药材抽检了一遍,员工上下看了一遍。都没问题,一切良好。
江乐风戴上手套从运输带上捡起一片甘草,放进了嘴里。很甜,他弯了弯眉眼。
巡视了一圈之后几人在陈经理和助理的带领下走进了药厂食堂吃饭,下午还要继续参观。几人边吃边聊,就着最近的生产问题,都说了一遍。
“沁里那一片是好,就是太散了。我们的工人在种植的时候也很分散,这样一来不光没办法大规模上机械管理,打理的时候也很麻烦。”说道那一片地,陈经理眼中露出可惜的神色。
“这一片是好啊,主要是旁边还有河,都不用引水。看上去也怪平坦的,为什么不都买下来。”迟茗翻看着陈经理递过来的照片,边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陈经理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江乐风满不在乎地喝了口汤。
“因为他们不卖。”片刻后,他才说道。
“嗯?你钱没给到位?”迟茗转头看着他。
“五年前就找过他们,他们不愿意卖给我。”
江乐风说得很平静,过往云烟被他一两句话说完就消散了。
“为什么不愿意卖?”迟茗还在问。
“那些人一开始看江总年纪小还要做草药生意瞧不起他,后来江总的公司好起来了,再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反而更不愿意了。江总后来的生意越做越大,西南这一片的药材生意都是我们公司的。他们本来靠着几块地种点药材打算养老,结果现在只有我们公司在这一片收药,他们也不愿意卖给我们,自以为这么耗着能给我们点颜色看看呢。”陈经理说着摇摇头冷笑“真是自找苦吃,我们江总从来没有打压过同行,倒是这几个地头蛇,处处跟我们公司不痛快。无知!”
邹墨听着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他们也早该发现这么做没意义了,后来没再找他们卖过地吗?”
“两年前还找过,被拒绝之后就没再跟他们打过交道了。”
迟茗闻言挑眉,还想再说点什么。江乐风却突然开口道“别人愿不愿意是别人的事情,我们有多少做好多少就行了。”
吃完饭江乐风掏出手机给修漫点外卖,点好了之后给修漫打了个电话过去。修漫接了声音听起来懒懒的,像是没起床。
“还没起吗?我给你点了外卖,起床把饭吃了。”
“不饿。”
“不饿也要吃啊,到时候胃不舒服。”
“我一整天就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我吃了不消化不是更难受吗?”
“那你把饭吃了,我们下午去公司,我接你一起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就当消食,”江乐风突然想到了什么,没忍住弯起了嘴角“也让大家认认老板娘。”
“江乐风,你背着我往脑子里灌水了啊!”
修漫挂了电话,江乐风也不生气。跟同行的几人辞别之后他开车往回去了,到酒店的时候修漫正在吃外卖。
等着修漫吃完之后他抱着人腻歪了一会,才带着修漫又往公司去了。
西南公司的分布还是跟A市有很大差别,楼层矮矮的。当然是因为这里只是一个特区,本身也不是什么大城市。好在一切井然有序,陈经理召开了一个简要的会议,介绍了几人的身份,顺便再一遍强调部署过得工作。
几人在公司走了一圈受到了太多注视,修漫的注意力只在公司本身上。
修大少爷本质上还是个少爷,这种程度的办公楼在他的印象里是不存在的。不是在繁华的街道,楼下没有收费不要脸的咖啡厅和饭店,只有摆放杂乱的水果摊子。
他新奇地到处打量。
“怎么会买这里办公啊?”他没忍住问江乐风。
“怎么了?”
“感觉和你这个高端的企业不太搭边。”
“这里跟原产地很接近,一开始选择这里也是考虑到了药厂的位置。再说,这里已经很好了,一开始,我们连这里都买不起。”
江乐风神色放松,说着手就搭上了窗台,手指划过斑驳的痕迹是被雨水侵蚀出来的。
“刚开始是怎么样的,很差吗?”修漫好像抓到了关键词,他歪着脑袋问江乐风。
“比现在坏一点。”江乐风眼神从窗外看去望向不变的群山。
几人看过了公司和药厂,第二天就出发去了沁里。这次迟茗和邹墨涨了教训,也准备了雨衣。
去沁里的山路更崎岖一些,两个司机面不改色的在各种极限转弯处玩着漂移。邹墨一开始抓着把手仿佛自己马上要飞出悬崖了,脸色铁青。到了最后他干脆闭上了眼睛,把一切都交给天命去了。
修漫倒是生出了一种久违的感觉,江乐风给他系上安全带不够非要死死拉着他的手。谁料修漫直接把车窗打开了,他看着百转千回的山路莫名地兴奋。这一片真的跟贵州很像,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很久之前是怎样开过无数条这样的山路,也没忘了自己是怎么追求刺激然后死翘翘的。
修漫偏头靠着窗户,风打在他的脸上,他嘴角带着笑意。江乐风看着他泛光的面颊发呆。
突然,司机大哥一个急刹,修漫和前座来了个亲密接触。
那一瞬间他思考了很多,最多的是他在发誓,这辈子跟车祸没完。
然而下一刻他只是捂着额头又完好无损地坐着起来,江乐风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把他扳正了。认真检查发现修漫没没事之后才把人往自己怀里按。
修漫恍惚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司机好像下车去了,他耳边只有江乐风慌乱的心跳声。
“地是你们的路也是你们的了!这他妈什么道理,耍横是吧!”
“我他妈就横了怎么着,想去后面,别从我们的地上过!”
外面传来争吵的声音,江乐风松开了手。修漫抬起头,对上江乐风的眼神时他不由得愣住。
眼睛怎么又红了。
“你干嘛?”修漫看着他皱眉。
只那一瞬间他憋出了一脑门的汗,脸色也变得苍白。然而他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他很害怕修漫出车祸,刚刚突然刹车那一刹那,他什么坏的结果都想过了。
还好虚惊一场,他拉着修漫的手摇摇头。又缓了一会,直到外面的生意越来越嘈杂,两人才下了车去。
对面三五个大汉看上去不像常住在这的,倒像是专门在这等着几人到来然后来找茬的。见江乐风他们这边又下来两个人之后,气焰又弱下去了一些。
江乐风皱着眉头问陈经理怎么回事。
“这几个人非说这条路是从他们地上割下来的,不让我们过去,让我们绕路走。”
“绕路?这一片能有这一条国道就不错了吧,还能有那条路。”迟茗抱臂看着对面几人,从他的声音中已然听出了几分怒气。
“嘿,那是你们的事情。”对面一个穿着红色大褂的男人开口怼道。
“哎哟,江老板也来了?江老板好久不见!”一个年纪显得略大的男人看到江乐风之后突然就凑到了前边来,显得有几分兴奋。
江乐风神色淡漠,“你是谁?”
“您贵人多忘事啊,不过不记得我没事,我记得您就行了!”男人说着笑了一下。
“让我们过去。”江乐风说得冷淡,仿佛命令一般,对面几人当即就黑了脸。
“说了不让过你他妈听不见啊!”一个大汉上前一步冲江乐风吼道。
“哥们,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迟茗又上前两步,走到了红色大褂男人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男人后退了一步,又怯又恼,“我他妈说是怎么了,不让过就是不让过。”
“行。”迟茗说着挽起了自己防嗮外套的袖子,邹墨见状上前一步伸手作势要拦住他。迟茗转头冲他笑笑,随后从兜里掏出了手机,“那看来我们只能用法律解决了。国道变成私用场地这种事我还真是前所未见,我看看你们在警察面前能坚持这么说几句。”
眼看着迟茗三个数字都要按下了,那个年纪大些的男人突然就变成了和事佬。
“嘿,别别别,跟各位开玩笑呢。”男人笑着走上了前,眼睛盯着迟茗的手机仿佛在确定他是否拨号出去了。
迟茗极其嘲讽不屑地眼神被隐藏在了他的墨镜之后,他放下了手机。
“什么意思?”他问。
“就跟各位开个玩笑,哪能不让你们过去啊,哈哈。”男人干笑两人,说着冲身后的四人使眼色,四人有默契地散到了路边去。
“请,请走吧。”男人说着让出了主干道,自己站到了路边去,眼睛却始终盯着江乐风没移开。
见他如此,几人也不多纠缠,上了车就开走了。
都以为对方是欺软怕硬的流氓没放在心上,只有修漫惴惴不安,拧着眉头没松懈。
“怎么了?还头疼?”江乐风凑近了修漫,两人额头相抵。
“没,不疼了。”
修漫沉沉地呼吸着,说不上来的压迫感笼罩他的心间。他熟悉这种感觉,是因为这个世界要走主要剧情了。而且往往这种时候,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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