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板上两人都不语,就静静的坐着,中间的氛围不仅不尴尬,还显出几分安宁。 沈轻寒浅抿了一口茶对宋安年道:“为师这会想起还有些事昨夜未未叮嘱你。” 宋安年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这会也能脸不红心不跳的与沈轻寒对视了。“师尊何事?” “这次的任务不到万不得已为师不会帮你,凡事都要靠你自已。不要做没有把握之事。” 宋安年笑道:“我知晓了师尊。”
第23章 蓝铃镇 两人到蓝铃镇,就见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片死气。仙舟变成巴掌大小被沈轻寒收进芥子空间。 他们两人先去了这座镇的镇长所居之处。镇长是个年近四十修为在金丹期的男子,他的脸色亦如街上普通人一般面色蜡黄,身体瘦弱;看起来好像命不久矣。 见宋安年的气度,他连忙将二人请进屋内,奉为上宾。 这任务要宋安年全权负责,沈轻寒坐在下首听他们二人谈话。 这镇长姓胡名胡玉书,他说夫人同他一样是修仙者,却因与他一同查探这碎尸新娘一事疯了,家里两个孩子自那之后也变得沉默寡言。大的一个女儿有时还会同他夫人一样疯疯癫癫的说:“她回来了她来报复我们了。”说完后又是哭又是笑,让人心慌不已。 听完他所说,宋安年问道:“夫人是如何疯的?” 胡镇长回忆着道:“那天镇上又有出嫁的姑娘死了,我与夫人联想到后山的异动便上山去查探。还果真叫我们发现了不同,那埋葬新娘的地方活物都流着血。” “夫君这里有异样!” “这处怎这么多血。”周围场景瞬间变化。胡玉书猛然抬头,就见天上一片血色,低头看不见地。周围的树木成了血人,脚底下是无尽的血液。 “夫人!”无人应答。 他被控在了血阵里,好在那血阵只能迷人心智,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血阵脱离。 出来后就见流着血的花草树木,就连路过的飞鸟也掉了下来化作血水。自已的夫人正坐在中心哀泣。 他过去抱着她安慰,却只听见自家夫人啼哭不止。他察觉不对,带着夫人就离开了那处诡异的地方。 谁曾想离开那处后,自家夫人不仅啼哭不止还每天疯疯叨叨的。胡玉书知那处不寻常,镇上忽然死去的的姑娘可能也与那处有关。便带着几个修为高强之人将那处地方挖开就见埋在里面的碎尸新娘。 自那之后整个镇子都不正常了,与他同去的那几人家里的夫人也疯了。镇上出嫁的姑娘频频暴毙,要娶妻的男子也全都疯魔。 他们无奈只能上报仙门求助。 宋安年蹙眉,“未挖出碎尸新娘之前也有出嫁的姑娘暴毙?” 胡玉书回道:“是有姑娘暴毙,但未挖出前不常有。时常是一年或半年死一个。” 宋安年看了眼面前这个瘦弱的男人问道:“那之前为何不上报?” “在下此前并未把突然暴毙的姑娘与后山联系起来,是有一年暴毙的姑娘突然多了才察觉出异样。” 宋安年点头,又问道:“那与你同去的那几人住在何处?” 胡玉书叹气道:“与我同去的共有五人,三人死在了那里,其余两人住在南巷口。” “哦?死了?如何死的。” “这事也怪我,”胡玉书满脸悲伤,道:“我们挖开那地方时,周围的树又变成血人,我以为是血阵却不想它们是活物,是我误导了他们。” 说着就流下泪来。 宋安年静静的等他哭完,“胡镇长你刚说那些树变成血人攻击你们了。” “不不不,不是攻击。是它将其余三人榨干了。”胡玉书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整个人抖个不停,说话也说不利索。 宋安年叹了口气,他心中存疑,但瞧对方这个样子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胡镇长你去休息吧。此次上门拜访是我们叨扰了。” 宋安年与沈轻寒离开胡府,又找了家酒楼要了两间上房。 房内沈轻寒从空间中拿出茶具宋安年忙替他沏好茶,问道:“师尊你觉得这镇长的话可信吗?” 沈轻寒看他一眼,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我与师尊所想相同。那三人死的蹊跷,但若问胡镇长怕是什么都问不出,要去拜访另外两人怕是要挑个合适的时间。” 沈轻寒淡淡道:“不必与我汇报,你安排就好。” 房门被敲响,“客官,你二人要的晚膳。” 沈轻寒扫了旁边的少年一眼,金丹期就可辟谷不食,当真嘴馋。 宋安年起身将小二送来的餐盒拿进来,将里面的饭菜一样一样摆在桌子上。 沈轻寒看着摆了一桌子的菜问道:“这么多你吃的了吗?” 宋安年抬眼看他,将碗筷摆在他面前问道:“师尊不吃吗?” 对上宋安年那可怜兮兮的眼神沈轻寒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桌上一共放了五道菜一个汤,沈轻寒一眼看过去就知这是按他口味所点。 他对吃食没什么兴趣,但给宋安年做的饭自已也会陪着他尝几口。其中动筷最多的便是松鼠鳜鱼和清炒小油菜。 沈轻寒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小油菜就着米饭吃了一口。 味道倒也还行。 宋安年见他动筷笑了笑,给他加了个虾仁。 沈轻寒倒也没有拒绝。 见他没有拒绝,宋安年便一直给他夹菜,自已倒是没吃几口。 见他又盛了一碗莲子汤递过来,沈轻寒接过看了他一眼道:“坐下赶紧吃,不必在给我夹菜。” 莲子汤很清甜,是沈轻寒喜欢的那一类。 他侧头瞧了眼低头吃饭的宋安年,我的喜好倒是摸了个清楚。 饭后,两人并未睡觉而是来到了南巷口。白日胡玉书所说的其余两人就住在这里。 宋安年翻墙而入,沈轻寒则是坐在房檐上等他。 今夜的天气不好,一颗繁星也见不着。 宋安年潜至后院便听见,一道女声在低语什么,走近却不见人影。 “哥哥,在找我吗?” 宋安年回头,一个小女孩站在离他不远的台阶上。她很诡异,许是因为她的头是被针线缝上去的。 “哥哥,是在找我吗?”成熟又尖锐的女声从小女孩口中传来。 宋安年后退一步,问:“你是这家的姑娘?” “哥哥猜错了哦,我不是这家的姑娘,我是这家的欠的债啊。” “欠的债?”宋安年看着面前的小女孩,“是这家人杀了你吗?” “哥哥又猜错了,我不是他们杀的哦。我是自已把自已的头砍下来了。” 宋安年听着这话,又看了眼她脖颈上的疤痕,“你…自已砍下来的!?” “是哦,我与哥哥无冤无仇哥哥走吧。要是哥哥多管闲事我也会把哥哥的头砍下来的哦!” “你要报复他们也得让我清楚他们该不该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尖锐的女声笑起来,那小女孩流着泪,道:“哥哥不乖哦,不乖的大人是要被砍掉脑袋吸干血的。”
第24章 血阵? 宋安年唤出寒夜,剑指向她。 那女孩见此一幕却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她看向宋安年道:“哥哥是要与我打架吗?可是我还是个孩子?会打架的孩子不乖,我要做个乖孩子。” “所以…”周围场景瞬间变化,花草树木变成血人朝宋安年而来。那道尖锐的女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哥哥,你和他们玩吧,可不要死了哦!我要去砍掉不听话的大人的脑袋了。” 血人疯狂向宋安年涌来,所过之处皆是一片血水。 血手拍向宋安年,宋安年将那手斩断却见断了的手化作一个小型血人朝他扑来。 杀不死的?宋安年不信,又挥剑斩向其他血人,那些残肢落地的瞬间就变成了小型血人。小型血人组成一团便成了一个完好无损的血人。 这是什么东西?宋安年想逃离,却发现天空早已一片血色,四周哪还有活物? 这是胡玉书所说的血阵吗?宋安年不敢赌。 那血人不断朝他用来抢,似要将他吞噬。他想到胡玉书口中所说的榨干,又看向面前这一群液体。 怕是被碰到自已就要变成与那三人一样的干尸了。 宋安年躲避的同时还在思考胡玉书和其余两人是如何脱身的。 只是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宋安年又能躲到哪里去,那些血人很快就将他团团围住。 宋安年手中聚起灵火,向那血人掷去。却见灵,火穿过血人砸在了那边的门框上,门框瞬间化作灰烬。 那瞬间宋安年明白了什么,那小女孩真的离去了吗?这些血人真的是杀不死的吗? 宋安不信,他一剑挥岀剑意,但剑意却穿过血人斩断了后面墙体。剑意无形怎么可能穿过血人而不造成伤害。 除非这些血人和那个小女孩一开始就不从在。是了,障眼法。 宋安年用剑划破手指,在空中画下符咒,“破!” 迷阵应声而破,周围一切都是原样。 宋安年提剑冲去主屋却已是人去楼空。 看着面空空如也的屋子,宋安年又想到方才那拖延他的迷阵。 所以人究竟死了还是跑了? 宋安年出了房间就见曲着一条腿坐在房檐上的沈轻寒,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师尊!”他故作委屈道:“师尊真就一点也不帮我。” 沈轻寒从房檐上跳下来,笑看着他:“真想为师帮你,嗯?” 宋安年就那么一说,自然不会真让沈轻寒帮忙。 这两家人一个都不剩,宋安年与沈轻寒又去了胡府。胡府亦是人去楼空,偌大的府中只剩下那个胡玉书口中疯疯癫癫的夫人。 这个番场景宋安年心中早有预料,只是他心中还是有些怀疑,这人究竟是死了?还是跑了?这事又是是何人上报? 那夫人一会笑一会哭,宋安年对她说的话她也听不进去,有时还愣愣的看着宋安年,但又会猛的起身用那留着的长指甲抓向宋安年。 宋安年将她打晕安置在了房内,又在房间外设。下结界确保不会被人杀害才离开。 沈轻寒不紧不慢的在胡府里转悠,胡府不大也就是个二进院落。其中多处房屋还没有生活过的痕迹。 胡家夫妇算上两个孩子,再算上那个婢子就五个人,怎么婢子都逃了唯留下一个疯癫的夫人? “师尊。”宋安年出现在他身后。 “将人安顿好了?” 宋安年道:“安顿好了,从那夫人口中问不出什么。” “回客栈吧,明日再去后山。” “是,师尊。” 休息了一夜,次日两人先是来到胡府探望了下胡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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