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尊!”宋安年接过杏花糕咬了一口,的确一点都不甜,还没有师尊做的好吃。 沈轻寒眼睛看着场上的对决,心思却放在宋安年身上,他问道:“这场比赛后,是不是就又轮到你们了?” 宋安年点头,“阵修过后,稍作休息就轮到我们了。” “那你不下去准备?” 宋安年答道:“等会再去也来得及,我还想多陪会儿师尊。” 沈轻寒诧异,不躲着自已了? 宋安看出师尊在想什么,他用余光扫了眼坐在师尊身侧的纳兰幽若。虽然自已不敢告诉师尊自已对他的心思,但师尊若是要给他找师娘他第一个不同意。 纳兰幽若的神识是何等灵敏,他扫了眼宋安年道:“场上的比试要结束了,你也快下去准备吧,不要让你师尊失望。” 宋安年扫了眼论道场,上面的确没了人影。他扯了扯沈轻寒的袖子道:“师尊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宋安年离开后,沈轻寒才瞧了眼纳兰幽若,“你和他争什么气。” 纳兰幽若笑道:“十七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娃娃,我看不顺眼。” 沈轻寒不予和她争辩,毕竟这弟子是他宠着长大的黏他也正常。 下面沈宋安年看了眼台上,就见自已刚离开师尊就和那城主在聊些什么。 宋安年心中有气却无处发。 “夜阑兄。”宋安年回头,不用猜他都知道是谁。 果然是花亦辰,和他一同来的还有江钰乔和莫晚两人。 莫晚在宗门大比前夕也突破了金丹,七峰的长老当即给这位天赋极佳的徒弟赐了一把天品法器——偃清刀。 但莫晚习惯用她的那柄弯刀,并未接受。好在那弯刀也并非凡品,九峰长老这才没要求她换掉。 她向宋安年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江钰乔感叹道:“你们两人都突破金丹了,下一个也该轮到我了。” “话说,突破金丹后你们两个是不是要和上一届大师兄们对打?” 莫晚点头,“嗯,突破有好有坏。这次的仙门大会怕是与我无缘了。” 江钰乔笑道:“别灰心,你能从秘境中护着林岁杀出来自然也能杀入仙门大会。” 莫晚笑着回应:“希望吧。” 花亦辰看了眼身旁的宋安年,问道:“你不担心?仙门大会可是聚齐了仙域众多宗门,能参加的人可都是同辈中的天才。” “呵呵,天才。要说天才谁比得上宋师兄。” 迎面走了人,他们聚在一起,一唱一和道:“就是就是。” 其中一人斜眼瞧了下宋安年,嘲讽道:“有些人啊,别以为拜了落雪尊者为师就可以和宋师兄相提并论。也不照照自已几斤几两。” 宋安年冷眼看着几人,他并不认识他们,甚至都没有见过他们。这些人未免太闲了些,跑这远来找他麻烦? 花亦辰笑着嘲讽道:“几位师兄都几百岁还卡在金丹期不害臊吗。” 江钰乔也蹙眉道:“几位师兄,夜阑与你们并不相识,你们何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我呸,一个养子也配拜落雪尊者为师,也配做宋师兄的师弟?” 宋安年扫了他们一眼,冷声道:“几位是专程过来找茬的?那不如先省点力气,等上了论道台在挑衅也不迟。” “呵,你一个刚步入金丹期的小子不要太嚣张,论道台上刀剑无眼,不小心割破点皮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宋安年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笑笑道:“师兄说笑了。若是师兄是受人所托来找我麻烦,那就烦请师兄回去告诉那人;这前往仙门大会的名额必定有我一个叫他瞧好了。” 几人被这番话说的面面相觑,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宋安年一行人不再搭理他们,转而向论道台走去。 江钰乔问宋安年道:“他们是受人之托来找你麻烦的?不会有事吧,看他们的样子像是有备而来。” 宋安年道:“无事,不用担心。” 花亦辰思索了下,问道:“是不是姓刘的那小子?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莫晚问道:“谁?姓刘?刘子弦吗?” 花亦辰脸上露出不耐,“对,他就跟有病似的缠着夜阑兄。就因为落雪尊者没收他为徒。也不看看他自已啥样?他也配。” 宋安年没搭话,他与刘子弦的恩怨可不止这些。 刘家与宋家乃世交,他与刘子弦自小就见过。宋家除了家主其余人对他这个养子格外讨厌,一个来抢夺家产的人怎么可能不惹人烦。 宋家家主虽喜爱他,但也并非什么都知道。他不欲与宋家那些人争夺些什么,但那些人却不肯放过自已。 家主面前他们是和蔼可亲的叔叔婶婶,家主闭关后就对他非打即骂。他与刘子弦第一次见面是在宋家家宴上,本是阖家欢乐的日子刘子弦却在众人面前说他偷了刘家给他准备的破镜丹。 这事不容小觑,他被罚去了祠堂,未找到破境丹前不容踏出祠堂一步。宋安年都不必细想那破境丹必然会出现在自已房内。 果然后半夜家仆在他房间内搜出了破境丹,家主一脸失望的看他。宋家家主一生严以律已,怎会养出一个偷盗东西都养子,他沉声问道:“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自已做的宋安年自然不会认,那天晚上他受了三十大板,并罚跪祠堂半月。 他自然不恨家主,家主一身清廉正直怎会懂这些斗心勾角之事,只是心中到底有些失望,为人父十余竟会相信自已会偷盗。” 刘子弦与二房几人,第二日拿着吃食来了祠堂。记得后面二房几个孩子出去了,祠堂内就剩他与刘子弦。 他说的话自已记忆犹新:“一个弃婴以为傍上宋家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只是叫你看清楚,宋家家主也没那么重视你这个养子。”
第19章 对打 宋安不反驳,因为刘子弦说的都是实话。他的确不会因为被宋家家主收养就变成宋家真正的少爷。 但若自已想飞又有谁能拦得住? 宋安年望了眼论道场,台上刀光剑影,众人为了能参加这届仙门大会都用尽全力。仙门大会与君台上有个接天柱,上面的少年英雄不计其数,而在榜首的是落雪尊者的弟子宋安年。 自已会证明给所有人看他并不比师尊的第一任弟子差,那接天助上必有他一席之地。 场上,负责当裁判的弟子道:“请诸位参加比试的弟子抽签。” 宋安年随意从抽签桶中抽出一支。第十四场,运气倒也不错。 花亦辰瞟了眼他抽到的,愤愤不平道:“夜阑兄你运气这么好,怎么你的就是十四场而我的就是第四场。” 宋安年轻笑,“准备吧,这已经第二场了。” 等宋安年上论道场时夕阳染红了半边天。与他对战的人名叫秦淮,现已金丹后期。他笑道:“早闻落雪尊者弟子大名,在下请教高招。” 秦淮的法器是一把长枪,也不给宋安年反应的机会就朝他刺来。 台上沈轻寒瞧了眼秦淮道:“压制修为不突破在沉淀勘破功法,长枪使的倒是不错。” 南宫澈见他夸秦淮,便向他解释道:“秦淮是秦家弟子,下任秦家继承人,得了秦家大力培养安年与他差了两个小境界打不过也正常。” 沈轻寒轻笑道:“谁说差了境界就会输,我看未必。” 纳兰幽若接话道:“秦家的长枪功法在整个仙域都排的上号,就那么确定你那宝贝徒儿会赢?” “怎么不会?” 宋安年刚开始的确落了下风,但随着时间推移他逐渐摸清了秦淮的功法,打起来也游刃有余。渐渐的宋安年与秦淮竟打成了平手,胜负未定,夕阳却已不见了踪影。 论道台上四面升起了数百颗夜珠,照的台上犹如白昼。 底下的议论声嘈杂,“这两人能分出胜负吗?” “宋师弟竟如此厉害。不愧为落雪尊者的弟子。” “秦淮师兄好像有些不敌?” “胡说什么呢?宋师弟再厉害也比秦师兄差了两个小境界呢。” 台上秦淮的确逐渐不敌宋安年的攻势,宋安年的剑法秦淮看不透。 看不透也就破不了,宋安年见他心性不定开始猛攻,果然一式破天明后秦淮跌下了论道台。 宋安年剑撑着身子,半跪在台上。胜负已定! “金丹期第十四场比试,宋安年胜!” 沈轻寒闪身至台上,宋安年这场打斗赢的并不轻松,他身上有伤,且现在体力不支站都站不起来。 “师尊。” 沈轻寒抱起他冲南宫澈与纳兰幽若点头,之后带着宋安年就回到了落雪峰。 他将宋安年放在榻上,喂了他一颗丹药。 “都受着受伤的并不重要,师尊不必担心。” 沈轻寒扫了他一眼,淡淡道:“躺好。” “哦 ”宋安年不敢多言乖乖的躺了下去。 沈轻寒道:“将灵气引至丹田,后引入灵脉…” 宋安年依他所言,慢慢聚集灵气。一炷香后,体内的的伤开始自愈。 沈轻寒看他无奈道:“下场比赛不必如此,你不用向我证明什么。你就是你,我收你为徒是因为你这个人。” 宋安年一僵,低头不看他:“我知晓了师尊。” 沈轻寒摸摸他的头,“好好养伤。” 待他离去后,宋安年才坐起来检查胸前的伤。 他硬抗了秦淮一掌,师尊应是看出来了。这一掌下虽被他挡下,但余力还是让宋安年受了严重的内伤,若无师尊那套疗伤功法,明日他怕是都上不去论道台。 不过秦淮的伤的也不比他轻,算是扯平了。 上了些药后,宋安年就睡下了。希望明天运气还能这么好,若是抽到前几场又是恶战。 次日早晨,沈轻寒早已做了早食。小巧的汤包,和熬煮的桂花粥,还做了一碟杏花糕。 宋安年甜甜的笑道:“师尊,你对我可真好,我好喜欢师尊。” 沈轻寒看他一眼,笑道:“赶紧吃,冷了就变味了。” 宋安年低头喝着桂花粥,又悄悄瞄了眼沈轻寒。 师尊,若相处的时间久了你是否也会喜欢上我? 他们两人用过早膳到论道场时,其余人都已都齐。好在今日早晨安排的是药修弟子比试,倒也不用急。| 沈轻寒坐在高台上,若是无伤宋安年必定要跟过去,但有伤在身只能自已在下面打坐休息。 莫晚与他一样,对战的都是金丹期的弟子,同样也受了伤。 好在运气不错,今天金丹期的比赛安排在了午后。 而今天的场下也比昨日更加热闹,许多弟子都开了赌盘。宋安年对于自已师尊无关的事提不起丝毫兴趣,但花亦辰与其余几人都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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