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猝不及防,被惊的愣了下,就连余虎都被吓得一哆嗦。 文恒见状大笑起来:“怎么样?够不够派头!” 叶安年:…… 江竹:…… 余虎:…… 傻少爷一副求夸夸的表情,叶安年无奈揉了揉眉心,敷衍道:“够,够的很。” “嘿嘿,小爷干别的不成,就这……” 见他又要开始滔滔不绝的开始显摆,江竹赶紧打断:“余虎第一次来,文二少不如先带他好好转转,熟悉熟悉。” “啊,对对对!”文恒如梦初醒,拉着余虎就走了。 叶安年松了口气,算算时间,来上工的木工们也差不多该到了。 两人进了二进院,叫家丁搬了桌椅放在棚子里,就坐在里面等木工们来。 不多时,便有人陆陆续续到了。 叶安年和江竹分工明确,江竹负责登记来人,叶安年则领着需要住宿的人去宿舍放东西。 一上午的时间,那十个人就都到齐了。 确切的说是十一个,那天跟叶安年请求带着自己夫君的哥儿是最后一个到的。 两人雇了辆牛车,拉了不少东西。 叶安年忙叫家丁去帮忙拿东西、扶人。 这十个人中,需要住宿的有六个,房间倒是绰绰有余,叶安年就把他们安排在正房和东厢了。 那哥儿名叫张六,他夫君叫陈汀,叶安年为了照顾病人,让两人住了正房最东边的那间屋。 “多谢大掌柜!”陈六连连道谢。 安顿好了他夫君之后,就从他们带着的一堆被褥衣裳里翻出一个小盒子,说什么也要送给叶安年。 叶安年推脱不过,将盒子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只成色还不错的玉镯子。 “这是我出嫁时,我娘给我的。”陈六还有些窘迫,“大掌柜别嫌弃,我知道这镯子可能不值钱,但是这是我能拿得出的最好的东西了。” “我不是嫌弃。”叶安年叹了口气,“这东西贵重,我不能要。” 他把东西塞回给陈六,陈六却死活不要:“您不拿着,我夫君也要骂我的。” “你要真想报答我,好好做活儿就是了。”叶安年拍了拍陈六的肩膀,“今儿个你们先歇一歇,熟悉熟悉,明天我会过来正式教你们做魔方。” “好。”陈六使劲点头,“我一定好好做!” 等六个住宿的都收拾妥当,叶安年便将大家都叫到了棚子里。 棚子里需要的工具已经都备齐了,每个人都有单独的位置,等到十个人都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叶安年才缓缓开口。 “今儿个你们可以先熟悉一下咱们这‘木坊’,我给你们也都准备了练手的木料,你们下午没事可以试试做木活儿的工具趁不趁手。” “明天一早,我会来教大家正式做魔方,以后还会教你们做其他的木制玩物,希望大家能认真学。” 众人态度都很积极,叶安年又跟他们介绍了一下江竹、余虎和文恒。 等跟这些木工熟悉的差不多,叶安年和江竹就带着余虎走了,文恒自然是留下当监工。 三人回到西街时,遥遥看见钱婆婆在两个铺子前面搬了张小凳子,正靠在上面晒着太阳。 “钱婆婆!”余虎招呼道。 钱婆婆闻声缓缓睁开眼,看见三人,笑道:“回来啦!” 叶安年方才接走余虎时,拜托了钱婆婆帮忙看铺子,这会儿道:“刚刚麻烦婆婆了。” “哎,不麻烦不麻烦,都是邻居,顺便的事。”钱婆婆道,“我刚煮了些小丸子,你们晌午还没吃吧?一起吃点吧。” “不了,”江竹客气的拒绝,“我跟安年等下还有事,就不叨扰您了。” “那虎哥儿来吃!”钱婆婆热络的上前拉住余虎,却突然“哎呦”一声,“瞧我这记性!” “年哥儿,刚才来了几个人,说是你爷爷奶奶。” 叶安年一听这话,脸色就有些冷了下来。 就听钱婆婆道:“他们说是来接你爹回村的,顺便过来这边看看你和江小子,见你们都不在就先走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婆婆。”叶安年道。 他可不相信叶全和吴香莲是为了来看他,怕不是来找他要叶成河的看病钱吧。
第137章 要生了 叶成河在镇上的医馆住了四天才被吴香莲和叶全接回家。 身上的皮外伤倒是都愈合了, 只是被打断的双腿依旧被缠着厚厚的绑带,拉尿都不能自主。 但是没法子,镇上医馆住一日就要五十文, 四天就是二百文。 之前周在乾给的那八十两银子都用来还外债了,家里余钱也不多,实在受不起这么耗。 叶全于是一大早就租了周良的牛车, 去镇上把叶成河拉回家了。 如今的老叶家可谓是一片惨淡。 大房媳妇儿孙采荷自从叶安松蹲了大牢之后整个人就垮了, 大病了一场, 家里的活儿也干不了多少。 二房媳妇儿张娟怀着孕, 眼看着也八九个月大了,这活儿更是干不了一点。 家里这里里外外洗衣做饭, 扫地喂鸡的活儿自然都落在了吴香莲身上。 两人好不容易把叶成河拉回了家,却在如何把人抬到屋里这事上犯了难。 在医馆还有药童帮忙, 可眼下老大叶成海和老二叶成江都不在。 如今的叶成海是日日早出晚归,倒不是去地里干活儿,而是天天出去喝酒鬼混, 地里的活儿就只靠叶成江和叶全两个人撑着。 叶全瞧瞧天色还早,知道大儿子和二儿子一时半会儿都回不来。 他闷头抽了一会儿烟,对吴香莲道:“我把赶进院里,咱俩抬一下。” “这我哪抬得动。”吴香莲犯愁,叶成河一个壮汉子多沉呐。 “去把大儿媳妇叫出来。”叶全闷声道。 吴香莲会意, 知道没法儿, 也只得去了。 他们如今在村里的名声算是坏透了,这事求到别人头上怕是也没人愿意帮忙。 就这牛车还是早上软磨硬泡,又多加了些钱, 才跟周良租来的,等下还得去还。 不一会儿, 孙采荷就跟着吴香莲出来了,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叶成河搬到他那屋里去。 吴香莲跟叶全坐在叶成河的床边上直喘气,孙采荷帮完忙就出去做饭去了。 猫在屋里的张娟听见外面的动静探出头来,听说叶成河回来了,眼珠一转,往叶成河住的那屋走去。 “儿啊,你这样也不是个事。”吴香莲发愁,“你这伤大夫说了,得养个把月才能好,那吃的药、换的药,天天都得吃着用着。可咱们没钱呐。” “那娘想咋办。”叶成河躺在床上,眼神里也没了往日的光彩,透着一股沉沉的死气。 “咋办,咱们得从那姓周的手里弄钱出来!”吴香莲发了狠。 叶全把烟灰磕在床沿儿上,丢给吴香莲一个白眼:“咋弄?你是不是忘了成河是干什么的了?” “反正他现在也不干了嘛。”吴香莲嘟囔道,“明明报个官就能解决的事儿。” 叶成河在周记当铺明面上做的是铺里伙计,实则却是催债人。 而且一般往出放的印子钱,都是挂的他个人的名,和周记当铺没有直接关系。 放印子钱这种,在东陵国是不被律法允许的,一般干这行当的,都是偷偷摸摸,要么是开赌场的,要么是有势力、有门路的人,一般的当铺可不敢干。 因为一旦出事,那不光是倾家荡产,人弄不好是要坐牢掉脑袋的。 “他现在是不干了,可以他的名头放的那些印子钱呢?还有那些记在他头上的帐。你是生怕安松在牢里没人陪着,想把他三叔也弄进去俩人有个伴儿啊?”叶全气得不轻。 “那要不,咱们去跟周在乾谈谈。反正他女儿怀了野种的事只有咱们知道,他要是不给钱,咱们就把这事儿宣扬的整个甜水镇都知道。我看他女儿还有谁敢要!” “哼,”叶全冷笑一声,“恐怕不等你把这事儿说出去,自己就躺在哪个犄角旮旯等死了。” 他这么一说,吴香莲也想起叶成河被打的事来,顿时不敢说话了。 见两人都息了声,叶成河心里也慌的不行:“爹,娘,那……那可咋办啊?” “唉……”叶全愁的摇头,叹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忽听外面传来几声痛呼。 “哎呦……哎呦!” 吴香莲一愣,孙采荷惊慌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弟妹,你没事吧?!” “啊……肚子,我,我的肚子好疼!”张娟□□起来。 她本来就是想偷偷听听叶成河这事儿,公婆到底打算咋办,毕竟因为叶安松家里已经搭进去不少钱了,以后还不知道要咋过。 可谁知,这一听就听到叶成河放印子钱的事,一惊一吓,直接就早产了。 屋里的吴香莲听见声音,已经箭一般从屋里蹿了出去,就见张娟被孙采荷扶着,正坐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身下衣裳都已经湿了。 “快!把人扶到屋里去!烧热水!”她喊完,也不管屋里的爷俩,急吼吼的冲进灶房去了。 …… 叶安年和江竹忙活了一天,回到家天都黑了。 两个孩子一见他们回来,就缠着叶安年要看小兔子,叶安年便洗了手,捡了些鲜嫩的白菜叶子,先喂给雪团子吃。 等雪团子吃饱了,便招呼两个孩子进来看小兔。 小兔子现在身上的绒毛已经长齐了,一团一团的挤在一起,好像一朵朵蒲公英。 叶安年照常抓了两只小兔子给俩孩子稀罕,福崽接过来撸了一会儿,突然惊喜道:“哥哥,它好像睁眼睛了!” 叶安年一看,可不是嘛,雪白小毛团子眼睛已经睁开了,正在嘬福崽的手指头呢。 丁秋捧着手里的小兔子,也一脸期待的问叶安年:“叶大哥,你看我这只呢?” 叶安年接过来一看:“嗯,你这只也睁眼睛了。” 他看完就把小兔子还给丁秋,又小心翼翼的拿起剩下的九只挨个检查。 发现除了小只个头小一点的还没睁眼外,其他的眼睛都挣开了,黒黑亮亮的,可爱极了。 “五只白的,三只棕的,还有三只花的。”福崽看着兔笼里各种颜色的小兔子,一一说给丁秋听。 这几天雪团子已经习惯了他们天天来看小兔子,也没那么戒备了,叶安年就让两个孩子自己玩,他跟江竹一起去准备夕食。 这几天吃多了大鱼大肉,晚上江竹就打算煮一锅小米南瓜粥,炖个白菜豆腐,在贴一些玉米饼子。 两人分工有序,正忙活着,外头又响起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铜钱自从那天得了几块烤鸭吃,又没挨骂,整只狗都显得比从前嘚瑟起来了,不仅看家护院十分卖力,而且只要叶安年在家,它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上茅房都要撵脚后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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