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点多好,”江竹逮住他,往他腮帮子上亲了一口,“抱着软乎乎的。这样我就有两个团子了。” “什么两个团子?”叶安年不解。 江竹伸手轻轻戳戳正在熟睡的小溶溶:“喏,小团子。” 然后又捏捏叶安年的脸颊:“大团子。” 叶安年:…… 都是做爹的人了,还这么没正形。 屋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落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的很。 娃娃车里,小溶溶睡的直蹬小被子。 江竹让叶安年靠在自己怀里,他则拿过旁边小几上的小橘子,剥给叶安年吃。 “今天除夕,晚上大家要一起去饭堂吃饺子,陈阿婆他们一大早就在忙活了,你不是爱吃东坡肉,我特意叫陈阿婆做了,还有清蒸鲈鱼和黄豆炖猪蹄,多吃一点?” “好。”叶安年点点头。 此时,他长发半散,懒懒的靠在江竹怀里,薄唇微微一张,一咬,就把江竹喂的橘子吃进嘴里,那样子又撩又勾人。 江竹喂他吃了一小颗橘子,转而便拿了一颗青枣吃进嘴里,然后俯身去吻他。 叶安年微微睁大了眼睛,睫毛一抖一抖的盯着他看,直到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 江竹灵巧的撬开他的唇,把枣子喂进去。 叶安年嘴里含着枣子,耳尖却“刷”地红了,江竹看他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占有欲,仿佛下一瞬就要把他剥光了一般。 见他含着枣子呆呆的望着自己,江竹伸手戳了戳叶安年的鼓鼓的腮帮子。 笑道:“吃啊,这青枣可甜了。” 叶安年这才回过神来,勾着他的脖子动了动身子,“咔嚓”一下咬开枣子吃了起来。 ——啪!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东西落地的声响。 江竹皱起眉:“谁?” 叶安年则是瞬间从江竹的腿上跳了下来,坐到旁边去了。 “咳咳……” 子末红着一张脸,捂着福崽的眼睛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个人的后面跟着丁秋,和被丁秋捂住眼睛的阿梨。 子末嗫嚅道:“斋,斋主……” 四人这样子,一看就是在外面偷听好久了。 “啧,”江竹无奈扶额,“斋里这么大,你们四个就不能到处耍耍?天天往我们这跑。” “江大哥,你别说他,我们是来看溶溶的!”福崽掰开子末的手,说道。 叶安年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起皱的衣衫,从贵妃榻上起身:“没事,来看吧。不过溶溶正在睡觉,还没醒。” “那我们小声一点。”福崽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脚步也放轻了。 其他人有样学样,几人一起进了屋。 此时的娃娃车里,小溶溶可能是睡得热了,扭来扭去把小胳膊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福崽看的眼睛发亮,抬起头,一脸期待的看向叶安年:“哥哥,我能摸摸他的手吗?” “能啊,”叶安年道,“也睡了好久了,估摸着一会儿就该醒了。” 得了他的允许,福崽立刻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摸了摸溶溶的小手。 “哇,好软,好小,太可爱了!”福崽发出惊呼。 叶安年笑笑:“福崽,溶溶是你的小侄子,你现在可是做小叔叔的人了。” 他的话,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福崽却是一脸欣慰和自豪,他是做小叔叔的人了,他有可爱的小侄子了! 从前,他看了村里的陈玲玲那么可爱,就特别想要一个小侄女。 可是现在,这个小侄子比小侄女还可爱啊!他简直爱死了! 一旁的阿梨见福崽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一脸羡慕:“这么小就能当叔叔了啊,那我能当小婶婶吗?我比福崽还大呢。” 子末:…… 丁秋赶紧拉了她袖子一下,低声道:“别瞎说。你当姐姐就好了。” 阿梨一只对丁秋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很感兴趣,觉得他平时话很少,小小年纪,就这么沉稳,像个小先生似的。 此时,见丁秋开口,顿时笑了起来:“我当姐姐,那你当什么?” “咳,”丁秋低下头,轻咳了一声,“当哥哥。” “好啊,那当姐姐也不错。”阿梨趴在推溶溶的娃娃车边上,说道。 三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子末毕竟比他们大了不少,此时站在一旁,只安静的盯着溶溶看。 叶安年见他看的认真,问道:“子末,你看什么呢?” 子末回过神,摸摸下颌,感叹起来:“少君,溶溶生的可太好看了,怕不是继承了你和斋主的所有优点,等将来长大了肯定是咱东陵国最漂亮的哥儿!” 这话中听,江竹顿时眉开眼笑:“那是,我们溶溶值得最好的。” 气氛渐渐热闹起来,小溶溶终于醒了。 他倒是也不哭,只是见这么多人围着他,有些懵懵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像是很好奇似的,叶安年就把他抱了起来。 结果小家伙却一个劲朝江竹伸手,叶安年只好把把他给江竹递了过去。 子末看的惊讶:“溶溶竟然跟斋主这么亲近?” 他一直觉得,溶溶毕竟是少君辛苦生下来的,怎么也应该跟少君更亲近一点才对。 江竹抱着软乎乎的小团子,在子末惊讶的眼神里,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嘚瑟两下,就觉得手上一热。 小溶溶尿了。 江竹:…… 脸上的笑容一僵,周围的几人也很快发现了不对。 阿梨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起来:“溶溶弟弟好聪明!” 福崽捂着嘴巴,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看来他这个小侄子,真心疼他哥哥呀。 丁秋在江竹面前,忍得辛苦,子末也差不多,不过他比丁秋神经大条,忍了一会儿忍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道:“斋主你快去给溶溶换尿布吧。” 江竹咬牙,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完了。” 说完,乖乖转身进里间给小团子换尿布去了。 屋内一片欢声笑语,十分和乐。 叶安年也跟着笑了几声,然后就抿起了唇。 只有他知道,为什么溶溶会这样。 这几天,他因为身体还有些虚弱,白天照顾溶溶,给溶溶换尿布,擦屁股,喂药,喂水等等一些杂事都是江竹去做的,他就只在溶溶醒着的时候抱一抱,哄一哄。 其实,自从有孕以来,一直到现在,他都一直在被照顾,哪怕是在之前江竹的手还伤着的时候。 不多时,江竹抱着换好尿布的小溶溶回来了。 大家又逗着小团子玩了一会儿,就有斋里的小弟子跑来喊他们去饭堂,要开除夕夜宴了。 江竹便把溶溶抱去给奶娘照看,然后牵起叶安年,跟着大家一起往前面的饭堂去。 一出小阁楼,才发现天不知何时已经黑了下来。 子末性子欢脱,带着三个小的已经先跑了,两人手牵着手,慢悠悠的走在最后头。 此时日头落下,月上梢头,天边只剩下暗暗的一抹沙青。 忽然—— “啪”地一声脆响。 不远处的曲桥上,突然绽开了一簇小型的烟花。 “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簇、两簇、三簇…… 一朵一朵五颜六色的小烟花在桥上绽开,绚丽夺目。 叶安年愣了一下,忽而想起,老皇帝驾崩,今年怕是没有烟花爆竹了。 但他们远在高山之上,放些小的倒是也没人知道。 肩膀突然一重,是江竹把手搭在了他肩上,手上一用力,就将他揽了过去。 叶安年侧头望向他。 江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弯的像一轮新月:“年年,新的一年,平安喜乐。” 叶安年勾了勾唇,温声笑了:“平安喜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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