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梁晏淳的关系,晏桉跟军营里的兵痞子们哥俩好啊,六六六啊,打成一片。 然后趁人不注意,成功将墙角撬走。等梁定渊、梁晏淳发现不对劲时,早已人去楼空,晏桉已经带着人到边疆开疆拓土。 梁定渊又惊又怒,深怕逆子晏桉干的好事东窗事发。 想把人揪出来打一顿,找不到人。 无奈只能捏着鼻子给晏桉扫尾。将三个儿子叫到书房,一阵商讨如何将军营里的人给凑齐。 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缠绵病榻。所有人都在猜测皇帝会将皇位传给谁,皇帝却点了越王监国。 一切都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而宁国边境,晏桉正招兵买马。 窃国这种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一定的底蕴,一旦喃砜动手,面临数万大军的围剿,只有死路一条。 经过谋划与分析,晏桉选定宁国复州,他以商队的由头混入复州,打算在复州蛰伏一段时间。 积蓄力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复州,然后以复州了根据地,展开对宁国江山的逐鹿。 日子一天天过去,皇帝于应昭三十六年仲秋驾崩。 大皇子赫连轩主持朝政,送皇帝入皇陵后举办登基大典。 大典那日,嬴王发动兵变。 文武百官被困皇宫,皇帝亲卫与嬴王军展开殊死搏斗,人心惶惶。 兵荒马乱的日子整整持续了五日,最终以大皇子赫连轩一方的落败为结局。 …… 阳光依旧,春风拂面。 络绎不绝的达官显贵洋溢着笑容,踏进了陈国公的府门。 裴砚书一身月牙袍子,面如冠玉。 今日是他的及冠之礼,他却有些心不在焉。 那人一走便是一年之多,除了偶尔的来信外,再无其他。 不久前他写信给晏桉,说起他及冠之礼,结果一直没收到回信。 裴砚书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府门的方向,想着那人或许会突然的出现,给他一个惊喜。 奈何他从白天瞧到黑夜,也没有等到。 宾客散去之际,草草应付了众人一下,便怅惘地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十二只生肖依旧憨态,他打开画卷,失神地抚摸上画卷之人的眉眼。 晏桉日夜兼程,风尘仆仆赶到闻都时,天已经黑了。 他来到国公府,瞧见的是裴砚书披着发,坐在烛火前,独赏画卷的一幕。 晏桉悄悄走上前,看清了画卷上的自己。 他微微俯下身,握上裴砚书的手:“裴郎这是……想我了。” 熟悉的语气,温热的触感…… 裴砚书蓦地抬起头,对上了一双饱含笑意的眼睛。 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这般出现,不由让人一阵失神,移不开目光。 晏桉轻笑了一声,直接坐在案桌之上,将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抱歉,我来晚了,没能参加裴郎的及冠之礼。” “不晚。” 唇上覆上柔软,晏桉微微张口,任他索取。 等到他激进过后想要退出时,晏桉这才将人扣住,反客为主。 一年之多没见,无需引诱,只要一点对方的气息便足以让人情动。 晏桉锢着裴砚书的腰,指腹蹂躏着他颈脖的肌肤。 他们额头相抵,呼吸交融。 裴砚书一手勾住晏桉的脖子,一手摸着晏桉的脸。 “去榻上。” 晏桉自然应允,抱起人直奔主题。 汗水打湿了他耳畔的发,晏桉轻轻抚去他眼帘的湿痕,轻柔的吻落在他的眉梢。 情事结束后,晏桉抚摸着裴砚书光洁的后背,问他的字。 “取了什么字?” “……长青。” “裴长青。甚好。” “今日可是我及冠之礼……” 晏桉狐疑看着他:“我知道。” “所以呢?” “嗯?” “你来都不带礼的?” 晏桉莞尔一笑,凑过去扣着人狠狠亲了两口:“裴郎想要什么样的礼?我这不是亲自来了,都把自己送到裴郎的床上了,裴郎还觉得我的礼没到。” “油嘴滑舌。” 裴砚书睨了晏桉一眼,坐起了身。 “去哪?” “还礼。” 说着,捡起晏桉掉地上的里衣披上,拿了根发带到床边。 “做甚?” 晏桉看着他手里的发带,又看了看他的手腕,脑海中一闪而过无数不可描述的画面。 “裴郎,我倒是没意见,不过我不确定明日你还能否起身……” 说着,他伸手还想接过裴砚书手里的发带。 “躺好。” 晏桉眼神一亮:“裴郎是想自己坐上来……” “思想龌蹉。” 晏桉目光灼灼盯着裴砚书,然后见他将发带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晏桉:“……” 次日,天刚蒙蒙亮,晏桉便睁开了眼。 怀中的人睡得很熟,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晏桉静静瞧了他片刻,便小心将他的头挪到枕头上,起身穿衣。 等到天大亮,裴砚书醒来时,晏桉早已经离开闻都。
第97章 相爱相杀与君共枕眠 21 裴砚书看着身旁空了的位置,愣神许久。他的指尖不由自主抚上软枕,上面好似还残留着那人的味道。 久别重逢,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他,一觉醒来人就不见了,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然……裴砚书也没想到,这一次分别竟然时隔六年。 晏桉夜以继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连六日马不停蹄,赶回复州。 沐浴更衣修整了一日,便匆匆投入了大业之中。 为了保证胜利的最终结果,他做了几十条布局,列如: 1、大量砸钱,腐化宁国官员,借宁国贪官污吏的庇护广招人马。 2、安插人手,收集情报,抓宁国官员的小辫子,威逼利诱。 3、控制麦行、布行等一系列必须产品。 4、挑起宁国与他国的争端,转移朝廷的注意力。 …… 嬴王即位后,改年号为天成。 天成二年,晏桉拿下了复州,自立为王。 天成三年,宁国举国之力围攻,晏桉领兵五万,势如破竹,从复州一路打到宁国栩都。 天成四年孟春,晏桉于栩都登基,定国号为梁,年号长青。 长青元年,晏桉一心整顿朝廷,新修水利,发展农业。 长青三年,朝局稳定,初见成效,一切欣欣向荣。 长青四年春,晏桉派使臣出使晋国,谈两国友好交邦。 为了表示他对此事的注重,他一身银白色盔甲带十几万大军赶赴边疆。 这其中自然有晏桉从军营里带出来的人。 晏桉承诺他们荣华富贵,如今夙愿已成,自当回家看看。 风扬起了帆。 相比于晏桉这边,知道梁国使臣造访的晋国,反应格外激烈。 一连好几日,当今陛下都召集大臣在金銮殿商量对策。 他们目前还不知道是晏桉,就算知道了,也免不了一顿阴谋论。 在他们看来,十几万大军压境,怎么看都不像是来促进两国友好的…… 陈国公府。 裴砚书正在书房磨墨,准备作画,楠竹敲响了门,送了一碗银耳羹到他的跟前。 “公子,让楠竹来吧。” “今日好像与往日不太一样。” “听说,今日梁国的使臣就要进城,大家都到城门处去了。” 裴砚书挥笔的动作一顿,汇聚的墨水滴落,在画卷上晕染开一个墨点。 “梁国使臣?” “是。” 裴砚书的呼吸一窒,僵硬放下手中的笔,转身就离开了书房。 “备马。” 他落下一句,大步流星便回到自己卧房,一阵翻腾,换了身衣服。 换好衣服时,他还问了旁边的楠竹。 “楠竹,你说本公子这身衣服可还得体?” 楠竹张了张嘴,神色古怪。 裴砚书眉眼含笑,一向沉稳内敛的他难得有流露出几分急迫。手握祖母绿的镂空玉佩做配饰,往腰间挂去,系了两次才将其系好。 在楠竹欲言又止的眼神下,裴砚书踏出了国公府,快马出了城。 他赶到驿站,使臣正打算动身。 梁晏桉一身黑金色冕服,头戴鎏金冠,挺拔的身影坐在马背之上。 看见自己时,也如他一般快马而来。 他看见梁晏桉伸手,想要抱住自己。 裴砚书也微微偏身,将胳膊缠上晏桉的颈脖,借着晏桉胳膊的力量,成功坐到了晏桉怀里。 “梁晏桉。” “嗯。” “我好想你。” “嗯,我知道。” 两人眼神交汇,同时吻住对方。 一旁的使臣恨不得自戳双目,自割双耳。与旁边的人一阵眼神交流,同时低下头,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裴砚书溢出难捱的嗓音,晏桉轻轻松开人,将人搂在怀里,这才瞥了一眼一旁如同鹌鹑一般的使臣,开口道:“尔等先走,孤随后就来。” 随即,使臣们只听见一阵马蹄声。抬头,是晏桉抱着人骑马飞奔离开的背影。 两人那重逢后的疯狂激烈,炙热,一直延续到了皇帝设宴款待前夕。 裴砚书双眼迷离,眼底的红痕晕染映照到了脸颊,绯红一片。 殷红的唇展开一条缝,吐露沙哑难耐颤音。 此刻的他勾魂摄魄,美到了极致。 掌下是他滚动的喉结,晏桉将人锢住,将下颚抵在了他布满咬痕的后肩。 裴砚书的身体颤抖了起来,是一声低泣。 晏桉眸光涣散,有些迷醉。 随即,两人跌倒榻中,半晌没有动弹。 “我来时让人看过了,下月初五宜嫁娶。” “我何时说过要嫁你。” “那裴郎娶我吧。” “我考虑考虑。” 晏桉一听,神色一顿,眯起了眸子。 他从裴砚书体内退出,将人掰过身,语气危险的问:“考虑什么?” “那是我的事,你无权操心。” “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如何,及冠之礼那夜,本公子还没醒你就跑了,本公子有过问过你什么。” 言闻,晏桉眉头一挑,裴砚书这是跟他翻旧账。 “这不是复州那边离不开我……” “所以我就能离得开你!” 晏桉一听,脸上的神色瞬间愉悦了起来,心里美的冒泡。抱着裴砚书就是一顿狂亲。 “原来,裴郎离不开我。” 他眉开眼笑,俯身去蹭裴砚书,一股子的粘糊劲。 “别嬉皮笑脸的,还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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