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王座并没有在大殿之内,反而是被放在了大殿门前。 他王座的两侧,摆放了数把椅子,上面都坐满了人,皆是魔教的长老,护法与堂主。 每个人身前的案台之上,摆放了不少瓜果点心。 随着众人正对的方向看过去,宽广的场地之上,是被人吊起来的青云宗人。 看见谢晚歌到来,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了他。 青云宗的人直接向他发出了呼救。 晏桉拍着自己的大腿,漫不经心地开口:“爱妃,来,坐吾腿上。” “换本座来做你的靶子。” 晏桉挑了挑眉,伸手勾住谢晚歌的指尖,对于皓灵君的话,好似有些意外。 “爱妃这么相信吾?心甘情愿来给吾做靶子,就不怕吾失手伤了你。” 说着,晏桉像是一点没听懂谢晚歌的话外之音,撩拨着他的掌心将人拉近。 “乖,坐吾怀里,陪吾一起赏景,靶子就不做了,吾舍不得。” 谢晚歌甩开晏桉的手,问道:“魔尊要如何才肯放了他们。” 晏桉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神色冷了下来。他整个人都向后靠去,意味深长地道:“吾若不放,你待如何。” “本座在此,便不会准许你如此荒唐的行径。” “你这是要跟吾唱反调。不许?吾做何事需你的准许。你别仗着吾对你有两分兴趣,便蹬鼻子上脸,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这件事只有一个结果。” “威胁本尊!”晏桉话音一转,一把便扼住了谢晚歌的喉咙:“你算什么东西。” “这世间美人千千万,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别以为吾唯你不可。就算只有一个结果,这个结果也是由本尊说了算。既然这么想跟他们一样,本尊就成全你。” 话落,晏桉的掌心从谢晚歌的喉咙上滑下,于谢晚歌胸膛轻轻一推,直接将人推到吊着的青云宗众人前。 “黎晏桉,你还是不是人,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师尊!” 晏桉讨厌别人对着他叫嚣,特别是这个人还是夏可半。他反手隔空一巴掌,直接扇飞夏可半两颗大牙。 夏可半的脸瞬间肿了半边,口中的血从嘴角流下,她呜呜两声,不敢再叫嚣。 晏桉重新倚靠在了王座上,魔将们急忙走到谢晚歌身前,飞速将人吊起来。 “圣子,开始吧。” “尊上,属下突然想到一个更好的法子……” “哦。”晏桉瞬间来了兴趣:“说说看。” 圣子崇敬上前,小声说道:“属下以为,不若让他们自相残杀。” 听完圣子的话,晏桉点头同意了。 让他们自己人为自己人选死法,这在任何时候,对受伤害的人来说都是极重的打击。 很快,圣子公布了这一消息,有人沉默,有人吐血,有人怒发冲冠。 “尔等俘虏,你们只有一柱香的时间。若是你们之间一个人都不愿意上前争取,那就只能由本圣子代劳了。” 一开始,青云宗的众人都很安静,谁都不曾开口。 可到了后面,眼见香快要燃烧完了,便有人接连开口,出声的人还不在少数。 “哈哈哈……”晏桉笑得畅快,颇有种幸灾乐祸的看向谢晚歌。仿佛在说,你不是在意他们吗?有没有很感动。 【宿主,你好像一个大反派。】 “是吗。” 【嗯。】 晏桉笑得高深莫测,并没有反驳。 很快,那青云宗贪生怕死的第一人颤抖地走上了台阶,从无数玉简中抽出了一根。 上面写着凌迟,凌迟的对象是青云宗的掌门。 晏桉瞥了一眼圣子,这里面没有点猫腻他是不信的,晏桉觉得圣子或许知道自己恨掌门,所以故意安排。 结果出来了,自然有刑官行刑。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家伙技术太差,中途南恒长老用了不少药,才让青云宗掌门活着被割完三千多刀,留下一条命。 那血淋淋的画面是映照进了青云宗每个人的眼里,给他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第二个是一百鞭,人物是个不知名的小弟子。 七七八八一通搞下来后,很快就天黑了。 晏桉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直接回了寝殿。 至于青云宗的人,晏桉表示不用再关进牢房了,就这么吊着,第二天继续。 【宿主,你是不是忘了,谢晚歌还被吊着。】 “那又如何。”晏桉不为所动。 【呃……】 晏桉永远也忘不了谢晚歌高高在上,冷漠的模样。 同样是弟子,却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 他倒是想看看,谢晚歌能高傲到什么时候。 那些他舍命相护的人是否对得起他的付出。 之后的一连好几天,晏桉每天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后才悠哉悠哉前往好德殿。 有了人打头阵,不少人也接连冒头,都争抢着那个可以逃过一劫的名额。 晏桉有些时候会多看两眼,有些时候甚至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一连两个月,终于是将青云宗的每个人轮了一遍。 就连谢晚歌也没有例外。 到了后面,晏桉甚至都懒得去看了。 魔将们抽谢晚歌一顿,原本还心惊胆战的,怕被晏桉算账。 毕竟谢晚歌也算是晏桉的人了。结果晏桉反响平平,甚至都不太在乎。以至于魔教的人胆子都大了起来,也敢使劲往谢晚歌身上招呼了。 那鞭子上倒钩密布,且用了特殊的处理方法,抽在人身上不仅痛,留下的伤口还难以愈合。
第35章 对清冷师尊强取豪夺 6 曾经的青云宗成了如今的魔教分舵,此事在修真界掀起了轩然大波。 然而,对于外界激烈的反响,魔教这边却毫不关心。 折磨青云宗众人的娱乐依旧在进行,只不过时间一长,众人也不再有当初的热情。 只是在一日日辛苦训练结束后,会去看上一眼。 如今的项目已经进行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魔将准备了擂台,随便挑两个青云宗的人丢上去,只要一个除掉另一个,便能活下来。 晏桉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到好德殿了,游逛着魔教,不经意间便走到了好德殿,百无聊赖又走了进去。 那一排排挂着的人已经少了三分之一,还挂着的人神色痛苦,皆是伤痕累累。 要说晏桉有什么折磨人的癖好,那倒不见得,主要是这青云宗的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各大宗门围剿魔教时,青云宗的人看见原身是格外的深恶痛绝,像是原身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一样。 好歹同门师兄弟一场,原身处处忍让,不见他们手下留情一分。 擂台之上,两位修士正在激战。 他们都想要活下去。 魔教众人看见晏桉到此,急忙高喊:“见过尊上。” “嗯。” 他有些兴致缺缺,好似对于一切都不太感兴趣。 随意坐了下来,对着不远处的魔将招了招手。然后指着擂台上争斗激烈的两人开口:“把他们两个提下来,再把那挂着的两个丢上去。” 晏桉指的人,赫然是挂着的夏可半与祁云川,别人打什么打,有女主跟痴情男配打起来更有看头。 “黎晏桉,你这个魔鬼!” 两人被无情地丢上了擂台,夏可半满目凶光地盯着晏桉,好似要把晏桉大卸八块。 祁云川双拳紧握,神色也是不善。 “黎晏桉,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晏桉冷笑一声,眸中全是轻蔑:“祁云川,说得你像什么好人一样。” “我是不会对师兄出手的,有本事你就直接杀了我。” “我是不会对师妹出手的,你死了这条心。” 两人异口同声,说得斩钉截铁。 晏桉看得热闹,气死人不偿命:“反正你俩得死一个。既然如此,你俩商量一下,看看死谁。” 两人愤愤瞪着晏桉,晏桉不为所动。 他嚣张、恣意、奸邪、狠辣……甚至可以说百无禁忌,随心所欲,谁能拿他有办法。 祁云川情深地看着夏可半,满心满眼的喜欢:“师妹,他不会放过你我,你杀了我吧,能死在师妹的手里,我知足了。” 夏可半双眸含泪,满是痛苦:“不,师兄……” 他们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晏桉叹了一口气,颇为感动的说:“唉,真是对苦命的鸳鸯,都杀了,埋了吧。” 话落,晏桉就漫不经心起身,施施然离去。 得到魔尊的命令,哪怕晏桉已经离开了,也有魔将提着刀走向了擂台。 魔将的刀正欲往两人的身上而去,天空骤然炸响闷雷,乌云密布,瞬间遮蔽了天空,大雨倾盆而下。 或许是生命受到了威胁,夏可半与祁云川骤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们配合默契,齐齐出手将魔将反杀。 鲜血染红了擂台,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开大。 祁云川祭出法器,挡住魔教众人的攻击。 夏可半则是捡起地上魔将带上来得刀,一甩手将长刀甩了出去。 闪烁着凛冽寒光的长刀划破雨幕,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砍断吊着众人的铁链…… 雨不停下着,好德殿刀光剑影。 晏桉听着圣子的话,并未觉得有什么,男女主是什么,那可是能绝地逢生的人物。 收了他们的空胶囊又如何,谁家还没有点压箱底的宝贝。 “拦着做什么,他们既然想走,那就让他们走。猎物关在笼子里还怎么玩,总得给他们一点希望不是。” “属下明白。” “去吧。” “属下告退。” 晏桉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拢了拢衣裳,轻声感叹:“这雨真大呢。” 在魔教的放水下,青云宗的人成功逃离了魔教。 他们迎着大雨,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逃进了密林。 魔教追来只是时间问题,他们没有时间去想任何多余的事,只知道必须逃得足够远,才会有一丝生存的希望。 身上的丹药法器全部被人收走,还受了不轻的内伤,他们急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调理。 有夏可半逆天的运气,不久,一群人就在密林中一个溶洞,里面有石凳,石桌,有一具骸骨。 看样子是一位坐化的修士。 打湿的衣服紧贴在伤口处,那滴落在地的水都带着红色。 可是他们已经无暇顾及了。 所有人都在调息,谢晚歌捂着胸口,坐在了昏暗的角落里。 都说时间对于修士来说没有意义,可这短短半年却来得让人刻骨铭心,好似过了百年,千年。 口中全血的味道,谢晚歌死死咬着牙,企图能将其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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