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权。” “陛下,老奴在。” “将人抬回去。” 陈权点头应下,一挥手叫来几个太监,然后将苏景昀抬回了丹桂苑。 “陛下,花公子还跪在外面。” 晏桉一愣,他都没出寝殿,自然没注意到花其喻,还以为昨夜回来,花其喻自己回繁声苑了,没想到是在外面跪着的。 不过仔细一想,也想的通。说回家省亲,结果被皇帝抓到在‘血罗衣’给皇帝戴绿帽子,虽然这不是真的,但足够让人心里忐忑。 晏桉记得,原身当初回宫遭遇刺杀受了伤,格外暴怒,差点没将人给折腾死。 “让他进来。” 陈权一甩拂尘,高居临下地看着花其喻:“陛下让你进去。” 花其喻心下一喜,急忙道谢:“谢公公通传。” 陈公公很是高傲,轻哼一声,朝着太医院而去。 跪了十几个小时,花其喻感觉双膝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僵硬地活动活动身体,这才走进寝殿,努力控制着步伐,不让自己在皇帝面前失了仪态。 他径直走到晏桉跟前,目光一眼不眨从案桌旁的衣服上掠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其喻欺君罔上,请陛下降罪。” “欺君罔上,诛九族。明知道欺君却还是犯了,罪加一等,要不就诛十族?” 花其喻惊骇地抬起头,急忙抱住晏桉的小腿,将额头贴在了晏桉的脚背上。 “陛下,是其喻欺君罔上,与他人无关。其喻愿受一切惩罚,请陛下饶恕花家……” “求陛下饶恕花家……” 花其喻砰砰磕着头,两三下就见了红。 晏桉冷淡地看着他,好似在思索着如何惩治花其喻。 许久,晏桉才若有所思地开口:“有一颗向往远方的心,这着实难办,不若朕找根狗链子套着你的脖子,把你拴在朕的床头如何?” “是,一切依陛下……” “乖。” 晏桉神情愉悦,也不嫌弃额头血肉模糊的花其喻,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好好趴着。” 【啧,宿主你好变态。】 晏桉不慌不忙拿起奏折打开,没有理会系统。 看了大半的奏折,加上原身的记忆,晏桉对天朝的问题有了大致的了解。 国库空虚,士兵战斗力低下,百姓生活水平差。 内有张家私兵二十万,外有帝国虎视眈眈。 唯一的优点就是前朝群臣没有所谓的官场腐烂。虽然动了杀心,想弄死原身,重新扶持一位明君上位,但对姜国衷心,可用。 时间一晃,天色较暗。 陈公公早就从太医院回来,把药熬上了。 “陛下,可要传膳?” 晏桉点了点头,宫女们端着美味的菜肴鱼贯而行。 看着跪在地上的花其喻,恶劣的晏桉夹了一筷子肉,直接丢在了地上。 花其喻见此,低下了头,不叫人能窥视他面上神情与眸中神色。 晚膳过后,陈公公为晏桉端来了熬好的汤药。 晏桉一饮而尽后,便早早休息,打算明日早上去上早朝。 姜国几乎每天都要上早朝,也就是半月休息一日。 那些大臣尽职尽责,每天早早就去上朝。而原身不同,十天半个月看不见他的身影很正常。 或许是时间还早,又或许是昨夜睡的时间比较长,晏桉并没有多少困意。 与之相反的花其喻困意十足。 因着防备四周的同时,他睡得并不安稳。双手抱着膝盖,蜷缩着缩在晏桉的床头旁。 看着他额头凝固的血迹,又想着他的双膝,晏桉起身找来了药膏。 轻轻在他额头的伤口旁涂了一圈,撕开他膝盖处的衣服。 给他上好了药,晏桉这才将人抱上床。让他躺在外面,自己也背对着花其喻睡到了里面。 龙床之上,全是晏桉的气息。 花其喻看着晏桉的后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次日,清晨。 晏桉醒来时,花其喻早就醒了。 晏桉见他装睡,也不客气,一脚就将人踹了滚下床去。 “谁允许你爬朕的床?”
第175章 妖孽暴君他君临天下 4 清晨的阳光早已经冒出海平面,将圣洁的光辉洒向大地。 晏桉换好朝服时差不多早上八九点了,临走前,他看了看花其喻,吩咐了陈权一件事,这才前往麒麟殿。 麒麟殿。 文武百官正在以六部为首商讨着要事,毕竟皇帝不管事,除了一些必须要皇帝拿主意的事外,他们都是商量着解决。 就在众人抒发己见,高谈阔论之际,一声‘陛下驾到——’让气氛冷了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一阵眼神对视后各自站好,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晏桉头戴十二旒冠冕,一身玄黑色龙袍,霸气落坐。 “平身。” “谢陛下。” 众人规规矩矩站好,也不复之前的热络,安静得很。毕竟在他们看来,暴君来上朝只有一件事,杀人。 晏桉摩挲着龙椅的扶手龙头,视线扫过众人,淡淡的问道:“诸位爱卿是在议什么事?争论不休,可否说给朕听听?” 大殿一片死寂,谁都不敢冒头。 晏桉轻笑一声,轻声问道:“张将军可在?” 四十多岁的张政崇心里咯噔了一声,硬着头皮走了出来:“回陛下,臣在。” “朕记得张将军手底下有二十万精锐……” 难道是想让自己手中的将士们手拿弓箭,自相残杀,给皇帝取乐吗? 张政崇心绪繁杂,一瞬之间已经想七八种可能。 “回陛下,臣手中二十万将士,乃天朝威慑他族宵小的存在,实在……请陛下三思。” “朕想在安宁摆个擂台,让你的二十万精锐与亲卫,军营的士兵比试比试,赢了的话每人赏半年月银,也相当于操练。张将军意下如何?” 张政崇心里打鼓:“陛下想要如何比试?” “自然是两两对决,决出胜负。这还需要问吗?” 张政崇不说话了。 晏桉一锤定音:“这事就交给你去办,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弄个大型擂台。朕让工部户部配合你。” “臣领旨。” 等到张政崇退了回去,晏桉想着这上早朝天不亮就得起床,果断给它改了。 “从今往后,早朝时间定位巳时一刻,每三天一次早朝,其他时间该做什么做什么。” “听明白了吗?” “陛下,此事不妥。早朝乃是先祖定下的规矩,怎可轻易更改……” 晏桉看向说话的人,一个生面孔,想必是为了填补空缺刚提上来没多久的。 初生牛犊不怕虎。 “你若是想要卯时,又或者寅时就来到麒麟殿,朕也不拦着你。” “还有事吗?没事就退朝,户部尚书留下。”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晏桉这才走下高位,对户部尚书说道:“跟着朕来。” 户部尚书默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忍着想要下跪的冲动,小心翼翼跟在晏桉的身后,一路进向和政殿。 和政殿,陈权早就等待着晏桉了。 在和政殿门前,还有六七个男人,他们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却有一个明显的特征,穿得好。 晏桉走过去,一眼就看见了其中最具富态的一个。 他挺着大肚腩,十根手指头上戴着玉扳指,金戒指,反正十根手指头都戴满了。 一看就很有钱。 “大胆!见到陛下还不下跪!” 陈权一声呵斥,七人动作整齐划一,扑通跪下,匍匐在地上。 “起来吧,随朕一同进来。” 进入了和政殿,晏桉这才表明让陈权请他们过来的原因。 大致意思就是朕没钱了,你们这么有钱,分点给朕用用。 富商:“……” “尔等放心,朕是一个守信之人,等朕有钱了,就还给你们。若是朕哪天不小心忘记了,你们也可以来问朕索要。” 富商:“……”他们敢问吗?是不想要命了。 见各位富商不说,晏桉又道:“你们人在皇宫,朕这般说也是给足了几位面子。不然朕大可直接派人去几位家中,以几位性命相要挟,不怕府中家眷不给钱。” “几位说是与不是?” 和政殿中静默无声,许久才有一个男人鼓足了勇气开口:“不知陛下要借多少?” “你有多少?” 富商:“……”你他妈这是什么话,还想全要是不是。 心里骂骂咧咧。 “朕想着天朝也应该有一个皇商什么的,自然不会白白借你们钱……” 晏桉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听着这话,几位富商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随即,那个颇具富态,满手戒指的男人站了出来:“我黄家乃是陛下子民,陛下护佑万千小家,能够被陛下需要,是我黄家的荣幸。我黄震汶愿意双手奉上600万两。” 黄震汶一开口,旁边的其他几人都震惊了,就连户部尚书都向他投去了诧异的目光。 晏桉不动声色地看向其他人,却迟迟不见其他人加价。 晏桉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是原身的人品不可信。 罢了,只要有点银子解燃眉之急,其他的也不是问题。 想着,晏桉看向了陈权。 接受到晏桉的眼神,陈权急忙上前,将其他几位请了出去。 和政殿的门被关上,没有人知道晏桉和户部尚书,黄震汶谈了什么。 只是和政殿的门关闭了两个多时辰,打开之时,黄震汶拿着晏桉给的信物,与户部尚书笑呵呵离开了皇宫。 …… 等到两人离开,晏桉这才掐着自己的眉心,揉了揉太阳穴。 “陛下,药已经熬好了。” “等朕用完膳,再喝。让人备好水,朕要沐浴。” 说着,晏桉就站起了身,向着寝殿而去。 晏桉刚到寝殿,花其喻就站在门口迎接自己。 他额头上挂着干枯的血迹,没有晏桉的吩咐,他并不敢清理。 “陛下……” 晏桉眉头微蹙,看着他的额头:“都不处理一下,你顶着张破相的脸碍谁的眼呢?” “滚。” 话落,晏桉也不理会花其喻,径直踏进了寝殿。 陈权急忙跟前,亲自为晏桉换了朝服,又让人传膳,给晏桉递上汤药。 吃了饭,喝了药,洗了个澡,晏桉这才打算休息。 陈权看着晏桉皱眉,心疼不已,反手就给晏桉送上了一个美男子。 原身每次头痛欲裂的时候,总少不了折磨折磨人,弄死在床上的也不少。 在陈权看来,除了自家主子,其他人死不足惜。能够死在晏桉的手里,是他的祖坟冒青烟,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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