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袁张氏被押了进来,她先是扫视了一圈才理直气壮的吼道:“我儿子可是兰溪县的县令,你算什么狗屁东西,竟然敢押我。” “袁张氏,欺君可是杀头之罪,你跟前的人到底是袁昊天还是韩晨曦?如实说来。” 袁张氏先是一愣,双手叉腰道:“夏大人何必冤枉我一个妇道人家,这是我儿袁昊天啊。” “是么?” 袁张氏点点头。 “本官给过你机会了,传袁柳氏进来。” 袁张氏暗叫不好,脸色刷一下变的煞白, 她还想争辩,不一会儿袁柳氏颤颤巍巍走了进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袁张氏跪地道:“民妇袁柳氏,是河西郡闵县人土,夫君是袁虎牙,长子袁朗娶了闵县张家姑娘,也就是她。”袁柳氏指了指跪在一旁的袁张氏。 袁张氏脸色白的如纸一般,浑身瑟瑟发抖,在无往日娇纵之气。 “张氏与我儿生下长子袁昊天不久,张氏与一位路过贵人苟合,不久之后有孕在身,只听说那位贵人姓韩,我儿听闻这些气的一命呜呼,几个月后张氏产下一子与我们分了家,自此我与孙儿昊天相依为命二十载,一朝高中,还来不及高兴便身死异乡,请县老爷一定要查清楚,替我儿鸣冤。”袁柳氏抹了一把眼泪,满头白发苍苍,自知晓袁昊天死后,她悲痛欲绝几欲晕倒,硬是靠着申冤的一口气吊着。 “袁张氏,堂下之人可是你婆母?” 袁张氏咬着嘴唇不语。 夏清晏拍了一声惊堂木,袁张氏吓的打了一个哆嗦,哭了起来。 见袁张氏不语,夏清晏叫道:“传证人张伢子。” 听到这个名字,袁张氏身子不断发抖,她将头垂到地上:“大人,我招,我全招。” “你个妇道人家,乱说什么?”袁昊天瞪着袁张氏一脸不悦。 “晚了。” “诶,曦子,张婶儿你们怎么在这儿?不是说跟韩大老爷享福去了么?”张伢子惊讶的说道:“难道是被赶出来了?那也不应该啊,白给他养了这么大一个儿子。” 张伢子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袁昊天脸色发白,额头上直冒冷汗。 “他是袁昊天还是韩晨曦?”夏清晏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人问道。 “韩晨曦啊,袁昊天瘦的跟芦柴棒似的。”张伢子一脸莫名其妙,他莫名其妙被带到这里,又见夏清晏问他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好久才反应问道:“韩晨曦,你是犯什么事儿了么?” “残害兄长,冒名顶替你可认罪?” “哼,那是他欠我的。” “更改皇上手谕,借刀杀人暗害韩家三少爷,你可知罪?” “那是他活该,我也是韩府的人,凭什么我要受尽白眼儿,他却能这么幸福。” 众人听的无语的紧,还有这个说法的。免得他在胡言乱语,夏清晏让人将他押了下去,等候秋后处决。 众人方才松了一口气,由黎郡守将此事整理好禀明皇上,兰溪县县令仍旧悬在空中,夏清晏依旧不知自已何去何从。
第68章 夏清晏醉酒 夏清晏回家的时候,凌易谦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怎么着?” “夏清晏,你就是乌鸦嘴,我头疼,浑身都疼。”凌易谦叽叽歪歪的说着。 夏清晏见他脸颊通红,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厉害:“是我让你下河捉鱼了?” “我这不是见天气挺好嘛,都出太阳了。”凌易谦辩解道:“我就想给你做糖醋鱼么。” 夏清晏白了他一眼道:“我去找大夫,你好好歇着。” “阿晏,我想喝水。” 夏清晏喂凌易谦喝了一杯水后出门找大夫,凌易谦窝在被窝里不禁感叹他这破身体怎么这么差呢。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大夫匆匆而来,瞧着躺在床上的凌易谦无奈道:“夏大人,你这夫郎体质真差,虽说天气回暖,还得小心为好。” 夏清晏连连点头称是,暗中偷偷瞪了一眼凌易谦。 大夫开好药叮嘱凌易谦仔细在屋里待着,夏清晏替他掩了掩被角,送大夫出门。 “小夫郎,你夫君可真宠你。”大夫摸了摸胡须调侃道。 凌易谦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嘟囔道:“爱管闲事儿,家可真住在海边。” “你在嘀咕什么?” “没没没……”凌易谦吐了吐舌头连连摆手。 “我瞧着你挺精神的,要不起来做饭?” “夏清晏,你欺负我一个病号算什么?我要告诉父亲。”凌易谦不满意的嘟囔着,一边用被子蒙着头装睡。 夏清晏实在无语的紧,敲了敲凌易谦的脑门儿:“小心憋着了。” 凌易谦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睡梦中有人似乎捏着他的鼻子,呼吸不畅,他不悦的打了一巴掌。 “起来喝药。” 苦涩的药味在空气中弥漫,凌易谦沮丧着脸,穿越过来这么久,他确实闻不惯这个味道,皱巴着脸发呆。 “赶紧,一会儿凉了。”夏清晏催促。 凌易谦心一横,捏着鼻子仿佛视死如归一口气将药灌了下去。 “你喝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夏清晏调侃道,又随手将一颗梅子塞进他的嘴巴里。 两人在屋子里歇息,不一会儿衙役找了过来,说是黎郡守找他。 夏清晏不敢耽搁,急匆匆赶到衙门,原来是朝廷的调令下来了,不是去岭南郡,却也差不多,此番出任的是凌安郡郡守一职位,夏清晏倒也无所谓。 凌安郡地处陈国西北边,虽比岭南好些,但地处西北远离京城,也相当明升暗降了。比预想的要好上许多,夏清晏也欣然接受。 夏清晏回到屋子里,凌易谦已经退了烧,睡的迷迷糊糊的,鬓角的发丝黏在脸上,看着特别可爱,夏清晏拨了拨凌易他的头发,在脸颊上捏了捏,无奈一笑。 一觉醒过来已经是晚上,凌易谦揉了揉眼睛,见夏清晏正在收拾行囊,连忙问道:“阿晏,这是打算干什么?” “朝廷调令下来了,两个月后去凌安郡上任。” “还烧么?” 凌易谦摇摇头。 “你先歇息会儿,我煮了粥一会儿就好。” 夏清晏将两人的衣物整理出来,这一看才发现凌易谦给他做的衣裳确实不少,他麻利的将两人的衣裳包到包袱里面。 “明天在收拾也不迟,今天不是审理了袁昊天的案子么?你先歇会儿。”凌易谦下床走到夏清晏的身边搭手帮忙。 “兰溪县距离凌安郡好几万公里的路,若是路上耽搁,可能会误了时间。”夏清晏有些愁,若是过了上任期限,也不知道皇上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他还是规矩点好。 “唉……”凌易谦长叹一声,若是放在现代社会,也不过是几个小时的事儿,在古代就要走上两个月:“我们少带点东西,过去在添置。” 想起要长途跋涉几个月,凌易谦心里郁闷的慌,他提醒夏清晏少带些衣裳,到了凌安郡可以再买。 夏清晏看看这件衣裳,又看看那件儿,都是凌易谦亲手缝制的,他一件儿也舍不得放在这儿。 凌易谦打了一个哈欠,实在是困倦的慌:“阿晏,休息。” 夏清晏叹了一口气,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收拾不完,索性抱起凌易谦躺上了床,摸了摸他的额头,见体温已经降了下去,他放心躺了下来。 凌易谦将铺子的事情跟凌沐阳交代清楚,悠闲的躺在榻上晒太阳,懒洋洋的眯着眼睛睡觉。 夏清晏今天回来的较早,他看起来有些兴奋,在凌易谦身旁坐了下来,一手覆在他的眼睛上。 “我想吃肉包子排骨汤。” “给你做。”夏清晏起身,难得凌易谦今日有些精神,他心情颇好。 凌易谦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直到急促的呼喊声扰乱清梦,夏清晏揉揉眼睛,天色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身上不知何时盖了一床被子。 “起来吃饭。” 夏清晏已经将饭菜在桌子上摆的整整齐齐,凌易谦使劲儿嗅了嗅鼻子,肉香味在鼻尖散开,他馋的流口水,赶忙爬了起来。 两个人相对而坐,凌易谦发现桌子上摆放着酒杯,他有些诧异道:“今天是什么大日子么?你喝酒作甚?” “这不庆祝我们升迁嘛。”夏清晏笑了笑,今天他是真的开心,可不是因为升了郡守,而是因为收到好友信笺他也在凌安,今天一整天都沉浸在喜悦中。 凌易谦将信将疑,但他也懒得过问,反正有好吃的东西也不错。 “要喝吗?”夏清晏问道。 凌易谦连连摇头:“我还生病着呢,不能饮酒。”他心中默默吐槽这个老公不合格,顺便白了他一眼。 夏清晏毫无察觉,一杯接着一杯往嘴巴里,像是不要命似的。 一坛子酒都进了他的肚子,整个人脸颊通红,眼神迷离。 “喝,喝……”夏清晏嘴里断断续续的说道:“章兄,不醉不休……” 凌易谦有些无奈,连忙夺过酒坛子吼道:“夏清晏,你喝醉了,洗洗睡觉去吧。” “哦。”夏清晏稀里糊涂应了一声,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凌易谦无语的紧,使出浑身的力气将他搬到床上,戳了戳他的脸颊问道:“章兄是谁?” “章兄……”夏清晏眼里甚是迷茫,一拉被子睡了过去。
第69章 争吵 原定第二日清晨出发,谁料夏清晏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脑袋还在抽抽的疼。 “什么时辰了?”夏清晏摸了摸身边床铺已经凉透了,心里琢磨着也不早了。 “午时一刻。”凌易谦回应道。 “吃点东西我们就出发。”夏清晏挣扎着起床。 凌易谦扫视了他一眼,转身出了门,不一会儿饭便端了上来。 夏清晏感觉凌易谦今早儿有些不悦,莫名其妙的瞪他,吃完嘴里的饭菜问道:“你今天怎么了?老盯着我看。” “章兄是谁?”凌易谦黑着脸,那个讨厌的家伙可是罪魁祸首。 “章兄?”夏清晏愕然:“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 “还不是某人心心念念,醉酒都忘不掉的。”凌易谦慢条斯理吃着饭菜,表情也是一脸漠然。 夏清晏当即明白过来,可能是昨晚喝醉了胡言乱语,他连忙说道:“是我昔日一位同窗好友,他在凌安郡下辖的一个县当县令。” “同窗好友让夏大人念念不忘不,还喝醉了,丢人不?” 凌易谦翻了一个白眼儿,到了凌安郡非得见见那个人不可,若是敢整什么幺蛾子,他果断收拾行李远走高飞。 “怎么说话呢?” “还让我怎么说话?章兄真好,章兄真棒,章兄呱呱叫?要不将章兄请回家同吃同睡啊。” “你阴阳怪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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