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层,纪可爱的的脸颊瞬间浮起兴奋的神色。 有了二殿下的协助,他岂不是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届时,便是玄净,也要给他乖乖靠边站,哼哼! 纪可爱边想着,边把盒子收入袖袍中,心满意足地折回西院去了。 与此同时,东宫寝殿。 “什么?纪单和魏离歌打起来了?”顾君麟猛地起身,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气。 玄净见了,忙过来扶着他趴在床上:“小心些,别又扯开了伤口。” “不碍事不碍事。”重新趴回床上,顾君麟侧首看向珠帘外的探子:“后来呢,纪单可有受伤?” “回殿下的话,没有,学堂的学子们拦着,两人都没受伤。”探子在外面说。 “没受伤就行。”他松了一口气,摆摆手:“你回去继续盯着,一旦有事,立即来报。” “是。” 话音刚落,外面的探子便没了身影。 虽早就知道玄净的人身手不凡,但如此轻功,顾君麟还是有些意外。 探子一走,寝宫便恢复了方才的安静。 顾君麟趴在床上,玄净坐在一旁,轻轻帮他按着泛酸的后背。 两人安静了好一会,顾君麟才开口:“小师叔,前几世,魏离歌后来的结局如何?” “一般。” 他拧了拧眉:“一般是何意?” 玄净动作一顿,寻思了一会,才想出一句比较妥帖的说辞:“一般就是我们死了,他还活着。” “……” 这叫什么一般,这是祸害一千年好吗?! “他难道就没有一世比我们先死?”他愤懑的问。 “没有。”说完,玄净迟疑了一下:“应该是没有的。” 这句话引起了顾君麟的注意,他撑着身子侧首看向玄净:“什么叫应该,你不记得了?” 玄净被他盯得有些心虚,下意识移开视线:“其实……我的记忆不是很完整,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在我们之前死过。” 记忆不完整? “那你现在,记得多少前世的事?” “大多都记得。” 听到这里,顾君麟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抬手抚摸着玄净的脸颊:“那没事,以后我陪着你,便是没有记忆,我们也要努力活下去,这一世,我们一起走到最后。” “嗯。” 一起走到最后……吗? 玄净看着眼前双眸干净清澈的小殿下,突然有些茫然,这一世,他们真的能走到最后吗? 虽然他记忆不太全,但也记得七七八八,前几世他也不是没有努力过,但最后都没能敌过天命。 重生次数越多,他内心的那个疑问就越大。 他真的是在重生?还是说,这其实只是因为他的不甘心而产生出来的梦境?否则,殿下怎么可能会一次又一次地回到他的身边? 见他神情有些不对,顾君麟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他担忧地看着他:“可是哪里不舒服?” 玄净恍然回神,见顾君麟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心底不由得一软。 不由自主伸手把眼前的人搂入怀中,如小猫般蹭着对方:“没有,只是有些想殿下了。” 顾君麟也配合地拍拍他的背:“我不就在你眼前吗?” “便是在眼前,也时刻思念着。”他紧紧抱着他的小殿下,喃喃道:“谁让我们殿下如此迷人呢。” 顾君麟瞬间红了耳根。 “小师叔,我……” 话音未落,门口珠帘外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启禀宫主,殿下,学堂出事了!”
第四十七章 鼻青脸肿魏离歌 顾君麟立即推开玄净,朝珠帘的方向看去:“出什么事了?” “淮安世子被毒蝎子咬伤,昏迷不醒,学子们怀疑是有人陷害,方才学堂中所有人都被抓了起来,正在西院等陛下过去问话,据说陛下已带了慎刑司的人过去,怕是要动刑。” “动刑?”顾君麟心里一咯噔,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纪单可也被抓了?” 探子回:“第一个被抓的便是纪公子。” “糟了,纪单才与魏离歌发生冲突,他就被毒蝎子咬伤,纪单肯定被怀疑。”他拧着眉:“父皇向来不喜臣子内斗,魏离歌又初来京城,此时若当真是纪单所为,他怕是免不了皮肉之苦。” 看来今日,他是不得不走一趟学堂了。 “陈公公,进来。”他喊了一声。 在外头守着的陈公公闻言,立即推门而入,立于珠帘之外:“殿下有何吩咐?” “准备轿撵,本宫要去学堂。” “是!” 与此同时,西院。 昏迷不醒的魏离歌平躺在先生的床上,清秀的脸泛青臃肿,薄唇鼓起,像是充了气一般,整张脸大了一整圈。 床边,太医小心翼翼地用银针在他脸上扎着,每扎一下,床上的魏离歌就微微颤抖一下。 似乎十分痛苦。 其他学子被侍卫包围在外屋,个个脸色凝重,唯独纪单,仍旧是一副淡然的神色。 “陛下驾到~” 太监公鸭嗓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众人忙朝着门口跪下:“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音刚落,皇帝便带着一众人从外头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 皇帝没有看跪了一地的众人,而是拐弯进了里屋。 他径直走到床前,看到鼻青脸肿的魏离歌时,眉头下意识地拧了拧,转头问太医:“如何,伤的可重?” “回陛下,不致命,但……”太医瞥了一眼惨不忍睹的魏离歌:“要恢复原貌,最少也要静养十日。” “可会落下病根?” 太医轻笑:“这倒不会,这毒蝎子看着凶猛,实则毒性并不强,不过是会暂时影响容貌罢了。” 皇帝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便好,在他容貌恢复之前,他都由你照看,需要任何医治药物,直接从太医院调取便是。” “是。” 叮嘱太医两句,皇帝便抬脚往外屋走去,此时,跪在地上的众人还没起来。 皇帝淡淡扫了众人一眼,走到主位坐下:“都起来说话吧。” “谢陛下!” 众人连忙起身,低头站好。 虽说他们个个是大臣之子,可平日里能见到皇帝的机会却是少之又少,以前便是见过,也是远远看一眼,如今挨这么近,让他们如何不紧张。 更何况,皇帝今日可是带着慎刑司的人来了! “听闻,淮安世子中毒是受人陷害,你们可知道些什么?” 见皇帝问话,一少年立即上前抢答:“回陛下,微臣……” “想清楚再说,你们右手边这位是慎刑司主事袁玮,经过他之手的案子,从未出过错漏,你们谁在说谎,他一眼便能瞧出。”说罢,皇帝又把目光转回他身上:“你继续说。” 这少年本想在圣驾跟前告纪单一状,可听皇帝这么一说,又怕了。 “微臣,微臣……” 看他支支吾吾的模样,皇帝眼底闪过一丝不悦:“无话可说便退下。” 少年不甘心地咬着唇:“是。” 见少年退下,上官烨立即上前作揖:“陛下,微臣有话可说。” 皇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讲。” “微臣怀疑,此番淮安世子被毒蝎咬伤,是纪单所为!”他侧首看向人群中的纪单。 听到纪单的名字,皇帝似有些错愕,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可有证据?” 上官烨道:“微臣虽没证据,却也并非信口胡说,在淮安世子中毒之前,纪单便与淮安世子发生矛盾,之后,他便走了,而他回来不久,淮安世子就被蝎子咬伤中了毒,若说此事并非纪单所为,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其他学子听了,纷纷点头。 这件事确实是纪单的嫌疑最大。 皇帝见此,也看向纪单:“真的是你?” “回陛下,此事并非微臣所为。”纪单拱手道:“微臣与淮安太子发生矛盾是没错,但那毒蝎子却不是微臣所为,试想一下,谁会在与一个人发生争执后立即陷害于他?这不是明摆着跟所有人说,这件事就是我做的吗?” 说罢,他有意无意看向上官烨:“陛下,微臣虽是武将之后,却也不蠢。” “纪单,你说谁蠢!” 纪单挑眉:“谁接话,就说谁。” “你!” “放肆!”不等上官烨冲过去,一柄明晃晃的剑刃就架在了他脖子上:“圣驾之前,岂容你们无礼?!” 上官烨被吓得脸色发白,身子僵直。 此时,那慎刑司主事袁玮突然走到皇帝身旁,与他耳语了一番。 皇帝脸色由淡然转向不悦,最后,抬眸看向纪单。 “来人,把他带下去,仔细盘问。” 纪单还来得及反映,就已经被两个侍卫架了起来。 他瞬间慌了:“陛下,陛下,微臣是冤枉的!微臣可以解释!陛下!” 然,皇帝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被拖走。 不一会,外面便传来闷闷的棍棒打在皮肉上的声响与纪单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众人听着他的惨叫声,却无人觉得庆幸,要知道纪单可是在皇宫里长大的,他与皇帝的关系比在场任何人都亲,可即便是纪单,皇帝也毫不留情面,换做是他们,结果会如何? 根本不敢想象。 就在人人自危时,外面突然传来:“太子殿下到……二皇子到……” 话音刚落,顾君麟和顾君祁两兄弟便齐齐进了院子。 当他们看到趴在长椅上挨打的纪单,眉头皆拧了拧。 “住手!”顾君麟大声呵斥:“都给本宫住手!” 行刑侍卫见是顾君麟,连忙停下,作揖行礼:“参见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 顾君麟抬手推开侍卫,走到纪单面前蹲下,掏出帕子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纪单,怎么样,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殿……殿下……”纪单疼得动弹不了,只趴长椅上虚弱道:“我……我是被冤枉的……不是我……” “我知道,你伤的重,先别说话了。”说罢,他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侍从:“来人,把纪公子抬回东宫,再找个太医好生照料着。” “且慢。”皇帝从里面走了出来,满脸不悦:“太子,你没看到朕在审他吗?” 看到他,顾君麟忙上前抱拳行礼:“父皇,纪单都伤成这样了,他还能撒谎不成?” “袁大人在慎刑司审案多年,他绝不可能看错,纪单,就是有问题!”皇帝笃定。 旁边的顾君祁听了,忍不住一笑,用折扇遮着半边脸,挑眉看着皇帝:“马还有失蹄的时候呢,父皇怎么就如此认定,袁大人不会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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