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骆明州在大老婆怀孕期间,就在外不安分了。 而骆疏琪是骆明州和小老婆生的,算起来他也算是私生子。 季颜以前跟在骆子俞身边那么久,知道些秘辛,其实骆疏琪的母亲当初怀的是双胞胎,结果有一个胎死腹中了,骆疏琪生下来时,便先天不足。 随后,他的母亲也在生完他后大出血去世了,可谓是一尸两命,骆疏琪算是侥幸存活。 可即便如此,他的身体还是很差。 而且后面经过调养,也一直不见好,反而毛病越来越多。 由于母亲没了,骆疏琪便被同父异母的骆宇东带大了,因此骆疏琪对这位哥哥的感情非常深厚,几乎事事都听他的。 骆明州目前就剩这么两个儿子,一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一个却整日卧病在床。 因此,他一直以来着重培养的是骆宇东,至于骆疏琪并不太受重视。 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 可是,前世骆明州在弥留之际,却将股权一分二,大半都给了骆疏琪,骆宇东分到的只有三分之一。 这事一出,顿时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起初,骆疏琪得到了这么多股份还不愿意,因为他本就身体不好,也志不在此。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与哥哥骆宇东有任何利益上的纠葛,所以他准备将所有股权都转让给骆宇东。 他从小到大活在骆宇东的控制下,所以被养成了不谙世事,甚至有些天真的性格。 好在,那日骆明州的律师及时出现,他将骆明州临终前交代的东西都给了骆疏琪。 也许是太过刺激,骆疏琪在房间里待了三天三夜,出来之后性格大变,更是与一直感情很好的骆宇东反目成仇。 两兄弟的斗争就这么开始了,但骆疏琪哪斗得过常年叱咤商场的骆宇东,几乎是节节败退。 恰逢那时,骆子俞在家中处境艰难,他便瞄准了骆疏琪,他暗地里几次三番的出手相助,骆疏琪终于扳回了一城。 就这样,骆子俞取得了骆疏琪的信任,两人联手搞垮了骆宇东。 然而,骆子俞利用完骆疏琪后,就开始从他身上打主意,让骆疏琪本就不好的身体,没多久就到了强弓之末。 可悲的是,骆疏琪到死都很信任很宠骆子俞,更是将所有股权都给了他。 总而言之,骆疏琪这一生都挺惨的。 首先是他未出生的同胞兄弟和生生母亲,都是被他从小到大最敬爱的哥哥害死的。 就连他越来越差的身体,也有骆宇东的一份功劳。 而且后来,他还被侄子下毒,股权也都被哄骗了去.... 季颜看着他,不由地想起了自己,他自己的经历好像也不遑多让啊! 他们同样被利用,同样被亲人背刺,还都死在了骆子俞手里....都挺傻的。 骆疏琪注意到旁边经久的视线,有些讶异地注视着季颜,口罩下虚弱的声音溢出,“你好,我们认识吗?” 面对他的询问,季颜与他对视,淡定的笑了下,“只是觉得你有点眼熟,就像...就像...” 随后他的手往演讲台侧门一指,恰好骆明州走了进来,“呐,像骆明州,骆总。” “是吗?”骆疏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戴着口罩,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像?” 这可难不倒季颜,他道:“眼睛,你们的眼睛很像,看着很有神。” 骆疏琪轻点了下头,哥哥也说过他与父亲的眼睛像,看来是真的挺像的。 季颜伸出手,递了张名片上去,“你好,我叫季颜,目前在创业,你是做什么行业的,以后可以约着一块儿玩,多多交流。” 还没等骆疏琪开口,前方就传来了声音,“阿琪,你怎么坐那儿了,快过来。” 季颜抬眼望去,便见骆宇东严肃地看着骆疏琪,那人的眼睛瞟了眼季颜,并未放在眼里。 四十三岁的骆宇东,保养的还算不错,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由于骆明州的关系,以及骆宇东这些年的雷霆手段,在场的几乎没人不认识他。 此刻他对戴着口罩的青年说话,吸引了好一波视线,大伙都在纷纷猜测骆疏琪的身份。 多年来,骆疏琪鲜少露面,除了季颜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差不多忘了骆明州还有一个小儿子。 估计即便记得,也没人能认出来,因为骆疏琪12岁就出国了,国内保留的照片,几乎都是他孩童时期的。 骆疏琪有些为难地开口,“没事儿,我坐这挺好的。” 骆宇东语气丝毫不让,“还记得这次回来的任务吗,不然马上送你出国。” 骆疏琪一直很听兄长的话,很少反抗,所以在骆宇东越来越冷的眼神中,他终是败下阵来,起了身。 只是,临走前,他突然伸手接过了季颜手里的名片。 季颜微愣,他碾了下空着的手指,看着骆疏琪略显孤独的背影,道了句,“若是无聊的时候,也可以打给我。” 前面的背影微顿,他没回答,径直走向了第一排。 第一排的骆宇东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他一见骆疏琪过来,便教训道:“你坐那儿干嘛,那人谁?” -“不认识。” 骆宇东皱眉:“以后少跟外人搭话,外面多的是居心叵测的人。” 骆疏琪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将名片偷偷塞进了口袋里。 可是刚刚那个人长的那么好看,看上去并不像坏人。 第 27 章 目送骆疏琪离开了, 旁边的吕臻凑了过来,“这人看着瘦不拉几,弱不禁风的, 没想到能与骆宇东相识。” “骆宇东还让他坐旁边,不可小觑啊。” “现在他接了你的名片,这机会你得把握住啊,要是能跟骆宇东牵上线, 你以后保不准就发达了。” 吕臻越想越觉得有点遗憾,“早知道我也递一张了。” “先说好,他若是联系你, 你也介绍我认识认识。” 季颜无奈地看了眼吕臻。 吕臻不以为然地瞪他,“看我作甚, 休想吃独食。” 季颜:“......” 演讲台上骆明州的演讲, 引发了一阵一阵的掌声。 然而, 季颜却没怎么听进去,他此刻正在思索要不要把骆疏琪当做进入骆家的切入口。 若是率先将骆疏琪拉到他这边来, 骆子俞将少一大助力, 到时扳倒他也会易如反掌。 再者, 骆疏琪前世那么惨,季颜无法眼睁睁看着他再陷入那样的境地。 但这事,并不容易办到。 首先,现在他俩并无交集, 连话都说不上。 其次, 以骆疏琪目前对骆宇东的信任来说,他任何意有所指的话都有可能被当成不安好心和挑拨离间。 其三, 他还得躲避骆宇东的眼线,骆宇东是绝不允许他这个弟弟逃出他掌控的。 季颜思索到最后, 只觉得有心无力,这么多阻碍,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中午12点,几轮演讲终于结束,坐在会场上的人都有些疲了。 主办方安排了午饭在三楼,有中餐也有西餐,满足不同人的口味。 季颜和吕臻毅然决然选择了中餐,两人坐下时,马自才也与他们坐到了一起。 “刚刚看会场安排,下午好像是娱乐活动,去什么马场,要骑马,吕总咱俩一块吧,也好有个照应。” 马自才提议道。 吕臻自然没异议,他看了眼季颜,“季颜你呢,会骑马吗?” 季颜点头,他从前跟在骆子俞身边出席了太多次活动,基本这些娱乐性质的玩乐都会。 马自才不太信,狐疑道:“真会还是假会?” 他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别是打肿脸充胖子吧。 季颜看了他一眼,“难道还有假的?” 吕臻笑道:“那敢情好,待会儿我们三还可以赛马。” “是好久没有活动了。”马自才说着下意识舒展了一下筋骨。 另一边,正在吃着西餐的骆宇东对旁边的骆疏琪有些冷淡道,“等下我们去的是马场,你身体这么弱就不要去了。” “你这次回来是革新身体数据,我安排了张医生给你检查,他等下就会来接你。” 这个检查本来应该是今天上午做的,然后下午就把骆疏琪送回国外。 哪知骆疏琪竟偷偷跑出来,然后被父亲发现了,而骆疏琪在表明了想法后,父亲竟同意了他来会场。 骆宇东这才不得不把他带了过来。 骆疏琪不太愿意,“哥,检查什么时候都能做,我想跟你去马场。” “阿琪,我没精力顾你,不要给我添麻烦。”骆宇东无情拒绝。 他从18岁起,便被骆明州安排着照顾骆疏琪。 那时,2岁的骆疏琪抱着他的腿喊他哥哥时,他真的很想掐死他,但老头子明确说过,兄弟之间要相亲相爱,还将照顾骆疏琪长大的任务交给了他。 这算是给他敲了警钟,也是对他的考验。 所以骆疏琪不能在他手里出任何意外,不然老头子那关他没法过。 其实骆宇东也曾怀疑,老头子莫非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让他来照顾骆疏琪,但他的怀疑很多时候又站不住脚。 因为老头子明显不太在意骆疏琪这个儿子,在国外这么多年,甚至都没去看过,也鲜少接他回来。 而公司的大小事务,老头子也确实在用心地培养他,骆宇东这才稍稍放下戒备。 不过,他是一个做事不留后患的人,骆疏琪虽不能在他手里出意外,但他也可以慢慢搞垮他的身体,反正他先天不足,到时候身体不行了,没了,也赖不着他。 所以这么多年来,骆疏琪的身体总养不好,不得不说这其中有他很大的功劳。 在他看来,骆疏琪这个病秧子,给点药吊着就行了。 骆疏琪抿了下唇,“我又不骑,就看看,我在国外的时候每日待在医院和疗养院,你说外面不安全,不让我出门。” “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国内总安全吧,我想出去走走。” 骆宇东无动于衷,“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让张医生带你走。” 骆疏琪面对骆宇东的严厉已经习以为常,他耷拉着脸,扒拉着手中的叉子食不下咽。 “阿琪,你要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骆宇东看着他,温情浅薄,不达眼底。 骆疏琪更丧气,“我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季颜三人吃完饭后,便在大厦外面讨论着开谁的车去马场。 马自才:“我这人饭后习惯小憩一下,吕总,我们就让年轻人开车吧,我们坐后面,舒舒服服睡一觉,到了马场也有精神。” 吕臻眉头微蹙:“?” 这话说的,难道季颜就不用睡吗? 白白让他开一个多小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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