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颜虽然好奇但也纳闷,“再走怕是要出市了吧,这么远吗?” -“啧,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快到了。” 最终,两人在一间废弃的屋子停下了,季颜看着叶杉掏出钥匙。 门打开的瞬间,季颜就被里面的景象震住了。 四面墙全是画,有人物画、肖像画、静物画、山水画、油画、水彩画等等。 这些画像是构成了这间屋子,五彩缤纷,绚丽多姿。 叶杉走了进去,“季颜,你看,这便是我的世界。” 季颜形容不出此刻内心是什么感觉,他讷讷道:“这些都是你画的?” “对,但画的一般般,这些都是退稿,见笑了。”叶杉说这话时,带着自嘲。 季颜跟着他走了进去,扫视一圈,发现是有不少好作品。 “怎么会都是退稿,明明画这么好,哪个机构这么瞎眼!” 叶杉:“佛罗伦萨。” 季颜瞬间就闭了嘴,佛罗伦萨美术学院是世界美术最高学府,意大利排名第一。 叶杉笑着道:“我没有正经学过画画,都是自学的,你也知道我大学也不是这个专业,所以想进那里面难于登天,这辈子估计都没指望了。” “现在画出来,纯属自娱自乐。” 季颜不禁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画画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叶杉看着手下的这些作品,眼睛充满了爱惜,“初中开始喜欢,但高中才开始偷摸着学,到大学的时候,已经可以独立作画了。” “你现在看到的这些,大部分是大学时候画的。” “那时,你忙着兼职,我没事的时候就画画。” 季颜蹙眉,“那你怎么不告诉我,瞒我这么久。” “我以前画的巨丑,也要面子的好吧,不好的东西,怎么好意思拿给你看。”叶杉笑道,“也就现在终于像点样子了。” 季颜在里面走了一圈,“所以你的理想是进佛罗伦萨进修?” “可以这么说,不过想要进去,不单单只有作画这一项,还需要很多考核的,除非我的画非常出众,不然....” 说到这,叶杉叹了口气,“我可只告诉了你一个人哦,以后免不得要找你倾诉一下。” “你爸妈都不知道?”季颜有些惊讶。 叶杉摇头,“他们一心想要我接家里生意,要是知道我把心思放这上面,还不得整天念叨。” 季颜点了下头,“其实,你可以先从国内的机构开始申请,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别一上来就整这么大难度的。” 叶衫无奈:“你以为我没试过?国内四大,我都投了,一个都没过,画的好的大把人,我还是不够格。” 他瘫坐在椅子上,“把这个当爱好算了。” 季颜抿了下唇:“要不,再降低一点难度,从省内开始?” 叶杉都被他说笑了,“如果省内不行,是不是还得降到市里,县里?” “试试嘛,又不亏。”季颜在他旁边坐下,“看到你的画,我觉得你是有天赋的,我相信你能行。” 叶杉看着他,佯装擦泪,“啧啧啧,你都要把我说感动了。” 随后他双手叉腰,“行吧,我再试试。” 季颜看着他温和笑着,但很快他又想起了前世,那时候的叶杉并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 其实按照时间线来看也能理解,那时候他被自己那对没有良心的父母困在家里,无法与叶杉取得联系。 后来他从家里出来后,又欠了巨额债务,日子过的那么颓靡,叶杉就更不可能跟他说了。 毕竟屡次被退画也是压在叶杉心里的烦恼事,说出来无非就是徒增两人的烦恼。 这么一想,好像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叶杉都一直在为他考虑。 不管是资金周转还是情绪宣泄,只要有需要,叶衫都会出现,唯独他自己的痛苦与挣扎都选择自己一个人默默咽下了。 而现在叶杉需要一个能给他鼓励,能听他倾述的人,那季颜愿意当这个人,他愿意给予他肯定,成为他坚实的后盾。 他说,“叶衫,你一定能行的。” 叶衫回他以笑,“我就知道,季颜你真好!” 不,我不好,至少前世没那么好,季颜的目光里除了愧疚之外,还有自责。 第 26 章 吕臻在成功买入了近三千万股票后, 心里始终没有多少安全感,每当夜里躺在床上,他都觉得自己在下一个很大的赌注。 之前林闯基金他都没投, 却因着季颜的话,对股票下了血本。 如果亏了,那他公司的资金链也就断了,那么多员工的工资, 还有合作商、供应商等着要钱,他想都不敢想。 所以他几乎是隔三差五给季颜打电话,一是嘘寒问暖, 二是了解情况,三是问季颜打算什么时候抛。 季颜理解他的心态, 让他没事就看看报, 喝喝茶, 打打高尔夫,转移一下注意力。 但吕臻哪里玩的下去, 频繁刷新股市已成了他的习惯之一。 这天, 吕臻又打来了电话, 季颜接到的时候正打算安慰,却听到。 “季颜,明天有个商业上的讲座,已经确认不少商业大鳄都会参加, 哥带你去见见世面。” 吕臻得到这个消息, 收到邀请的第一时间便告诉了季颜。 季颜微愣,“讲座?” -“对啊, 你知道骆家吗,就那个身家有几百个亿的富商, 骆明州,他也会来,听说还上去演讲呢。” 季颜瞳孔一缩,骆明州,骆子俞的爷爷! 吕臻在电话里兴奋:“邀请函上说可以带一个人,我跟你说,别人我谁都没搭理,这见世面的机会就留着给你了。” “你去不去啊,明天上午九点半准时开场,经贸大厦。” 季颜怎么可能不去,他能比骆子俞提前见到骆家人,何乐而不为。 而且若是能接触到他们,然后与骆子俞前世的那些对抗势力提前打好关系,或许还能抢占先机。 “去,明天我们大厦门口见。” 第二天上午九点,吕臻已经穿的西装革履地在大厦门口等候了。 季颜路上堵车晚来了两分钟,“吕兄,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他今日穿的是一套深蓝色的西服,西装笔挺,线条分明,恰如其分地服帖在身上,犹如深秋的银杏树一般,优雅而高贵。 吕臻上下打量着他,眼中满含着赞赏,“唉,没事,我知道你住的远,能提前到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了九点半才开场呢,不急。”他温和一笑,“走吧,咱们进去。” “你吃早餐了没?” “吃了。” 两人一边搭着话,一边往里走。 “看看这场面,现在就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门口警卫:“先生,请出示了一下邀请函。” 吕臻将邀请函递上,警卫员认真看了眼,然后放行,“请进,左边上楼。” 主办会场在二楼,季颜与吕臻按照提示上了左边的扶手楼梯。 上去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宽敞明亮的会议厅,还有典雅的白色墙面,周边摆放着精致的花卉。 整个厅被分成了几个区域,有休闲区,有会谈区,还有零食区。 正中央的位置,摆放了一排排整齐的桌椅,应该是等下听演讲时的座位,顶上还有投影仪微弱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最前面是演讲台,氛围严肃又庄重。 厅里已经汇聚了不少人了,吕臻带着季颜来到了休闲区,圆形的会议桌上摆着精美茶具,茶师正在烹饪。 没一会儿,就给两人一人泡了杯龙井。 吕臻品着茶,时不时观察着会场的环境,季颜则望着演讲的方位,不知在想些什么。 “哎哟,吕总,什么时候来的。” 霎时间有人上前来跟吕臻打招呼,吕臻迅速起身,“马总,好久不见啊。” “最近还好吗?” “还行。” 两人客套的握手,季颜在一旁也站了起来。 马总个子不高,但人非常精神,他瞄了眼吕臻旁边的季颜,但没说话。 吕臻为他介绍,“这是我刚认的兄弟,季颜,刚刚创业,互联网公司,目前在做游戏板块。” “马总,马自才,做房地产的,马总可不得了啊,身价上亿。” 季颜微屈了身子,与马总握手,“久仰马总大名,今日真是幸会。” 马总看着面前乳臭未干的年轻人,笑意颇浅,“唉,哪里哪里。” 两人简单握了下手,便没再言语。 季颜不是那种爱恭维的人,而他自身确实也没多少价值,知道即便上赶着,人家都不一定搭理他。 吕臻倒是时不时将话题带到他,好在季颜对于商场上的认知有自己独到的见解,看问题也很敏锐,这才让马自才多看了他几眼,印象稍稍改观。 三人闲聊着,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九点半,会场内的人也陆续到齐了。 服务员端着红酒在这中间往返倒酒,很多人都把这个场子当做拓展人脉的机会。 就连季颜他们这桌,都来了好几波人,互相递交名片。 季颜礼貌地将交换好的名片收了起来,里面只有个别的可以用到,大多数与他这个行业都是大相径庭的。 在交流了一会儿后,主持人上台,邀请大家入座。 季颜放眼望去,至今还没看到骆家人,不过前世的熟面孔倒是见到了不少。 吕臻带着季颜来到了写着他名字的座位,旁边是空白的,季颜便坐那。 主持人在上面慷慨陈词,下面的人都有序入了坐,只有第一排位置是空着的,那些商业大鳄还没到,估计要压轴登场。 季颜视线在第一排扫了眼后,便不太关注其他了。 直到他旁边坐过来一个人,季颜下意识侧目时,人都呆了。 这个人戴了个口罩...看着有些憔悴,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即便戴着口罩,季颜也认出了他。 这不是...骆疏琪吗? 骆明州的小儿子,由于身体原因一直在国外调养,怎么突然回来了? 而且就算他回来也不是现在吧。 在季颜的记忆里,前世骆疏琪是在骆子俞的接风宴上现身的。 那时看着才30岁的骆疏琪,瘦的像个杆,风一刮都能倒。 众所周知,骆明州娶过三任老婆,然后共有过三个儿子。 老二也就是骆子俞的父亲,名为骆宇东。 小儿子便是这骆疏琪,目前27岁,比他骆宇东小了整整16岁。 而骆明州的第一任老婆以及大儿子都在一场车祸中意外身亡了。 那事没过多久,骆明州便带回了第二任老婆和已经13岁的私生子骆宇东,当时骆宇东只比骆明州已逝的大儿子小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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