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攸容托起他的下巴,“你可要想清楚,你若应下,便如同这金丝雀,终身在哀家手心中了。” 梅盛雪抬眸,仰头将脖颈送入玉攸容手中,“现在我不就在太皇太夫手中吗?” 他修长的睫毛急促地颤动了两下,终究没有垂下,而是抬眸坚定地落在玉攸容的脸上。细长似雪的脖颈在玉攸容手中起伏,被染上一层淡淡的红,喉结在如玉的手掌碾过数次,终于安稳地待在了手心。 他仰头看着玉攸容,献上自己以求神邸垂怜,“我愿意做太皇太夫掌上的金丝雀。”
第78章 女尊篇:做我的小金丝雀(四十二) 玉攸容垂眸注视着他。 如玉的手掌缓缓握住微粉的脖颈, 修长的手指在划过耳垂落在后颈。 人体最脆弱的位置就这样被握在了他的手心,而被握住的人却甘之如饴,温顺得如同家养的小动物。 梅盛雪仰头坚定地看着他, 细长的脖颈向后弯曲, 睫毛颤动, 眼中光影浮动, 如同破碎的冰山, 又如冬夜里被雪压弯摇晃的梅枝,心甘情愿地承受着一切摧折。 罢了。 玉攸容眼中遮盖着月色的朦胧云雾散去, 只留下皎皎如明月般的温柔。 他扣住梅盛雪的后颈, 将人按向自己,低头在他额头印下一吻。 这是他的回答。 梅盛雪眼中冰山轰然倒塌, 视线被近在咫尺的如玉的脖颈,以及横亘在唇边的微微凸起的喉结。 “太皇太夫……” “哀家字枝直。” “枝直……” “我在。” 炽热的吐息打在额头上,如玉珠般的喉结在唇前轻轻滑动,梅盛雪喉结亦在玉攸容手中轻轻滚动, 唇无声地张合, 想要说些什么。 玉攸容只觉温润的掌心被这不停滚动的雪球滚得炽热, 右手捏住他的后颈,将他拉出些距离, 垂眸带着笑意看他, “想说什么?” 梅盛雪仰头看着他,眼中的渴望如火山迸发, 炽热得惊人, 却仿佛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将他禁锢在原地, 让他只能低声求着眼前人垂帘,“我想亲你。” 不可冒犯太皇太夫, 除非太皇太夫同意。 玉攸容看着他的可怜模样,想到他入宫前,家中请人教导他的春闺情/事、唇鬓厮磨,眼中重新蒙上一层朦胧月色,如玉的手指划过他的脖侧,“好。” 得了允许。 梅盛雪顺从本心,仰头用自己的唇贴上了那玉珠。 玉攸容微顿。 喉结下意识滑动,自那双嫣红的唇上碾过去又碾过来,最终强势挤入其中,被染上滚烫的温度。 如玉的脸上也分了些许红色过去,玉攸容的声音从头顶飘下,“谁教你的?” “没有人教。”梅盛雪垂眸,话中带上一丝失落,他幼时逃婚出家,无人教他。 他说话间,尽管尽量小心翼翼,牙齿仍是轻轻磕到了柔软的玉珠上。 不痛,但…… 真是…… 玉攸容在心中叹了口气,扣住梅盛雪的后颈将他拉开,俯身吻住他的唇,“哀家教你。” 他落在那双嫣红的唇上,在唇上反复厮磨。额头与额头相贴,鼻尖与鼻尖相撞,清冷的雪与温润的玉相互交缠。 他看着那双清冷的眼中断裂的冰山化作一汪清池。 他看着那张脸慢慢被赤色染红,如同落日的余晖映在洁白的雪峰上。 滚烫的热度从唇上渡来,冷傲的梅香从缝隙中飘出,他只用贝齿轻轻一磕,就轻易捕获。 梅盛雪被低沉奢靡的紫檀香味包围,一呼一吸皆浓郁到让人喘不过气来,双手握住玉攸容的衣袖,仰头迎合着,如同脱水的鱼,而太皇太夫是他的水。 半响,玉攸容才放开他。 “以后这样亲。” 不要亲奇怪的地方。 “是。”梅盛雪怔怔地答道,目光在那那被他咬得通红的玉珠和摩擦后红润的唇角逡巡。 玉攸容看了一眼他紧握着自己衣袖的手,按在他脖颈上的手沿肩膀滑落到手臂,将他托了起来。 随后松开手,向榻上走去。 走出几步后,他回头看着怔怔的梅盛雪,笑着扯了扯衣袖。 衣袖抖动间带着梅盛雪手中紧握的衣袖晃动,将梅盛雪惊醒。 他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紧紧攥着的太皇太夫的衣袖,再看着温柔注视自己的太皇太夫,垂下了眸,整个人仿佛要烧起来。 玉攸容又拉了拉袖子,对他伸出手,“过来。” 梅盛雪抬眸,拉着玉攸容的袖子一步步走进他,松开袖子,将手放在他的手上。 玉攸容握住他的手,将人引到榻上,在一侧同坐,互相交握的手被层层的衣袍掩住,任谁来都看不出异常。 “时辰不早了,你便宿在宫中吧。” “是。” “你以前的屋子哀家还给你留着,等会儿让流萤带你过去。” 梅盛雪猛地抬眸,复又垂眸,“我今夜不用侍寝吗?” 玉攸容失笑,伸手将他揽入怀中,两人的衣裙叠落在一起,不分彼此,“哀家不是出尔反尔之人,既然应了,便不会变卦。” 太快了。 有些东西他还未想清楚。 “不急于这一时,”他捻起一块梅花糕喂入梅盛雪口中,“哀家与你,来日方长。” “是。” 就算……如今这样,已是大幸。 他靠在玉攸容怀中,闻着身后传来的丝丝紫檀香味,品着口中香甜的梅花糕,眼眸柔和下来。 两人静静地拥了一会儿,已是夜半。 “流萤。”玉攸容唤道。 “主子。” 流萤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不知何时,流萤已经退了出去。 “雪寒今日宿在宫中,你送他去他的屋子。” “是,主子。”流萤刚一只脚跨进屋,听到这话,笑着看向歪倒在自家主子身上的梅盛雪。 梅盛雪起身,似雪的手指从莹白如玉的手指指缝间抽离,藏入袖中。衣裙也随着起身走动而自然垂落到地上,从覆着的紫色凤裙上抽离。 他面色清冷自持,朝流萤走去。 还未走几步,便当空罩下来一个斗笠,斗笠上轻纱飘扬,将他的面容盖去。 “太皇太夫?”梅盛雪转身看向玉攸容。 “流萤不是外人,在他面前,你可以直呼我字。”玉攸容解释道,看穿他想要问什么,手指隔着轻纱在他唇上一触即分,压低声音道,“唇肿了。” 轻纱微动。 纱下,梅盛雪抿了抿唇,唇上的确传来微微刺痛的感觉,以及仿佛残留着的手指温润的触感。 “去吧。”玉攸容温声道。 梅盛雪转身继续走向流萤,跟着他出了寝殿。 “恭喜梅公子。”耳边道贺的声音传来,是流萤的声音。 “嗯。”梅盛雪垂眸,眼中笑意压都压不住。 知道梅盛雪就是这么个性子,流萤也不介意,低声和他八卦,“陛下还担心主子孤苦无依,特意送了人过来,我家主子那是个什么性子,一般人才看不上呢。” “送了人来?”梅盛雪抬眸看他。 “你不知道?”流萤诧异,“我还以为你是看见了送到宫外的那个寿桃,半道折回来争宠的。” “寿桃?” “如人般大小的寿桃,里面装了个漂亮女子。” 梅盛雪抿住唇。 寝殿中。 玉攸容在宫人的服侍下已褪去外衣,半卧在床上,听到敲门声只道是流萤回来了,“进。” “吱呀——” 门被推开,又合上。 来人绕过屏风,携着一身梅香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雪寒?”玉攸容抬眸看他。 “扑。” 玉色的外衣落在地上,青色的衣裙落在地上,露出雪白的里衣。 长及腰间的乌丝自素簪上洒落,披洒在雪白的锦缎上。 似雪的足弓从鞋袜中挣脱出来,踩在莹白的玉砖上。 梅盛雪披散着头发,着一身雪白的里衣,赤着足朝玉攸容一步步走来,低眉垂目中竟带上了一丝神性。 “我想为太皇太夫侍寝。” “我想为枝直侍寝。” 是想,而不是愿意。 “流萤与你说寿桃之事了?” “是。” “哀家把他宠坏了。” 梅盛雪垂眸,眼中染上失落。 他有罪,贪欲旺盛,不知满足。 “今晚,你便宿在哀家房中吧。”玉攸容注视着他温柔地笑道,“也算同床共枕。” “是。”梅盛雪迅速翻入床榻中,引得玉攸容一声轻笑。 “枝直,我心悦你。”他仰头看着玉攸容,脑中浮现出刚刚两人唇角厮磨的场面。 哪怕是你不爱我。 “哀家知道。”玉攸容俯身,吻上他的唇, 梅盛雪低吟了一声,不再言语。喉结不停上下滚动,不知吞下的是谁家蜜饯,甜到腻人。 他仰头,纤细的脖颈后扬,紧绷的皮肉让喉结滚动的感觉越发明显,他脑中想起自己咬上那颗滚动的玉珠时的场景,不知太黄太夫是什么感受? 下一秒,那颗紧绷的喉结被轻轻咬住安抚,被猛兽叼住脖子的刺激感冲上头顶,将他脑中搅得昏昏沉沉。 太皇太夫不是说,不是这样亲吗? “雪寒想让我亲这里?” 是,可是,梅盛雪攥紧太皇太夫的衣袖,低喘着扬起脖子,脖子上悄然染上绯色,太皇太夫怎么知道的? 另一只手则被如玉的手指插入指缝中牢牢握紧。 “雪寒,可喜欢我这样握着?” 喜欢……可……太皇太夫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每一次渴望,仿佛都被太皇太夫看得清清楚楚,亦被温柔地纵容着。
第79章 女尊篇:做我的小金丝雀(四十三) 是夜。 两人同床共枕, 也只是同床共枕。 翻拥间,玉攸容无声地在梅盛雪头顶落下一吻。 次日清晨。 玉攸容醒来的时候,梅盛雪还在睡着。 他半坐起身, 垂眸看着自己衣袖上吊着的白皙手臂失笑。 “主子?”门外流萤低声唤道。 “进。” 流萤推门进来, 绕过屏风, 便见玉攸容在唇上竖起了一身手指。 嘘…… 流萤点头, 放轻了脚步, 伸手为玉攸容取了件斗篷披上。 “给哀家拿本书来。”玉攸容低声道。 流萤点头,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就取书归来, 不过这书不像是正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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