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江旬禹在网络上的露脸机会越来越多直到出演了第一部男主剧。 江旬禹依稀记得那一天他特别开心。 父亲和母亲早早地在家准备好了晚餐等待着江旬禹收工。 “恭喜儿子,梦想实现。” 江斯佑高举酒杯对江旬禹示以祝贺。 江旬禹也很开心,“谢谢父亲。” 晚餐结束以后,父子俩对这星空说了好久的话。 期间父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发了好久的呆。 “你说,阿尧会不会恨我。” 江旬禹很懵,他也不知道。 “他恨就恨吧,他的病你知道多少?” 江旬禹盯着万千星辰的其中一颗,“不是很清楚,只是那天他把老师划伤把我吓了好久。” 他只知道每次他犯错,父亲都要打他,他也就以为,这个弟弟是蔫坏的。 后来一次偶然,在江斯佑的书房里看到数十张病例,每一张都来自于一个人,每一张都是一个结果。 “他的病快好了,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回来,你记得给他辅导功课,这一年多成绩肯定下降了。” 江旬禹嗯了一声,江斯佑就离开了。 看着父亲的背影,又抬头望向天空。 为何这世界对待每一个人就不能像太阳对待群星与月亮那般呢?
第43章 回忆篇(四):人死走马灯 时间走的很快,快到催人跑。 江旬尧从机场回到江家,看着这个熟悉但又陌生的地方,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总是在翻腾。 “哥哥,我回来了。” 江旬禹嗯了一声,把江旬尧的行李抬进江旬尧的房间。 房间的布置依旧,也很整洁,明显已经打扫过了。 “在国外还好吗?” 江旬尧想了想自己在国外的所有经历,若是旁人知道定会对他露出怜悯的目光,但他不想让哥哥知道,“还好。” 江旬禹哦了一声,就默默地看着江旬尧收拾行李。 江旬尧从行李箱里拿出了好多个白色盒子,每一个盒子上面都写着江旬禹不认识的药名,见此江旬禹皱起眉头,“需要吃这么多药吗?” 江旬尧愣怔,随后笑道,“医生让我吃,我也不敢耽搁。” “苦吗?” “啊?” 江旬禹盯着江旬尧那好看的眸子,“我说药苦吗?” 江旬尧抬起头眯着眼睛好似在回味,“还好,第一次吃是苦的,后来就习惯了。” 从江旬尧刚下车站到他面前的时候,江旬禹就闻到了浓厚的药味。 绝对不是刚吃的药,而是一天一天喂出来的药味。 晚饭时候,餐桌上格外的冷清。 四个人吃着饭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江母忍不住先开了口,“阿尧怎么样了?感觉还行吗?” 江旬尧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蛮好的,跟寻常人一样。” 江母点点头看向江斯佑,后者依旧自顾自的吃饭,又看向江旬禹,“明天记得抽出时间来教你弟弟课业。” 江旬禹因为嘴里有饭,就点点头,等把咽了下去后,“我已经买好了习题册,明天我就开始教他。” 江母欣慰的点着头,最终说着鼓励江旬尧的话,“这次阿尧要认真的跟着哥哥学习。” 江旬尧吃下最后一口饭,“我会的。” 江旬尧坐在江旬禹和江旬尧之间,从上到下的审视着江旬尧。 如果抛弃后面的事情不论,江旬尧此时确实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挑不出来他有病的点。 但此刻江旬尧眸光黯淡,眼神中一直带着哀伤和顺从,就像是一只被驯服后的野兽,暗藏危险。 江旬禹吃完饭以后,江旬尧跟着他一起回到房间。 江旬禹从柜子里拿出了好几本习题册放到江旬尧手中,“这是我近几年整理出来的考点和好多名师合出的题册,还有这张卷子,明天早上做完了交给我。” 江旬尧捧着一摞书回了房间,抚摸着那张整洁的卷子,心想,这个家里只有哥哥是真心的好,而其他人内心里依然对他抵触,甚至逃避。 第二天一早,江旬禹就来敲江旬尧的门。 “起了吗?” 房门被江旬尧打开,现在的他还有点困意,头顶炸了毛的头发似鸡窝一般。 “一日之计在于晨,明天早点起,跟我去跑步。”江旬禹拉开窗帘,原本昏暗的房间此时变得透亮。 江旬尧梳了下自己的头发,“你每天都是这么早起床吗?” 江旬禹不以为然的点头,“我都跑完步回来了。” 江旬尧闻到了江旬禹身上的冷冽的清香,还洗了澡。 在接下来的一天里,江旬禹指着题给江旬尧一步一步地讲。 江旬尧的注意力一会放在题上,一会放在江旬禹的身上。 江旬尧除了童年是好的,其他的时光中都是残破不堪的。 在国外的一年中。 他最初很抗拒心理医生对他的疗养,甚至偷走了药品准备自杀,但被人发现,阻拦了下来。 在那之后,这些医生就像听从了谁的命令一般,对他越发的肆无忌惮。 他不吃药,就把他按在手术台上实施所谓的电击疗法。 他不吃饭不喝水,这帮人就给他扎留置针,每天营养液、葡萄糖定时的打进他的体内。 后来,江旬禹萌生出一种想法,据说人长时间不睡觉会猝死。 但这个计划不会实施,那群医生会给他喂安眠药。 这场‘暴行’在江旬尧的身上长达十月之久。 后来有一天,医生们发现他能够自主的吃饭、喝水、睡觉,甚至还会跟他们要书看。 大家都以为江旬禹的病好了。 两个月调养,江旬尧在医生们的眼中就如同正常人一般,成功的回到江家。 但现在,他看着哥哥那扑朔的睫毛,因为讲题而张合薄唇而入迷。 在他的印象中江旬禹是稚嫩儿时和未退青涩的少年模样。 而现在,江旬禹的长相越发精致,原本应该是极具魅惑的狐狸眼,在江旬禹的身上却有着清冷感。 江旬禹注意到了江旬尧的目光,“听懂了吗?” 根本没听吧? 江旬尧看了眼卷子,听懂一半了,“这题没懂。” 江旬禹继续讲着,江旬尧继续看着。 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江旬尧怔了一下。 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这种可耻的想法。 直到晚餐时间,二人的课业教学才完成。 吃饭的时候,江母一直在问江旬尧习不习惯,哥哥讲的题能不能听懂,往年的考点题又没有难度。 江旬尧一一应答。 但一旁的江斯佑一句话也未曾讲过,甚至眼神都未曾给过一个。 江旬尧暗下了眸子,还是在讨厌他吗? 在这以后,一直到江旬尧参加升学考试,兄弟二人一直在做题,学题,背题。 甚至有一次江旬尧问江旬禹,“你平时也是这样吗?” 江旬禹侧过头,“什么?” 江旬尧撇向一旁写的满满的草稿纸,“每天都是疯狂刷题,把自己的时间压榨干净。” 江旬禹想到自己升学的时候还真是这样,“对啊,毕竟当下时间里考试最重要。” “你自由吗?” 没由头的一句话,让江旬禹思考了许久。 你自由吗?他是在问我自由吗? 自由?自从到了上学的年纪,就被迫学会各种东西,只有希瑶瑶和顾丞过来找他的时候,才会得到一点空闲。 小学、初中亦是如此。 现在自己已经足够优秀,却每天都在为各种通告追着完成。 确实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他好像一直都这么忙碌。 江旬尧见江旬禹不再说话,嗤笑道,“存在于完美框架下的你也不得不变得完美,这就是江家,我前脚病刚好,就迫不及待的让我变成第二个你。” 江旬尧站起身来向江旬禹压了过去,“可是我不想成为你。” 大手钳制住江旬禹的下颌,不顾对方惊恐的眼神,和对方眸光相对,鼻息相容,“自从我发现自己那龌龊的心思以后,我也想过压制,因为我们是亲兄弟。 但是我发现,我根本控制不住,每次你早上走进我的房间,我都会去掩饰自己的罪行,可是你身上的香气却在一次一次的吸引我。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太肮脏,可是。 我不想成为你,我想你成为我的。” 江旬禹双手用力的推着江旬尧,“你不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 面对着江旬禹异样的目光,江旬尧心中觉得一丝兴奋。 江旬尧掐着江旬禹的脖子向自己靠近。 瞬间,江旬禹感觉自己的心脏骤停,血液倒流,窒息感和唇上的柔软同时进行。 “你们在干什么!江旬尧!” 门不知何时被打开,被打扰到了的江旬尧也不再掩饰自己原本的恶性。 江斯佑被江旬尧眸中的恶性吓了一跳,“你放开他!” 江旬尧回过头看向面色绯红的哥哥,在唇上轻轻一啄,“看来,我们又要分开了。” 在这之后,江旬禹一直躲着江旬尧。 因为江旬尧未成年的原因,江斯佑将江旬尧送去老宅,准备成年后送出国。 但越是这样,江旬尧的内心就越疯狂。 江家家族不少老人不想失去这么一个男丁,极力阻止江斯佑的做法。 甚至有一次,族中的人会因为抢人而大打出手。 江旬禹也在那一次吓坏了,对江旬尧真正的恐惧。 再加上江旬禹的明星身份,借了不少权势的人情。 终于将江旬尧赶出了国。 画面定格在机场中江旬尧回过头对江旬禹说,“我会回来看你的。”
第44章 苏醒 记忆看到这里,江旬禹也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了。 无非就是他怎么被虐待、囚禁、凌辱,被人逼问胸针的下落。 江旬禹继续沿着路走,看到了不远处四周闪着白光,门外是一片漆黑。 从门中踏出,江旬禹就听到了微弱的说话声。 “他怎么样?还没有要醒的倾向吗?”江旬禹不认得这个声音,但接下来他会知道答案。 “一直没有,但生命体征很正常,对了,前些天他的心率仪忽然跳的很厉害,但不到几秒钟又恢复了正常。” 祁宴礼的声音在江旬禹的耳边响起,“不知道是不是他要苏醒的迹象。” 江旬禹虽然很想让祁宴礼知道他已经醒了过来,但一想到,自己醒来后,江琦玉就不能露出马脚,索性继续装昏。 待医生走了以后,祁宴礼坐在他身边,轻抚着他的手,“快点醒来好不好,马上就要一个月了,医生说,一个月再不行,就不可能了,你不是喜欢拍电影吗,我自己创建了一个团队,等你醒过来,想拍什么就拍什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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