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盐抬手做了个“停”的手势打断他的话,“我有工作室,热烈欢迎找我合作。” “哇哦,我们小鹿子有点东西嘛。好,有需要也欢迎随时来找我。” 听着两人的对话宗骞才真正意识到陆盐并非为了玩创办的工作室,而是认真的想要去做音乐。 也好,这样他们以后就是同行了,说不定还能一起合作,好吧,还是有些难过陆盐未曾同自己提过喜欢音乐这事儿。 大胖没待多久回了录音师,屋里剩下陆盐和宗骞两人。 靠墙有台架子鼓,陆盐往凳子上一坐,拾起鼓棒轻敲着鼓面问宗骞:“这个,可以用一下吗?” 宗骞点点头:“这里的乐器设备你都可以用。” “谢了。” 得到许可,陆盐不再客气,平滑的鼓棒在葱白细长的指间旋转了一圈,随即被紧握在手中。 哐—— 昂扬清脆的鼓声贯彻了整个练习室,宗骞拉过旁边的椅子坐到他身边。 陆盐踩上了架子鼓的脚镲,手起手落,一下又一下有节奏的敲打起来。
第21章 靳权没想到加个班加出一堆幺蛾子,原本有几个商业合作伙伴约了他和司善羿去马场,公司突然在这时候出了点意外,他不得不忍着火气推掉约定回去处理。 没有靳权在,另外几人也因此作罢,毕竟几人是带着明确目的约的两人,主角都不在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司善羿刚回国,需要打点的地方还有很多,司家在临城虽然枝繁叶茂,然见过司家长孙的不多,靳权答应去赴约也是想给他助把力。 到头来力没助成,还搞得一团糟。 阴沉着脸给司善羿拨了几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这让靳权有些不安,心里头着急,手上提了车速。 风风火火抵达院子,门口不知何时挂上了“麋鹿工作室”的木牌。 见着那块牌子,靳权步伐微顿,蹙紧了眉心推开虚掩的大门,院子里空无一人,屋内有装修的声音。 想着司善羿可能在里头,靳权敛下心神快步冲了进去,入目皆是飞舞的灰尘和几个装修工人,并不见熟悉的身影。 抱着侥幸心理赶过来想着或许能见上司善羿,终究晚了一步,靳权难掩失落的捂住口鼻离开了院子。 正在这时,兜里的手机传出微信来信的提示音。 生活助理刘运:老板,陆盐先生和那位男士上了这栋楼[图片] 靳权回到车上才点开照片,两指放大,是新光娱乐经济公司旁边的矮楼。 陆盐……好样的,分手才多久,身边男人一个接一个没断过。 还以为多喜欢他,感情也不过如此,廉价的令人作呕。 靳权暗暗咬紧了后槽牙,发泄般一脚踩上油门。 . 陆庭坚赶早去菜市买了一大袋子的新鲜食材。 平时休息时间,他的日程基本是健身房、泳池和图书馆、陆家,然而今天用去大半上午泡在了厨房。 参鸡汤从回到家开始熬煮,给陆盐打去电话的时候才熄火盛入保温盒里。 上一次陆盐夸他厨艺时就想着休息日做点家常菜给他带过去,以为十点之前弄的完,还是高估了自己。 忙着厨房里头的活儿一时忘了提前发个消息或是打电话知会,等到打过去,陆盐告诉他正和宗骞在一起去他的练习室,陆庭坚随即更换定位改了道。 在路边找到停车位,陆庭坚拎上保温饭盒和满满一大盒的干锅虾跟着导航进了楼。 进去没两分钟,靳权紧随其后。 不远处,刘运喝着水走出超市,正好看到自家老板神情阴郁的往楼里走去,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一口水险些哽在喉间,他急忙跟上。 “老板!”在靳权快要消失在大楼门后之际,刘运已经顾不上其它,扯着嗓门开喊。 靳权转过身,一眼看到了他。 刘运喘着气停下步伐,“老,老板,陆盐先生和另外那男的,还,还在楼上。” 闻言,靳权抿紧了唇,想到刘运发来的那些照片,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攥成拳:“嗯,辛苦了。” “不……”辛苦,不等刘运说完,便瞧见老板顶着黑成煤炭的脸一副要去捉奸的样子推开大楼的门大步离去。 额……感觉不太妙啊。 身为靳权的生活助理,从陆盐频繁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刘运就已经知道了二人关系,当然也知道两人早在一个月前就分了手。 分手原因不得而知,不过好像和旭阳集团的司总有点关系。 . 架子鼓乐的穿透力在乐器中算是中等偏上,如果敲出来的毫无节奏感,会形成巨大的噪音。 陆盐五岁那年知道的架子鼓,父亲见他喜欢给买了一架,又请了专业的老师进行一对一教学,算起来也学了有十几年。 虽不是天赋型选手,因为热爱努力的学习也敲的一手好鼓。 陆盐敲了首原创,是穿到这个世界买下架子鼓那天灵感突然迸发的创作。 “这也是你的原创吗?”宗骞撑着桌面安静的看他演奏,待一曲完毕,突然开口问道。 踩着脚镲的感觉让陆盐找回了现世的存在感,他呼了口气,打架子鼓也挺费体力的,这才一首曲子胳膊就酸疼的难受,这具身体是有多弱。 “前段时间写的。” 又是原创,宗骞一时说不清内心是酸楚还是开心,他拿了陆盐手中的一根鼓棒,在他额间轻敲了下,语带怅然:“陆盐,你到底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鼓棒触及皮肤带起一阵痒意,陆盐忍不住伸手去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手里的细棒子去戳宗骞的肩膀。 “惊喜多的很,说话就说话,动手非君子所为。” 宗骞失笑,逗小猫似在他眼前晃动着棒子:“你在说你自己非君子?”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要真说的话,我顶了天也只是个小人。” “还是头一次听你自黑你自己。你不是小人,你是天才,音乐天才。” 这彩虹屁吹的,陆盐忍不住勾唇:“得,打住,我知道自个儿几斤几两,担不起天才这赞誉。” 宗骞收了鼓棒,直接上手去捏陆盐的脸:“但是你什么时候学的架子鼓,从来没听你说过。” 脸颊的软肉猝不及防被揪住,陆盐一愣,蹙着眉宇下意识往后躲。 干哈呢,黏黏糊糊的。 “我们又不是无时无刻黏在一起,我不说你怎么会知道我私底下学了什么。” 宗骞赞同的点点头:“倒也是。” 两人光顾着聊天没看到注意到玻璃窗后的人。 靳权攥紧了拳头,过度用力导致手背青筋暴凸的可怖,他死咬着牙关,隔着玻璃窗鹰眸锐利的死锁住对面那两个并肩而坐嬉笑玩闹看上去亲密无间的男人。 熊熊怒火燃烧着理智,正当他想要门而入冲上去质问陆盐时,斜对面的门突然被人从外拉开,一个提着保温饭盒、肩宽腿长体壮的西装男人踏入练习室朝二人走去。 靳权顿时按捺下冲动,握着门把的手迅速撤回。 来人他认识,是陆庭坚。 练习室隔音不是一般的好,靳权完全听不到三人在说什么,只能从他们的表情去判断。 一直没收到具体位置的回复,陆庭坚找了一圈才找到两人的位置。 “你们两个吃饭了吗。”经过宗骞身边,他顺手了把椅子到陆盐的另一边放饭盒。 宗骞和陆盐齐齐看向他手里的墨绿饭盒。 “庭哥好久不见,我和阿盐还没吃,正等着你来一起。”论年龄,宗骞比陆庭坚大两个月,但陆庭坚身上的那股稳重成熟让他看起来更像是靠谱的大哥。 自打认识以来,宗骞已经习惯了叫他哥,好在陆庭坚对称呼并不敏感也不太在意。 陆庭坚拧开盒盖,依次取出饭菜,全都是陆盐的最爱。 糖醋排骨、参鸡汤、锅包肉、孜然土豆、干锅虾,揭盖的瞬间,鲜香四散。 除此之外还有一盒切好的水果。 给两人分了碗筷,他取出包里的保温杯。 “哥,这都是你做的?”陆盐惊了,如果不是用的保温饭盒,他还以为是外面买的。 陆庭坚取下保温杯的盖子盛上鸡汤,“嗯,早上菜市场的蔬菜水果最新鲜。” 陆盐心里五味杂陈,“其实你不用……” 一勺鸡汤送至嘴边,他愕然的睁大了眼。 对上陆庭坚没什么情绪的冷俊双眸,陆盐一时不知该张嘴还是接过勺子。 “吹凉了,不烫,喝吧。” 陆盐眨了眨眼,试探性的凑过去抿了口。 嗯,确实不烫,可是他的心里在发烫。 玻璃窗外,看着陆庭坚自然娴熟的摆出饭菜又细致的吹凉热汤,宠溺的一勺接一勺喂陆盐。 靳权:?
第22章 从头到尾都没人注意道靳权的存在, 他在门口站了许久,微眯着双眸直勾勾的瞧见陆庭坚喂陆盐喝了汤后宗骞紧随其后将亲手剥好的虾送到他嘴边。 这一幕深深地刺激到了靳权,他想起和陆盐的第一次约会吃的海鲜, 明明可以让服务员帮忙剥虾剥蟹, 陆盐偏要亲自动手说那样才有吃海鲜的意义和趣味, 但剥好的肉吃了几口其余的分类放在盘子里给了他。 手指被坚硬的蟹壳划了口子也不喊痛, 没事人一样独自剥完了所有的虾和蟹。 后来每次吃海鲜, 都是陆盐给他剥。 靳权内心百感交集, 仔细回想这一年多相处的点点滴滴,发现从来没为陆盐做过什么,反倒是陆盐一直在为了他改变付出。 那个不被他珍惜的孩子离开他后有的是人珍惜。 靳权沉闷的呼了口气,看着陆盐被他哥哥和朋友包围其中一时说不清心中的滋味, 倍感烦躁。 大胖关了录音室的门打算去找陆盐和宗骞一起吃饭,转身之际,被迎面而来的男人擦到肩膀,对方垂着脑袋低声说了句抱歉便步履匆忙的消失在拐角,仓促的背影看上去像是落荒而逃。 大胖挠挠后脑勺,有点生面孔,走这么快, 饿慌了吧。 想着他摸了摸咕噜叫的肚子。 大胖赶得及时,宗骞正要给他打电话就已经过来了。 练习室多了个人, 大胖目光茫然的在几人间徘徊一圈,视线定格在陆盐身边那个体格健壮高大的男人身上。 在他们四人中,男人看上去最高, 尽管坐着也高出陆盐和宗骞一截, 同两人相比,那张脸也毫不逊色。 剑眉星目, 鼻梁高挺,唇瓣厚薄适中,脸型不是时下流行的小鲜肉那种鹅蛋子脸,而是有棱有角的分明轮廓,是男性与生俱来的英挺硬气。 西装包裹着的上身肌肉蓬勃却并不夸张,至少一眼就能看出那副好身材。 和带点偶像气质的宗骞不同,男人身上散发的是成熟有魅力的型男气质,如果再往上形容,更像是混黑的大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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