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的事,没必要如此煽情。 宴会厅已经被清出来,莫名其妙断开的清风系统恢复工作,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味道已经清空。 文斯·瓦特与爱尔兰站在宴会厅门口,对每一只要离开的雄虫表达自己的歉意,为这场糟糕的宴会道歉。 雄虫们脸色苍白地靠在自己雌虫身上。 虽然执法局的工虫来得及时,没有雄虫伤亡。 但是普通雄虫的身体素质本就不高,而宴会厅内的雄虫身边,至少围着两位数以上的雌虫。 雄虫的身体自然被榨干。 不是所有雄虫都是傻子,明眼虫都能看出来,今晚的事跟这两虫脱不了干系。 但是又能怎么办呢? 先不说没有证据。 就按这两虫的身份,就不是小小雄虫得罪得起的。 污蔑高级雄虫可是重罪。 更何况,爱尔兰殿下已经屈尊纡贵道歉了。 还想怎么样? 明明没有证据指控他。 但是爱尔兰殿下却认为自己没有负好监管的责任,而致使诸位阁下受到伤害。 幸好没有阁下为此受到严重伤害,不然爱尔兰殿下无法原谅自己。 爱尔兰殿下真是一位有担当、又善良温柔体贴的殿下。 真是太感虫了! 雄虫面容扭曲地挤出微笑,配合爱尔兰说话。 爱尔兰:“真是抱歉,我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你没事吧?你要是有事,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需不需要去医院检查?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支付,这是我应该做的。” 雄虫:“殿下您真是太好了,我没事,只是感觉有点累,医院就不用去了。” 雄虫OS:你雌父的,那么多话,赶紧放我走,看不到我脸白成什么样子吗? 爱尔兰:“真的很抱歉,希望这件事不会影响我们的友谊,下次能再与你见面。” 爱尔兰OS:是朋友,别背刺,不然找你算账。 雄虫假笑:“怎么会,这只是件小事,能与殿下相约再见面,是我的荣幸。” 雄虫OS: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有友谊了?虚伪!行了,说了是小事不会再计较,赶紧让我走吧。 虫虫们陆陆续续乘坐飞行器离开。 秦延走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爱尔兰。 秦延脸色红润,跟刚刚的那些雄虫完全不一样,身上有高等雌虫的荷尔蒙素味道。 爱尔兰闻出来这是贝尔·伯顿的味道。 看见贝尔·伯顿乖乖跟在秦延身后。 爱尔兰眼里划过一丝了然。 内心感慨,真是幸运虫。 只是不知道这个幸运,爱尔兰说得是秦延,还是贝尔·伯顿。 爱尔兰面对外虫时,情绪控制的功夫一流。 即使已经跟那么多雄虫说过话,依然保持得体温和的浅笑。 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 甚至发丝都没有乱。 相比起来,秦延的脸还臭一点。 爱尔兰继续开口:“真是抱歉……” 秦延就打断了他的话,直接道:“我没有任何问题,不需要去医院。这场宴会过得很开心,期待下一次与殿下的见面,现在可以走了吗?” 爱尔兰的轱辘话听得秦延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如果真的担心雄虫们的身体,就应该让大家快点离开。 但是爱尔兰为了展示自己的亲切与歉意,站在宴会厅门口进行告别。 让每只雄虫不得不配合与他说几句话。 面上闲聊,实则表明自己的态度。 虽然爱尔兰是高级雄虫,拥有更多的特权。 但是今晚在场的雄虫众多,如果联名一起向雄保庭上诉,雄保庭将不得不对爱尔兰进行调查。 即使最后不一定能查出什么,但是这对爱尔兰说,也会是他完美虫生的污点。 他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爱尔兰笑容僵硬,他没想到居然有雄虫敢打断他的话! 就算他对每只雄虫说得是一样的话,那也是很累的! 他都没有觉得不耐烦,这只雄虫凭什么不耐烦! 这只没礼貌的贱虫! 他扯动嘴角,尽量保持浅笑,克制住怒火,告诉自己不要跟贱虫一般见识:“当,当然。” 走出宴会厅,来到大都会的门口乘坐飞行器。 外面已是晴空万里,天空一碧如洗。 明明才过了一晚,秦延却觉得过了很久很久。 这一晚太漫长。 奥罗拉与秦延前后脚出来。 互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奥罗拉先离开了。 秦延看向贝尔·伯顿,问:“你还不走?” 贝尔·伯顿一直安静跟在秦延身后,就等着跟秦延说几句话。 不说什么,就说一下自己叫什么名字,再留个联系方式。 以及,聊一下现在他们属于什么关系。 他可不是随便的虫。 要是能再约一下下次的见面,就更好了。 结果没想到秦延一开口就是嫌弃。 贝尔只觉一盘凉水兜头泼下,委屈道:“你一没问我的名字,二没留我的联系方式。” 贝尔长相艳丽,但嘴唇一瘪,眼睛圆圆的,委屈起来又带有一种纯情的可爱。 秦延笑了一下,他以为自己的态度很明显了。 秦延道:“临时标记的味道过三天就会散去,没有必要再联系。” 贝尔不可置信,他没想到秦延居然是一只渣虫,裤子一提就不认虫了。 贝尔质问:“你这是不想负责的意思吗?我还没结婚,你把我标记了,我以后怎么找雄主?” 海曼拉开飞行器的门等秦延。 秦延不以为意,满脸不在乎道:“对于普通雌虫来说被标记是个问题,但是对于你来说只不过一夜风流,不用拿这个来绑架我。” 他道:“有缘再见。” 贝尔·伯顿愣在原地,整个虫都傻了。 他没想到秦延居然会说这种话。 为什么? 明明秦延拍的视频不是这样的。 贝尔以为,能写出那样故事的雄虫,应该是一位极为浪漫的雄虫才对。
第35章 雌奴 因为白天有高空管制,飞行器在地面行驶,像一辆普通的小车。 海曼与秦延安静坐在后座,中间空出来一个位置,保持着距离。 两虫之间的气氛跟来时完全不一样。 明明才过了一晚,很多东西就发生了变化。 “擦!” 飞行器突然一个猛刹! 事情发生得太快,秦延完全来不及反应。 惯性往前冲,将要撞到前座的靠背! 他下意识抬手格挡在胸前,试图缓冲一下。 手受伤总比头受伤要好。 海曼动作更快,立刻扑身环抱秦延。 秦延额头撞在海曼胸口,撞得有点痛,但比撞在前座要好很多。 海曼没管自己,只关心秦延。 抓住秦延的肩膀,焦急问:“里奥,怎么样?哪里痛?” 秦延松了一口气道:“没事。” 海曼仔细观察秦延,发现的确没什么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转头斥责司机虫:“你怎么开车的?!” 海曼满脸怒意,全然没有以往的优雅得体。 高等雌虫的气势把司机虫吓坏了,他战战兢兢道:“对,对不起,是因为前面的飞行器突然扔了一只虫下来,滚到我们这边,我才急刹的。” 秦延冷下脸,拉开车门下车。 海曼眉头一皱,跟在秦延身后。 地上躺着的是一位亚雌,他趴在地上,面部被头发遮挡,不知是死是活。 身下一大摊血迹,衣服上还有一道道血痕,明显不只有刚刚滚落造成的伤势。 因为秦延他们的飞行器停在了路中间,造成了道路拥堵,路上响起一片喇叭声。 虫们暴躁地按动喇叭,以此来表达自己对堵车的不满。 从旁边车道开过的车速度都很慢,虫虫们从窗口探出脑袋看情况。 因为这里站了一位雄虫阁下,他们很好奇。 发现地上趴着的是一位衣衫褴褛的亚雌后,撇撇嘴,不感兴趣地把车开走。 有些虫想停下车看热闹,但路中间不是停车的地方。 秦延已经堵了一条路,再把其他路堵了,后面的车主虫绝对要炸,他们不敢得罪雄虫,还不敢打雌虫吗? 秦延皱眉,蹲下身察看亚雌的情况,还有气,但是呼吸很弱。 活着就行。 海曼拨打救护车的电话。 救护车不受高空管制的限制。 接到电话后,五分钟救护车就来到了现场,拿出担架把亚雌抬上车。 秦延与海曼一起去医院。 医院救助需要核实身份,并缴纳医疗费。 虫族的医疗系统是为了雄虫而搭建的,非官方机构。 因为雌虫身体强悍,皮外伤不放在眼里,等级高的雌虫甚至可以断肢重生,只有基因问题才可能需要就医。 而其他低等级的雌虫或者亚雌,他们没有钱就医,命也不值钱。 这就导致医疗费用价格昂贵。 没有虫缴费,医院不会为这只亚雌提供治疗。 最多秉持着虫道主义,处理一下亚雌的尸体。 救护车把亚雌抬上担架,带上氧气面罩时,亚雌的脸露了出来。 秦延一眼认出来这只亚雌,就是宴会上那只短发雄虫的雌奴。 刚刚是谁把他扔下飞行器的,不言而喻。 毕竟也只有特权虫,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 不过是笃定执法局没办法处理。 秦延内心没有丝毫波动,他早知道这个亚雌的结局不会好。 他只是没想到短发雄虫一点耐心都没有,离开大都会就把他抛弃了。 也没想到又被自己碰上了。 看这亚雌衣服上的血痕就知道,短发雄虫的怒火全发在他身上了。 秦延站在病房外,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亚雌。 医生虫说亚雌伤得很重,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肋骨断裂,内脏破裂,这些其实都还好,多花点钱,多用几支细胞剂就能好。 不能好的是手,指骨完全粉碎,亚雌没有骨骼再生的能力,只能考虑截肢装义肢。 而义肢换上去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亚雌的精神力识海被碾碎了。 虫族的特殊物种性让机械义体的发展停滞不前。 一个是因为雌虫的基因强悍,身体硬度极高,一些族群的虫甚至能把身体硬化成虫铠,硬度超过90%的金属。 另一个是因为虫族拥有特殊的精神力触角,机械义体安装在身体上更多只是一个装饰作用,无法用大脑进行控制。 只有极少数的虫可以用大脑控制义体,使用感觉跟自己原生肢体一样。 这导致机械义体的使用性价比、及商业价值特别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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