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感到高兴吗? 帝星来的殿下居然想标记他,虽然他也想标记另外两只虫。 明显目的不纯。 但是,那可是A级雄虫! 目的不纯又怎么样? 他应该觉得庆幸,应该感恩戴德。 但是贝尔没有。 他只觉得恶心! 贝尔·伯顿拒绝了爱尔兰,爱尔兰只是笑笑,对他表示同情。 然后不再管他,而是在他面前与格鲁进行交配。 A级雄虫与A级雌虫交配的信息素极为强大,再加上花王霸道的味道。 贝尔·伯顿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那么狼狈的一天。 他仅存的一点理智,让他艰难地爬出了房间。 随着花香的味道越来越浓,他只觉得无法控制自己。 他在欲海中沉沦,逐渐走向迷失。 当他以为自己要向爱尔兰妥协时。 他闻到一股特殊的荷尔蒙素的味道。 闻起来像是草本植物的味道,带有植物特有的清香,又像夏日里的冰块,缓解了他身上的躁意。 他想要更多。 贝尔·伯顿迫切地寻着味道找过去,发现是从一间房间散发出来的。 即使只是通过门缝的一点间隙,那个味道都十分浓郁。 门被锁住,贝尔·伯顿像疯子一样砸锁,把锁砸坏了,推门进去。 散发着浓郁荷尔蒙素的阁下安静地躺在床上。 当看清他的脸,发现是里奥时。 巨大的惊喜淹没贝尔·伯顿。 虫神果然是眷顾他的! 他迫不及待想与里奥亲近。 他小心翼翼地抱住里奥。 雄虫浓郁的荷尔蒙素不断冲刷他的大脑。 克制住热潮,又引发了新的渴望。 他想要更多。 贝尔·伯顿忍不住呼唤里奥,他想要被里奥注视,想要被里奥拥抱。 秦延睁开眼,就发现胸口枕着一颗红色脑袋,头顶的两根须须不停地扭动。 这谁? 发现秦延醒了,贝尔·伯顿渴求地看着秦延,求偶纹在他额头蔓延。 红色的纹路出现在额头两侧,像是一种神秘符号。 贝尔·伯顿轻咬下唇,衣襟敞开,大片白皙胸膛露出来。 他眼神朦胧,似有些羞涩,“里奥阁下,请您与我交配。” 贝尔·伯顿抛弃贵族虫的骄傲,像一只底层虫,下贱地向阁下求欢。 秦延大脑宕机。 任谁一醒过来,看到这种画面都得蒙一会。 看出秦延的迟疑,贝尔·伯顿眼里闪过一丝受伤。 他狠下心,直接凑上去,学着秦延制作的视频。 把唇贴上去,然后轻轻舔了一口。 他忐忑不安,眼睫毛轻轻颤抖。 秦延不动,居高临下地打量贝尔·伯顿。 坦白讲,这只雌虫长得还不错,这个场面足够活色生香。 比起在帝星相处过的贵族高等种雌虫,也丝毫不差。 脖子上没有标记纹,是个初虫。 秦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送上门来的雌虫。 刚好憋了一晚上。 不要白不要。 贝尔·伯顿维持这个姿势不动,但秦延没给他一点反馈。 他迷茫又失落。 他想离开,不想再让自己的自尊被践踏下去。 贝尔·伯顿刚要低头,下巴就被掐住,头被迫仰起。 他听到秦延说了一句,“接吻,不是这样的。” 然后,贝尔·伯顿获得了他此生第一次的接物体验。 是一种,每一次他想起,都会悸动的体验。 这种感觉像什么? 贝尔想起虫崽时期溺水的经历,当时的他就像水面的一片叶子,被不断淹没,却毫无反抗之力。 直到再次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他宛如新生。 那次贝尔恍惚间看到的,是天空的太阳,温暖,充满希望。 而这一次他看到的是面前雄虫的眼睛,很黑,像深海,像宇宙。 贝尔·伯顿把秦延的脸,一笔一划刻进脑海里。 秦延现在的体力跟不上,但是这只雌虫却足够大胆。 明明是第一次做,但什么都顺从,没有半点扭捏。 不像以前跟秦延做过的贵族虫,总是有着莫名其妙的傲气。 明明可以跪下来接受调训,但是做的时候,反倒没那么乖。 这雌虫腰扭起来十分带劲,秦延不用怎么动,享受就行。 他很满意。 觉得有机会可以常睡。 -- 布鲁托一身军装,手里握着制式麻醉枪,头靠在车厢壁上,好似在闭目养神。 但他不断用手指摩擦枪身的动作,又说明了他的焦虑。 车厢里十多个虫,迫于布鲁托的威势,都端正坐着。 没有一只虫敢发出别的动静,除了马特。 马特瞥布鲁托手上的动作一眼,知道他内心不平静。 马特没想到,只是去拜访一下领导虫,就被临时安排了任务。 布鲁托都没找到机会,跟那位里奥阁下打声招呼。 现在又不知道大都会里面是什么情况。 如果不是军令不可违,布鲁托恨不得寸步不离守在里奥阁下身边。 “啧。”布鲁托烦躁,“还没下命令吗?” 马特擦拭手中的枪,回答:“还没有。” 他们是被领导虫临时插入行动队的,本来就有抢攻之嫌。 即使布鲁托是行动队军衔最高的少将,为了避嫌,指挥权都没有移交。 所以他们现在要听队长的指挥行事。 布鲁托更加烦躁了。 明明知道里奥可能会面对危险,但他却没办法陪在他的身边。 这种感觉让布鲁托十分不爽。 “开始行动!一组冲锋!二组跟上!三组待定!” 耳麦传来声音。 布鲁托立刻睁开眼睛,一秒之内戴好头盔,做好战斗准备。 下一秒就推开车厢门跳在了地上。 比所有虫都快。 而马特还在戴头盔,忍不住道:“你那么着急干什么?我们是三组。” 布鲁托站军姿,戴着头盔看不到脸,“作为一名士兵,就要时刻做好准备,哪怕只是晚一秒,都可能延误战机,是你速度太慢了,需要加强训练。” 其他虫立刻加快自己的速度,生生把马特比成了最后一个。 齐刷刷笔直站着,然后看向马特。 马特假装淡定,站在布鲁托旁,道:“少跟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明明是你有私心。”
第32章 气愤 海曼拿着文件袋,回到二楼,打算陪在秦延身边。 还没有走到房间门口,就闻到了熟悉的荷尔蒙素味道。 海曼心头一紧。 跑到房间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暧昧的声音。 他下意识想推开门看看。 但当手将要触碰上去时,又迟疑了。 海曼的手停在距离房间门一厘米的位置,不敢再往前。 他转过身,把头靠在走廊墙壁上,满是颓丧。 鼻尖环绕着各种味道,海曼敏锐分辨出,哪个是秦延荷尔蒙素的味道。 他安静站在这里等。 等一切平静下来。 等秦延跟他回家。 -- 布鲁托终于等到了行动队队长的指令,立刻迈开大步冲进宴会厅。 其他虫冲进来后,尽管提前带了头盔,但是多多少少都会被荷尔蒙素的味道冲击。 但是布鲁托一点都没有被影响。 他三两下按住挡在路中间的雌虫,用麻醉枪放倒。 目光迅疾的扫向雄虫阁下。 雄虫阁下们沉浸在欲望当中,口水鼻涕流了满脸,都是失了智的模样。 不是里奥。 都不是里奥。 布鲁托烦躁,动作粗鲁地甩开雄虫的脸。 他既害怕在这一堆雄虫中找到秦延,又害怕找不到他。 马特急忙扶住雄虫,拿出一场毯子把浑身赤裸的雄虫包裹起来。 提醒布鲁托:“这里有记录仪在拍摄,你动作那么粗鲁,不怕被秋后算账?” 布鲁托没理会,看到黑色短发的、身型修长的雄虫就立刻过去。 -- 在第一队执法虫冲进来之前,文斯·瓦特就收到了消息。 他离开会议室,走到爱尔兰待着的房间,礼貌敲门。 “谁呀?”爱尔兰的声音有些沙哑,说完还轻轻喘息。 文斯·瓦特道:“殿下,执法局跟军队来虫了。” 里面的动静停下来。 爱尔兰喊道:“怎么那么快?!进来说话!” 文斯·推开门,房间里满是靡靡之味。 爱尔兰半裸上身坐在床上,一缕长发披散在胸前,被单盖住下半身,床单上满是斑驳的痕迹。 明显刚刚战况激烈。 格鲁懒洋洋侧躺在爱尔兰身旁,脸上满是餍足的慵懒,以手撑头斜睨文斯·瓦特。 爱尔兰满脸烦躁,质问:“他们怎么那么快就会来?你之前不是说就算有虫把消息传出去,等他们过来也要半天吗?” 文斯·瓦特躬身道:“可能一直有虫暗地里盯着我们,所有反应才会那么迅速。” 他意有所指。 爱尔兰眉头一皱,质疑:“你不是说安排得隐秘,没有任何问题的吗?” 蠢货。 文斯·瓦特眼里闪过一丝讥诮,面上仍是温和道:“殿下是A级雄虫,您的行踪总是额外惹虫关注一些。” 爱尔兰似乎还想说什么,碍于格鲁在场,没说。 爱尔兰道:“格鲁,你先走。” 格鲁挑挑眉,知道爱尔兰有话要跟文斯·瓦特说。 他慢悠悠地从床上起来,一丝不挂,露出健硕有力的身材。 全然不在乎暴露自己的隐私部位,并且引以为豪,对文斯·瓦特挑衅地笑。 格鲁穿好衣服鞋子,把礼服外套潇洒甩在肩头,轻轻在爱尔兰的头发上一吻,道:“殿下,期待下一次见面。” 说完,走到文斯·瓦特旁边故意撞下肩膀,挑衅之后再离开。 文斯·瓦特脸上的笑变得僵硬。 爱尔兰见他脸色不好,开口安抚:“格鲁他没有礼貌,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文斯·瓦特听出来不同的意味。 他轻声道:“看来殿下对他很满意。” 爱尔兰眨眨眼睛,轻笑,用手把胸前的头发拨到后面,“文斯,你这是吃醋了吗?” 他笑得暧昧:“文斯,没有虫能比得上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文斯·瓦特轻笑,不置可否。 爱尔兰觉得已经把文斯·瓦特哄好了,马上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你找到戴维家的那只虫了吗?” 文斯告诉爱尔兰,戴维斯家的虫崽遗落在了这片星系,当时的那个虫崽是黑头发蓝眼睛的,除此之外没有查到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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