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逾白偷偷跑出府去玩,结果被别人家的公子哥给带到了青楼,那时候他那脸臊的哟,脸比老王爷打他的屁股蛋还红。”说着柳花燃大笑起来,他的说笑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准勒清扫了一眼自从二人进来后便坐在二楼一直看着他们的那人,柳花燃早就察觉了,见准勒清看过去便伸出筷子敲敲他的碗说:“那个是龙煞的老大,龙进,这酒楼还真是盘龙卧虎啊。” 说着柳花燃又喝了口酒,酒足饭饱后他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嗝:“吃的真饱呀,你吃饱没。” 一直被人盯着哪里能安心吃饭,准勒清放下筷子轻咳了一声问:“接下来我们去哪?”声音轻柔的丝毫看不出来他是位男子。 柳花燃心道:这人还挺上道,装的挺像个姑娘。 他坐直了身子认真想了想说:“你觉得这些个江湖门派,会不会有沈醉的消息。” 准勒清摇摇头神色淡然:“可能并不会,你这算盘打错了。” 谁知下一刻柳花燃却靠近了他,一脸坏笑的说:“我骗陈翊的,其实我今天出来就是为了故地重游,然后吃些美食,谁想到……”他抬头直直碰上龙进的视线,这时龙进也怔了一瞬,柳花燃易容后太像宋照诗和臣霜的结合体了,在他二人进酒楼后,龙进便不由得看过去。 此刻和柳花燃的视线一愣,他更觉得这人又像宋照诗又像臣霜。 “能碰到个意外之喜?”虽然那夜月不亮,但柳花燃永远也不会忘记龙进脸颊上那条疤痕,和背后用黑布蒙着的大刀,进酒楼时他便发现了对方。 或许今日能从龙进嘴里问出些当年的事情。 于是柳花燃起了身说:“走吧,带你去别的地方溜达溜达。” 准勒清听着柳花燃调笑般的话,却丝毫都笑不出来,柳花燃口中的意外之喜在准勒清眼中却是个负担,虽然龙进的眼神一直落在他们这里,可他也能感觉到这人对自己的视线更加炽热。 随着柳花燃离开时,准勒清情不自觉的摸了下额头上的印记,象征西洲大巫的印记对每一任大巫来说都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但他却并不喜欢这个位置,做为人上人无异于林子中的出头鸟,最容易引起猎人的注意,可他也是个好猎手。 在柳花燃未察觉的时候,准勒清回头看向龙进,淡淡的笑了一下,那笑容勾人心魂,随后他伸手朝龙进勾了两下,一副妩媚至极的模样,若是旁人这时恐怕早已乖乖跟上去了,可龙进却不为所动。 他依旧背着自己那把大刀,喝着碗里的烈酒默默看着准勒清和柳花燃离去。 在看清准勒清额头上的印记时,龙进就已经隐约猜到这二人的身份了,只是没想到这二人会以如此装扮示人。 “过些日子便是立夏了,”柳花燃说着站定了脚步,感受着日渐温暖的风,这难得的惬意快要将他淹没。 准勒清看着如此放松的柳花燃,却是暗自叹了口气,二人不知何时走到了个无人的巷口,旁边热闹的街巷与这条街形成巨大的反差,巷口另一旁透过来的烛火将这巷口映射的阴森森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蓄意报复 不出意外的话此刻就应该出意外了。 准勒清警惕性一向很高,看着身边忽然站定脚的人问:“怎么了?” 柳花燃随意靠在一旁的木箱上,眼神前方落在不远处:“等人呢。” 话落后准勒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发现那一片昏暗的巷口尽头,不知何时站了个人,那人一侧被火光映的明亮,一侧隐匿于黑暗中。 准勒清清了清嗓子,许久不易容,喉咙处卡的银针让他有些不习惯,还未等柳花燃开口他便掐着水灵的嗓子问:“阁下是何人?”这声音喊的人酥麻麻的,叫身边的柳花燃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转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准勒清,心道:这人还真是会入戏,演什么像什么,平日里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戏精? 巷口尽头的人身形一怔,对这让人直遐想的声音似乎很不适,随后便跨步走过来,准勒清的视线紧盯着他,可这人却在走到巷口明亮处,离二人不远的距离停下来了,黑暗彻底笼罩在了他身上,纵使准勒清眼力再好却也不能在黑暗中视物。 “阁下可是西洲大巫?”对面的人开口准勒清便有些意外,听声音是个年岁不小的人,可话语间却有些许敬佩,听不出一丝恶意。 他转眼看了下身边的柳花燃,却发现这人正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指甲,把女人的媚态演绎到了极致,但也能一眼看出来这人心思根本不在这儿,心里也有了些猜想。 “阁下是何人?问别人名号时应该报上名来吧。”准勒清应对的当,不见一丝慌张。 柳花燃这才抬眼看过去,神情却瞬间肃杀起来。 “在下龙煞老大龙进,”龙进丝毫未犹豫报上了家门,准勒清对他的坦诚有些意外,却也未表现出什么,继续问:“找我可有什么事?”中原话说的文邹邹的,准勒清有些不习惯,当下便也不再用敬称了。 闻言龙进忽然走近了几步,这几步却另准勒清心中警铃大作,当即大声道:“若是来找麻烦的那就请阁下离开吧。” 龙进没想到刚到京城就碰上了大巫,前些日子在路上的时候他还在想,该如何不冒犯的碰到这位深入简出的大巫,却没想到只是在京城最红的酒楼里吃了顿饭,就恰巧碰上了。 “我是有事想问,”龙进说着略显苍老的脸庞此刻依稀兴奋起来,有些浑浊的眼睛也带些期望的看着他:“我的妻子名为吴衣,大巫可知道她?” 准勒清皱了眉头,一时间想不出说辞来如何回答对方,遂转头看向一边始终默不作声的柳花燃,却见这人眼神中带着些杀意望着对方,俨然一副敌对状态。 “阁下说你是吴衣的丈夫就是了?”柳花燃一改往日对谁都和和气气的态度,说的话都尖锐了起来:“你可知吴衣在这中原是何身份?你问他是想告诉我们你就是江进吗?” 龙进活了这么多年自然对他的针对应付得来,当即道:“在下并未有恶意,只是想知道我妻子失踪了这么多年是否是回了巫族,若是知晓她下落我不去寻她也是足矣了。” 龙进的话发自肺腑,另准勒清都能听到其中真情,可柳花燃却抢在他前头开了口。 “可笑,”柳花燃站直了身子,幽暗的空间咯他的眼神凌冽的很:“你若是她的丈夫,怎会这么多年寻不到她?你说你是江进,可你怎么证明你叫江进呢?毕竟这年头冒充个人还是容易的很。” 柳花燃咄咄逼人根本不给准勒清开口的机会,如此下来已经验证了他心中的想法,柳花燃与这人不仅认识还结了仇,只是此刻的他易了容,对方压根认不出来这张皮下面的人到底是谁。 龙进被柳花燃耍的团团转却也未意识到,此刻的他看见准勒清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只要抓住,他便不会放手。 见对面的女子如此说话,准勒清也未面露不悦,当下他也看出柳花燃的身份比准勒清要高,便也不再客气。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请大巫跟我走一趟了,”龙进说着卸下背上常年背的剑,一把扯下上面蒙着的黑布。 眼看着对方要动真格了,准勒清看向柳花燃,却发现他并未有所动作,反而是定定的站在那儿,眼神中有些许不屑:“讨不得好处就要动粗?这便是龙煞老大的求人之道?” 龙进也不废话一把举起了手中的大刀,那大刀在月光的映射下寒光四溅,看的人心里都有些发毛。 可准勒清和柳花燃不是普通人,自然不会被一把吓人的大剑给吓到。 谁知龙进反而未有进攻的意味,走近时肩上的大刀还被他抗着,脸上的疤痕显得他有些格外恐怖。 “大巫可以看一下在下的大刀便能明白了,”龙进说着放下肩上的大刀,那刀落在地上发出磅的一声,刀神都争鸣起来,地上也裂出了好些道缝。 柳花燃却不为所动,只是撇眼看过去。 龙进微微转动手腕,那冒着寒光的刀面上赫然入目两个大字。 探衣。 柳花燃拧了眉头,那日猜想到这人身份时他并未气愤,可如今真真看到那柄蒙着黑布的大刀上刻的探衣两个字时,心里的火再也抑制不住了。 “好你个贼人连江老王爷的大刀都敢偷!”柳花燃说罢伸手拽住准勒清猛然退后几步,顷刻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准勒清还未拿准柳花燃的态度,可柳花燃却先有动作了。 只见他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连串的暗器,像是个武器库一般不住的往外投掷着,而龙进只需把大刀横在身前便能挡住那如雨落下般的暗器,看着落了一地的暗器,准勒清有些瞠目结舌,没想到柳花燃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吓死真人。 龙进见大巫身边的女子油盐不进,便也连最后一点客气也吞进去了,眼神阴测测的看着柳花燃身边的准勒清,心道:今日我定要从你嘴里问出些什么。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大变男人 “是何贼人!” 龙进还未再近一步,就被一柄秀气的软件逼退,这人内力柔和却显露着不可反抗的真气。 听到熟悉的人的声音时,柳花燃和准勒清皆是一怔,没想到今日这么巧,不仅偶然碰到龙进还碰到了宁书戮。 但宁书戮和龙进都未认出柳花燃来,宁书戮踏着轻功落在了房梁下,周身尽显戾气,与平日里花花公子的模样截然相反,此刻的他望向龙进的眼神都是止不住的杀气。 柳花燃收回要继续抽出暗器的手,一见到宁书戮后心中便生了个坏人的计策。 本来方才还在咄咄逼人的柳花燃,当即一甩裙摆坐在了地上,忽然开始哭起来。 “可怜我们两个女子,竟被这歹人如此对待!本是来京探亲,亲人未找到也就算了还遭歹人调戏……” 柳花燃的话另在场的几人都是眉眼一跳,准勒清默默的看着柳花燃,一时不知道该做何表情,柳花燃却是一手挡着脸歪头一个劲儿拽他,准勒清也只好坐在了地上假作安慰他。 “姐姐莫哭,这位大侠肯定会替我们解围的!”准勒清话落后柳花燃险些破功,他依旧一手扶着脸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场面任谁见了龙进都不占理,眼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龙进头一次感到有些局促,想开口解释什么,站在房梁上的宁书戮一跃而下,拔起地上的剑指向龙进道:“我虽不是大侠但也不可能见民女被调戏而无所作为,你若是再不走我便以兵刃相向了。” 龙进看了眼他身后的那二人,又看一眼眼前这个很眼熟的少年,一时间有些无言,只好收起大刀默默离开了。 眼见柳花燃口中的歹人被宁书戮给吓退,柳花燃便哭哭啼啼的起了身,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看着宁书戮说:“多谢这位公子为我二人解围,不如去我们住处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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