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雁北心下的疑惑更甚了,当初的二十四桥是江谋第一次教给他与江逾白的功法,这本是刀的功法可放在剑上却是大有显著,小时候两人经常拿二十四桥一较高下,如今的江逾白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你不是江逾白?”雁北看着对面完美无瑕的冒牌江逾白,在他的种种试探下他已经完全断定这江逾白是个冒牌货,可如今世上人皮面具能做的如此相得益彰的只剩下风烟照臣中的照了。 难不成那个人一直在他身边,才会如此洞悉一切。 雁北看着对面的江逾白眼神又是暗了一瞬,对面的江逾白冷笑了一声道:“说什么胡话,看招!”说罢不等雁北反应过来便又与他缠斗在一起。 待徐元江带着禁军一路赶到时雁北已是有些许狼狈,而江逾白胳膊上也留了一道血印,两人虽是不分输赢,可雁北始终还是暗暗压江逾白一头。 若不是江逾白霸道的内力,恐怕雁北直接就能将人斩杀在林中。 徐元江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心下有些急促,也不知该不该出手。 “弩箭!”雁北见徐元江带兵赶来时吼道,而对面的江逾白在听到他这话时猛的后退了许多步,脚底踩着轻功竟是头也不回的扎进了林子里,徐元江一下令,数十支数不清的弩箭就这样朝隐匿入林中的江逾白飞去。 “追!”雁北今日是下了狠要将这个冒牌的江逾白抓住,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敢在他面前装神弄鬼。 一行人随着江逾白的身影追了过去,而江逾白却如同脚下生风一般,用一种雁北从未见识过的轻功,像燕子般飞跃在林中,片刻间便跟丢了人。 “会营地!”雁北不再执着去追击江逾白,不管他跑多远,只要他的那些朋友还在营地里,拿江逾白于他就如梦中捉鳖一般。 而在营地负责看管江王府一众人的古辰似乎看到不远处的路上有两人骑马飞驰而来,一旁的几人亦是缓缓起身。 只见那骑马飞驰而来的两人,一人一身红衣一人一身蓝衣,正是才离开了两个时辰的江逾白和柳花燃,而两人身后各驮着个麻袋,那麻袋还在往外渗血。 准勒清在看到两人后便也起了身。 昨夜在河边的几人皆是看向他,而他却是走上前去行了礼道:“见过王子,江王。” 柳花燃笑着翻身下马,似乎打了胜仗一般高兴,一把拖下身后的麻袋道:“看看我猎了什么回来!”说罢他挑起剑一把化开了麻袋,那麻袋里正躺着一只独眼狼。 身旁的江逾白见状也将马背上的麻袋扔过去说:“这只也算你的。” “我去,”陈翊和众人围上来时是一个表情,柳花燃扔下的那只正是领头狼,而江逾白扔下的那只似乎是只母狼。 “我说,这两只不会是一对吧?”宁书戮话落就见柳花燃点点头,随后他便咦了一声说:“你们二人太残忍了,怎的杀人家这对狼狼夫妻。” 说着还退后了两步,似是有些嫌弃空中的血腥味。 臣霜两步上前看了眼两人,只见江逾白看她眼神中的疑惑便问:“怎么了?” “累死了,要聊天坐下聊吧,”柳花燃说着很是熟练的拽过江逾白的手,一旁的陈翊与孤烟重几人虽是满脸疑惑却是不再问什么。 古辰和宋照诗见这两人走来时亦是满脸疑惑。 江逾白看着古辰那疑惑的眼神问:“摄政王大人可是有什么问题要问本王?” 宋照诗恨不得想冲上去问他们二人从哪学来的这易容之术,竟是比她手法还要高些,看不出一丝破绽。 古辰吸了口气顿了一瞬,拧着眉头看着江逾白却是摇摇头,随后又看向一旁事不关己的准勒清,一时间有些拿不准方才假扮江逾白与柳花燃的那两人到底是谁的人。 柳花燃坐下后便恨不得瘫在椅子上,昨晚本就折腾了一宿,今日又驾着马跑了好几个时辰,累的腰酸背痛的。 江逾白见他疲惫的神情小声问:“身子不舒服?” 柳花燃看起来似乎一点精神气都没有,面对江逾白的回答也只是挥了挥手说:“有点累而已,放心吧,我这身体没什么大碍。” 江逾白给他倒了杯水还是有些不放心,转头刚要喊人一旁的虞风行就已经贴了上来。 “你们两个人谁又受伤了?”眼睛不好使鼻子倒是灵的很。 江逾白压低了声音:“一会给花燃看看,他昨晚受了刀伤,那西洲大巫我信不过……” “西洲大巫?!”虞风行声音不觉拔高了些,引得周身都有人看向他们,柳花燃和江逾白皆是镇定自若的相视一眼,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六十六章 我会尽快结束这一切 “你们现在有事都找他了?”虞风行说着话语中很是不满,只见他转过身子去离这两人有些距离道:“以后死了都不要来找我。” “不是这样的大哥……”孤烟重刚要解释就被虞风行堵住了嘴。 “你站那边?”虞风行这话成功让孤烟重闭上了嘴。 江逾白只好无奈的摇摇头问柳花燃:“伤口怎么样?” 而柳花燃却是坐直了身子摇摇胳膊说:“好着呢,就是那头狼太难杀了。” “驾!”“驾!” 两人话刚落就听外面一阵马蹄声迅速朝营地靠近,古辰一见是雁北回来了当下起了身。 按照他们昨日的计划不应该是早在林中围剿了江逾白吗,怎会空手而归,而且江逾白还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雁北刚一进营地还未说什么就见观众席处的江逾白坐在那儿看着他,两人目光对视时他瞟了一眼江逾白的手臂,见并未有伤口心里的火烧的更旺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江逾白才是真的,方才那冒牌货竟是让跑了。 “陛下,”古辰走向雁北,雁北下了马背眼神却是死死盯着江逾白道:“围猎有三日,这几日肃清营地,特别是那西洲大巫带来的人,点清楚到底有多少人。” 虽不知那假扮江逾白与柳花燃的到底是谁的人,但雁北定会在三日内拿下江逾白的头,绕是天王老子来了,江逾白也必须死在这儿。 柳花燃见江逾白越攥越紧的手赶紧哎呦了一声,果然江逾白的注意力被引回来了,他急忙问道:“怎么了?哪里疼?” 柳花燃却是朝他笑了笑:“不疼,骗你的。” 江逾白总是对他这小性子没什么办法,只能是无奈的给他倒水,见柳花燃委屈巴巴的眼神时他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 “你受伤了不能喝酒,”说着江逾白将酒壶拿的更远了些,末了还是不放心直接放在虞风行的桌上了。 “光天化日,成何体统,”一旁一直看戏的宁云舒终于说话了。 闻言柳花燃说:“即未牵手也未亲吻拥抱,何来成何体统一说。” 说着他还伸手挑了下江逾白的下巴,眼神看着江逾白掩饰了不少情欲:“是吧江王?” 这一举动另在场所有人都看傻了眼,特别是才在林子里吃了亏的雁北,当下更是来气,一拳砸向桌子,古辰看着那两人的举动却是不太意外。 对柳花燃这举动江逾白心下无奈,只好伸手抓住了柳花燃的手说:“别闹,”可那脸上的神情却是开学的很,连语气都极近宠溺。 “别闹~”宁书戮在一旁阴阳怪气写着这两人说话,说着还回头学着方才柳花燃的动作勾了下陈翊的下巴一副欠揍的表情说:“是吧小羽毛?” 陈翊一把捏爆了手中的酒杯,只见他一巴掌拍开宁书戮的手恶狠狠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江王府这边分为虽是一片欢愉,可雁北那边却是郁闷至极。 “是属下失职!”徐元江说着直直的跪了下去,雁北看着面前的一众人心中强压着怒火,他一把推翻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怒吼道:“废物!让你们办如此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如今萨伽失踪,内线也没有了,后续如何继续!” 古辰见他气的面红耳赤,可见是真的动怒了,他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徐元江开口道:“陛下何必如此动怒,夜间派个刺客偷偷潜入他营帐中杀了他不就好了。” “若真是这么简单还用得着你们想?!”雁北恨不得一把点了这营地,若是江逾白能死在这儿,那再死那么多人又何妨。 而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竟然收敛起怒气坐下道:“宋照诗,那西洲巫族是否也会易容之术?” 宋照诗倒是面色如常,对于雁北的怒火似乎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只见她如实的回道:“西洲离中原太远我探听不到什么有效的消息。” 话落就见雁北攥紧了拳头恶狠狠道:“朕要你们这群东西有什么用?!” 古辰看着雁北气的直发抖的手,轻轻的叹了口气。 “那烽阳跟的江逾白那么紧,好不容易给他们分开了半路又杀出来个柳花燃,”雁北提起柳花燃时古辰明显见他神情顿了一瞬,随后就见他转过头看向自己问:“那柳花燃朕是否以前见过他?” 这话问的一拍的宋照诗心下一紧,若是真叫他发现了柳花燃的身份,那雁北便真有罪治江王了。 届时雁北便可说江逾白勾结他国王子意图起兵谋反,再加上烽阳的威名更是坐实了江逾白的罪证。 宋照诗缓缓朝古辰看去,却见他摇摇头说:“本王未曾见过,陛下难道哪里见过?” 雁北看着他的眼神逐渐晦暗不明,似乎在思虑些什么东西,随后他便挥手道:“都退下吧。” “你们看到今天雁北那脸色多难看了吧?”陈翊说着又学着雁北白日里的神情说:“朕!很生气!” 这幅模样倒是逗的柳花燃笑个不停,江逾白看这兄弟二人毫无形象的大笑一时无奈,随后又不知从哪弄来的糕点递在柳花燃面前。 柳花燃见这完好无损的糕点笑道:“怎么每次从你这拿出来的糕点都完完整整的。” 江逾白看他一口吃了一个说:“你喜欢我便学会做了。” “这是你做的?”柳花燃有些意外的看着江逾白,后者点点头,他虽在外是大名鼎鼎的江王,可在心爱的人面前却只是个平常的家人一般。 “好吃,”柳花燃笑着又拿了一块放进了嘴里。 他早该想到只有江谋会做的糕点,怎会出现在江逾白那里,也不知道这五年里江逾白失败了多少次才将这糕点做的与江谋出手的味道一模一样,甚至更好吃。 柳花燃靠在江逾白的肩上喃喃道:“好想时间就停留在现在。” 身旁的陈翊还在与宁书戮打闹,而孤烟重也和虞风行围坐在一起聊着昨晚的事,一旁的臣霜听的一脸认真,宁云舒则是笑吟吟的看着自家弟弟打闹。 江逾白伸手摸了摸柳花燃的头说:“我会尽快结束这一切的。”
96 首页 上一页 35 36 37 38 39 4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