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风行看不见来人只能凭着耳朵听着这群人的动向,他话刚落时便听到拔剑的声音,身旁的白虎怒吼了一声,一时间场面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虞风行深知这场仗他是不得不应了,不过刚好可以试试他前些日子练的毒。
第二十二章 烟重重伤 “这是内鬼?”柳花燃看着那尸体不自觉的皱了眉头,一眼便能看出那白虎私自下了两口,把那人的皮肉咬的都与骨头剥离开来,一旁的陈翊一时间有些忍不住想吐。 “有点出息,”柳花燃看他那模样无奈的摇摇头。 陈翊面露痛苦的说:“这、这哪是有没有出息的事啊花哥,这虞风行下手也太狠了,连个全尸都不给人留,这缺一块那缺一块的。” “烛春想借他的手杀我,虞风行哪能让他如愿,心里自是憋了口气等着撒呢,”江逾白早就知晓今日这局面倒也不意外,而柳花燃却是忽然想起来什么,只见他一拍手说:“我想到了!” 其余两人一齐朝他看去。 柳花燃两步走到那地形图前看了一番道:“敢追杀孤烟重的人自然是早就想到了对付他的办法,”他伸手指向那一条条相纵的河流道:“岁逢有三条商路经于此道,水路居多,想让孤烟重孤立无援的方法就是把他逼到水路,那样不管他扔了多少颗雷弹,爆炸范围都会被水大大缩减,我们只要顺着水路便可寻到孤烟重的踪迹了。” “对啊!”陈翊一拍脑袋说:“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这就派人去,”说着也不等江逾白下令便一路小跑离开了。 柳花燃回头却见江逾白的神情有些许不对,他看着自己却是沉默不语,等手下把那具尸体拖下去的时候柳花燃才开口问道:“怎么了?” “你前日是不是向陈翊询问人口贩卖一事了?”江逾白问的倒是直白,柳花燃点点头:“如今我回来了也自然想为您分担些……” “我不需要,”江逾白看着他的眼眸暗了下来,他起身朝柳花燃走来,后者见他脸色不悦当下就有些慌乱,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便一下碰倒了地形图的布防。 江逾白走来一把拽过他说:“你不必管这件事情,已经有孤烟重去查了,我不希望你引火烧身。” 柳花燃被他这莫名的举动搞的有些疑惑:“王爷,我上辈子是死士,这辈子自然也是你的手下,我不为您分担这些谁为您分担。” “不要这么喊我,”江逾白皱着眉头,又想说什么,可话却说不出口来,他有太多想说但又怕吓到柳花燃,自然又将话留在了嘴里,转开话题道:“小时候你我那么亲近,怎么做了几年死士就这么生分了。” 他松开拽着柳花燃的手说:“我希望以后你我不必以君臣相称,只有……”话到嘴边却是卡住了,柳花燃察觉他要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连忙替他补上:“只有兄弟,”江逾白看着他不再说话,眼神中却闪过一抹痛苦。 柳花燃见他只看着自己不说话又替他找补:“毕竟你我小时候可是好到勾肩搭背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人是吧小鱼。” 言多必失的道理今日柳花燃算是深刻领教了,话一出他便知道自己说错了,紧忙改口:“王爷。” 而江逾白愣了一瞬却是笑起来,那笑容如柳花燃被江谋带回府上第一日时见他一般,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你这么叫我,”江逾白看着柳花燃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笑道:“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像罚陈翊那般罚你,我啊,恨不得对你再好些也不为过。” 这话说的有些暧昧,柳花燃连忙应下:“是,王爷是为君子,对手下自然也是极好。” 天啊,我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柳花燃今日言多都不知道失几次了,平日里对上旁人可不会有丝毫慌乱与破绽,可他偏偏对上江逾白就像对上了克星一样说气话来胡言乱语。 兴许方才是被江逾白的笑容搞的脑袋有些不大清醒了吧。 江逾白看着他这稀里糊涂的模样有些无奈:“我刚说完不要再提什么王爷手下的,你我之间不该是如此关系,因为……” “王爷!王爷!”刚跑出去不久的陈翊竟又折回了府中,他还未说什么就见江逾白和柳花燃挨的极近,听到他这喊声时都是转头看向他。 三个人面面相觑了几秒钟,柳花燃先是想到了紧忙拉开两个人的距离问:“又怎么了?” 陈翊的脑子似乎被扔了个炸弹一般还有些发懵,他愣愣道:“孤烟重回来了,只是受了伤,被风神医带回来的。” “孤烟重回来了?”柳花燃和江逾白对视了一眼,随后便快步朝虞风行的住处走去,而陈翊看着这两人的背影心下竟有些不是滋味,却也想不了那么多也快步跟了上去。 孤烟重失血过多身上有多处伤口,而最要命的便是肩膀那支贯穿的箭。 “神医哥哥,他还能活了吗?”锦慈端着水盆走来放下,他看着虞风行从药匣子掏出些好多瓶瓶罐罐摆了出来,转而朝她伸手:“剪刀。” 锦慈乖乖递上去,她看着孤烟重的嘴唇发白,依稀记得哥哥说过,如果面庞都没有血色的话,那这人八成是活不了了。 “这箭从后而入形成了贯穿伤,已是入体两日内里血肉形成溃烂之势,几乎与血肉粘连在一起,不好治。”这次连虞风行都开始摇头了,他这话是说给屏风外的三人而听。 听罢江逾白只问道:“能不能活?” 虞风行眼睛虽看不见手下却稳的很,三两下便将那处的衣物剪开,闻言便道:“能。” 说罢拿起布卷中其中一根针便从火舌过了一番,稳准狠的落了针,床上的人猛的咳嗽起来,嘴角又是溢出一口血来。 锦慈紧忙上前给孤烟重擦干血渍,而此时他也睁开了眼。 “重哥哥?”锦慈见他睁开了眼紧忙喊了一声,脸上紧张的神色也有些缓和:“神医哥哥的针法好厉害,落下去就见醒了。” “他要是不神,能叫神医……”孤烟重的声音气若游丝,显然是一副内里空虚外面又伤的厉害的模样,他的眼神落在虞风行身上说:“烦请大哥告知王爷,我从宁少爷那里查到了线索……” “想早死就继续说下去……”虞风行话落手间扒箭用了些力气,床上的人疼的又是晕了过去。
第二十三章 四大刺客 “王爷,臣霜来信了。”陈翊快步跑进虞风行的住处将信件递给了江逾白。 柳花燃看他拆开信件越看越是皱眉便问:“怎么了?”江逾白猛的一拍桌子:“胡闹!臣霜平日里自诩聪明,怎么办了这么一件傻事。” 柳花燃接过信件,看见那娟秀的字体写的却是一句句甘愿赴死之心,如今雁北与江家已进入势同水火的地步,烛春为此而来亦被雁北当成棋子,这颗棋子本就是雁恒的,若此时江逾白除了烛春正如了雁北的意借刀杀人,倘若他此刻向臣霜发难满朝文武也不会有一个人说一句不是。 可是臣霜却决定自己一个人前去赴这鸿门宴,是决意不准备回来了。 “王爷与她说的不是先去给雁北找点麻烦吗,这样雁北才会自顾不暇自然也顾不得她,她怎的先去赴宴了,这眼下雁北正想趁着势头除了我们,臣霜这不是羊入户口吗,”陈翊也是满面愁容,前后踱步思虑一番竟是无一破解办法。 这两日发生太多事情,江逾白面色有些疲惫,三个人在孤烟重这守了一天一夜,孤烟重却还是未有转醒的意思,连虞风行最后都说只能看天意了。 “查到追杀孤烟重的那些人是谁了吗,”江逾白忽而转了话题问向陈翊,后者思虑了一番道:“虽然属下不敢断定,但与皇宫里的人逃不了干系。” 皇宫?柳花燃看了江逾白一眼,发现他正摩挲着指尖,现下情绪倒是稳定下来了,看来是想出对策了。 “只能卖古辰一个便宜了,”江逾白摘下腰间的手令扔给陈翊说:“京城离岁逢太远,但临清离得最近那是古辰的封地,他虽然性子奇怪但说起话来倒是直接,把消息放出去,他不会不作为。” 陈翊接过手中的兵符有些疑惑:“王爷给我兵符是做什么?” 江逾白起身看了眼还在昏迷的孤烟重说:“把他一起带着,你去调兵,我们即刻前往夷洲,就说我们是去扫墓的。” 柳花燃看着他眼下也有些明白其中意思,这人口贩卖一事雁北不会不知,只是这么长时间了还未有所作为,那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事与他也少不了关系,而古辰此时若是知道消息定会让雁北在宴席上不痛快起来,转而雁北就没功夫去管臣霜了,无论是何情形下臣霜都可以脱身了。 而他们这边有了如此大的动作后雁北又会被这边吸引注意力,于此又卖了古辰一个人情,如此一来古辰已是欠了江逾白人情了。 “那古辰母亲是前朝首辅大臣如今更是雁北亲自立的异性王,你与他自小一起长大更是知道他的秉性,虽然是直言不讳,但你又怎知他会收下你这个人情?”虞风行端着药进来时便听到几人的对话,他将药递给锦慈随后又道:“倘若他不收这个人情,又倘若雁北不关心岁逢的动作,届时臣霜亦是一死。” 虞风行此话不无道理,柳花燃与江逾白小时候一起玩的那一年期间也是见过几次古辰,那人一身阴翳气质,看着像是丝毫没有活人气息,性格古怪的很,做事也只凭本心,倘若他不想做的事便是铁了心不会去做,任谁的人情都不会卖。 “他收不收这个人情本王都要搏一搏,”江逾白看着虞风行道:“倘若不博,那臣霜只有一死。” “你忘了,还有她在朝里,”虞风行收拾着自己的药匣子继续道:“昨日我便已经给她写了信,倘若谁都不会帮臣霜,但她不会袖手旁观,纵然到时候臣霜一时难以脱身倒不会有性命之忧。” 江逾白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那人是谁?”柳花燃看着这两个人打着哑谜,满脑子问号,如今朝中局势与他前世是大洗牌,虞风行的话于他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宋照诗,”江逾白回答了他的话,他这话一开口陈翊和柳花燃皆是一怔,异口同声道:“宋照诗?” “可她已然投靠雁北你又如何能认定她会帮臣霜……” “就凭她以前是四大刺客之一。” 江逾白和虞风行的话锋对上,一时竟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陈翊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止他,连喂药的锦慈都险些没端住药碗,她探出身子疑惑道:“宋照诗?四大刺客之一?”连声调都拔高了许多。 “我不仅给她写信了,”虞风行合上药匣子转身面向江逾白道:“我还以你的名义给宁家写了封信,即便宁家如今久居夷洲再不从政,这些事情他们也摘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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