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致:“喂?” 陆安生不说话。 傅致疑惑,“阿生?” “哎哟哟。”慕浙说,“阿生!” “滚蛋!”陆安生瞪他一眼,说,“傅致,你……你……” 傅致纳闷,“我怎么了?” “你!”陆安生一闭眼,一横心,“昨晚好、好……操,我说不出口!” 陈韫“呸”道:“装纯!这男的装纯!” 厉逞说:“重新说!” “你他妈的,都给我等着啊。”陆安生平等地扫视一圈人,咬牙切齿地说,“你昨晚好、好——” 裴疏槐特别心善,代替他说出了那个万恶字眼,“猛啊!” 傅致:“什么?” 陆安生:“我操!” “耍赖!”陈韫说,“这哥俩耍赖!” “都不许欺负我哥。”裴疏槐临阵改变阵营,想两头讨好,揽着陆安生与众人为敌,“欺负我哥就是欺负我,我和我哥是一体的!” 陆安生不吃这一套,冷笑道:“刚才起哄的憨批里没有你是吧?” “啊?”裴疏槐挠头回忆,无辜地眨眼,“没有吧。” 兄弟俩干瞪眼,一道含笑的男声突然插入,是傅致,他没叫陆安生,“小裴。” “哎。”裴疏槐答应。 傅致说:“刚才你们太闹了,你们说的话我没听清,能连起来再说一遍吗?” 陆安生察觉不对劲,刚想阻拦,裴疏槐已经一脸开朗地说:“你昨晚好猛啊。’” “好。”傅致说,“这下我听清了。” 裴疏槐突然想起什么,反应过来,连忙说:“不是我说的,是我哥……” 话没说完,傅致已经挂了电话。 裴疏槐眨眨眼,问陆安生,“我哥,不会吧?傅致哥不会这么狠毒吧?” “以我对他的了解,”陆安生怜悯地拍拍裴疏槐的狗头,“他会。” “可、可是……”裴疏槐试图拉所有人下水,“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凭什么只有我要被报复?” 陆安生摸摸下巴,一脸温柔地说:“可能因为你是我弟弟吧,自然应该被特殊对待。” “不要哇!”裴疏槐抱住陆安生的脑袋,嚎啕道,“哥,help me!让傅致哥停手!我保证,我再也不和这群逼人一起欺负你了,我弃恶从善,好好做人!” “就算我愿意给你一次好好做人的机会,但是……”陆安生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自己搁在桌面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来不及了哦。” 裴疏槐僵硬地转过头,屏幕上的来电人显示【二哥】,区区两个字充满了杀机,他根本不敢接听。 陈韫看好戏,“是个男人就接。” “都给我闭嘴!”裴疏槐破防,开始发疯,“如果不是你们把我带坏了,我怎么会不受控制地得罪我哥,招来天降正义,都怪你们,是个男人就帮我想办法渡过难关!否则,”他语气平核,“我如果会死,你们也别想活。” “我建议!”黎菀举手,“先不要接。” 慕浙赞同,“等祁总问起的时候,你就说玩得开心,没有看手机。” “呵呵。”裴疏槐微笑,“可我三分钟前才和他聊天啊。” “那就说酒劲上来了。”陈韫提议。 对于裴疏槐惧内这个事实,厉逞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阴着脸说:“现在不接,以后总要接的,撒谎被拆穿,下场更惨。” “我提议!”陈韫起身招呼大家听自己一言,“让二少开免提,我们来帮他接,而他去洗手间了!” 众人纷纷附议。 裴疏槐觉得这些憨批不怎么靠谱的样子,但他喝了点酒,确实智商有所下降,闻言只犹豫了三秒,就一咬牙:“好!” 手机被近乎庄重地放在桌子中心点,一群人纷纷从四面八方凑上去,裴疏槐深吸一口气,点接通,开免提,自己不说话。 “阿槐。”祁暮亭的声音传出来,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什么时候回来?” “祁总。”陈韫说,“不好意思啊,他去洗手间了,手机留在这里,我看电话一直响,就帮他接一下。” 祁暮亭沉默了两秒,语气里的温度骤降,引得众人挤眉弄眼。 “你是?”祁暮亭说。 “我是陈韫。”陈韫说,“我们之前见过的。” 祁暮亭说:“陈老板。” 陈韫“哎”了一声,主动出击,“祁总,您是有什么要紧事吗?要不我帮你转告?” “没什么要紧事。”祁暮亭说,‘我看天色不早了,想过来接阿槐回去,陈老板方便告诉我地址吗?” 裴疏槐闻言大惊。 “方便方便,我们就在back,不过祁总,我想问一下您大概多久到啊?”陈韫煞有介事地瞎扯,“因为我们待会儿可能要换地方,我怕您扑个空。” “没关系。”祁暮亭说,“我大概一分钟就能到。” 一分钟?那不就是…… 裴疏槐吓尿了,往后一坐,再扒住沙发椅背,手脚并用地翻到了沙发后,与此同时,祁暮亭进入酒吧,一眼盯住那一桌疑似正在作法的人。 我去!遭受了什么才能练出这么灵敏的求生速度啊,陈韫深深拜服,头一个反应过来,跟祁暮亭打招呼,“祁总,在这里!” 祁暮亭走过去,众人纷纷打招呼,裴疏槐则蹲在沙发背后,整个人蜷成一团。 等等……不是,他为什么要躲啊?总不能在这里躲到明天早上吧,被祁暮亭发现了,回去免不了一顿皮鞭炒菊。可是这会儿如果出去,不就被祁暮亭发现他在躲了吗? 进退不得,裴疏槐抱住脑袋,决定以后要少喝酒,假酒害人! “祁总。”黎菀指了指裴疏槐的位置,“快请坐,小裴之前就坐这里。” 不得不说,在场就数黎菀最清醒,祁暮亭坐了裴疏槐的位置,而这个位置是所有位置中最不容易发现裴疏槐的那一个。 祁暮亭入座,扫了眼面前桌上的酒杯,两空一半空,冰块堆叠。与此同时,裴疏槐靠着沙发背后,鸭子似的一步一步往前,挪到沙发边,他伸手轻轻戳了下黎菀的胳膊。 黎菀一激灵,快速反应,站起来给裴疏槐打掩护,“既然祁总来了,我们不如一起走一杯吧。” 陆安生坐在黎菀对面,一眼瞧见对面沙发边上的一撮黑毛,立马站起来打配合,“没错没错。祁总和我弟现在是恋人关系,大家就以裴疏槐的朋友、兄弟郑重地敬祁总一杯。” 众人站起来,倒酒的倒酒。 祁暮亭起身,拿起裴疏槐的酒杯倒满,和众人碰杯。 陆安生最靠谱,开始发表一大段看似煽情实则没什么卵用的感言,吸引众人的注意,给裴疏槐创造更多的逃避时间。 趁众人围成一桌,裴疏槐从鸭变狗,连过两只单人沙发,弓腰冲进后面的洗手间。 喝完酒,陆安生有模有样地说:“我去洗手间,顺便看看我弟。” 作者有话说: 陆:我去笑笑我弟。感谢在2023-06-11 21:49:38~2023-06-12 15:41: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ecelia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5章 戒指 陆安生说完撤离,中途回头瞥了一眼,祁暮亭正在和黎菀聊天,完全没有跟上来的意思。 松了口气,陆安生直奔洗手间,找到靠着洗漱台一脸忧郁的裴疏槐,嘲讽道:“我说你真是个憨批啊,你躲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啊。”裴疏槐在这里坐了会儿,可算悟了,无奈道,“可能这就是家庭低等成员对高等成员的生理恐惧吧,无法控制。” 陆安生上下打量他几眼,怀疑道:“祁暮亭在家里是不是经常暴打你?所以你对他的恐惧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怎么可能?我二哥是那种没品的人吗?”裴疏槐故作扭捏,面容羞涩,“他也就在床上对我心狠手辣了点,但也不会暴打我,只会暴操……” “行了。”陆安生抬手制止,并不想知道太多细节,着实心累,“那现在怎么办?直接过去?” “我心慌。”裴疏槐卖惨,“都怪傅致哥套路我还告我黑状,你才是罪魁祸首。” “谁让你嘴贱。”陆安生哼道,“皮开心了吗?还有,关我什么事?傅致作孽,我还得帮他偿还?” 裴疏槐说:“你敢说傅致哥不是为了给你出气?” 陆安生说:“谁让你智商低呢,他坑你,你都听不出来? “哎哟。”裴疏槐阴阳怪气,“我又没有你了解人家,怎么能从人家的语气中听出小玄机呢?” 陆安生盯着他看了三秒,转身说:“我还是去跟祁暮亭好好喝一杯吧。” “别别别。”裴疏槐立马认怂,“我哥,您是我亲哥!帮我。” 陆安生冷酷,“你这么怂的,我帮不了你,只能尊重祝福。”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裴疏槐机灵得一批,“需要你配合。” 三分钟后,陈韫一抬头,憋笑道:“哎哟!” “咋了?”慕浙转身看过去,语气好他妈震惊,“我疏怎么了?” 祁暮亭这才转身,只见裴疏槐闭着眼倒在陆安生肩膀上,兄弟俩连体婴似的挪过来。他起身走过去,从陆安生手中接过裴疏槐,捏起脸腮问:“裴疏槐?” 裴疏槐蹭他的颈窝,只是嘿嘿。 “上头了。”陆安生解释,还不忘给之前陈韫说的理由打补丁,“我进去的时候发现他正坐在洗漱台上傻笑呢,晚去几秒他可能就一头栽进洗手池了,难怪这么久都没出来。” 祁暮亭不置可否,说:“既然他喝醉了,那我们就先走一步。” “好好好,把他带回去好好休息。”陆安生说着过去拿起裴疏槐的手机,转头递给祁暮亭,“我送你们。” 三人挪出酒吧,陆安生率先走到车门边,帮祁暮亭拉开后座的门,让祁暮亭把裴疏槐安顿好。祁暮亭转头道谢,他便说:“他的车,到时候我帮他开走。” 祁暮亭点头,转身绕到另一侧上车。 司机开车,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路上祁暮亭没有说话,裴疏槐先是竖起耳朵、头脑风暴,随时准备应付,结果祁暮亭安静了一路,中途太累,酒劲真真上头,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到达兰因公馆,祁暮亭解开安全带,先行下车,随后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俯身帮裴疏槐解开安全带。 这人睡得像头猪,哼哼唧唧的,嘴巴微微撅起,看着有点撒娇卖可怜的意思。 祁暮亭轻哼,掐他脸,“裴疏槐。” 裴疏槐没应,祁暮亭便一手揽住他的背,一手环抱那双膝,将人抱了出来。 老章在客厅看纪录片,转头看见,起身说:“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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