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客收不到外卖,会给我差评诶。”裴疏槐叹气,“影响我接单。” “我全部给你补上。”祁暮亭接过他手中饭盒,引诱道,“进来。” “这不在服务范围内,我们只负责把外卖送到门口,现在已经完成了,您要别的,”裴疏槐挑眼,“得给更多的报酬。” 祁暮亭问:“你要什么?” “我想想啊……”裴疏槐勾手,“亲我一下。” “那不行。”祁暮亭蹙眉,“我已经有家室了。” 裴疏槐不惧怕,说:“可他不在。” “我不能背叛他。”祁暮亭控诉,“他特凶,被他发现,我们俩都要完。” “哪只猫不偷腥?”裴疏槐凑近,仰头在他耳边呼气,“你不能这么怂。” 祁暮亭耳廓酥麻,偏头与他抵额,哑声道:“到时候他去扒你衣服暴打你,我可不保你。” “扒了正好呀,方便你看。”裴疏槐启唇,舌沾上祁暮亭的唇,就一下,带着一股玫瑰薄荷香,“他打我,更让你心疼。”他说。 祁暮亭惊奇,“你这么爱我啊?” “可不嘛。”又一下,裴疏槐呼吸很轻,“好二哥,别让我错付。” “牡丹花下,死也值了。”祁暮亭轻笑,用鼻尖蹭他的鼻尖,“抬头。”吻下去,勾住那迎上来的软舌,痴痴地吻。 草莓看了两眼,狗都要被臊死了。 呼吸交错,起伏不断,裴疏槐抬手撑在他心口,稍稍使力,“够了。” “这就够了?”祁暮亭不知餍足,“就在这里扒光了你,好不好?” 裴疏槐脸皮厚,但还是要,笑着卖惨,“我不舒服。” “还没好?”祁暮亭蹙眉,正经不少,“我看看。” 大白天的,疯了才扒裤子晾屁股蛋,裴疏槐白他一眼,“让开,我饿了。” “那先吃饭。”祁暮亭用词严谨。 裴疏槐不上当,纠正道:“只是吃饭,我下午还有别的安排。” 祁暮亭猜测,“见你姐姐?” “可不嘛。”裴疏槐在饭桌边落座,“你昨天是不是跟她卖弄茶艺了?” 祁暮亭蹙眉,“她告状?”不等裴疏槐说话,他叹一口气,无奈,“算了,这怎么能算告状呢?肯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姐姐误会了,等有机会,我一定向她解释,祈求原谅,祈求原谅。” 裴疏槐目光惊奇。 “我仔细想了想,我觉得没有做错什么。”祁暮亭把饭盒一一摆好,神色不甘却不怨,“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 “行了。”喝茶喝饱了还怎么吃饭,裴疏槐微笑,“坐下。” 祁暮亭顺从地坐下,把筷子递给裴疏槐,说:“什么时候回来?” “再说吧,可能要一起吃晚饭。”裴疏槐摸摸腿上的草莓,“我把儿子放你这里,让它陪你赚狗粮钱。” 祁暮亭把丑话说在前头,“它要是不乖,等你回来,咱们就青年丧子了。” 裴疏槐闻言挠挠草莓的下巴,“听见了吗?” 草莓敢怒不敢言,蔫蔫儿地趴着。 一起吃完午餐,祁暮亭收拾好饭桌,裴疏槐去休息室洗脸,出来后背上小挎包,告别父子俩,出门去会裴津烟。 姐弟俩约在甜品店,裴疏槐先到,给裴津烟点了一份提拉米苏,他要一份芋泥豆花。 十几分钟后,裴津烟踩着细高跟姗姗来迟,在裴疏槐对面落座。 这是裴疏槐和“姐姐”的第一次面对面相见,但此前他们隔着网线聊过很多次,裴津烟风格利落,每次开门见山说重点,绝不拖泥带水,连关怀操心都精简化,这是因为她性格如此,此外也是知道弟弟的德行,不想白白浪费口舌。 “这次回来待多久?”裴疏槐问。 裴津烟尝了块蛋糕,过了会儿才说:“明天就走。” 裴疏槐看她神采奕奕,明艳张扬,不禁说:“你真厉害。” “工作哪有不累的,但自愿工作和被迫工作还是有本质区别的。”裴津烟笑道,“你也不错。之前拍的那部剧我看了,你演的比我想象中的好。” 裴疏槐为什么去艺术学院,裴津烟是知道的,以前她觉得弟弟太冲动,拿自己的前途学业开玩笑,现在却也被惊喜到了。 “那等我那部电影上映的时候,你记得去电影院给我捧场。”裴疏槐说,“我给你出电影票。” 裴津烟笑着点头,把话说到重点上,“你和祁暮亭的事情,我不插手,也不询问,但是就一句话,他要是哪天不再待你好了,你拍拍屁股就给我走人,不许寻死觅活,藕断丝连的,咱们家不允许有恋爱脑。” “那当然了。”裴疏槐剜了一小块豆花放入嘴中,一抿即化,清甜冰凉。他吁了口气,闲聊道:“你有没有找男人?” “我眼里没有男人。”裴津烟耸肩,“工作更迷人。有那个谈恋爱的事情,我可以完成更多的工作安排。” 裴疏槐赞同她的看法,但忍不住辩驳:“二哥和我谈恋爱也没有耽误工作。” “机器人也要按照性能排名的,祁暮亭那是极品,咱比不上。”裴津烟说。 这一点裴疏槐赞同。 “对了,昨晚我回家没看见小白。”裴津烟挑眼,“听阿姨说,你现在和他们母子俩处得挺好。” “是啊,阿姨对我挺好的,至于裴逾白……”裴疏槐回想,“好像是因为他们班有什么活动,他昨晚出去玩了。” 裴津烟“嗯”道:“我听说他之前谈了个男朋友?我这是闯入湾仔码头了吗?” 裴疏槐自动忽略后面那句,诧异道:“你怎么会知道?” “从别人口里听来的。”裴津烟说,“之前和爸谈话,提起小白,我看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猜测他不知道,也没提。” “裴逾白和那个傻逼没有公开,是搞秘密恋爱。”裴疏槐啧声,“你能听到,估计是那傻逼拿裴逾白的名头出去找存在感了。不过他们已经分手了,我看小白这段时间也挺正常。” “小白看着柔,心还是要强的,挺好。”裴津烟指白说槐,“男人多的是,千万不要因为一个男人委屈自己。” 裴疏槐无奈,“您这是多不放心祁暮亭啊。” “你和谁在一起我都不放心。”裴津烟轻哼,“祁暮亭尤其。”她心有余悸,“以前怎么想不到他竟然是朵绿茶。” 裴疏槐轻笑,说:“挺可爱的嘛。” “去掉你的恋爱滤镜,谢谢。”裴津烟翻了个白眼,又说,“对了,我带回来两件礼物,你下次去祁家的时候给两位长辈带过去,再代我问好,别失了礼数,让长辈见怪。” 裴疏槐心说那夫妻俩和外界传得根本不一样,繁文缛节尤其不讲究,每天嬉皮笑脸特别快乐,但还是点头应了。说起礼物,他想起来,从小挎包里拿出一只丝绒盒递过去,“二哥给你的。” “哟。”裴津烟说,“昨天怎么不给我?” “东西在办公室放着,昨天来不及嘛。”裴疏槐眨眼,“我挑的。” 裴津烟打开,是一条祖母绿项链,她笑了笑,说:“眼光不错。” “喜欢就好。”裴疏槐说。 姐弟俩闲聊着把甜品吃完,裴疏槐戴上墨镜口罩鸭舌帽三件套,出门后说:“一起吃晚饭吗?” “虽然我很想,但是晚餐已经有安排了。”裴津烟说着拍拍裴疏槐的帽檐,“好好照顾自己。” 裴疏槐说:“我明天送你去机场。” “我早上的飞机,别折腾了。”裴津烟说,“有事就给我说,没钱了也说。” 裴疏槐很拽,“不好意思啊,我现在的荷包微微鼓了。” “那等荷包空了,我再给你补。”裴津烟说。 “好嘞。”裴疏槐把裴津烟送到车上,裴津烟落窗,看了他半晌,“走了。” 裴疏槐挥手,在原地看着银紫色的私家车驶远,转身上了自己的车,离开了甜品店。中途祁暮亭打来电话,他立马接起,先闻两声狗叫。 “怎么了?草莓在你那撒欢了?” “可不是。”祁暮亭没有良心,没有道德,“孩子不乖,需要你回来好好教育一下。” 草莓感觉自己被污蔑,被利用,铁着个胆子去扒拉祁暮亭的裤腿,被祁暮亭用脚踝轻轻摁在地上,瞬间成为俘虏。那敌方boss居高临下,凶神恶煞,它不敢再次挑衅,试图将弱小的嘤嘤声传到我方boss耳里,祈求解救。 我方boss确实听到了,忍不住说:“别欺负儿子。” 祁暮亭不悦,“慈母多败儿,它现在没以前那么听话了。” “有吗?我倒觉得它一直都很听话。”裴疏槐挑衅,“可能是它更喜欢我,所以在我面前更乖。” “不对。”祁暮亭说,“我觉得它是狗仗人势。” 裴疏槐在红绿灯口停车,笑着问:“我有什么势啊?我在家里只能算低等成员。” “你都骑我头上了,是超等成员。”祁暮亭说。 这个骑,他妈的正经吗,裴疏槐呼了口气,“喂!” “好了,不说了。”祁暮亭熟练地退步,“什么时候回来?儿子想你想得都吃不进狗粮。” 以子说爹这一套,祁暮亭常用,裴疏槐不上当,说:“吃不进也得给我吃,否则晚上奖励发配火星。” 指子骂爹这一套,裴疏槐常用,祁暮亭略恐慌,说:“一定好好吃饭。” 裴疏槐这才满意,“嗯”了一声,“好啦,吃饭去吧,我要去玩了。” “不是和你姐吃晚餐?”祁暮亭抓住把柄,警惕道,“去哪儿撒欢呢?” 裴疏槐嘿嘿笑:“去喝个小酒。” 作者有话说: 草莓:我也想去微醺一下。
第64章 玩闹 黑木长栏前,裴疏槐把车钥匙交给泊车人员,进入back酒吧。 慕浙正在和几个朋友闲聊,转头见了他,立马喊道:“儿子!” 酒吧里放着柔和的轻音乐,这一声呼喊能冲破房顶,裴疏槐快步走过去,一巴掌薅上慕浙的肩膀,把他往地上一按,“叫谁呢?” “爹!”慕浙立马改口,被裴爹原谅,得到自由。他理理外套,伸手揽住裴疏槐的肩膀,手指头往人家颈上一戳,打趣道,“我爹,你过敏了,这么多红点儿。” 裴疏槐说:“单身狗没见识,这是草莓,用嘴巴吸出来的,懂吗?” “不懂。”慕浙装纯,还嘴贱,“你给我吸一个。” “可以啊。”裴疏槐摸出手机,点开微信,“我不仅可以给你吸一个,还能当场直播。” 慕浙一看他屏幕,“1?”他好奇,“这个1是谁?” 裴疏槐炫耀,“我二哥。” “敢问这个1有什么含义?”慕浙说。 “表明他是我初恋。”裴疏槐说。 慕浙不耻,“真他妈是个非主流,还搞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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