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连成一串进了门,草莓从裴逾白怀里跳出去,熟门熟路地追着裴疏槐往客厅跑,一人一狗玩起来了,各自在院子里摔了个大马趴。 “哎哟!”扬珍变了脸色,“这动静!” 祁暮亭已经跑过去把裴疏槐扶了起来,“摔着哪儿了?” “屁股蹲。”裴疏槐拍拍雪,抬头见他眉头紧蹙,连忙伸手摁摁,宽慰道,“没事,我穿得厚呢。” 祁暮亭上下打量他,“真没事?” “真没事!”裴疏槐笑着说,“也哄儿子两句啊。” 祁暮亭抬脚轻轻踢了下草莓的屁股,“哄”道:“别撵着他跑,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草莓溜到裴疏槐腿后躲着,觉得自己被迫承担的是根本不符合它这个年纪的责任。 “哎哟,小委屈。”裴疏槐伸手捞起草莓,亲亲脸蛋,“进屋玩咯。” 祁暮亭在后边说:“慢点走。” “知道!”裴疏槐慢吞吞地挪进客厅,在门口换了毛拖鞋,抱着草莓先去厨房溜达一圈,今晚的厨师长果不其然是祁承,而给他打下手的是个年轻男人,长相是顶俊美的那一卦。 裴疏槐走过去,先喊了声祁承。 “诶。”祁承一只手炒菜,一只手指了指身边的年轻男人,说,“这是暮亭的大哥,祁绥,直接叫大哥。” 裴疏槐笑着喊:“大哥。” “嗯。”祁随取下右手手套,和裴疏槐握了手,“初次见面,你好。” 裴疏槐回握,心想不愧是和祁暮亭并争祁家铁树的男人,气质偏冷峻,一看就不好招惹。他笑了笑,说:“大伯,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你带我玩游戏!”连空池不知道什么时候探了颗脑袋进来,把裴疏槐撵了出去,和他一起玩游戏。 祁暮亭端了托盘,给众人上茶,又问几个小的,“喝什么?” “酒!”连空池说。 裴逾白赞同,“可以小酌一杯。” “附议!”裴疏槐说,“今晚不醉不归。” 祁暮亭去了,取了两瓶鸡尾酒摆在茶几,另一瓶酸奶专程送到裴疏槐面前。 裴疏槐很气愤地打死一个敌人,抬头质问:“你特殊对待!这是霸|凌!” “你可以告家长。”祁暮亭说,“酒,一口别碰。” “就是,瘸着个腿,喝什么酒?”裴津烟说。 裴翊正在和连惠聊天,闻言转头训了一句:“听暮亭的。” 扬珍倒很会画大饼,“好了再喝吧。” 裴疏槐惨遭围攻,委屈巴巴地看向连惠,对方笑着耸肩,爱莫能助,于是他只能一脸气愤地把酸奶干了一口,搁瓶子时趁机伸出指头狠狠地戳了祁暮亭一下。 祁暮亭笑着揉他脸,转身去厨房帮忙了。 “嘿。”连空池嘲笑,“喝酒自由都丧失了,这恋爱谈的。” 裴疏槐呵呵:“刚才你哥在的时候,你咋不说?” “说话是需要挑时机的。”连空池怂得光明正大。 裴疏槐表示不屑,招呼一旁的裴逾白,“玩不玩?咱们四排。” “来。”裴逾白拿出手机,“等我上号,但我没带耳机。” “我这儿有多余的,但是三缺一啊。”连空池快速去楼上取了一副蓝牙耳机,借给裴逾白。 “把阮鹭拉上。”裴疏槐说着发送邀请,等阮鹭加入队伍,他便说,“哟,我鹭,干嘛呢?” 阮鹭说:“各位新年好啊,家里做团圆饭呢,我在客厅陪大王玩。” 大王是阮鹭和哥哥一起养的小猫,裴疏槐说:“过了年把大王送到我家里,让我享受几天猫狗双全的生活。” “不会和草莓打起来吧?”阮鹭说。 “放心,有二哥坐镇,草莓不敢妄动。”裴疏槐说。 阮鹭这才放心,“那行吧,过段时间我要和哥哥出去玩,刚好让大王去你家借宿。对了,你和祁总出去玩不?” “怕是很难啊,电影要上映了,我要跑路演。”裴疏槐叹气,“我已经提前疲惫了。” 阮鹭安慰道:“年轻人嘛,累累没什么。” “他那是怕累吗?”连空池说,“他是怕不能和对象每天腻歪在一起。” 裴逾白:“切!” 裴疏槐很淡定地说:“这种感觉,单身狗是不会知道的了。” “没错。”阮鹭自动站队,“可悲可叹可怜,对了,我白!” 裴逾白说:“啊?” “给你介绍对象,来不来?”阮鹭说,“我的直系学长,身高腿长,颜值很顶,之前是我校话剧团编导,创作一把手,主业暂时保密,但也算是搞艺术的。” 连空池呵呵笑:“你说的该不会是辜意吧?” “对哦,忘了你见过他来着,那你给我作证,他是不是很顶?” “是很顶。”连空池招呼裴逾白,“可以试试。” 裴逾白有些犹豫,“可我不会相亲啊。” “这年头谁相亲啊,社团联谊你知道吗?我跟你们说啊,我这位学长蛮高冷的,但一般我邀请他来参加什么活动,他都不会拒绝,到时候找个机会让你们见见,没感觉也可以当个朋友啊。”阮鹭说,“池,你也要来哦。” 连空池无语,“我来干啥?” “当备胎啊。”阮鹭说,“我觉得你们俩都不错,学长随便挑一个都行。” 连空池翻白眼,“我们俩是肉摊上的猪肉吗,任君选择?而且需要我提醒一下吗,我他妈是直的。” “噗嗤!”裴疏槐很快乐地笑一下,“你怎么这么想当红娘啊?” “没啊,我就是想让学长热闹热闹,他一个人太冷清了,再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阮鹭很操心,“你们想啊,学长的作品要拍电影,就算他不跟组,他也免不了要和剧组的演员们打交道吧?那莺莺燕燕的,万一学长被迷了眼怎么办?” 裴疏槐说:“你是对娱乐圈有什么不满吗?” “也没有啦,我表哥也是演员啊,就是单纯觉得里头的大部分人心眼子都好多,还玩得很open。”阮鹭说,“反正我和学长说好了,他找对象必须得过我这关。” 连空池扎心,“他会不会觉得你烦啊?” “不可能。”阮鹭哼哼,“他超宠我的!在我心里,他是我第三个哥。” 说起哥,裴疏槐想起来了,“对了,你表哥什么时候回来?记得约我。” “这个我得给你问问。”阮鹭贼笑,“祁总知道你这么馋我表哥吗?” “我也算半个粉丝吧,馋馋不行吗?”裴疏槐说,“你必须要时时刻刻记住我的一片丹心,什么时候去你表哥的组里探班啊,或者约着一起玩啊,带带我。” 阮鹭连连答应,好奇道:“你其实可以找祁总啊?他和我表哥也相熟的,而且他动动指头,你还能跟我表哥一起演戏呢。” “他们俩很少凑一个局,二哥私下又不爱出去玩,至于演戏,你提醒我了。”裴疏槐吧唧吧唧嘴,“你表哥下部戏,我必定要关注一下,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角色,如果有的话,我就要去争取一下。” 听到这里,连空池说:“你直说吧,我二哥和你偶像谁更帅?” 裴疏槐还想玩笑两句,余光瞥到一双情侣款毛拖,立马说:“我二哥啊!在我心里,他就是宙草。” 说着抬头瞥一眼,祁暮亭笑着望下来,他也跟着龇牙一笑。 “怂。”连空池说。 “放屁。”裴疏槐在游戏里向他扔了个手|雷,“我是真心的!” 祁暮亭在裴疏槐身边落座,被裴疏槐塞了手机,代替他玩这一局。 裴疏槐分了一只耳机给祁暮亭,那瞬间阮鹭的声音传到祁暮亭耳里。 “我那天在微博吃瓜,之前那个‘圈内最性感男演员’投票,你好像实名投了我表哥啊。” 祁暮亭挑眉,不语。 这种时候就是越坦率越安全,“对啊,这一票绝对不带任何粉丝滤镜,你让我二哥投,他也得投一样的票。”裴疏槐撞撞祁暮亭,“是不是?” 祁暮亭:“嗯,不可否认。” “哎呀我去,有内鬼!”阮鹭惊呼。 “说谁是内鬼呢。”裴疏槐教育,“这是我内人!” 裴逾白:“噗!” 连空池:“啧!” 祁暮亭抬眼一扫,“你们有意见?” 两人纷纷摇头,不敢有意见。 裴疏槐尾巴成小风车了,旋转千八百度的,耀武扬威地说:“以后谁想挑衅我,先问过我二哥。” “不用问了。”阮鹭狗腿子说,“我们对您的尊敬是发自内心的。” 裴逾白说:“是无比纯粹的。” 连空池说:“无人能比拟的。” 裴疏槐被吹爽了,说:“下次搞活动,你们的皮肤我都包了。” 三人立马叩谢大恩。 “准备开饭了!”祁承从厨房出来,招呼连空池,“臭小子滚进来端菜!” “凭什么不喊二哥!”连空池絮絮叨叨说小的就是没人权,被祁暮亭打了下头,赶紧去了。 裴疏槐和阮鹭道了别,先下线,蹦跶起来喊了声草莓,等草莓从外头蹿进来,他伸手把狗子一捞,“吃饭咯!” 连惠招呼着大家上桌,裴疏槐去橱柜挑挑选选,拎出一瓶桃花水,去问祁暮亭,“这个可以喝不?” 祁暮亭正在选餐具,偏头看了一眼,说:“可以。” 裴疏槐这下满意了,拿着玻璃瓶上桌,然后把草莓抱到腿上。草莓扒拉着桌边,环视桌上的菜和人,笑得特乖,裴疏槐看着它,忍不住低头和它碰碰脑袋,小声说:“过年好啊,草莓。” 草莓在他脸边一阵乱蹭,发出呜呜的叫声。 热菜陆续上齐,祁承入座,笑着说:“虽然咱们两家是第一回见面,但那些客套话我就不说了,直接开吃就行。” 裴疏槐拎起筷子,“吃……但是我面前为什么都是清淡的菜啊!” “病患餐。”祁绥说。 裴疏槐泪目了。 “咱祁大厨做的菜不论清淡还是重口,都是美味!”连惠哄着说,“但是为了补偿我们小裴所受的心灵伤害,待会儿再额外包个红包。” 裴疏槐立刻叩谢大恩,心理平衡了。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热热闹闹的。 吃完饭,祁承和裴翊坐在廊下聊天,聊的都是工作的事,根本没人乐意掺合进去。三位美女凑在一起精挑细选夏天的小礼裙,连空池懒得参与,带着裴逾白出去兜风,美其名曰招待客人,其实是想炫耀祁暮亭给他新买的跑车。 裴疏槐表示祁暮亭给弟弟送跑车的这种行为让他产生了一定的压力。 “我给他买是因为他喜欢,还缠着我要,我嫌他烦,索性花钱买个清净。”祁暮亭握着他的手往前走,“小白好像对跑车不怎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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