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你是个软柿子,今天看来,”秦爷爷目光重新锁在秦厌身上,“你选的妻子很合适。” 秦爷爷带着秦臻与秦厌夫夫走进墓园,宴彬本身想跟上,却被宴妄拦下了。 “我自打伯父伯母去世,每年都会陪着阿厌哥来扫墓,你凭什么拦着我!”宴彬不服,想要硬闯。 宴妄壮入牛腿的手臂,一胳膊就环过宴彬,揽过他往车旁走,宴彬就像是还没长翅膀的小鸟,挂在树枝上挣扎,丝毫无法如此粗壮的树干。 白菊被扔得满地都是,最后被塞进后座时,宴彬手上只剩光秃秃的枝干,他看着秃毛的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是不是想扔死我!你他妈从小就欺负我,天天欺负我!”宴彬哭得梨花带雨,站在车门旁的壮士微怔片刻。 可瞬间,他就发现了宴彬要跑的意图,单手钳住他的脚腕,让他直接脸朝地摔在了满是泥土的地上。 “草泥马草泥马!宴妄你他妈就是神经病!”宴彬口无遮拦地骂着他的亲哥哥。 宴彬哭腔越来越浓:“你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就只靠暴力制服我!我讨厌你!你不配当我哥!” 宴妄眉心微蹙,伏在门框,盯着躲在角落里爆哭的omega,“能制服你,不用动脑子。” “啊!”宴彬怒吼! 车门被宴妄锁上,隔绝了吵闹的声音,从窗外看过去,宴彬正双手拍在玻璃上,气急败坏地张嘴,口中喊出的肯定都是不干不净的话。 宴妄带上手套,处理起外面的现场,等待将许河和鸿叔移交警方。 墓园里。 秦臻与秦厌并排跪在墓碑前,楚相言跪在秦厌身后侧。 秦厌父母的墓地并不奢华,但用材绝对讲究,墓碑上挂着两张小小的黑白照,楚相言瞄了一眼,秦厌长得像妈妈,秦臻长得像爸爸,他们又互相容貌相似。 血缘遗传真的很神奇。 跪了许久,雨水浸湿了裤子,警察如约涌入墓园,将秦臻围住。 “您疑似有绑架虐待他人的嫌疑,请您配合我们回局调查。”
第75章 感情更是如此 银晃晃的手镯铐在手上,被警察簇拥着的秦臻,难以置信地望向身后的秦爷爷。 被押解上警车时,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恐惧和吃惊,可唯独没有悔恨。 警笛声远去,沉寂野蛮地再次笼罩。 “你们跪在这里,好好看看他们!”秦爷爷的失望,伴着空中闷雷响彻天际。 雨还在下,碑前只剩二人,阴云压在头顶,空气闷绝般窒息,一丝风都没有,鼻尖只能嗅到晦涩的泥土腥臭。 秦厌缓缓抬头,凝着尘封记忆中的那块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上一世噩梦的过往如青烟般悬浮在眼前。 曾经他也以为楚相言不会离开自己,可最终还是会如雾般消散,那台病房监控器里的画面,成为盘蜒心头的湍急河流,无法泅渡,日夜不停的奔流着悔恨与绝望。 他向身侧望去,发现楚相言正静静的看着自己。 楚相言出尘的清雅的容貌,在雨中稍显狼狈,四目相对时,唇角还挂着一丝暖笑。 这一笑,荡到了秦厌的灵魂上,异样的欣喜感就此涌来,是那么强留,足以占据他的全部神经,产生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楚相言还活着。 他要楚相言这辈子一定要幸福的活着。 从墓地回到涛海,天都黑了,雨却还在下。 一路上秦厌都没说话,楚相言也保持沉默,他能感受到秦厌的伤心,也能感受到他对秦臻被抓的顾虑。 他也明白,秦臻并不服气,秦爷爷年纪大了,如果不在这段时间彻底压制秦臻,这种莽夫迟早有一天会为了继承秦家,做出今天更过分的事。 霍阿姨帮楚相言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秦厌就径直上了楼,她望着他的背影叹气,小声道:“秦先生这次太糊涂了,挑着老爷夫人的忌日来陷害您。” “alpha对权力与利益的追求,从来无关感情,”楚相言随声附和,“甚至是亲情。” 想到秦厌整天紧蹙的眉心,他跟着心疼,却可惜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霍阿姨拉上他的手,“小秦先生对您不同。” 楚相言眨了眨疲惫的眼睛,“在没有利益争夺时,也许他对我的这份感情,是不同。” 秦厌给予他,面对世界的力量与自信,他也能在许河面前无条件的相信秦厌,可从骨子带出来的自卑,却无法说服自己,没有挥动这份力量的勇气。 霍阿姨回身去厨房,盛了碗刚熬出锅的姜汤,还在托盘上放了几颗奶糖,“小秦先生提过您不爱喝姜汤,所以让我特意备上奶糖。” 楚相言缓缓垂头,一口气喝了姜汤,再拆开奶糖放在口中。 甜味遮掩住了辛辣,顺着感官传遍五脏六腑。 辛辣过后的糖,更甜。 “如果小秦先生不说,我永远不会知道您不爱喝姜汤,”霍阿姨端回托盘,轻声道:“所以任何事都要先沟通才能下定论,感情更是如此。” 这段话挑破了他心底莫名的恐慌。 他对秦厌了解得太少,只浮于表面,浮于常理,永远都用自己的刻板印象,批判秦厌对自己的感情,自怨自艾。 “夫人,”霍阿姨安抚地轻拍着他的肩膀,“我从见过小秦先生对谁如此上心过,而且您是小秦先生的合法妻子,与曾经在小秦先生身边的任何人都不同。” 妻子,楚相言第一次体会到这个词的重量。 他该试着走出曾经的阴影,做到真的相信秦厌,支持秦厌。 “您再帮我盛碗姜汤。” 听到这话,霍阿姨笑意盈盈地答应,“您等着。” 书房没开灯,门被人推开一条缝隙。 暖黄的灯光顺着缝隙洒进来,楚相言背着光走进来,像是给地狱带来光明与色彩的天使。 楚相言抬手拨动开关,暖光彻底充斥书房,在秦厌的世界里渲染光芒。 秦厌失神的穿过尼古丁烟雾,看向他生命中的神迹,灵魂早早沦陷。 “喝点姜汤暖暖身?” 秦厌凝看着他迟迟不肯挪开目光。 楚相言把碗端到他面前,甜甜一笑,“喝了给你吃糖。” 秦厌从不吃糖,楚相言的除外。 他沉默着喝光了姜汤,望向楚相言,等着老婆给的糖。 楚相言单手接过碗,顺势俯身,另一手轻揽着男人硬朗顺畅的下颚线,仰起他的脸,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上那道薄唇。 秦厌怎么都没想到,糖会如此滑进口中。 浓郁的奶香味在口腔中扩散,其中还混着淡淡的花香,突兀却比糖还要甜。 楚相言直起身,倚在书桌旁,问道:“甜吗?” 话落,秦厌隐忍不住,伸手猛地拽回人,重新吻上那双柔软甜腻的唇瓣,凶猛、放肆。 楚相言的一切, 令人痴醉,令人上瘾。 他再也不要离开楚相言,不要离开这朵摇曳生姿的白山茶。
第76章 我都以身相许了 “今天吓到你了。” 楚相言缱绻在男人怀中,听着柔如天边云朵的声音,心里满满的踏实。 纤细的手指卷着领带尾,“你知道今天的事?” “是。”秦厌不想瞒他,“许河是我抓走的,原本是要送到东南亚的,不过秦臻和虞德都在找他。” “所以,你是故意把许河放给秦臻的?” 秦厌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许河只有在秦臻手上,能活下去。” “不是,”楚相言眼皮都没抬,专注地玩着手中领带,“你根本不在乎许河的生死,你在乎的是许河只有在秦臻手上,你才能给虞德和秦臻教训。” “谁告诉你的?”秦厌沉声问道。 楚相言终于将目光从领带上挪开,抬头睨着人,“我很聪明。”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清楚秦厌不会放过许河和虞德,宴妄的出现,更证实了他的猜想,不过最终会把秦臻牵扯进来,是他没想到的。 他缓了口气,郑重其事的从秦厌身上站起来,“我想和你说件事。” 如此郑重的气氛,秦厌难免喉结一颤。 肯定是吓到老婆了! 老婆肯定认为我没人性啊! 是不是要准备疏离我啊! ...... 无数条类似的想法,瞬间充斥在大脑里,以至于秦厌心慌得嘴唇都在颤。 “你...你别紧张啊?”楚相言略显诧异。 一个字都还没说呢,怎么把人吓成这样? 他不自觉地摸摸脸颊,寻思着自己哪有这么吓人? 秦厌紧紧盯着他,不安地解释:“我只是...只是觉得许河欺负你...而且他身上的伤,都不是我吩咐宴妄干的......” 楚相言“噗嗤”一笑,好不容易营造的正经氛围又被破坏了。 原来怕自己嫌弃他。 “许河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秦厌一怔,“那...那你想说什么?” 以免再吓到他,楚相言选择重新坐回去怀里,呢喃细语,“你不该瞒我做任何事情。” 感受到身下人的心还在狂跳,楚相言无奈地释放出些白山茶信息素,继续道: “如果我早知道WR的总裁是虞德,那晚我就不会如此大意的跑出去,如果你提前告诉我今天的计划,我就不会因为秦臻的一句话,一路提心吊胆。” 秦厌搭在楚相言颈间,嗅着安神静气的信息素,“我不敢保证每次计划一定成功,怕会间接伤害到你。” “你不是说过我们要做夫妻吗?” 秦厌立刻看向他:“是,我说过,我们做真正的夫妻。” “那就不能对我隐瞒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 楚相言:“嗯,我不想再像个傻子,从别人口中知道有关你的事情了。” 楚相言指尖勾着他的掌心,“你只要答应我,我可以考虑下和你做真夫妻。” “真的假的?”秦厌眸光一闪。 “真的。” “任何事都要告诉你?” 楚相言点头。 秦厌迫不及待地在脸颊上亲了一口,“我同意。” “那你现在就说吧。”楚相言不怀好意的唇角一勾。 秦厌为难道:“现在就必须要说?” “总要有些诚意吧,”楚相言撇着嘴低声道,“我都以身相许了。” 听到“以身相许”这几个字,秦厌心都要从喉咙蹦出来了,“你学长送得那条领带,我剪烂了给扔掉了。” “你剪它干什么!”楚相言突然急了。 秦厌鲜少地委屈巴巴,“别的alpha送给你的。” “行,”楚相言咬着后槽牙,把腰板直了直,“其他的?” “在你找许河以后,我找过他,也给了王黎黎治疗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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