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不行我得好好确认一番,不能让师父的屁股遭受主子非人的虐待。” 谢玄努力扯着底裤,“殿下别乱动,扯着伤口到时候可别怪我。” “那师父让我看看,看了我就不动了。” 裴祁渊这家伙,一想着能揩谢玄油的就死活盯着不放。眼里的兽欲都快呼之欲出了,面上还装的一副纯真的模样。 再看谢玄,竟还傻乎乎的以为这孩子真的只是在较真,愣是没看出裴祁渊心里的小九九。 躲在角落里偷窥里头发展的阿苏萨摇了摇头。 看着同样担心着的封息轻声道,“泥家主子看上的这个喝尚,脑子不大好啊。” “…” 封息闭着眼,也不说话,只是心里犯了嘀咕。 主子他,真的喜欢上这个秃头和尚了?
第四十二章 我想得到他 裴祁渊死里逃生一场,对于谢玄是更粘人了。 稍有个磕着碰着的,裴祁渊都要躲到谢玄怀里撒个娇。 下人们端来的白米饭,裴祁渊都能看着谢玄直接扒拉干净。 眼里亮晶晶的感觉,让谢玄看着也不知该开心还是该躲避。 “殿下,咱们不回行宫么?” 裴祁渊双臂搭在谢玄的肩头,缕着他衣服上的褶皱,偶尔塞只热乎的手进他更热乎的怀里摸摸。 谢玄被他摸得痒,就想动。然后裴祁渊就眉头一皱,摆出一种很疼的模样,立马吓得谢玄规规矩矩地不再动弹。 “不急,再等等。” “等什么?” 裴祁渊脱去亵衣,由着谢玄将纱布拆开给伤口上药。 一边又说,“等父皇那边有消息。” 苦肉计。 谢玄猜得出裴祁渊这是打算给皇帝老儿使苦肉计,按皇帝对他这个会撒娇嘴还甜的儿子的喜爱程度,这一计绝对是行得通的。 只是…… 谢玄苦着脸目光扫了眼门外。 这里是美人庄,纵使阿苏萨帮着给他们二人腾了个地方养伤,可入夜后的那些靡靡之音还是会透过缝隙传将进来。 晚上的裴祁渊又一副多动症的模样,不是摸他的手就是摸他的胸,搞得他做春梦的几率都变多了不少。 “怎么了,师父很为难?” 换好药,裴祁渊又扒上了谢玄的身子。热气沾着药的苦涩,催得谢玄耳根子一红。 “可是屋外的那些声音?” 裴祁渊当然知道谢玄尴尬的由头,也清楚这些声音对他们两个各怀心思的人所造成的难处。 不然裴祁渊也不会趁着谢玄睡着了,对他酱酱酿酿。 “师父,是想女人了?” 裴祁渊说着,手就不安分地朝着谢玄的身下面走。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个伤患,逮着他就是满脑子的想调戏。 谢玄拍开他的手,忙岔开话题,“殿,殿下,这件事你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了么?” “当然。” “那是谁?” “师父先回答完我上面一个问题,我再回答你。” “……” 要说皇帝老儿对裴祁渊的喜欢程度,连谢玄听了都佩服裴祁渊的主角光环。 竟然让皇帝老儿急的动用了整个暗卫属的人。 愣是把加害裴祁渊的人挖了个底朝天。 看着站在美人庄前等着迎接他回去的封息,裴祁渊冷冷地冲着谢玄点了点头。 “师父,动手吧。” “可…为什么……” 裴祁渊伸手摸了摸谢玄的脸,“我若完好无恙地出现在父皇面前,他未必会严惩那帮人,我要的,是他们死!” “会很疼的…” “如果是师父动手,再疼,我也会笑着应对的。” 裴祁渊将脑袋送到谢玄跟前,轻轻地吻上那双颤抖的唇。右手则是落在谢玄握着刀的手背上,带着谢玄的手,用力地往自己原先的伤口上捅了进去。 血汩汩地流着。 瞬间染红裴祁渊腰上的一大片被褥。 血肉翻了出来,谢玄忙扔掉手里的利刃,红着眼,草草地替裴祁渊处理着伤口。 “师父别哭,泪,刺激到了伤口,疼……” 谢玄扯着自己的嘴角,都不知道自己做出来的表情是笑还是哭。 “殿下忍着点,马上咱们就去皇宫了……” 马车飞驰在官道之上,裴祁渊就这么紧闭着眼,静静地躺在谢玄的腿上。 周遭血污一片。 “快点!再快点!!” 谢玄拼命喊着,声嘶力竭。 他哭红了眼。 感受着裴祁渊因为颠簸起伏的身子。 犹如在他手里忽近忽远的生命。 马车终于还是快马加鞭地赶了太医院门口,将裴祁渊报进去的时候,谢玄看见老皇帝的面色阴沉得可怕。 他颤抖着声将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末了却什么祈求都为诉说,只迫切地看着里头忙碌的身影。 “竟敢追杀皇子,当真是反了天了,给朕通通扣入打牢。渊儿若是有事,朕要他们全家陪葬!” 影卫出手,自然不仅仅只是将这次的追杀给调查出来,自然也掺杂了裴祁渊想要皇帝老儿看到的。 谢玄知道,就算裴祁渊最后会痊愈会康复,这群后党暗中的棋子,也会一个不落地全部被铲除。 而这,仅仅只是裴祁渊为了报弑母之仇的冰山一角。 * 裴祁渊的伤是旧伤添新伤,送进宫的时候就已经虚弱得紧,就算后期拿药吊回了一条命,但还是难免地发了一场久不见好的高烧。 谢玄担心的茶不思饭不想,但耐不住自己也是强弩之末,蹲点守了整宿,便也在封息的劝说下,一人先回了行宫。 次日天未亮谢玄就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拢着平日里睡过的被子,谢玄难得没了赖床的心思。 匆匆整理完自己,谢玄环视了一圈屋内的摆设。 裴祁渊如今养病的地方是在另一处房间,那有的也只是从宫里仓皇找出的几件薄衣,大多冬衣还都放在行宫这。 去皇宫,他到正好顺路带些。 谢玄想着,就在屋里的橱内翻找了起来。 什么千金裘、狐皮绒,棉衣棉裤的都给翻了出来。 找到最后一处时,藏在衣服间的一个布袋子滚了出来。 谢玄并没有翻人家小秘密的癖好,本想着收拾好了给它再放回去。 可弯身捡起来的工夫,谢玄愣住了。 让人熟悉的红色西域舞裙、团成团又被压平了的废弃画稿,以及那几封纠缠了他数个梦魇的变态信件… 谢玄翻看着那些东西,心里的寒意越来越浓。 他拿出压在最底下的那本册子,好奇心驱使地翻了开来。 竟满眼的都是‘师父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想要他’‘我想得到他’… “我想…得到……” “师父……” 谢玄猛地把本子往地上一丢,浑身难以抑制地颤抖着。 那些个昏暗日夜里刻进骨头里的梦魇,再一次得从记忆里翻涌上来。 谢玄感觉自己像是被丢在冰水里,又往脚底燃了一盆火。 冷的彻骨烫的钻心。 他害怕的想吐,当然生理反应也确实催使得他吐了一地。 谢玄踉跄站起身,看着屋外茫茫一片,突然一个念头催使上了他的躯壳。 谢玄,逃了……
第四十三章 江南来了个戴发套的说书先生 洛城。 江南往西的一处渔湾水乡。 人杰地灵,山美水美。 入夏的时候,采上几株莲蓬,就着洛城女酿造的桃花红。一蓑扁舟,乘着夜色正好,望漫天星河品两岸漫舞纵歌。 黄昏下了场雨,到现在路面上的苔藓都还潮湿。人们匆匆走在上头,脚尖沾染了点泥水,却也只是拍了拍就又往前赶着。 快到时间了,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耽误了那位大人的演出。 啪。 一家名为茗轩的茶楼里,站在台上的青衣书生手执檀板磕了磕桌面,原本嘈杂的四周内顿时安静了下去。 玉葱的手指缓缓启了折扇,一副洁白的扇面上煤块一样的黑点展露了出来,若仔细辨认,便可看见那煤块上头还有两双圆溜溜的大眼。 “书接上回。” 青衣书生启唇,粉嫩的舌尖轻轻舔过唇瓣,一道温润的声音如潺潺流水般缓缓流出。 众人屏了口气,生怕一点点声音惹得那青衣书生不高兴了。 “书接上回,锦毛鼠白玉堂窜上房梁……”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青衣书生阖上纸扇,对着台下众人略施一礼,偶然转身的时候视线落在了某家小姐身上,那俊俏的模样便惹得那家姑娘绯红了脸颊,指名道姓地要他去府上坐坐。 “替我们家工资谢过你家小姐的美意,只是公子他素来不爱抛头露面,这次,也不能例外。” 抓着小髻的书童又推过一家的邀请锤着作揖作累了的肩,绕进了屋。 屋里很干净,袅袅檀香飘在半空,衣架上挂着方才上台用过的青衣外衫以及一副乌黑的假发。 “师父,你又将头套摘下来了,要是被别人发现你头顶的戒疤我怎么和主子说。” 谢玄苦着脸,一把抱上了书童,“这事能怪我么!这儿又没有冰块天又那么热,我脑袋上的痱子你看到了么?!” 书童显然习以为常,推着谢玄那张俊俏的脸,面无表情。 “那只是戒疤,师父的头比卤蛋还滑溜,哪来的痱子。” “墨童,你在阿苏萨面前不是这样的,我好歹也算你半个主子,你就不能……” 谢玄的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墨童塞了一块凉爽的西瓜,冰爽的口感瞬间堵了他的嘴,他便也心满意足的什么话没说。 “主子是主子,师父是师父,不能并论。” “是是是。” 看着墨童的眼里满满对阿苏萨的‘敬意’,谢玄能猜出,阿苏萨的未来,可悲啊—— “对了,主子说《三侠》的座客量已经在走下坡路,需要师父另找新的书来说。” “下坡路?没有啊。” 谢玄想了想今夜座无虚席的酒楼,毋庸置疑地坚定《三侠》的吸粉量。 可墨童却摇了摇头,“主子说下坡那就是下坡。” “今天赚了多少?” “净赚20两。” “比昨天呢?” “多了3两” “那你告诉我,这在走上坡还是下坡?” “下坡。” “……” “你这孩子,年纪不小脑子怎么一根筋呢?!” 谢玄打算开启成人教育模式,可墨童却白了他一眼。 “还请师父别忘了当初和主子的约定。” …… 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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