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是真的?”宋梓玥听到小厮汇报不禁两眼一亮,“宋辰安果真遭了贤王厌弃?” 小厮道:“回夫人,小的可以向您保证此事千真万确!小人的妹妹在贤王府做侍女,听说那个宋辰安言语无状,不知天高地厚犯了贤王忌讳,惹得王爷大怒,一连小半个月都不曾踏足宋辰安院子了。” 宋梓玥轻哼一声:“依我看,贤王还是对他太好了,要不然怎么没一刀把他砍了?” 这样的话小厮不敢接,只能唯唯诺诺站在原地陪着笑。 “继续让你妹妹打听,一有什么动静立刻汇报给我。不仅如此,本夫人还要你办件事……”宋梓玥朝婢女使了个眼色,“这些碎银子就当赏你的。” 小厮捧着装了碎银子的荷包,顿时乐得牙不见眼:“夫人放心,小的自会尽力。”
第36章 拿断袖当掩护 “你们都听说了吗,王爷是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一点啊。” “哎呀就是断袖!之前王爷亲自将宋公子接进府,说什么是为了答谢公子救命之恩,可你们想想,王爷对都对公子好成什么样了?真的只是报答恩情么?” “我也觉得奇怪,王爷从来都没有对谁这么好过……” 作为当事人之一,宋辰安不小心听到几个侍女议论他和祁景言的事,不禁暗暗感叹,暴君最近的脾气太好了点。 怎么没人来管管?王公公人呢?? 他木着脸回到小院,一路上遇到下人,总下意识疑心这些人也会在背后偷偷议论,焦虑得他饭都要吃不下了。 午饭时,宋辰安看到翠竹立在一旁欲言又止,声音相当之虚弱:“说吧,府里又传什么了?” 还没说话,翠竹就先闹了个大红脸:“他们说……公子和王爷之间早就不清白了……王爷竟能一夜七次,真乃神人也……还说,王爷早晚都是要迎娶公子为王妃的,要不然前些天丞相府怎么会突然送那么多的嫁妆,还很明显是亲王妃的规格。” 她看着宋辰安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语气逐渐吞吞吐吐:“他们还同奴婢打趣,说、说很快就要叫公子为王妃了……” 宋辰安心平气和地问:“其他的先不提,王爷能一夜七次,这话是谁传出来的?” 不对,最大的问题好像不是这个。 他抱着侥幸心理再次问:“这些话没往外传吧?” 翠竹面露同情:“这些话,就是从外头传到府里的。” “……”宋辰安的沉默震耳欲聋。 他嘴唇张了又张,咬牙切齿:“我怀疑王爷带我去丞相府要钱绝对是计划好的,他说不定早就盼着这天了!” 没等翠竹接话,宋辰安又开始觉得不对,纳闷地自言自语:“可是他怎么确定我要钱的理由一定是聘礼和嫁妆?” 还是说,不管那天究竟用了什么理由要钱,祁景言都会扯到婚嫁上? 然后再四处散播谣言,试图利用舆论压力逼迫他就犯? 好啊你个祁景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翠竹,”宋辰安恨恨磨牙,“你去主院把王爷请来,就说我有事跟他商量。” 他真的很讨厌很讨厌现在的情形,本来这种事就应该两情相悦才对,怎么却跟赶鸭子上架似的? 与此同时,贤王府主院。 祁景言也已得到消息,阴沉着脸将一叠纸丢到王公公脚下:“自己看,外头都传成什么样子了!” “王爷息怒。”王公公赶紧弯腰捡起来,大致看了看京城流言之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不是挺好么,传的还有鼻子有眼的。” 祁景言显然不高兴了,语气暗含警告:“桐叔。本王何时让你做过这些?” “王爷这就冤枉老奴了,此事背后跟老奴可没有关系,都是那些个百姓随意编排罢了。” 如果没有人刻意推动,这些流言怎么会在短短几天之内就传遍整个京城。 祁景言在第一时间得知这些谣言之后,就在担心宋辰安知道了会生气。 本来刚开始也就只有那么一小部分百姓在传,或许是因为那日丞相府送聘礼嫁妆的排场太大了,竟有不少百姓认为,那些金银财宝,都是祁景言为了迎娶宋辰安而做准备的。 大周律法规定,男子和女子一样都能嫁人,可为人正妻。 但唯有一点算是众所周知的潜规则,那就是:皇室子弟绝不迎娶男妻。 哪怕有皇室之人是断袖,宁愿娶妻纳妾,也不可能与一男子成婚。 ——当然,已经被踢出夺嫡之争的除外。 祁景言微微勾唇:“不管幕后之人目的为何,也算是间接帮了本王一把。” “是啊王爷,所以老奴才对那些流言放任不管。” 一旦断袖的名头被扣上,那么所有人都会以为祁景言与皇位无缘了,反倒方便他暗中行事。 正巧这时下人来通传:“王爷,翠竹姑娘说公子请您过去一趟。” 祁景言揉了揉胀疼的太阳穴:“就说本王稍后就到。” 王公公心里有不满,违心道:“王爷与公子也冷战这么些天了,说不定能趁这个机会缓和一下关系。” 祁景言摇了摇头:“恐怕只会更糟。”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去了小院,一路上看到府中下人纷纷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微微皱了皱眉。 也不知,安安听到后心中作何感想。 宋辰安就坐在小院里的石凳上,正愣愣地盯着手中茶杯发呆,直到杯子忽然被人拿走才回过神。 “茶水早已凉透,怎么不让翠竹给你换壶热的?”祁景言垂眸,关切地问。 宋辰安看他一眼,又很快别过脸:“怎么,我喝凉水王爷也要管?” 这话火气太大,祁景言沉默片刻:“外头传的流言,你都知道了。” “事情闹的这么大,我就算是个聋子也该知道了,”宋辰安黑了脸,语气咄咄逼人,“现在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王爷得知这些流言却放任不管?” “本王自然有本王的原因。” 宋辰安立刻追问:“什么原因?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已知道本王打算夺位,这一路只怕要披荆斩棘,困难重重。所以,断袖的身份是最好的掩护。”祁景言迟疑着解释,“流言并非本王所为,而是有心人刻意煽动。” 这样的解释,宋辰安勉强相信了,烦躁地问:“也就是说你在拿我当掩护?那需要多久?总得给个时间限制吧?” 祁景言静静道:“最多一年,这期间还请安安多多配合。” 也就是说,还需要无时无刻演戏。 宋辰安语气更加恶劣:“夺位那是你的事,我为什么要配合?如果王爷打定主意掩人耳目,那也应该找一个真正的断袖来演才是,何必非要找我?” “安安,不是断袖么?” “不是!!” 祁景言神色郁郁:“那从前的撒娇,维护,抱不平,在安安心里都算什么?” 宋辰安想了想,试探性地道:“算什么……就当做了一场梦,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 祁景言:“……”他差点被气笑了。
第37章 宋辰安遇险 祁景言忍了又忍,奈何他从来都不是好脾气的人,手上一个用力,茶杯就“咔嚓”一声碎成了渣。 说不怕是假的,宋辰安抖了一下,迅速改口:“我把王爷当朋友,当然会为您抱不平了。” “只是朋友而已?”祁景言问。 宋辰安语气坚定:“只是朋友。” 原来,只是不愿罢了。 祁景言听那人信誓旦旦地说:“我与王爷相处十分合得来,要不找个好日子结拜怎么样?” 他浑身一阵阵发冷,闻言扯了扯嘴角:“本王从不缺兄弟。” 努力过,试探过,也得到了回答,祁景言当即不再逗留,扔下一句:“那些流言,本王自会查出幕后之人。” 他走后,宋辰安总算松了口气,拿起茶壶咕嘟咕嘟灌水。 翠竹见他脸色不好,便提议:“不如奴婢陪公子出府逛逛吧?” “好啊,拿上银子,咱们这就走。” 宋辰安现在有了钱,带着翠竹连吃带玩,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看到什么都想尝试。 主仆两人一直玩到月亮西沉,才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王府。 “咱们今儿可买了不少东西,”翠竹边整理边问,“公子,明天还出去吗?” 宋辰安:“去,一连逛他个十来天,最好把整条街都买下来!” 今天花钱如流水,出门时鼓鼓囊囊的钱袋此刻已经只剩几枚铜钱了。 但宋辰安发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这么畅快过了。 “有钱花的日子真好啊。”就算离开贤王府,也能安心做一辈子的咸鱼。 翠竹下意识接了一句:“说起来还多亏了王爷呢,要不然咱们哪来这么多钱。” 宋辰安不是很想理她,故作生气:“整天王爷来王爷去的,我看也别在我这儿呆了,去王爷身边伺候吧。” “奴婢知错了……”翠竹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哄,“奴婢只是觉得公子与王爷甚是相配,若是就这么生生错过了,岂不是很可惜。” “有什么好可惜的,我跟王爷也不相配。“” 一个纸片人而已,错过就错过了呗。 宋辰安逛累了,没心没肺的倒头就睡。 他一连几天都在吃过午饭后和翠竹一起出门,随着出门的次数增多,这街上也就没什么新鲜的了。 “我又开始觉得无聊了,好没意思……”宋辰安本想问翠竹要不要买些胭脂水粉,哪知话还没问出口,同他们擦肩而过的一个男子竟抢过他的钱袋就跑。 宋辰安还是第一次撞见当街抢劫,愣了一下才大声喊:“来人啊!抢劫啦!” 钱袋里可还有十几两银子呢! 他慌忙去追,翠竹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宋辰安很快就没入人群中看不见影了。 那小贼十分狡猾,跑的也很快,七拐八拐的越跑越远,渐渐的,两人都跑不动了。 但是宋辰安也就被引到一个人越来越少的地方。 他开始觉得不对劲,脚步也就停下来,然而为时已晚。 有人在身后给他一记闷棍,宋辰安甚至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登时晕了过去。 …… 不知睡了多久,宋辰安眼皮动了动,渐渐恢复意识。 就在这时,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你是不是疯了竟敢动贤王的人?” “老爷怕什么,宋辰安充其量也不过只是贤王身边的一个小玩意而已,老爷可是当朝太傅,难道还怕那个贤王不成?” 宋梓玥依偎在刘太傅身上撒娇,继续诱哄:“老爷你想啊,贤王为何要以报答救命恩人为理由将宋辰安接到王府居住,还一住就是这么多天?分明就是为了掩盖他是个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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