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找到了半死不活的在刑部大牢的三人,在他们出狱以后,派人暗杀了他们。 也就意味着,除了君长阙和陌言灼两人,没有人知道他这个侧妃是不干净的,他们可没那么有兴致随意传那些话,韩家更不会出面承认,他们丢不起这个脸。 君长霄本来今夜是想将她杀了的,甚至他的手都已经放在她的脖颈上了,最后关头他还是停止了动作。 当然不是他善心大发,放过了这个孕着孩子的女人,而是他觉得就这么杀了她,后患无穷。 还不如等到她要生产的时候下手,一尸两命,那样就没有人能抓住自己的把柄了。 现在,他就让她再得意几日好了。 君长霄没有被她的话刺激到,反而平静的和她说起了一些消息:“你可知,你那个庶妹此时已经成为了父皇身边的御侍,风光得很呢,就连你父亲都得敬她三分。” 她心里一直觉得,当初若不是韩茉儿换了她的药,她就不会被那几个人玷污。 她以为韩茉儿留在府里,母亲会替她收拾她,之前她也一直被母亲折磨,她的怨气平复了一些。 如今听到她居然过得那样好,韩湘儿的愤怒,都压抑不住。 她毫不怀疑,韩茉儿成为女官,她的父亲会多推崇那个贱人。 该死的,为什么所有人都能如愿以偿,就她被拖累在这个宅院里,出不了门。 她还是所有人眼里的笑话,堂堂吏部侍郎家的嫡女,被一个庶女爬上了头。 韩湘儿盯着他:“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如今还能做什么? 君长霄笑了笑:“没什么,就是看着你过得挺悠闲,给你找点不愉快罢了。” 韩湘儿冷笑:“怎么?你又做什么失败了?如此心里不平衡,来找我的麻烦?” 她的话里都是对他的轻视,君长霄也知道自己之前实在太过愚蠢,如今他自然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 听着她的嘲讽,也只是神色如常:“你怀有孩子,本皇子不和你计较。” 他起身,“好好养着吧,本皇子走了。” 韩湘儿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该找个机会回府一趟,问问父亲母亲自己该怎么办。 她又忽然想到,这个瘸子的腿居然正常了? 离开韩湘儿房间的君长霄,去到了冷慈的房间,她正在喝药,看到他进来,将药碗放下,让侍女拿了出去。 君长霄难得问了一句:“你这是病了?” 冷慈听着他温和的关心,心里的委屈消散一些,她说:“妾身想替大皇子孕育子嗣,就找人要了些方子来调理身子。” 君长霄闻言,点点头,将她抱在怀里:“嗯,辛苦你了。” 冷慈已经许久没有接受到他的温柔,有些怀念。 他今日心情很好,恢复了以往的温和儒雅。 等她怀了孩子,他们会更好的。 冷慈心里向往着那个时候。 “我刚才去了韩湘儿的住所,以后你要多关心她,特别是在吃的方面不能亏待了她,明白吗?” 她听见君长霄温和的交代,以为他在意那个女人的孩子,在那一瞬是愤怒的,不过她到底了解君长霄,他刻意这样吩咐,应该不是表面的意思。 她在他怀里睁大眼眸,感觉有些凉意,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想要韩湘儿的孩子,但是他这么冷漠的说出这话,她还是有些心惊。 或许,她根本不了解他。 那个待人温和有礼,为人宽和仁厚的大皇子,实际上,就是如今心狠手辣的男人呢? 但是,她也没有退路了。 冷慈听话的点头:“妾身知道了。” 君长霄推开她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手掌在她头上抚摸着:“慈儿最了解我,以后我不管站在什么位置,你都是我最重要的贤内助。” 他这是在承诺她吗? 冷慈愣愣的看着他,看见他唇角的笑容,心神恍惚。 他是自己当初一眼就选中的男人,她势必与他同生共死的。 两人抱在一起,心思相隔很远,又在同一个方向。 * 皇帝的昏迷,只是急火攻心导致的,很快就醒了过来,有皇后在身边陪伴。 第二日,照常去上朝。 他这个小病,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关于那些天煞孤星的流言,在陌言灼和君长阙的刻意推动下,已经成为今早朝臣弹劾的重点。 之前淑妃在他面前提到过几次,皇帝本就心有质疑,想到自己昨夜的昏迷,他忽然就觉得,那些事或许是真的。 他这个儿子真的就是个克星,所以和自己不亲近。 他彻底将自己之前忽视他的一切,全都当做了是君长阙自己的问题。 在他心头混乱不已的时候,陌言灼淡声开口了:“好了,子虚乌有的事情暂且不论,本王自请去处理那些事,还百姓一个安宁再说。” 皇帝定了定神,道:“那摄政王就去吧。” 真有什么问题,也让他去亲自接触一下。 他也想看看,陌言灼的能力能不能让他完好无损的从那些地方回来。 君长霄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想到监视那人的回复,和没有上朝的君长阙,认定了那个事实。
第186章 教乌沁规矩 下朝的时候,他平静的走到了陌言灼跟前,如同两个人站在平等的位置上一样。 他轻笑一声:“摄政王与三弟,关系可真好,居然能熟稔到同住一府一整夜。” 皇帝还没有公布两人的身份,他在明面上还是大皇子,且他也不想改变这个称呼。 陌言灼挑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什么情绪波动。 “摄政王刻意找了个和三弟长得一样的男人,就是为了隐藏你觊觎三弟的心思。” “也是,三弟绝色,摄政王动心也是能理解的。” “不过我倒是很奇怪,摄政王是如何让摄政王府中那个男子心甘情愿抛弃前程,成为被人唾弃的男王妃,替代不可能与男人有什么明面上的纠缠的三弟的地位?” 在他心里,闲止是真实存在的,但是他和摄政王之间,应该只是做戏给天下人看的交易。 摄政王真正惦记的,是君长阙。 为了不让父皇随意赐婚,他需要一个男人在明面上占据摄政王妃的位置。 然后掩饰两人之间的苟且。 他就说,若是两人没有关系,陌言灼怎么会这么向着君长阙,而君长阙,也为了取得他的帮助,委身于人。 这两人看起来冰清玉洁的,实际比谁都玩得肮脏。 还装的那么正派。 君长霄心里想着这些,觉得世人眼里高不可攀的摄政王也就那样,他看着陌言灼,对方脸上看不到慌张,仍旧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 君长霄厌恶他的冷静,衬托得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又咬牙道:“难道摄政王就没想过这事暴露会给三弟带来什么后果?还是说摄政王就期待着这个结果,好以此将三弟束缚在身边,摄政王对三弟,就是对待玩物的心态?” “不知三弟有没有防备着这事暴露,还是信任摄政王到了这个地步?” 君长霄说着恢复了冷静,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件事对自己又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反而他们才该忌惮着自己会不会将事情捅出去。 陌言灼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说够了吗?说够了就让开,别挡本王的道。” 君长霄神色一僵,他嘲讽道:“摄政王还真是冷静,如今乌沁公主就要成为铮王妃,难道你们还想背着乌沁公主私相授受?” 那自己还真是佩服他们,两人都有明面上的婚约,却还能维持这份关系。 被自己戳穿事实,又出言威胁,摄政王还能这么冷静,是笃定以后不会再联系了吗? 还是对乌沁有什么处置? 他觉得应该是后者。 君长阙在父皇赐婚时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他确实想将乌沁杀了。 为了向摄政王表示诚意,君长阙就这么不敢得罪陌言灼吗? 一个要争夺皇位的皇子,身边却没有一个女人,这根本就不可能。 君长阙还真是能忍,为了最后的目标,连伺候男人的事都能接受。 陌言灼走开,冷淡的留下一句话:“本王的事,与你无关,再多说一句,本王将你舌头拔了。” 君长霄盯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离开了原地。 被赐婚的乌沁,从行宫出来,就打算往铮王府而去,被一行人拦住了。 乌沁恼怒的问:“你们是谁?也敢拦本公主的路?” 韩茉儿穿着束腰的官服,她面带微笑,说:“公主已经被皇上赐婚给铮王殿下,以后就是我们君氏王朝的人,自然要学学我们的规矩,皇上特地命本官来教习公主宫规礼仪,免得以后不习惯这里的生活。” 乌沁皱眉:“教本公主规矩的?” 韩茉儿含笑点头:“是的,乌沁公主。” 这是皇帝派来的人,她也确实需要掌握君氏王朝的东西,不学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今日不想学。 她想先去和铮王殿下见见面,说说话,拉近一下关系。 她商量着说:“明日再学行不行?本公主今日与铮王殿下有约了。” 韩茉儿也没直接说不行,她问:“公主可递了拜帖了?或者,有没有铮王府的客帖?” 乌沁不以为意:“本公主哪有那种东西?本公主和铮王殿下既然是未婚夫妻的关系,自然不需要那些繁文缛节。” 韩茉儿说:“那我们今日就来学学拜帖的知识吧,没有拜帖,公主今日去到了铮王府门前,也是进不去的。” 乌沁狐疑的问:“当真?” 韩茉儿神色坦然:“公主不信尽可以自己去试试,看本官说的是不是假话。” 她太过冷静,乌沁想到这人是皇帝身边的女官,对她信服了几分。 乌沁不再纠结,心里有些遗憾,她还是点点头:“行,那本公主就听你的。” 韩茉儿将一张拜帖拿出来,放在她面前:“公主您看,这就是我们的拜帖……” 她开始给乌沁讲东西,并没有刻意的刁难,但是乌沁就是觉得,她似乎被困在了行宫里。 每次想要外出,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等着她。 她完全找不到证据证明这几个人是故意的。 在乌沁学习规矩和礼仪的时候,陌言灼准备好了一切,就要离开皇城去往那些发生灾难且流言四起的地方。 君长阙一个人在他离城后的必经之路等着,一身黑衣,随风而立。 听见马蹄声,缓缓抬眼,将陌言灼的记忆拉到了那个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说的时候。 三年前是陌言灼望着君长阙奔赴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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