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本宫让你长成这样的,本宫好心见你,想帮你想办法,你却对本宫发什么火?” 陈妃自从成为妃嫔,已经很少被人这么落过脸面了,如果不是看在家人的份上,陈娆根本不能好好的走出她的寝宫。 “你若是不想要得到温渊的青睐,便离开吧,别来本宫面前发泄你的不满。” 看着陈妃冷了脸色,陈娆这才清醒过来,姐姐是陈府的骄傲,没有她,陈家也不能像现在这样,要是被父亲知道她得罪了姐姐,还不得对自己动用家法。 陈娆连忙道:“对不起,姐姐,我一时失态了,还请姐姐帮我,妹妹一定听姐姐的话,若是能得偿所愿,姐姐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陈妃缓和了脸色,淡声对她道:“过几日,是月皇后的忌日,皇上会在阳极殿为月皇后进行三天的斋戒。” “第一日,所有的皇子公主以及后妃都得在场,皇上还会挑选几个得力的朝廷重臣参与祭拜,你可以装成宫女的样子跟在本宫身侧,届时本宫找个机会让你与温渊接触一下。” “皇上极为在意月皇后的忌日,在这种情况下,他必不敢闹大,本宫可以以此为要挟,让他对你负责。” 陈娆听得有些紧张:“这样真的行吗?” 陈妃淡声说:“怎么不行?除非你自己放弃。” 陈娆坚定的点头:“不,我要试试,就算失败了,我也算努力过了。” “很好,你没让本宫失望。” 陈妃扬了扬唇,她认为自己这个妹妹是配不上温渊的,但是他那个农家女子更配不上温渊。 这样也好,谁也不能过得很好,既要权势,又哪来的真爱? 总得舍弃一样的,他们都是如此。 陈娆心里想着这件事,离开了后宫,一路上紧张又期待。 陈妃靠在躺椅里,等待着侍女替自己换新的指套,忽然闯进来一个身影,将她寝宫里的侍女全部点了昏睡穴。 陈妃吓了一跳,看清他的样子,又缓缓的坐了回去:“冷大人来本宫这里,可是有什么事?” 冷啸心道,这些后宫女人,哪一个都比君长霄更有心机,遇到这种场景如此镇静,他对自己的计划有了更大的信心。 他半跪在陈妃面前,将掉落在地上的粉色指套捡了起来,隔着衣袖扶着她的手腕,将其套了上去。 仰头看着她道:“不知娘娘有没有兴趣和我谈笔交易?” “哦?”陈妃挑眉,收回被他套了指套的手,细细品味了一番,“冷大人一向是大皇子一派,与本宫有什么交易要谈?” 冷啸起身,说:“娘娘聪慧,必然看出来大皇子不是有能力之人,他已经失去了圣心,且身边没有什么助力,我不愿再扶持他。” “可娘娘不同,娘娘膝下的五皇子天真纯稚,可塑性更大,谁都不会防备他,加之娘娘和陈御史的势力,他可以慢慢的成长,是争夺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皇子。” 陈妃心里有些意动,又不敢明显的将自己的心思暴露出来,她淡声说:“冷大人慎言,本宫从未有过那些心思,本宫只愿儿子就这样快乐的度过余生,不想让他掺和进夺嫡之争去。” 冷啸对于她的谨慎很是满意:“我既光明正大的出入娘娘的寝宫,且选了白日来,没有掩饰身份,就是在向娘娘投诚,并非冒犯娘娘之意,我想告诉娘娘,我身为禁卫军统领,可以协助娘娘达成所愿。” “只要以后娘娘和五皇子重用我冷家就是了。” 陈妃笑了一声:“大皇子妃身为冷家女,实在让本宫难以信任冷家的投诚,冷大人还是赶紧离开吧,本宫可以当做没见过冷大人。” 冷啸闻言,语气冰冷:“为了冷家的前途,她做些牺牲也没什么。” 他的绝情让陈妃心头一惊,毫不怀疑自己没有答应他说的,他会用其他手段逼迫自己配合。 “就像我之前说的,陈妃娘娘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冷啸勾起唇角,缓缓道,“方才陈二小姐入宫,是想让陈妃娘娘想办法替她与皇上身边的温大人撮合吧?” “而我负责皇宫的巡卫,是娘娘最好的帮手。” 他缓缓的将两人在寝宫里交流的事情说出来,是明显的威胁。 他在告诉她,只要他愿意,这皇宫他都可以轻易掌控,更别提她一个小小的妃子。 陈妃瞳孔微缩,神色依旧淡然:“冷大人不必这么着急,既然要合作,那就让本宫看看冷大人如何帮助本宫在月皇后的忌日成功行事了。” 冷啸点头,冷冽的气息收敛:“好,陈妃娘娘看着就是,这算我送给娘娘的投诚礼吧。” 等他离开,陈妃愤怒的起身,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看守的,这么大个人进来都没发现,让她被这么威胁。 她自然不信冷啸的话,他肯定是觉得大皇子成为太子的可能性不大,这才寻找替代的对象,比如好操控的轩儿。 有她这个母后在,即便他是功臣,也轮不到他来桎梏轩儿。 且看谁利用谁吧。 离开陈妃寝宫的冷啸,等到晚上又去到了明妃的寝宫。 他已经不打算为大皇子谋划,更没打算扶持五皇子,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只有明妃能帮助他完成。 他去的时候,明妃已经将宫人屏退,坐在床榻上等着他。 冷啸朝着她走了过去,将沐浴完毕穿着底衣的明妃按在了床榻上。 暧昧的声音在月影宫响起:“明儿,你真香。” 两人在那以后又偷情多次,都有了一丝夫妻间的熟稔。 在彼此的身上,还尝到了一丝的心动的情感。 明妃揽着他的脖颈,不满的要求:“叫我月儿。” 冷啸笑着吻住她的唇:“好,月儿。”
第155章 君逢的外室 两人以这个称呼,将心中的阴暗展示出来,践踏着这座寝宫原来的主人。 冷啸本来只是想以通奸之名威胁明妃的,后来被明妃伺候得很是舒坦,他渐渐的多了几分真心。 两人厮混到半夜,冷啸摸着躺在自己怀里的明妃的肚子,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这里会有属于他的孩子。 铮王府。 自从那日君长阙与陌言灼成亲后,他就离开京城去处理事情了,本来暂时没打算回来的,因为手里掌握的东西,他直接来到了君长阙府中。 再次踏入铮王府,他没有了以前随意的样子,坐在前厅等待君长阙前来。 手里握着一个茶盏,里面是君长阙最爱的云海白毫,来自温暖湿润、云雾缭绕的西南方,滚烫的开水浸泡,状如云海四散,色泽青绿,香气清新。 一股缥缈之感,触手不及。 他垂眸将茶盏放下,对着侍从笑道:“给我换一杯龙井吧,我也换换口味。” 翠绿的雨前茶叶,清香馥郁,鲜醇爽口。 散发着浓郁生机。 漂亮极了。 君长阙到的时候,看着他,眼神在他的茶盏上停顿了一下,又平静的移开,他坐下来:“你今日过来,是有美味还是美景与我分享?还是又发现了什么值钱的宝贝?有我的份吗?” 他语气中的熟稔与以往一样,对他在外面东奔西跑看见的感兴趣的东西依旧抱有极高的兴致。 秦玄笑了笑,清朗自然:“那可能得让你失望了,我这次去了杭州,游湖划船,又爬了大明山,陡峭秀美,红叶满山,着实壮观。” 他举了举茶盏,“这不,看到茶叶我就想到了那边的龙井,味道确实不错。” 君长阙点头,道:“有机会我也去看看。” 秦玄脸上的神色变得严肃:“好了,我这次来是有件事要和你说,是关于君逢那个外室。” 君长阙露出一抹意外的神色:“那个外室在你手里?”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秦玄失笑,“你猜得没错,我的人在外面行事的时候,听到有人在秦氏名下的客栈提到了一句月皇后,具体的也没听清,我想着你应该能用到这人,就将其控制住了,让归影去将人带来吧。” 君长阙点头,很快归影就隐晦的将人带了回来。 女人被蒙着眼睛,一身还算干净的粗布衫,乌黑的头发看起来油光水润,但其实年纪已经不小了,她的脸更是白皙光滑,足以可见她养尊处优的生活。 以君逢的身份,替她安排好这些并不难,她年轻不代表什么。 归影将蒙着她眼睛的布条撤了下去,一见到光明,她就紧张的东张西望,试图寻找能够跑出去的方向:“你们是什么人?抓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什么?” 君长阙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人,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不过他知道秦玄不会无的放矢,又听他之前提及月皇后,他静静地揣测了一下,开口询问:“你是月皇后身边伺候的婢女?” 就算不喜欢被人伺候,月皇后身边也有几个伺候的人。 月皇后淡雅如雪,对身边的人很好,她安排好的不仅仅是皇儿的未来,也对几个贴身的侍女讨到了好去处,包括宫人也一样。 她们愿意出宫的,都被她安排出去,不愿意的,依旧留在月影宫里,替她看着月影宫。 这么多年过去,物是人非,他们都逐渐离开了皇宫,有了自己的造化。 君长阙从未刻意去留意过,最近开始查探的时候,发现大部分人都已经出事了,要么去世,要么失踪。 这种情况,只可能是有人在暗中操纵什么。 听到他如此干脆利落的问话,女人愣了一下,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儿子呢,你们把他劫持去哪里了?他最怕陌生人了,你们让我见见他,不然他会生病的。” 女人脸上担忧与祈求,还有豁出去的决心。 君长阙微微抬了抬下颚,归影出去,将那个痴傻的儿子带到隔壁房间,之前为了让他安静,秦玄给他喂了安睡的药物。 此时清醒过来,看到身边不是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也不在,他发出刺耳的尖叫。 这边的女人听着,眼里的疼惜愈发明显,她有些崩溃的说:“你们不要伤害他,他什么都不懂,他就是个孩子,你们放过他吧。” 女人跪地磕头,一下一下的将地板扣得很响:“求求你们了。” 不一会儿,她的额头就被磕破了,她仍旧磕着。 直到那边的尖叫声停歇,女人才松了口气。 君长阙敲了敲桌子,淡声说:“本王耐心不好,本王的属下要是不知分寸伤了他,那本王可管不了,他遭受的伤害都是你这个当娘的连累的。” 女人沉默着,打算不说话,以此来对抗他的逼问。 君长阙抬了一下手,女人连忙道:“不要,不要伤害他,我说,我说。” 她闭着眼说,“我的确是月皇后的婢女,叫春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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