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恩宠就是来自月皇后,如果这些东西不属于自己,那么他还剩下什么? 不,他就是月皇后的儿子。 他能感觉到淑妃对自己比对君长阙好,那只是因为他得父皇宠爱,淑妃想要讨好他,得到父皇的宠爱罢了。 没有其他的意思。 他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却还是忍不住的手脚冰凉。
第118章 疼的又不是本王 摄政王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什么? 他恍恍惚惚的被人带到一间房间里面,来了个大夫给他腿上的飞镖拿去,又上了药,他也没有反应过来。 所以摄政王对他的态度改变,是因为那个他不敢去想的答案吗? 屋子里没有点灯,君长霄缩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另一间房间里,安严跪在地上,他面前坐着一言不发的太后。 许久,太后才问了一句:“四公主如何了?” 安严放松一些:“回太后,已经醒了,只是仍需在静养,若是明日回京,只怕公主承受不住路途的颠簸。” “哀家会命人准备好马车,还有大夫跟随,中途多休息几次,便是了。” 太后打量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淡声问:“你喜欢四公主?” 刚才等待太后发落他都没有太紧张,听到这句话,脸色忽然一变,他磕了个头:“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感激公主当年的救命之恩。” 太后拿下手腕上的佛珠,一颗一颗的捻着,佛珠转了三圈,她才道:“起来吧,回京途中,还得你保护哀家和公主。” 安严松了一口气:“是,太后。” 等他退下,身边的吴嬷嬷走进来:“老奴方才替太后去看了四公主一眼,也问了女大夫,四公主不太好啊。” 毕竟是自己带大的孩子,此番又亲自来接自己,太后心里不担心她是假的,只是天色已晚,她不好出面影响她休息,还是决定明日一早再去看她。 太后紧张的问:“怎么说?” 吴嬷嬷担忧的说:“那尹欣欣发疯刺伤了公主的胸脯,但是不算深,刀口斜着划过那处,日后定是会留下伤痕的,刺到肚子上的那一刀比较深,伤到了子宫,怕是会影响生育。” 这还是伤口的情况,被那几个男人玷污折磨后的地方,更是惨不忍睹。 公主何苦去掺和那疯女人的事情。 伺候太后的侍女嬷嬷都不敢离那个疯女人太近,就怕伤到。 “什么?”太后惊呼,听得心疼不已,“该死的尹欣欣,哀家要将她千刀万剐。” 她按着吴嬷嬷的手,“让人去将她给哀家找来,哀家定要亲眼看着她一点点去死。” “那女人应该是被那人藏起来了,不过摄政王应该知道在哪里,”吴嬷嬷说,“等明日让摄政王将人找出来,当着公主的面处死,也好为公主出气。” 太后平复了一下情绪:“你说得对,哀家还要让他爹亲眼看着自己纵容出来的女儿是什么下场。” 吴嬷嬷又劝了片刻,太后才安心就寝。 另一边,陌言灼站在门前,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奈的叹气。 好了,不能进房门了。 他压低声音,可怜兮兮的说:“殿下,让我进来吧。” “殿下,我错了,我不该以自身受伤为代价去做局。” “我再也不会了。” “殿下,外面好冷,我可以进来再说吗?” “殿下,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殿下,殿下你睡了吗?” 他一声一声的说着,还轻轻的敲了敲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暗处传来几声没压抑住的笑声。 陌言灼脸色一黑,摸出一个玉扳指,朝着那个方向扔去,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所有动静迅速消失。 他转到窗户边,拉开窗子翻身进去,看见毫无情绪坐在榻上盯着自己的君长阙。 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陌言灼笑得有些不自然:“殿下还生气呢?” “本王生什么气?”君长阙冷笑,“疼的又不是本王。” 陌言灼走上前,半蹲下身子,拉着他的手轻轻摩擦着指尖,又放到唇边亲了一下:“嗯,殿下没生气,是我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身子,来向殿下认错。” 君长阙的眼神在他的伤口处停顿几秒:“本王喜欢完美的东西,摄政王要是保管不好,应该知道后果。” 陌言灼急了:“会恢复完美的,殿下要一直喜欢。” 君长阙皱着眉,低声呵斥:“给本王起来。” 陌言灼站起来,低眉顺眼,样子乖乖的:“好的。” “陌言灼你几岁了?”君长阙叹口气,走到一旁,将早已准备好的伤药拿出来,“坐下。” 陌言灼笑着走过去,将外袍解开:“其实我注意着的,只是皮外伤。” 君长阙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的肩头,那支箭射中了肩胛骨,他之前就将箭身给削断了,不解开衣裳近距离看,只知道他受伤了。 看着他的样子,陌言灼轻轻笑了笑:“殿下可记得三年前你上我的马车的时候,那时你以为我是担心你将血滴在马车上,其实我是担心你的伤。” 提到那件事,君长阙手指停顿了一下,神色恍惚了一下,随即拿出他衣服里的匕首,将用来消毒的酒拿出来,倒在匕首上清洗了几次,然后用干净的纱布擦干净。 他打算亲自动手给他取箭头,匕首靠近的时候,他冷淡的说:“刻意受的伤,疼也叫轻些,莫要吵到本王。” 陌言灼看着他话语冷酷,但是动作很轻的样子,唇角微勾。 骤然的疼痛,使得额头浸出丝丝细密的汗珠,他一点呼痛的声音都没发出。 他想到君长阙背上有些伤痕,应该是经历过诸多危险,因此对于这些伤的处理手法很是娴熟,在他还远远能忍受的情况下,就将箭头取出来,清洗了伤口,又给他上药包扎。 “阿阙,”陌言灼低声唤他,将头靠了过去,停在他的颈处,“忽然就很心疼殿下啊。” 不管是他抛下一切独自去到北疆的孤寂,以命相拼守护百姓的无畏。 还是被那些本该对他好的人所伤害。 亦或是前世众叛亲离的毅然决然舍生。 一切的一切,他想着都觉得心疼。 君长阙敛眸,顿了顿,抬手推了推他:“去穿衣服。” 陌言灼动了一下脑袋,抬头,漆黑眼眸隐有水光:“殿下帮我穿吧?” 君长阙睨他一眼:“你不要得寸进尺。” 陌言灼笑容温柔:“殿下纵容我一次,好不好?”
第119章 不用替我谋划 殿下性子冷,从不是情绪外露的人,那日允许两人关系更近一步时的主动,很是难得。 平日都是嘴硬心软的由他来主动。 殿下那么好,他控制不住一点一点的试探他的底线。 君长阙起身:“仅此一次。” 看在他残了的份上。 陌言灼目光跟随着他,眼底的喜悦完全克制不住。 他拿了一件底衣过来,陌言灼单手将先前脱了一半包扎伤口的衣裳全部脱掉,背对着他,伸开手臂。 君长阙的眼神在他腰上停顿了一下,将衣裳套进他的手臂,指尖似有似无的触碰到他的肌肤,带来阵阵颤栗,陌言灼觉得自己在找罪受。 “下面我自己来吧。”陌言灼吸了口气,退后一步,整理了一下穿好的衣裳,收好腰间的带子。 君长阙收回手,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单手穿好衣裳,走到门口,吩咐了一声,归影带人提了热水进来,还有沐浴用的一切物品。 眸中闪过一抹兴味,君长阙挑眉问:“可要本王帮你沐浴?” 他在他面前浪了那么多次,可算被逮到机会收拾回来了。 陌言灼看着他的神色,笑了笑:“不用了吧,我自己来。” 君长阙唇角微勾:“真不用?” 他笑得实在好看,尾音带着一丝引诱的询问,陌言灼被蛊惑了,他点头:“劳烦殿下了。” 房门重新关上,君长阙站在浴桶前,看着他:“进去。” 被他一眨不眨的眼神盯着,陌言灼感觉浑身火星点点,一不小心就会燎原,将他烧成灰烬。 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就是当着殿下的面脱个衣服又怎么了? 想着,他抬手将穿好的衣物解开,对上他打量的眸光,脚下差点打滑,他故作冷静,迈步上了阶梯,进入水桶中,轻轻松了一口气。 殿下的伺候,他果然消受不起。 君长阙来了兴致,走上前,抬手按着他的肩头,精致的脸凑得很近:“坐好,打湿伤口你看本王管你与否。” 陌言灼看着他的脸,感觉自己又想欺负殿下了。 他吸了口气,低声求饶:“我错了,殿下饶命。” “就是沐浴,饶什么命?”君长阙随意答了一声,沾着水的毛巾在从肩头往下,仔细的擦着他的后背。 在没入最底下时,搭在浴桶边缘的两只手,下意识的捏紧,他紧张的拧着眉的样子,和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他这个样子,挺有意思。 君长阙无声笑了笑,转到前面,给他擦胸膛,刚准备往下,他用没受伤那边的那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好了,殿下,再继续就真的要命了。” 君长阙松手,毛巾落入水中,他站直身子,淡淡出声:“你不用替我掩饰什么,我敢出现在这里,也就不怕被人知道,回京途中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有能力处理,你不必把我当成瓷器,更不用事无巨细的替我谋划。” 这次的设计本就是向着陌言灼这个摄政王来的,回京后势必要被指责护卫不力,是让人对他能力的一种质疑。 完美的人设一旦出现一丝不完美,轻易就能引导别人对他进行攻讦,也就是夺权的开始。 陌言灼语气温和,仰头看着他:“不用谋划,那些东西也该属于殿下。” 君长阙定定的看了他片刻,推开门离去。 黑暗中,君长霄好不容易睡着,只感觉一阵冷风袭来,他睁开眼,看见自己面前站了一个人影,慌乱的问:“你是什么人?你来做什么?” 他的话问完,对方并没有说话,只听见一声似有似无的冷嗤,之前包扎好的地方再次传来钻心的疼痛,他昏了过去。 昏迷前,他似乎看清了对方的侧颜,是君长阙。 他也来了阳城,他踩断了他的腿。 之前也是他在背后将自己打落在院中的吧。 陌言灼和君长阙这两人狼狈为奸居然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他怨恨的陷入昏迷。 等他回去,陌言灼已经洗好出来,穿好了衣裳,倚靠在床榻上,看见他回来,温声问:“殿下去见君长霄了?” “怎么?”君长阙淡声问,他站在床榻前,将外袍解开,绕开他进入床榻里面,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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