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阙问:“若是有人利用这个谣言,将帝星按在你身上,那该如何?” 陌言灼顿了顿,问他:“那倒是,殿下可有什么办法?” 君长阙还没有回答,已经有一队人马赶了过来,正是那阳城巡抚。 “下官参见摄政王,下官惊扰了摄政王,还请摄政王恕罪。” “实在是近来阳城突然有一群人自称是天潢贵胄,是天命所归之人,妄图掌控阳城,平日又行踪诡秘,下官以为这次他们卷土重来,才命人在墙头射箭,想将人劝退。” “直到后来想到摄政王要来的书信,这才反应过来应当是摄政王的人马。” 本来和皇帝差不多年纪的阳城巡抚,可能是因为被关在皇陵那些年蹉跎,头发花白了大半,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 君长阙看着他,面前这人说起来,应是他的伯父。 君妤可等不得他们寒暄,一路憋屈,又一身的伤,在他出现后就忍不住出声命令:“你就是阳城巡抚吧,赶紧给本公主安排就寝的地方,还有给本公主安排大夫,要不然本公主治你行刺本公主之罪。” “公主?”巡抚愣了一下,朝她行了个礼,“下官这就安排,还请公主忍耐一下。” 一行人去了行馆,君妤都没有力气再多说什么,就直接回了安排好的房间。 巡抚跟着陌言灼去他的房间,一路表现出敬重的样子,实在看不出来他之前墙头上命令射箭夺人性命的样子。 “王爷,行馆简陋,委屈王爷了,明日下官再安排王爷和太后娘娘相见吧。” 陌言灼颔首:“嗯。” 巡抚退到一旁:“那下官告退。” 等人走后,君长阙这才来到他的房间。 陌言灼将他拉了过去,将蜡烛灭掉,揽着他的腰躲在了床榻后面:“今夜定还有人来刺杀,等等看。” 两人缩在墙角处,陌言灼漫不经心的听着外面的动静,脑袋越凑越近,张嘴含住如玉耳垂。 君长阙皱了皱眉,轻轻叹了口气:“你正经点。” 没想到出口的尾音有些颤抖,他闭嘴不再说话。 陌言灼听得浑身都冲动:“殿下,我真喜欢这个时候听你说话,好听。” 君长阙侧身,一掌将他推在墙上,揪着他的领口,抬头亲上他的喉结,连亲带啃片刻,抬手扒开他的领口,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 “嗯……”有点疼。 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听着他发出了动静,君长阙才松开他:“本王也喜欢摄政王的声音,再叫一声本王听听。” 陌言灼摸了摸被咬疼的锁骨,唇瓣勾起一抹邪气的笑,他靠着墙,双眸微眯,对着君长阙喘了一声:“啊……殿下真棒……唔……” 还没浪出更过分的动静,君长阙又堵住了他的唇。 两人身后,窗户被人戳开,一阵迷药飘散进来。 借着门被打开,两个黑影朝着床榻走来,一刀捅进被子。 刚发现不对劲,已经被两人一人一个拧断了脖子。 陌言灼踢了一下脚边的人:“啧,真扫兴。” “从今天起,你离我远点。”君长阙方才被他那死动静整得手脚发软,差点没能拧断刺客的脖子。 云珏进来,将两个尸体拖出去,然后才说:“王爷,属下已命人将隔壁房间收拾出来了。” 陌言灼拉着他往隔壁房间走去:“殿下如今没有表露身份,不跟着我哪有人伺候啊,我可舍不得殿下与人挤一起。” 来到隔壁房间,君长阙走进去坐在干净的床榻上:“我累得很,今晚你别惹我。” 陌言灼立刻道:“好,我保证。” 得了保证,君长阙这才起身去一旁沐浴。 陌言灼坐在屏风后,看着他的身影,唇角勾着浅浅笑容。 骑马也骑了好几日,确实挺辛苦的,今夜就不闹他了。 等明日…… 君长阙真的忙着休息,穿好里衣就将发丝弄干,一身清爽的钻进了被窝,闭着眼睛。 陌言灼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睡吧,殿下。” 先前浪得不行,沐浴后已经没了心思,他揽着君长阙,心情很好的一同进入梦境。 另一边的君妤完全睡不着,她的手本就没有好好治疗,又二次创伤,就是接好骨,也会使不上力。 她堂堂四公主,身有残疾,那该有多让人看不起? 是摄政王故意让她变成这样的。 明日她一定要向太后告状。 正想着,她身边的侍女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一脸惊慌。 君妤不耐烦的问:“出了何事?” 侍女定了定神:“奴婢,奴婢方才看见,有两个黑衣人往摄政王所在的房间去了,奴婢想,他们会不会是刺客,去刺杀摄政王的?” “什么?”君妤愣了一下,然后起身,“我们去看看。” 君妤说着,起身就往前面的院子走去,她之前就让侍女问了行馆的人,清楚了摄政王的房间。 看着熄灭的房间,她推门而入,脸上一片惊慌之色:“王爷,我来救你了。” 她直接往床榻扑去。 君妤可不认为摄政王会被刺客刺杀成功,必然是已经处理好了。 只要扑到摄政王身上,她就假装碰到手疼晕过去,她不信摄政王还会推开她。 为了表演得毫无痕迹,她还真的用疼的地方去支撑身子,结果扑了个空,彻底疼晕了过去。 隔壁房间,陌言灼轻轻捂住君长阙的耳朵,眼底一抹冷意。 她是真的在找死。 居然还敢闯他的房间。 这么恨嫁,就成全她好了。
第105章 要剜了她的眼珠子 巡抚的府衙,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房间里的黑衣人,冷笑一声:“你家主子又有什么指示?” 城门口光明正大截杀摄政王一事,实在草率。 他既能坐稳这个位置,期间得罪的人自然不少,却是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没有人能将他拉下马,更无人能伤他分毫。 这不痛不痒的城门截杀,能顶什么事? 还说什么能让人猝不及防受点伤。 别说摄政王了,连匹马都没留下。 黑衣人道:“大人别急啊,阳城有乱臣是事实,朝廷不会怀疑到您身上来的,只要你配合我家主子,到时候必定会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让你入京为官。” 巡抚冷哼一声:“别还没等你家主子美言,本官已经没命享受了。” 黑衣人神色未变:“所以大人得小心些,对了,方才我们有两个兄弟去暗杀摄政王,估计已经失败了,你心里得有个数,万一摄政王问起,大人也好回答。” 巡抚闻言,气愤的问:“你们竟然敢瞒着我动手?是不是想我死得更快?” 黑衣人摆摆手:“只是随意试探一下而已,这不是失败了吗,我们只是在告诉大人,暗杀这事根本行不通,除非能保证暗杀之人武功有摄政王那么好。” 但是想必也没有武功那么好的人手吧? 那就只有更多的人手,让他处在困境中,从而疲于应付,才有机会一击而中。 巡抚问:“你们想干什么?” 黑衣人说:“不干什么,请太后娘娘去别处看看风景罢了。” 巡抚冷着脸说:“你们太过放肆了,不行,本官不同意。” 黑衣人冷冷的威胁:“大人最好听我们的,否则,您的家人我们也可以请去喝茶。” “你……本官知道了,你们要本官怎么做?”巡抚仿佛已经认命了。 “太后失踪的消息传开,大人下令将城门紧闭就是。” 到时候,就等着京城那边的动静了。 皇上下令让摄政王亲自迎接太后,他却将太后软禁,试图依据流言自立为皇,不管真假,京城总会有些行动的。 黑衣人离开,巡抚脸上被逼迫的神色消失,他冷笑一声。 他们只当用家人可以要挟自己配合行动,却不知自己才是黄雀。 就让他们自己去乱吧。 谁输谁赢对他都没坏处。 第二日。 自从那日发现他不太习惯穿布甲,陌言灼就安排人给君长阙准备了普通的衣服。 一袭黑衣,衬出他修长的身姿,易容后的容颜也不影响他周身矜贵气势。 两人一同出现在行馆门口,朝巡抚点头示意一下,上了最前面的马车。 君妤看到自己也有马车,松了口气,心里的自信逐渐回来,她就说,她是公主,在哪里不是被人捧着的存在,却在摄政王面前受了那么多的苦。 昨夜她白白折腾了一夜,就那么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子伏在床榻边缘,压着疼痛的手躺了一夜。 害得她感觉有些着凉了,头晕乎乎的,嗓子也疼得不行。 但是想到接下来可以见到太后,有人撑腰,她就坚持住了。 看着两人上了马车,她愤愤的咬了咬牙,由侍女搀扶着上了马车。 君妤看着侍女问:“你昨夜怎么不来找本公主?” 她要跟着来,自己能再次受伤吗? 侍女垂下头,惊慌的认错:“对不起,公主,奴婢应该跟着您的。” 她昨夜好像是睡着了,一觉就到白天,这要是说出来,公主又要收拾她了。 “给本公主记着,回去再收拾你。”现在收拾身边的人,没有人伺候她怎么办? 再说被太后看到,那会影响太后对自己的感观。 阳城的寺庙就在城中,名为金光寺。 太后正在后山自己的禅房里诵经,有人敲了敲门,在外面说。 “太后娘娘,摄政王和四公主来了,我们出去吧。” “嗯。”太后起身,捏着手里的佛珠,打开了房门。 后山极为安静,她看着门口的侍女,将手递给对方:“走吧。” 侍女扶着她,往前面的大殿走去。 与此同时,巡抚带着一群人也到了寺庙,住持引领着几人,来到一个大堂。 “诸位就在这里歇息吧,老衲让人给诸位准备些茶水点心。” 住持说完,转身出去了。 巡抚看着一直与摄政王形影不离的男子,愣了愣。 怎么感觉摄政王对这个侍卫,有些太过在意了。 他是什么身份? 君妤坐在两人对面,看着巡抚的眼神,冷哼一声:“佛门净地,你随意勾引摄政王合适吗?藐视神威,你也不怕得报应?” “还有,你是什么身份,也能跟我们坐在一起?太后她老人家就要到了,眼里见不得沙子,可容不得你轻视,还不赶紧退下。” 这会儿人多,她又占据明理,又忘了被警告的事情。 巡抚错愕的看了君长阙一眼,根据四公主所说,这人是摄政王的人? 倒是个身娇体弱的男子。 摄政王有这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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