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江筠都开口了:“至少得读个大专,万一将来有其他的想法也不至于没退路。” 江兆十分认可这话,乡村孩子走出这个地方的最简单的途径就是读书,不管文凭好坏,能有一个是最好,这是出去谋生的敲门砖。 江萍若有所思:“好,那我尽力吧,阿兆叔都愿意让我试试学做丧事,那我也在学习上再努力点,争取做个有大学文凭的女道士。以后出门给人做丧事的时候,价格应该是要贵点吧?阿兆叔,等我学成了给你买酒喝。” 江兆:“我不喝酒。” “那你想喝什么?” 江兆:“可乐。” 江萍顿时乐了出来:“好,不管成不成,我都会给阿兆叔买可乐喝,那我下周回来让家里人过去找你?” 江兆答应。 到镇上,江萍和江筠离去后,江兆对这件事又思索了下,认为收江萍做弟子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发展,毕竟他只教原身所会的那些,就是给人做丧事的基本知识。 其中有一些比较重要,做道士的要会唱,懂点音律,字也要过得去才行。 不知道江萍能不能坚持得下来。 如果江萍能坚持下来,对他来说是件好事,最好这个弟子的名声能大点,有以后大家就不会来找他,只找江萍了。 将这些暂时抛开,江兆先买了一部心念念的智能机。 和预料的一样,现在的智能机刚刚起步,没十几年后那么丝滑,但也要比老式按键机好用。 紧跟着他又去买了一堆养殖种植的书,以及一些他所想到需要的东西。 回去的时候,摩托车后座上绑了很大一个包。 到家里都还没有中午,趁着这个时间,江兆将所有东西理出来,然后抱着几本书,将院子里面羊牵着出去吃草。他把羊拴在一边的树干上,自己坐在一边翻看之前买来的书。 他看书的速度极快,并且还能全部记下。 到中午十二点,羊吃草吃得差不多,他的书也看完,就牵着羊回去。他没有忘记今天还要再吃一次拍黄瓜的事,把羊牵回家后,他又快步去菜地里摘黄瓜。 谁知道这一到菜地里,他发现浇灌了营养液的黄瓜正在被虫啃。其他没浇灌营养液的,明显不太受虫子的欢迎。 这黄瓜之前其实打过农药了,村里种菜基本都会打药,不然只会收获一地有虫眼的菜。 江兆站在黄瓜藤旁边盯着虫子,这虫子眼光倒是好,知道吃好东西。 他又检查了下其他浇灌了营养液的菜,果然上面都有几只虫子在啃,如果不制止他怕是享受不到这些美味了。 现在一个问题摆在他面前,杀虫肯定要打农药,但打多了不太好。而且他就算不刻意调动嗅觉和味觉,还是要比一般人对这些要灵敏一些。再好吃,混着其他的东西也不好了。 他得调点杀虫粉才行,只要将杀虫粉制成药包放在周围,蛇虫鼠蚁都不敢靠近,这样也不会影响到菜地里的菜,还可以放心吃。 他偷偷埋在土里,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 转念一想,这是杀虫的,又不能给人吃,村里人就算知道了,最多是问他要两包来杀虫。而且他埋在土里面,应该没有人那么无聊来挖吧? 说干就干,江兆决定就地取材,午饭随意对付了下,就去山里面找配制杀虫粉的替代草药。 当天,他将杀虫粉药包埋在了菜地里各处。 没多久,那些虫子就慌慌张张跑了。 江兆观察了下,效果还不错,暂时没看出有问题那就不需要再改进了,跟着把菜地都给浇灌一遍。他瞥了营养液的数量,发现又有增加了不少,1069瓶(已使用5瓶)。 只要有读者看那本书,营养液应该一直会增加,那就不愁好吃的了。 江兆回到家,将营养液混到喂家禽的食物里面让它们吃,羊的话,就混在水里面让它们喝。 他打算一周后开吃这些大的,先吃那只鸡,一半做辣子鸡,这可是他上个世界盯了很久的菜,另外一半做鸡汤。 周六,江兆还在想明天准备杀鸡吃,但江萍一大早就带着家里人过来。 “阿兆叔,我爸妈都同意了,今天带我过来拜师。”江萍将一堆东西塞给江兆,“师父,拜师礼。” 江萍的父母还放了两箱可乐在地上,江萍竟然是将这事记清楚了。 江兆看着手里的鸡和鸡蛋这些,握了握手里的刀,目光瞥了眼院子里的那只鸡,就让它多活几天吧,多养几天肯定更好吃。 江萍拜师江兆做女道士的事情村里都知道了,其实所有人包括江兆都不清楚江萍是怎么说服家里人的。 江兆告诉江萍,做好这一行还得练好字才行。 江萍高兴地说:“师父,别看我学习成绩不行,我写的字在学校获奖过呢。”她一脸骄傲地抬起头,“老师都夸我写字有天赋,你说要写什么样的,我学。” 江兆让她写两个,发现还真是,于是对这个女徒弟多了点信心,可能他真的给原身找到衣钵传人了。 为测试江萍的天赋,他又画符让对方照着画。 江萍不能完全画完,但也大差不差了,就是要熟练一下。 江兆已经确定江萍确实有点天赋,比之前认真得多。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当天下午就有人上门来找江兆,说他家老人走了,让他过去做丧事。 江兆让江世超帮忙看着家里,拿上工具就带着江萍过去。 “哎呀,明天下午要去学校,不能跟完,真可惜。” 江兆正想说学习不能放下,江萍跟着又说:“但没关系,人都会死的,总能在假期碰上,到时候就可以跟全程了。” 江兆:“……” “江萍,我们是去做丧事,等下你注意情绪。” 不必悲伤,但也不要表现得很激动。 江萍顿时换了个严肃的表情,一副家里仿佛出了大事的模样:“知道了,师父,到地方我会尊重逝者的,绝对会让家属满意。” 江兆:或许江萍更适合做演员? 虽然大家都是在演,但她好像无师自通了? “师父,我发现你好像白了不少。” 江兆皱眉,又听见江萍说:“比我都要白了。” 江萍将八卦镜摸出来,递给江兆,满脸羡慕补充一句:“师父,你皮肤也变好了。” 江兆拿着八卦镜照了照,果然发现这具身体皮肤白很多,皮肤也细腻不少,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家里没大镜子,他也不爱照镜子,所以才没发现。 其他人一时没发现估计是天天看到很难察觉变化。 “师父,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护肤品?” 江兆把八卦镜塞进包里面:“我怎么会用那些东西,是最近没晒太阳。” 接下来他要多晒点太阳了,一个农民怎么能这么白,看起来就怪怪的。 下次不那么好奇了。
第37章 “江萍,把你那个包拿过来给我看看。” “师父,怎么了?”江萍疑惑问,还是把手里的包递给江兆,“是怕忘记带什么东西了吗?” 江兆应了一声接过包,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翻一遍,确认这些东西老旧,普通,里面并不蕴含灵气类似的力量,稍稍松一口气。把东西检查一遍后,他又沉入意识感悟这番天地的情况。 很好,这确实是一个普通世界,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情况。他这个道士身份就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帮人做丧事的道士,不是那种可以沟通天地力量见鬼神的道士。 这里的做丧事是一种从前流传下来的习俗,仅仅是生者对死者的悼念与不舍,以及希望借用这样的流程能让死者灵魂安宁。 实际上谁都知道这些没什么用,说到底是让生者本身安一个心。 这次逝去的老人名字为张春福,刚过了77岁生日不久,是邻村张家村人。 张家村距离这里不算特别远,步行一个小时就能到。 江兆二人到时,张家已经有些热闹了。 原身父亲江明林在整个镇上都是很有名气的,以前帮人做丧事都会带着原身一起去,因此原身也算是有名气。现在哪家发生了白事,如果不是距离特别远的,一般情况下他们都会来找原身。 “江道长。” 江兆走进张家就被人认出,一个中年男人快步到他面前,对着他拜了拜,才托着他的胳膊,眼睛通红地说:“我老汉走得很快,没吃什么苦,接下来辛苦江道长了。” 这是张春福的大儿子张建波。 江兆应下,跟着说一句:“香烛你们随便买都可以,纸钱要记得买空白的,你知道我的规矩,纸钱要用自己的钱凿子打。” 江兆在记起这条规矩时,下意识觉得有点不对劲,生怕钱凿子有什么问题。后来他检查好几遍,确实是一把很普通的钱凿子。 或许,这就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吧,不算奇怪。 “这个我知道,已经让老幺去买了,我提醒了三遍,买回来的肯定是空白纸钱。”话到这里,张家波压低声音说,“我老汉咽气之前还特意交代过,一定要找你给他做丧事,不管什么都听你的。他这辈子都是个简单人,难得提出一些要求,我们这些小辈会照着他意思办。” 江兆皱了下眉头,咽气前指定他来做这场丧事,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他随张建波走进灵堂,这里已经被人布置好。 跟着他想起了身边还有个新收的徒弟,与张家这些人说:“这是江萍,我的徒弟。” 张家人只惊讶了下,心里好奇江兆收个小姑娘当徒弟,但这个时候他们没空来关注这些。 张春福一生两子两女,儿子都在身边,女儿在夫家。张家人已经通知了她们,目前应该在往张家这里赶。 接下来就是一系列准备工作。 张家老幺把空白纸钱买回来,江兆拿出钱凿子开始工作,打纸钱其实不难,只要细致一些,多练练就熟悉了。江兆先将今天要用的打出来,接下来交给江萍操作。除一开始有点歪歪扭扭,后面江萍已经熟练。 江兆看没什么问题,将打纸钱这事交给了江萍。 紧跟着他在灵堂各处打量,还刻意集中精神扫视,连张春福老爷子的尸体都扫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他终于放心。 张春福老爷子走时说指定他做丧事,估计是因为原身养父是他所熟知的,认为将这样的事情交给他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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