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午了…… 他打了个呵欠,等待谢鹤语从浴室出来,一起下楼吃东西。 结果半晌过去,他窝在床上差点又睡着了,谢鹤语还是没出来。 偶尔水声停止,能听到浴室里的闷、哼。 ——这就是传说中,男大的那啥比钻石还持久吗? 不得不说,喻闻有一瞬间动摇了,有点心虚还有点愧疚,扯开衣领看看自己身上的痕迹,觉得还好,又稍微动了动,没有不适…… 但他很快回想起当时的感受。 怎么说呢……对大脑的冲击尤其强烈,就像一根铁杵在脑子里捣来捣去…… 不行。 喻闻麻溜地滚下床,决定耳不听为净,踩着拖鞋就往外冲。 他走后片刻,谢鹤语从浴室出来。 他只围了一条浴巾,看着紧闭的房门,抱着胳膊,漫不经心地挑挑眉。 喻闻下楼找吃的。 谢鹤语点的午餐放在冰箱里,他端详了下,确信都是自己爱吃的,美美拆开外卖盒放到微波炉加热,觉得口干,又翻箱倒柜,准备冲杯蜂蜜水。 厨房还没整理,喻闻翻箱倒柜找了半晌,也没找到蜂蜜,他正怀疑谢鹤语家有没有,打算点外卖的时候,一双臂膀从后揽上来。 谢鹤语蹭蹭他的侧脸,说:“在找什么?” 喻闻:“蜂蜜。” 说罢扭头看去,“你带了吗?” 谢鹤语拉过旁边一个纸箱,拿出罐装蜂蜜,打开后交给喻闻。 喻闻取来调羹舀蜂蜜,刚站定,谢鹤语又抱了上来。 喻闻:“你喝吗?” 谢鹤语:“喝。” 喻闻就又给他舀了一勺。 舀完蜂蜜,就该加水,喻闻被谢鹤语抱着,行动不便,委婉道:“谢老师,你要没事,先把东西收拾了吧?” 谢鹤语看看四周,垂眸道:“……你嫌乱?” 倒也没有。 喻闻道:“你不是有点强迫症嘛,东西散在这里,你不难受啊。” “不难受。”谢鹤语这次从前面抱住他,一米九多的个子,要弯腰才能抱得契合,喻闻都替他累得慌。 “我后天收拾。” 喻闻:“……为什么是后天?” 谢鹤语:“你后天回剧组。” ……fine。 谢鹤语忽然变得特别粘人,喻闻很担心——不会是欲/求不满吧? 他跟谢鹤语说:“你不收拾,那我帮你收拾吧。” 这话果然有用,谢鹤语动作一滞,慢慢直起身,垂眼看着他。 喻闻一脸无辜。 “……知道了,我去收拾。”谢鹤语面无表情扫过周围的东西,随手拎起一个纸箱,直接开干。 喻闻热好饭菜,谢鹤语已经把厨房收拾完了。 简单吃了点儿,谢鹤语问他两天假期有什么安排。 喻闻没什么安排,但看谢鹤语的眼神,他很担心这位拉着自己醉生梦死,do到魂飞天外。 于是他正色地说:“搞卫生。我会帮你把家里打扫得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谢鹤语:“……有保洁。” 喻闻竖起手,郑重道:“哎,不可以万事依赖他人,有些事,要自己亲自动手才有成就感。” 谢鹤语扬眉,看出他镇定面皮下快要遮掩不住的心虚。 谢鹤语就问:“整栋别墅?” 喻闻笃定地点头:“对,整栋别墅。” 谢鹤语支着额头,若有所思。 “两天假期,光搞卫生也太没意思了,要不要看电影,或者出去逛逛?如果不想出门,嗯……我们比赛吧,看谁做家务更快。” 喻闻觉得可以。 谢鹤语慢悠悠道:“游戏就要有游戏的趣味,或许,每场比赛开始前对方能提一个约束规则,在不违背规则前提下计算时间长短,区分胜负。” 嗯……也行。 喻闻心想你还怪严谨的,不过这样也好,找点别的事做,分散分散你的注意力。 “那赢了有什么奖励吗?”喻闻问。 谢鹤语随意道:“输一次,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喻闻喜笑颜开,“成交。” 这种没有前提条件的承诺最好用了,他可以赢很多次,到时候支使谢鹤语做些很丢脸的事……还能让他再哭一次看看…… 喻闻越想越妙。 区区家务,拿来吧你! 楼上有个空房间,其中一面墙贴满镜子,谢鹤语空出来准备放些乐器,现在乐器还没搬过来,房间里空空荡荡。 谢鹤语说先拖地。 他出去买东西,喻闻就在家里乱晃,闲着没事翻谢鹤语的首饰柜,谢鹤语的潮流饰品早成了两人共用的,喻闻懒得拿回宿舍,有需要直接来谢鹤语这里翻。 他个多月没回来,不知道有没有添新的。 喻闻翻翻翻,还真让他找到几件格外与众不同,之前绝对没有的新东西。 一条胸链,一条腰链……还有几条不知道是项圈还是什么的东西。 这几条链子尤其复杂,喻闻甚至拍了图上网搜索才知道怎么佩戴。 怎么说呢,挺好看的,但绝对不是能穿出门的东西。 喻闻在自己身上比划,没脱衣服都感觉涩涩的,真不知贴身穿是什么光景。 他撇撇嘴,谢老师越来越闷骚了。 他想起什么,又去了趟储物间。 事情发展得比较突然,虽说心里有个大致的概念,但没有实感,此刻回神,喻闻觉得自己得好好思索一下。 谢鹤语的叙述很简洁,但他所说的那些,的确是喻闻曾经的生活。 这些梦是真的。 或者说,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这很玄妙,喻闻觉得,玄妙程度不亚于自己穿书。 世间总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事,喻闻不打算追根究底,纠结这些只会扰乱现有的生活,他惯来不喜欢自寻烦恼。 而且,谢鹤语自己都不一定明白缘由,他想追问也无从下手。 储物间的旧物是喻闻帮忙收拾的,他清楚每样东西放在哪里,小书架里放着一些有纪念意义的旧书,他打开书架玻璃,从中拿出一个素描本。 里面是些线条简单的景物,喻闻收拾的时候见过,当时没留意,但他记得有些笔迹明显跟素描本的年纪不同,仿佛是后来涂抹的。 现在他知道了,这是谢鹤语的回顾。 很多地方画了圈。 谢鹤语记不清那些梦,只对喻闻有几分印象,认出后,回家找了从前的旧物,在素描本上一点点圈出梦中的细节,借由这个过程,让记忆中模糊的片段重新清晰。 在这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看向喻闻的每一个瞬间,都清楚小喻老师不属于这个世界。 喻闻托着下巴,忽然有些钦佩。 他不知道谢鹤语是以怎样的一种心情靠近自己的,但如果是他,肯定没有勇气去爱一个来路不明归期不定的异乡人,别说一见钟情,就是谈婚论嫁了,该收心还得收心。 谢鹤语却一直以此为前提,孤注一掷地接近他。 谢老师。 真不知道该说你鲁莽…… 还是勇敢。 谢鹤语这一趟没花太久。 听见开门声,喻闻抓着拖把,特别兴奋地迎上去,说:“你总算回来了,我跟你说,我刚刚想到一个绝无仅有的妙计,这次你输定了——” 谢鹤语进门先抱住他。 他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抬手就扔了,树袋熊似的劈头盖脸抱了上来,喻闻迫不得已,只得把自己心爱的小拖把暂时放一边。 “……谢老师?”喻闻从他身上感觉到无数种强烈的情感,仿佛要把拥抱的两人一起吞噬。他放轻声音,道:“你是想我了吗?” 酷哥很矜持:“一点点。” 一点点?一点点你抱得要死要活的。 刚才的粘人可以归结为欲/求不满,但此刻,喻闻明显感觉到,这是谢鹤语积蓄已久的情感开了闸,撕开冷静的表象,里面流淌的是汹涌的占有欲和患得患失。 或许不是突然变得粘人,谢老师一开始就很粘人,只是他藏得好,从不表露。 每一个分离的瞬间,每一个重新见面的瞬间,他都想像这样毫无顾忌地拥抱,用体温和心跳作为见面的证据。 可细数几次分开,喻闻只记得他目送自己离开时淡淡的神色。 一想到他每次安安静静站在自己身边,其实都特想凑上来,喻闻就觉得好笑。 喻闻说:“谢老师……今天又发现了你可爱的一面,我好喜欢你。” 谢鹤语不说话。 喻闻把他从自己身上扒拉起来,捧着他的脸仔细看,谢鹤语冷冷淡淡地垂眸,一张脸不咸不淡,不动声色。 但喻闻发现了盲点,“你耳朵红了诶。” 谢鹤语又凑上来吻他。 真是太黏糊了。 吻完喻闻觉得要完,一直这么下去,最先遭不住的肯定是他。谢鹤语为啥没安全感来着?啧,这话题好像聊过,记不清,当时在干嘛啊…… 谢鹤语提着袋子,带着他上楼。 上楼,看见光亮可鉴的地板,喻闻想起自己的妙计,雀跃起来,神秘兮兮地跟谢鹤语说:“你输定了。” 他们一人拖一边,喻闻都想好了,他就让谢鹤语站在原地,不能移动,不能动还怎么拖?胜利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谢鹤语也不是省油的灯,睿智不失自己,喻闻按捺下蠢蠢欲动的心,镇定地问:“你的条件是什么?” 谢鹤语靠着门,散漫的眸光定在他脸上。 “简单。” 喻闻并未掉以轻心。 却见谢鹤语提出他刚出门买的两个袋子的其中一个,里面是个扁扁的精美纸盒,看标识似乎是衣物。 谢鹤语当着他的面,打开纸盒。 “哥哥,想看你穿这个拖。” 喻闻:“……” 都不用细看,扫一眼喻闻就觉得不对。 布料少得可怜,看款式……是一套女仆装。 情/趣女仆装。 喻闻抄起拖把,指着谢鹤语,一字一句道:“我要把你枪毙。” 天杀的。 敢情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在认真玩游戏,哈哈哈哈! 这个心机boy!
第77章 喻闻拿拖把“枪毙”谢鹤语的时候,后者从盒子里把那件衣服拿了出来。 做工精致,用料考究,但领口开得很低,裙摆也短,配套的还有一个蕾丝项圈和一顶蕾丝发箍。 谢鹤语拎着吊带边边,在他面前抖开。 “……这是约束。”谢鹤语煞有其事,“行动不便,你就不能专心拖地,这都是我的计策,等会儿我假装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喻闻:“闭嘴。” 谢鹤语安静了。 喻闻气得原地转悠两圈……是做过,负距离接触过,但不代表他能一下子就接受这些大胆的玩法……人家都是循序渐进,一次比一次开放,怎么你一上来就是重磅炸/弹?!
117 首页 上一页 99 100 101 102 103 10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