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洺疏点头,说:“嗯,小爷来人间遛娃来的。” 莫怀章明显不信。 薛洺疏一脸痛心:“小爷这么一个老实人,你们怎么就不信?” 织颜几人满脸写着:你是老实人,谁信谁傻逼。 薛洺疏拍拍自己的肚子,信誓旦旦的说:“真是遛娃,我生的!千真万确,珍珠都没这么真!” 莫怀章冷哼:“先生天纵奇才,能以男子之身孕育孩子,果然不同凡响。” 薛洺疏挂着贱嗖嗖的笑:“美人要是喜欢,小爷给你生一窝!” 莫怀章:喜欢。 织颜、绿沈、文祈:下流!无耻!没眼看! ---- 手要断了🦾
第41章 41 释放玉蕤 ==== 织颜已经对薛洺疏的不要脸习以为常,甚至觉得要是哪天薛洺疏不抽风,一定是被夺舍了。 绿沈扶着昏迷不醒的青雀,一手揽着她的腰,说:“师姐,如今太晚了,不如寻个落脚处,仔细看看青雀的情况?” 织颜点头,猛然转身,手拿青雀,右手玉堞光转,已经架上了三支羽箭,对着莫怀章身后茂密的树林,大吼:“何等宵小,还不现身?” 只听得几声林叶簌簌,两颗摄人心魄、油绿的眼珠消失在暗处。 绿沈皱眉:“兽人?” 薛洺疏冷嗤:“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莫怀章低头不语,手指拈这扇坠,若有所思。 绿沈开口说:“师姐,我有一个想法。” 织颜点头:“正有此意。” 转而收起青冥,上前半步,对薛洺疏说:“先生……” 薛洺疏抢先,斩钉截铁:“我拒绝!” 织颜:“………” 被噎了一口,脸上微红,有些挂不住,绿沈没好气的说:“你是师姐肚子里的蛔虫不成?还没说话就拒绝?” 薛洺疏不理她,靠着莫怀章的轮椅,指了指绿沈,说:“美人你看,好好的姑娘,当一个安静的女孩子不好吗?偏偏是个开口跪,陆英妹子那张利嘴铁定是她给教坏的。啧啧啧……” 莫怀章本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一心只想陪在薛洺疏身边,不过现在‘烟霞问讯,风月相知’八个字实在让他在意。 便也顺着织颜的话说:“你好好的,呛仙子作甚?不救你女儿了?” 薛洺疏挑眉,心道:明哥虽然看起来周全不露,对所有人都彬彬有礼,但其实他心里一直就与织颜不对付,只是没有表现出来。怎么如今还帮着她说话? 仔细一看,却发现莫怀章手里攥着青雀那张浅紫色的丝帕,目不转睛的盯着昏迷不醒的青雀看,眼中忧思,愁上眉间。 薛洺疏心里不断地冒酸泡泡,就像趵突泉一样源源不断。 尖酸刻薄道:“小爷的女儿要死要活关你屁事?小爷爱呛谁呛谁,碍你什么事了?” 莫怀章驱动轮椅往前几步,对织颜说:“仙子的意思是想要将计就计?” 织颜点头:“兽人出现在苍溪,又时常流连在我等四周,目的不明,恐怕得逼急了,才能让它回到老巢。” 莫怀章赞同:“直捣黄巢,釜底抽薪,确实是个办法。” 他抬抬下巴看向青雀,问:“青雀姑娘之事,仙子打算如何?” 织颜抬起手,温柔的捋了捋青雀的额角,说:“护佑苍溪本就是凤阁鸾台宗的职责,没想到连青雀都被盯上了。” 她叹了口气,说:“先前我也跟踪几个受到蛊惑的女子,只是那苦楝结界太过厉害,实在不能将那些女子救出来,更遑论失踪的上千女子。” 莫怀章上前用指尖探了探青雀的眉心,说:“青雀姑娘身体无恙,只是睡着了,想来对方不会善罢甘休,轻易放弃青雀姑娘。” 绿沈十分担忧的看看青雀,忙问:“公子的意思是,背后操作的人还会对青雀下手?” 失去依靠的薛洺疏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又见莫怀章如此关心青雀,心中更是堵得慌。 没好气的走上来,要死不活,阴阳怪气的说:“小爷要是碰到这么好看的姑娘,灵力又清澈,好不容易下了蛊惑,怎么可能放弃?” 又冷哼:“就算得不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一句话把绿沈吓的紧了紧手臂,把青雀抱得更紧了,几次想张口,都欲言又止。 薛洺疏大方的挥挥手,弓着背,手肘撑在莫怀章的轮椅椅背上,说:“小爷可没兴趣去惹兽人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神经病。” 顿了顿,手指挑起莫怀章的发丝,若有兴致地说:“不过既然小爷的美人有兴趣,小爷自然博美人一笑!” 他对织颜说:“将青雀带回我们下榻的客栈,若她明日醒来,随机应变,将计就计,等再次被蛊惑时,挑了对方老窝。” 绿沈忙问:“若是醒不来呢?” 薛洺疏摊手,轻松笑道:“醒不来有醒不来的说法,一把年纪的姑娘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绿沈心里骂骂咧咧:拐着弯儿骂本姑奶奶老姑娘,没人要,嫁不出去,只长年龄不长心眼!狗日的,你最好真的能把青雀救回来! 薛洺疏看绿沈那灼灼的目光,就知道这牙尖嘴利额的姑娘这会儿估计在心里把自己骂的狗血淋头,倒也是不计较,对织颜说:“仙子,你们几位恐怕要避一避。” 迎上织颜的疑惑,莫怀章适时提点:“先生的意思是,青雀姑娘醒来可能不会记得今夜发生的事,在她的认知里,仙子几位并不应该在这里。索性几位藏在暗处,省了解释的功夫,以逸待劳,以免打草惊蛇。” 薛洺疏打了响指,赞同道:“就是这个理儿!小爷果然与美人心有灵犀!” ……………… 莫怀章其实早已经濒临极点,强撑着回到了客栈,把烂摊子都扔给了薛洺疏去安排,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月明如水,冰冷的月光从窗户投射进来,把漆黑的屋子晒的朦朦胧胧。 莫怀章的的轮椅靠在桌边,上半身紧紧的弓着背,抱着双臂,瘦弱的身体蜷缩着,将脑袋藏在毫无知觉的双腿之间,瑟瑟发抖,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无助。 他双手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双臂,指尖发白,手背青筋暴起,呼吸急促。 ‘遭了,灵力使用过度,导致元丹以不正常的速度疯狂满溢,炉鼎即将破裂。’ ‘难道今晚就是结束吗?不,兽人的事才刚刚开始,我还要帮他,还有婉儿,是谁在利用婉儿?’ “哐……” 门开了,莫怀章埋着头,眉头紧锁,他回到房间便下了结界,一般人无法打开房门,此刻他就算脑子里都是浆糊,也知道进来的是谁。 薛洺疏一推开门,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已经暴走的竹叶,在炉鼎中被煅烧成熟,玉蕤爆发,炉鼎即将破裂的味道。 他赶忙关了门,又用竹篾划了一道结界,将这个房间隔离开来。 他快步走上前,跪在莫怀章跟前,几次伸出手,却不敢触碰此时独自忍受到临界,瑟瑟发抖的莫怀章。 双手悬空,无所适从,眼眶有些发红,心疼不已,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心中懊恼:看这模样,也不知道忍了多久,我竟然没有察觉,是了,在林子里他的脸色就已经不对了。 他乃高山名士,怎么愿意示弱人前,更何况是自己身为炉鼎这样耻辱之事? 迟迟才开口:“你……没事吧?” 莫怀章喉咙干涸,埋着头,声音低沉嘶哑,闷闷的,艰难的说:“没,没事……你出去。” 薛洺疏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莫怀章有些急躁的说:“出去,滚出去!” 大约是察觉自己语气太硬,又软了软,带着祈求,说:“出去吧……” 薛洺疏怎么可能这么出去? 上一世他作为炉鼎,每当灵力使用过度,中空的元丹中玉蕤增加,引发炉鼎自身唱和,欲火焚身。 除非能及时发泄,不然玉蕤只增不减,得不到释放,只能落得元丹满溢,炉裂丹碎,神形俱灭的下场。 那时候的他身受炉鼎、源淫虫双重折磨,炉鼎满溢的时候源淫虫火上浇油,欲火焚身比起现在的莫怀章有过之无不及,一切行动,都只被欲望支配,毫无尊严。 所谓的至淫至贱,便是这么来的。 他看着深受折磨的莫怀章,逞强的咬着牙缝半分不愿发出半分声响,心中疼惜的淌着鲜血,纵然心中有万千疑惑,数不清的问题,都已经顾不得。 他直接上手,强行拉开莫怀章的双臂,那张风华绝代、形容端庄的脸此刻已经被欲望交织,死死的咬着下唇。 哪里还有九嵕山上那个冷漠绝情,毅然决然对自己剜腹剖心的狠辣? 此刻的他,脆弱痛苦,泪痕满面,让人心疼。 薛洺疏捧着他潮红、滚烫的脸,看着那张急促喘息,一张一合的双唇就要吻下去。 莫怀章残留了半分理智,生硬的别开脸。 薛洺疏急眼了,火气上头,怒吼:“你自己瞅瞅你现在的模样,你以为你能忍着过去吗?你以为撑到天亮就可以了吗?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莫怀章双眼无神,眼角滑下眼泪,看起来可怜又无助,大脑里全部都是‘欲望’二字。 他不住地摇头,他只想在为数不多的时间里单纯地呆在薛洺疏身旁,让他发泄对自己的憎恨,顺着他的想法,配合他的做法,让他好好的复仇,或者亲手杀了自己,以解心头之恨。 他不想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复杂化,惹的薛洺疏更深的厌恶。 “我可以……你,你出去,出去!” 欲望支配他好想好想把眼前的人抱在怀里,狠狠地揉进骨血;可他的脑子里竖起警报,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机械地说着最后的理智。 薛洺疏哪里管莫怀章的拒绝,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他的顾虑,只一心想帮他解脱,不让他受这些折磨。 一边扒人衣服一边抽掉自己的腰带,嘴上不饶人的说:“若是嫌弃我,也得将就,大半夜的上哪儿去给你找小倌姑娘去?” 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恶狠狠地补充道:“要是敢饥不择食,小爷废了你!” 直直的把自己送上去:“特么不想吃也得吃!” “唔……” 莫怀章双唇被噙着,感受着熟悉的唇瓣,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味道,瞪大双眼,泪痕滑下。 ‘就连单纯的陪伴这样的愿望,都不愿意成全,为何要如此残忍。’ ……………… 屋内一片狼藉,衣服鞋袜发冠发带面具扔了一地,充满了情欲的余韵。 薛洺疏脸上还是那样的软软糯糯,嘴唇红润,眼角微润带着魅色,发梢凌乱,我见犹怜。 他捋了捋长发,揉着腰轻手轻脚的起身,浑身赤裸,青红斑驳,双腿打颤,踩在地板上,只觉得软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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