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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救赎后宿敌们视我为白月光

时间:2023-08-17 06:00:33  状态:完结  作者:祥琼

  ——但那终归只是一纸空想,完全无法与真正落在身上的“光芒”相比。

  威廉看着青年。那一头淡金色的长发,在晦暗模糊的光火映照下,好像一缕被剪下的午后暖光。

  “我不会忘记在你们离开那天,送安娜一个可以装四十八种颜料的大调色盘,还有一套画笔和画纸的。”

  青年说完这句话就径直离开了。留下威廉,在他身后呆呆地注视着那道金色的背影。

  *

  吱嘎吱嘎——

  “按照秦团长的命令,我们没有靠近过这儿,都是离得远远的。”

  安迪猛地抬起头,两双颜色相同又相反的眼瞳滴溜溜地转着,看见狱卒一边利落地掏出钥匙开锁推门,一边朝尼禄讨好地说道。

  要把妖精关起来,不用多么密不透风的牢房,只要有一条锁链紧紧地锁住脚踝,就怎么也逃不掉。甚至他们还会因为金属与皮肤大范围地贴近,而感到极度难耐的疲倦和燥闷。

  妖精是造梦的一族。再怎样坚不可摧的意志,都很有可能被妖精钻到其中一丝难以发觉的空隙,再恶劣地用虚假的想象将其扩大化。所以应对妖精,就要打晕才安全。不过要是想达到最大程度保障的话,直接杀死他们是最牢靠的。

  为了不让安迪能有逃出的机会,尼禄叮嘱了负责押运他们进地下监牢的秦。而秦虽说看上去外貌轻浮,嘴上还没个把门,但实质是个办事很牢靠的人,这从他对狱卒们斩钉截铁的命令就能看出来。

  “别看了,你们用来操控爱德华和阿尔弗雷德的那一套,对我是不管用的。”

  狱卒走后,尼禄面无表情地审视着眼前这对一看就是还在琢磨着怎么逃出去的妖精双子,少顷过去才开了口。

  双子一呆,刚想大肆地辩解两句,可潜意识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到有一种难以想象的压力,自那底部全是淡漠和不屑的浅金虹膜内溢出,在安静的空气中飞速汇聚,形成无法言喻的恐怖负荷,重重地压在他们的心间。

  真奇怪,他们从出生到现在,一贯是随着自己的想法做事,从来没有畏惧过任何威胁。即便对方愤怒地喊着要把他们剥皮碎骨,抽筋撕肉,他们也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还要挑衅地嘲笑回去,说这也就是嘴皮子利索,实则拿他们没办法。他们站在这儿,对面肯定还是一招都碰不到他们。

  要是这么生气的话,还是在我们这吃的教训不够,他们嬉笑着想。

  只要我们想做,那就绝对要去做。不论是对是错,是好是坏,谁也不能对我们说什么——

  “你们不会以为,我刚才说要让你们偿还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族子民和骑士的生命,都是说笑的吧?”尼禄一步步地走到近前。“怎么说妖精的顽劣那可是整个世界都有名的,想要靠一通说教就能让你们明白为什么不能视生命为蝼蚁,这种天真的想法也只有那个‘玛利亚’才会相信可以实现。”

  “虽然你们也用了个在她面前表现得听话,背地里还是老样子,爱怎么做就怎么做的方法,给她蒙骗过去了。”他说。

  在听见玛利亚这个名字的那一刻,双子的身体不禁一颤。其中眼眸颜色是左红右绿的哥哥反射性地惊讶出声:“你、你怎么会知道——”

  似是认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说出了不能说的秘密,他骤然噤声,和弟弟一起,戒备地盯着尼禄。

  “因为我见过她,”尼禄一扬手,“以及愿意成为她守护骑士的你们。”

  “别把生死当作玩笑,”

  他冷漠的眼内,全是不加掩饰的厌恶:“更不要把自己的喜怒哀乐,放在其他的生命之上。”

  “不过你们可能直到死,都不会明白这个道理吧。”

  ——啪!!!

  那一耳光简直是惊天动地,抽得安迪还以为自己直接飞出去了。不只是脑内,隐约间他能听见全身的骨骼关节发出嗡嗡轰鸣。弟弟惊慌的叫声就像是从水面上传来,等递送到他的耳边时已经模糊不清。他觉得起码是过去了上百个世纪,他才能勉强感应到身体还是自己的。但每一寸被拍到石壁上的筋络和肌肉,正在叫嚣着受不了被那股巨力碾碎的剧痛。

  他没有飞出去,拷在踝骨上的那根由精铁打造的粗大锁链,限制了他能活动的范围。但他如人族十四岁左右的少年般瘦弱单薄的身躯,此刻已经被殷红的血浸透,看起来恍如一条鲜红色的麻袋。

  喉咙被涌出来的血灌满,他连喘息和咳嗽都发不出来,更不用提对尼禄叫阵。他的神志一会比一会朦胧,这让他不论是什么都无法再继续思考。

  他不是没被这个金发的青年骑士打过,只是那时候他靠着孪生子永不分开的约定,撑了过来。

  他心下还曾以此暗暗地自豪过,要知道妖精的精神本身就十分脆弱,他竟然能熬过去,果然这份誓言对他来说无比重要,他坚信着不管遇上怎样的艰难险阻,他都会用它来激励自己度过——

  好痛,好痛,好痛啊……

  我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啊……

  他在一片鲜血淋漓中恍恍惚惚地想着,明明弟弟也犯了和我同样的错,而且比我更恶毒,为什么就只对我这样残忍,而他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我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啊!

  ——就算是罪孽,也不应该只有我来承受!

  *

  另一边,看着一下就被打得直飞出去,但被锁链困住边界,摔在一旁浑身上下血流成河的哥哥,安迪立时爆出惊恐的大叫:“哥哥——!!!”

  惊慌中他想要扑过去检查情况,却被扣在他脚踝的、由黑钢打造的另一条锁链拉住。他拼了命似的想要把它掰开挣脱,可那与妖精相性极其不合的金属,却依然牢牢地锁在那儿,将他白皙幼嫩的皮肤点上一簇不祥的黑斑。

  “你这个疯子!疯子!”安迪尖声嘶叫起来:“我们杀的又不是你!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们?!你有什么资格能这么对我们?!”

  “凭我是人族的守护者,”

  尼禄缓缓地转过身。分明还是好似画家笔下最满意的作品那样美丽的脸,可安迪却觉得自己看见的,是一个无比可怕的魔鬼。

  “拥有着可以对梦为所欲为的能力,于是就真的依据自己的喜好肆无忌惮地开始玩弄,随意践踏无辜者活着的权利。”

  他的每字每句都如霜冻一般冰冷:“没有谁会原谅你们的,不论是被你们对什么一时好奇而跃跃欲试,故因此死去的人,还是他们的家人,都只会着急地要求赶快处罚你们。”

  ----

  我废话好多啊,原本以为三章就能写完这个结局,现在猛地一看,哇还要再写一章才行   所以,下章完结……大概


第111章 尼禄之章

  “——啊!!!”

  明明是从自己的喉咙里迸出的惨叫,却仿佛远在天边,朦朦胧胧地什么也听不清楚;又好像穿透耳膜,直接炸得脑髓像烟火一样绽放爆开,嗡嗡作响。

  安迪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自个是不是已经昏迷过去。他感觉不到全身的存在,眼前所有的景象都变成了斑驳的色块和重叠的幻影。恍惚间他觉得鼻腔滚烫,几乎将气管和喉骨撑得裂开的殷红液体一涌而出,温热又黏腻。

  我是死了吗,他模模糊糊地想。

  肯定是死了吧,毕竟被那个看起来外表温温柔柔,实则残忍凶暴的金发男人挥下来那么凶那么狠的一巴掌,以妖精与侏儒的柔弱程度难分高下的体质来说,我绝对怎样都熬不过去。

  他感到眼皮很重,有种无形的力量拽着他坠向昏沉与酸痛铸起的深渊。那里黑茫茫的一片,既没有痛苦也没有恐惧,悲伤与绝望都被抽离,只有他像在腹中的胎儿一般,安心又孤独地飘荡在这万顷深海之内。

  ——可是我还不想死啊。

  薄薄的眼睑颤动,但他惊惧到极点的精神就像被黏合在一起似的,怎样也无法撼动。

  妖精的寿命是很长很长的。直到现在他也不过是度过了其中大约五分之一,然后还有好多好多年没有开开心心地和哥哥一起走过,就这么突兀地迎来了结束的时候。

  我只是不希望哥哥因为那个“玛利亚”而离开我,为此让我付出什么都可以。再说我也只有这么一个愿望,还是非常容易实现的类型,凭什么就判定我是错的,还要对我用如此重的刑罚?

  想要达成这个心愿,那杀死玛利亚不是必须的吗?我明白的,那个有着蜜金色长发的人族女孩很懂得怎么诱惑雄性,不然与我立下彼此永不离弃誓言的哥哥,怎么可能会那样丢下我,选择羽化结茧,长到成年的模样?

  只有让她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和哥哥才不会因为这个平平无奇,却又别具只眼的人族少女互相分离。

  为了让她尽快死去不留后患,我可是在做出决定的第一时间就赶去找她,很可惜那时候她已经被人族的女神庇护,住在那座被人族国度环绕的王城彼弗罗斯特里,被赫赫有名的三大骑士团严严实实地保护着。没有办法轻易接近她的我们,只能借助其他种族的力量,所以哥哥和我才会去找那个害怕孤独一生的侏儒,还有疯狂地思念着“女仆小姐”的不死者。

  这又有什么错呢?要知道我们可是妖精啊,没有体力不能战斗,也被所有金属拒绝的妖精啊!不找其他种族帮忙,我们怎么能完成我们那份强烈的渴望?

  玛利亚躲在彼弗罗斯特里不出来,我们又进不去把她偷出来或抓出来,那就只能让可以制造出庞大的机械傀儡群的侏儒,或是能将死去的生物化为己方兵力的不死者,把这座藏着玛利亚的城池推平,这有什么不对?

  没有不对,他想,所以我们一点错也没有。

  不过是死几个人族而已,谁让他们要拦在阿尔弗雷德和他的机械傀儡军团前,不让他攻进彼弗罗斯特里?再说了,谁让他们全都是人族,而我是妖精族,我和他们都不是同一个种族,所以他们死多少个,和我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动手杀掉他们的,也不是我,而是阿尔弗雷德啊?我只是给阿尔弗雷德编织了一个只属于他的美好梦境,而他为了停留在这个美梦里,做出了什么,也不是我能掌握的了的啊?

  而且他们死都死了,还要追究他们因为什么而死,这有什么意义?

  ——况且死的也不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能替他们对我做下的这些事穷追猛打?

  黑暗的牢房里,安迪手指一抽,喉头痉挛,猝然喷出满口血!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安迪剧烈地呛咳着,无数道纵横的血流顺着脸不停淌下,犹如蜘蛛结成的网覆在这张似人族少年般稚嫩青涩的脸上,有一种残忍却血腥的美感。他的视线摇摇晃晃,好半晌都无法聚焦,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衫和黑马裤的人影半蹲在面前,从腰间到大腿紧绷的线条无比流利,身前垂着一股浅金色发丝结成的长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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