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放我走行吗?” 林生尘用着余千秋身体说话,他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暂时控制这个身体。 吴泽一错愕,“你说什么?” 林生尘怕极了,这数十几天的非人对待,他也是感受过了,很欣赏余千秋的忍痛能力。 “我说……,”林生尘缩了缩头,“我现在走还来的及吗?” 突然吴泽猛的往后退几步,他像是很痛的抓着头,不久再抬头,整个人大变。 “这位恩人你没事吧,都怪我控制不住他,”吴泽俯身拉他起来,“我记得恩人声音,感谢虚空时恩人相救。” 虚空相救? 林生尘反应过来,喜极而泣,“徒儿,是师父啊。” 陈临渊顶着吴泽的脸,一僵住,随后泪水流出,“师父,师父。” 他抱住林生尘,哽咽道:“师父疼不疼,徒儿无能,让师父受伤。”
第21章 本君满足你 几日前扶山峰阴面突然暴出惊人天雷,从天际蜿蜒,电光涌着强烈的气波,整个山峰巨震。 如此罕见的景象令临阳心慌,他担心里面的人会有不测。 于是他趁着山峰平静,偷偷跑出去,潜入阴林。 夜里冷风四起,残枝断木成堆。 临阳小心翼翼的爬到山上,面色胆怯,前行的脚步却没有停止。 “林生尘,渊儿,你们在哪里?” 只有铮铮呼啸风声回答,临阳有些丧气。 “尘儿,渊儿。” 他一脚踩空,扑倒在地上,吃了一身的土。 “呸,”临阳吐出黑泥,面露痛苦。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他撑地艰难站起,歇开衣袍,紫青的膝盖暴露无遗。 临阳轻轻触碰,立马痛的叫出。 突然前方哄的一声,他被吓的打颤,猛的抬头。上空无形气波撕裂时空,一道巨大的裂痕延长不见尽头。 临阳还没有收回眼,身子不听使唤的飘了起来,往上空飞去。他赶忙抓住树干,当作救命稻草,结果整枝树拔根而起,直接卷入裂痕细缝里。 “我也太惨了吧。” 随着一声呐喊,裂缝合上,恢复如初。 *** 牢房里,陈临渊哭的不成样,为绝然英姿增添别样景致。 “师父,数十天里,您受苦了,”他捂着心口,“我宁愿徒儿来受罪,也不要师父来,徒儿心好痛。” 徒弟的真心让林生尘心又暖又疼,他真不忍心徒弟哭成这般。 “好啦,这不算什么,为师没这么弱,你看,这不好好的。” 话是这么说,其实遭受非人折磨差点挺不过去的痛,只有他和余千秋知道,放在谁身上也很难承受住。 林生尘抬头看他,因为吴泽比余千秋高,所以林生尘不能俯身帮徒弟擦拭泪水。 陈临渊眸子澄澈,哽咽的点头。 “为师猜想,我们应该身处他们的梦境里,有人设计。” 陈临渊止住哭声,“嗯。” “那人是谁呢?寓意何为?” 林生尘低头思考,丝毫没有发现陈临渊突然眼睛一闭,手指握紧,再睁开双眼,戾气一闪。 “不会是吴泽吧?”林生尘还在推测,他摇摇头,“应该不会,他没这么闲。” “谁闲了?” 吴泽声音很冷,从头上方流出,如毒蛇咬的林生尘僵了脖子,不敢抬头。 这是换人了,这么快,怎么会这样? “我……,我是说啊,家里的鸭丢了,自然不会是您拿的。” 林生尘声音都不稳了,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吴泽没有说话,他抬起手轻轻触碰脸颊,还存留些余温的泪水落在手尖。 心痛如刀割痛彻心扉的感觉又再次袭向他,吴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好像闭了眼,等再次睁开时,心好痛,想哭。 除了心疼,好像还有情愫升起,是对眼前人的肖想,是欲望。 吴泽满眼厌恶,平复情绪。 “本君记得,你想要本君放了你。” 吴泽抬眉,眼睛虽然哭的红一圈,却挡不住王者霸气,不屑英俊的脸没有被泪水影响半分。 一直不敢抬头的林生尘,突然正视吴泽的眼睛,神色沉稳,没了刚才的慌张。 “记错了,我是来感化你的,等你善心归来,我才能走。” 余千秋还有些喘息,深深感受到,自己好像刚才很害怕吴泽,这种感觉稍纵即逝,很快不见踪迹。 “感化本君?”吴泽转身,没有回头,“你确实做的很好,本君被你感化的,又善心的送几个废物陪杨将军去了。” 余千秋愕然,怒气上来,吴泽直接离开,没有再理会其他,丝毫不多加停留。 几日过后,吴泽缓了过来,他还是不清楚之前自己为何会有无端反应。 他随意的扶在王椅上,半瞌着睡眼。 这时金殿外走来一位男子,他磕头行礼道:“拜见君上,君上要调查的都已经明了。” 吴泽微抬眼皮。 那人紧张的咽口水,继续道:“君上料事如神,天山派不死心,正在联合其他门派,一起打我们的主意。” 吴泽丝毫没半点惊慌,他不羁一笑,“哪只狗最勤快?” 那人精灵,赶忙答道:“是孤灯观,他多次往天山派里跑,出谋划策,献尽了殷勤。” 吴泽嘲讽一笑,“小门小派想当忠犬,本君心情大好,很愿意满足他的美梦。” “君上何时要出征,需要多少人马。” “明日,”吴泽突然冷笑,“把余千秋带上,本君有好戏给他瞧瞧。” “是。” 晴空万里,孤灯观被人硬闯。 铺天盖地的洪流从天际俯冲,房屋,石阶,玉台上,血尸成群。 一位玄黑龙绣衣袍男子缓缓走在厮杀的战场上,他嘴角冷冷勾起,拨开血雾,男子绝美的脸庞满是傲气,强大的气场袭卷开来。 远处身穿掌门衣袍的老者见到男子,一剑击杀数十人,朝他呵斥道:“吴泽,你个冷血无情的东西,是神州的蛀虫,迟早要遭受世人惩罚,身首异处。” 吴泽停下脚步,一笑,悠悠道:“本君也这么觉得,不过本君在等着呢?这么久了,也没有人来找本君,让本君怎么不得好死?” 老者再次击杀袭来的敌人,心中如磐石般坚定道:“你放心,有天山门在,你死期不远了。” “是吗?就是那个好死不死长的像蛤蟆的妖精,它要拿不堪一击的小门派来攻打本君?” 他没有管老者气的脸一红,继续道:“本君还以为他是个智者,想不到如此愚蠢,本君只能勉为其难收了他。真是没有一个不让本君操心的,费神啊。” “你……” “本君有些乏了,是时候送送客了。” 吴泽说完,身形隐遁。修为令人捉摸不透,老者金身防御,放大五感扑捉吴泽。 一道气波从背后迎来,老者用剑一挡,谁知正好中了吴泽的计。 就在他转身提剑的一刹那,背后一掌而至。 眼看老者就要暴毙身亡,一旁霜花银剑猛然出现,与吴泽对上,相撞的法力如水上涟漪荡开,把周围人震的四分五裂。 蓝光下,余千秋极致的容颜绝然,他一袭素袍鼓动,玉手紧握剑柄,面色从容的对上吴泽阴冷的眸子。 吴泽肉眼可见的愤怒,不过他一手化开,稳稳飘落数十里,没有再出手。 “吴泽,停手吧。”余千秋站在他对面,用身形挡住老者。 吴泽随意一动,似看戏般冷笑出声,“好啊,本君满足你。”
第22章 本君宠你 吴泽一手挥出,把打斗的人震开。 “都给本君停下,有好戏看。” 众人察觉端倪,暂且止熄,分成两派,提剑各自站在对立面。 “吴泽,收手吧。” 余千秋还在求情。 吴泽只是轻轻一瞥,“只要你说什么,本君都会准许,毕竟本君这么宠爱你,放纵你。” 余千秋一惊,场上的人都一懵住,都没有听说过吴泽有心仪之人,现在看来应该不假。吴泽自负,根本不会听任何人的劝说,始终是挡者必死,而余千秋就是不一样的存在。 站在离余千秋一步之遥的老者,突然出手,把剑架在他脖子上,威胁吴泽道:“吴泽,你现在把弟子们放了,他就不会有事,不然……” 老者剑刃锋利,往余千秋脖子靠近半寸,如宝石般艳红的鲜血流出,滑过剑身,一阵清风拂过,鲜血滴在素袍的衣摆,渗入里衣。 终是苦血沾了衣,不见人间真情在。 吴泽对余千秋震惊,不明,苦涩的面容很满意,他笑道:“如何啊,本君做了这么大的一台戏,你可满意?” 余千秋久久不语,垂首空洞的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 “老不死的,他对本君根本不算什么,你想杀就杀,本君只是想看戏而已,满口苍生的人,被守护之物葬送,本君真爱看。” 老者没有多加犹豫道:“为我门派,死一个人算什么,只要我不愧师门,不愧天地,尽心尽力挽救门派就够了。” “都是什么狗屁,你听到了没有,他根本不领你的情,眼里只有利用,人就是利己,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余千秋张开口,数十日没有因为痛不欲生而哭,而今一滴泪水滑过脸庞,“你不是也再骗我吗?你故意引诱,使他向我拔剑,不是吗?” 居然哭了,吴泽更兴奋了,“是的,谁不是在利用,你太天真,自以为是的认为世间就是你想的这般美好,傻乎乎的以为以心交心就可以感化,认清现实吧。” 老者不想多听,把剑移上些,呵斥道:“还不让开,不然他现在就去死。” 吴泽没有回答,直接闪来,黑气迎面,余千秋反应很快,他结出结界挡住。 吴泽露出明显的错愕,他怒道:“他都要杀你,本君在帮你,你明不明白。” “作为仁者,他确实不够,但是他为门派劳心劳力……” “够了,”吴泽真的怒到极点,没见过这么执迷不悟的傻瓜,他把灵气全部发挥出来,把老者手中剑击落,朝余千秋袭来。 无上道法强悍,宗师尊者威力惊人,余千秋不能承受住,飞撞在房梁上,骨头震碎声响亮。 凌厉黑气肆虐,把一众弟子击杀,不管是何强者,掌门也不为过,通通吐血身亡。 君上太强了,众将士都睁大了眼,看着惨死的人,全身汗毛耸立,生怕下一个是自己。 吴泽放下手,走向趴在地上的余千秋。 他俯视着,不屑道:“你还要说什么?” 余千秋喘息着,自嘲道:“师父教我,人性本善,天地怨气过重,我不该贪生怕死,为苍生清除怨念,我理应如此。只可惜,我现在不能完成师父委任的任务了,徒儿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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