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红红的,不用擦任何唇膏就已经变得透亮。 他睁开一只眼,看着宿景言,气息依旧没有平复:“嗯。” 宿景言把夏鸣的休息当做是必须,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安静地等他恢复精神。 但事情却忽然朝着他没有预料到的地方开始发展。 夏鸣唇角微扬,眼中带了几分狡猾,但是他闭着眼睛,宿景言没有发现。 手按住了宿景言的肩膀,两人调换了位置。 发丝上的水已经把被子弄湿了一片,宿景言眼中带着几分迷茫。 夏鸣的手依旧没有离开,他坐在宿景言的肚子上,笑着说道:“你听过《白鹤报恩》的故事吗?” 他当然听过,但是却不明白夏鸣在这种时候提起的原因。 夏鸣笑着解释道:“现在换我来报恩。” “不... ...” “用”字还没吐出口,夏鸣就打断了他,用手捂住了他的嘴,随后缓缓说道:“你想好了?要是今天拒绝我了,以后你都没机会了,就算你求我... ...”故意停顿了下,夏鸣直起身来,“我也不要。” 和他料想的一样,宿景言的眼神果然瞬间就变了,带着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浑浊。 往后挪了点位置,宿景言整个人都绷得很直。 他梗着嗓子说 :“你别动了。” 野兽的原始的本能本就强一些,要是夏鸣再撩拨他,很难保证他能控制住自己。 夏鸣笑着问:“想好了吗?我最后给你三秒钟的考虑时间,三、二... ...” “好!”声音中糅杂了一声不清晰的闷哼。 “那你求求我。” 宿景言笑了起来,他怎么忘了,他的夏鸣,最记仇了,向来是睚眦必报的。 上次他那样对夏鸣,夏鸣自然也不会放过他。 宿景言犹豫的时候,夏鸣又说:“快点,你求求我,我想听。” 他心想,怎么会有人求着别人求他的。 但是这招对他而言确实很有效果,宿景言一向拿夏鸣没办法。 “好。”手指抚上夏鸣的脸颊,宿景言的声音很是温柔,“求求你。” “啧,听着真奇怪。” 夏鸣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让宿景言坐了起来。 四周看看,宿景言的房间还真是单调得可以,连抱枕垫子都看不见。 他干脆抓了个枕头来,在手里拍了两下:“就它吧,我将就一下。” 好在宿景言睡得枕头并不高,也足够软,跪在上面并不会让膝盖觉得难受。 宿景言抬起他的下颚,点评道:“如果再加一个项圈就完美了。” 夏鸣张嘴,在他的虎口处咬了一口,算是给自己报仇。 他有着自己的一套报恩方式,也是宿景言喜欢的方式。 指尖又变得和之前一样冰冰凉凉的,落在皮肤上并不算舒服。 宿景言磨了磨自己的虎牙,呼吸浑浊。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鸣摸摸自己发酸的脸颊:“真难伺候。”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记得上次夏鸣的手还因为宿景言酸痛了一段时间,“起来吧,释放压力的方式很多,只要是你的‘嘴巴’都可以。” 夏鸣却不乐意了:“闭嘴,乖乖待着,这样显得我技术很差一样。” 说不上是赌气还是别的原因,夏鸣今天就是和宿景言杠上了。 手也好不到哪里去,指尖麻麻的,并不舒服,夏鸣甩了两下。 仰头看着宿景言:“这样就是一比一平了。” “你在这些地方真是意外的执著。” 夏鸣“切”了一声后,才说:“我可不是什么半途而废的人。” 宿景言把人拉了起来,顺势让夏鸣躺下:“真巧啊,我也是。” 宿景言的指头没有夏鸣的手那么细,骨节部分有一点粗,但是指头长度来说,比夏鸣的长了一两厘米。 这只手捏着夏鸣的时候很轻,很温柔,却也轻而易举就能抬起他的下颚。 落在嘴巴里的时候,原本温热的手就会被口腔的温度感染,变得更加灼热。 放在腿上的时候,能烫得人皮肤发红。 在别处的时候,也同样很灵活,也许是宿景言常年写字的原因,手上的力道很强。 “这里?”宿景言问。 夏鸣看着他,眼睛里不自觉地跑出来一颗泪水。 滴落在被子上,印开了花,格外漂亮娇嫩。 蜷缩的脚趾已经替他回答了宿景言的问题。 “看来是了,你还是真是容易害羞啊。”宿景言看着夏鸣躲闪的眼神,笑意更甚,“我的手指是不是有点短了?” 夏鸣想骂他,明明一点都不短,比他的手还长呢,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是他骂不出来。 宿景言似乎很轻易就能察觉到他的意图一样,只要他试图说话,宿景言的手就会轻轻弯曲。 他像是皮影戏里的皮影人,宿景言的手里抓着能控制他所有动作的线。 夏鸣咬了咬牙,没什么威胁力地威胁道:“你玩够了没有!” “还没有,你不知道你老公天赋异禀啊。” “你丫的,阳/痿是吧?不行就走开。” 老折磨他算是怎么回事。 口嗨一时爽,夏鸣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苦日子就要来了。 他瞪着宿景言,不是因为宿景言恶劣的性格,而是因为他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躺在床上像是一滩水一样。 夏鸣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了云端,又像是深处地狱,这种矛盾感在他的身体里不停冲撞、交织。 疼痛的感觉让他冒了冷汗,把灰色的床单抓出了皱褶。 灰色本来就是很容易看出皱褶的款式,被夏鸣抓过以后皱巴巴的,变得不再华丽。 夏鸣却无心去顾忌这些。 眼睛有些花,眼前的宿景言像是能看出重影一样,直到宿景言的手摸上了他的脸颊,夏鸣才发现,原来不是他眼睛花了,是眼睛里有泪水啊。 眼泪顺着宿景言的手抚摸过的轨迹滑落,落进了宿景言的掌心中。 宿景言倾身,小心翼翼地问:“很难受吗?” 当然不舒服,但也谈不上难受。 宿景言不见他说话,没有了动作,一点点吻去他脸上的不停坠落的眼泪,和他道歉:“对不起,别哭,对不起。” 夏鸣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摇头。 不是的,他想说不是这样的。 “宿景言。” “我在。” “你太好了,我好喜欢你啊。” 宿景言愣了下,身体的变化也更明显了些。 “你怎么... ...” “因为爱你。” 话音落下,宿景言身后幻化出了一条尾巴。
第124章 虎崽咆哮,嗷呜~ 尾巴向上,尾尖卷了起来。 “抱歉,你忍一下。” 宿景言的喜欢就快要溢出来了,他能深刻地感受到自己想逃、想克制,却依旧违背不了浓烈的爱意。 夏鸣张大了嘴巴大口呼吸着,小腹有些难以察觉到的疼痛感。 却在宿景言一次次的亲吻下,和它的尾巴一次次扫过皮肤后消失不见。 尾巴上的毛本来就要短些,擦过皮肤的时候,痒酥酥的,像羽毛落上去一样。 这也太犯规了,夏鸣想。 宿景言明明知道他对兽形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还用这种方式。 但是他来不及多想,很快就在一次次的愉悦之中,得到了释放,这种释放更多是心灵上的,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找到了自己的信仰,在神父的庇护下,得到解脱。 宿景言上半身是虎纹,非常漂亮,夏鸣的手不自觉地放在了他的胳膊上,小腹上。 他痴迷地说:“真漂亮啊。”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句话所蕴含着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 宿景言是这个世界的异类,他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人类的丑陋他早就见识过了。 到时候肯定会有不少人为了利益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宿景言一次次地想,人类就是如此的残忍且自私。 但是夏鸣不同,夏鸣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类都聪明,温柔。 依稀记得,很多年前,当“夏鸣”知道他是老虎的时候,眼中的厌恶与害怕深深灼伤了他的心。 那块疤痕如今不经意地想起,却早就已经长出了新肉,没有了踪影。 他知道,是夏鸣的功劳,更清楚,夏鸣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与众不同的人类,他的宝贝。 哪怕用一辈子来守护,也绝对值得。 “笑什么?”夏鸣问他。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夏鸣孤单了太久,正巧他也是,正是因为大家都很孤单,宿景言才能对夏鸣感同身受,夏鸣才能理解宿景言心中的缺失。 “唔... ...你怎么还没... ...”他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宿景言低声道:“可是所有欠下的债都是你自己同意的,而且我早就说过了,你老公和其他的猫科动物不同,我天赋异禀。” “可是欠的债我也没说今天还完啊!宿景言!你丫的好好听老子说话!嗯~” * 夏鸣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浑身都像是行走在沙漠里一样,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片水源,夏鸣终于活了过来,毫无形象地趴在水塘旁边喝水。 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夏鸣晃神了好一会儿。 房间里很黑,想来是窗帘的遮光效果太好。 浑身像是被汽车碾压过一样,又酸又疼。 想动一动手臂,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了,被抱得很紧。 头发黏答答地贴在额头上,非常不舒服。 夏鸣这才想起来,自己会做那种梦,都是因为宿景言在睡觉的时候变成了兽形压着他。 爪子还搭在他的胸前,睡梦中的宿景言不忘发挥自己踩奶的本能,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夏鸣做着按摩。 他咬咬牙,抬脚一脚把人踹下了床。 宿景言瞬间就变回了原形,摸着自己的屁股问:“你醒了啊,我怎么从床上掉下来了?” 夏鸣冷笑一声:“你没事干嘛变成老虎,热死了。” “我看人家说,做完一些亲密的事情后要注意保暖,不然会发烧。”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夏鸣忽然问:“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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