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莲蓉味道的。” 他不喜欢吃甜食,但那个月饼的味道他记了很久。 米糕感叹:“那天我听爸爸说中秋节好像快到了,不知道到时候我们有没有机会一起过节。” 【啊啊啊米糕你刀我!】 【节目只有最后几天了,中秋节肯定没办法一起过了。】 【加录一期吧,不敢想象小霖中秋节孤零零的样子。】 【不光是小霖,米糕也是吧,他刚刚的样子看着好难过,肯定是想卫恒了。】 【还是希望大家能一起过个节日,大哭.jpg。】 小霖心里把日子记得很清楚,因为夏鸣说,要在综艺结束前收养他,眼看节目接近尾声,小霖心里的不确定也越来越深,心中总是很慌乱。 他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夏叔叔不会骗人的,他从来都是说话算话。但是又忍不住担心,要是没有做到,等综艺结束,他就真的见不到夏叔叔了。 中秋节,真想和夏叔叔他们过啊,一定很热闹。 他看了眼被夜幕挡住了面容的阮杰,他们在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他口中还说着什么,离得太远了,他听不清,不过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忙碌到晚上八点半,终于把亭子打扫干净了,即使没有得到工作人员的答复,阮杰心里也早就有了答案。 夏鸣他们早就完成了任务,不然不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 一路上,阮杰身上的气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宁思白走在后面,一手拉着一个小朋友,不禁皱了眉头。 他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好父亲,但比起阮杰总归是强那么一点点的。 “负面情绪太严重是很容易传染给小朋友的。”他好心提醒了一句。 毕竟回家还有很长一段路程,他也不想和一个低气压的人一起回家。 明明是好心的提醒,但宁思白怎么也没有想到,阮杰几乎是瞬间就翻了脸。 “少来教育我,今天要不是你们走那么慢,我们也不会落后夏鸣。” 一想到要听夏鸣的话做件事,阮杰心里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能瞬间窜出几十米。 “两个小朋友已经很努力在走了,你儿子身上还有伤你都没有关心过一句。” 宁思白也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性格,何况阮杰的做法太叫人生气,他根本做不到视而不见。 【阮杰,你丫的这个大垃圾。】 【你要是不会养孩子就做点防护措施,只会生?】 【如果小霖是夏鸣家的孩子就好了,肯定会阳光开朗地长大。】 【阮杰这人格局太小了,一辈子都发不了财!】 阮杰丝毫不客气当场就怼了回去:“又不是多严重的伤,伤在手上,不在脚上,我辛苦带他去医院换药的时候你没看见吗?” “算了吧宁叔叔。”小霖拉了下宁思白的手,摇了摇头,“不是人人都会讲道理的。” 这是他最近明白的道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用道理两个字去说服的。 今天宁思白会帮他说话,站在他这边他已经非常开心了,没必要让他和阮杰发生其他矛盾。 “哼!”阮杰不满地转过身走了。 宁思白皱了下眉,他不禁有些心疼起小霖来,以前他的注意力都在卫恒身上,现在卫恒进大牢了,他倒是有多余的精神来关注其他事物了。 在米糕的教育上也比之前好了不少,很用心。 “你爸爸一直都跟你这么说话?” “嗯。” 宁思白眉头皱得更深:“那你妈妈呢?她有没有和阮杰沟通过?” “我不知道。”小霖低下头,把自己脸上的情绪全部隐藏在了厚厚的阴影之下,“估计他们比较关心没出生的二胎吧。” 宁思白蹲下了身,抱了抱小霖。 试图用这样的方法,给他一点温暖。 他摸了摸小霖的头,嗓子酸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要试图发出声音,换来的只会是止不住地颤抖。 也是这一刻,宁思白下定了决心,绝对不会给米糕找后爸。 哪怕未来的几十年他将会过得很孤独,也不想让他的儿子有一个和小霖一样的童年。 带着小霖他们回到家,宁思白连饭都没来得及吃,拉着夏鸣就进了房间。 “你知道阮杰一直对小霖很不好吗?” “我知道啊,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宁思白脑子懵了一下,皱了下眉说:“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帮他?” 夏鸣轻笑了一声,换来的是宁思白不解的的眼神。 他解释道:“我感觉你现在越来越像一个好父亲了。”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真的亏欠米糕太多了吧,卫恒进去后我才发现,我以前确实挺失败,二十多年的人生浑浑噩噩的,眼里除了工作什么都看不见。” “挺好的,至少现在能抽点时间好好陪陪你儿子。” 宁思白微微一笑:“小霖的事情... ...那孩子挺可怜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他,所以才想找你一起商量看看。” 夏鸣的眼眸中多了些坚定,他轻声对宁思白说:“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至于送玩具那些想法也别有,带回去大概率也会被拿给二胎玩。” 宁思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夏鸣聊天过后,不管是什么事情,他心里都会平静很多。 “不过我有件事要你帮我。”他把自己整理好的夏阳的资料递给宁思白,“想办法把他和钱莉搭个桥,我要试试钱莉这把刀到底快不快。” 两人又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儿才出去。 阮杰才看见宁思白就生气地哼了一声,显然是以为宁思白在和夏鸣说惩罚的事情。 他输了比赛,还欠着夏鸣一个惩罚。 心中的屈辱怎么也咽不下去,但他不会去找夏鸣发脾气。 宿景言的手段他已经见识过了,要是再惹怒了宿景言,估计他的日子更加不好过。 心中憋屈,但是又无处发泄,这种感觉逼得他要疯了。 阮杰放下碗筷。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事情?”见夏鸣迟迟不说话,阮杰提醒道,“不过我们之前可是说好了的,不能是任何违背道德和法律的事情。” 夏鸣笑笑,摸着下巴假装思考起来。 他早就想好惩罚了,但是他就是喜欢看炸毛的野狗心里着急的样子。 “快说。” “着什么急,难得的机会,还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机会,我当然要好好把握。”说完,夏鸣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放大。
第109章 虎崽咆哮,嗷呜~ 夏鸣没有着急回答,先是看了眼镜头,嘴角的笑容带上了一抹讽刺。 他忽然笑出了声,居高临下地看着阮杰。 “你我要你对着镜头说一句,会好好参加综艺,绝对不会中途退出。” 阮杰张了张嘴,心中堵了一块大石头,迟迟不能落地。 脑子里一遍遍回忆着夏鸣说的话,想要愤怒地直接骂回去,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半句话。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当然,这是在不了解夏鸣想做什么的那些人眼中,对阮杰而言,一旦答应了下来,就意味着以后只能被牵着鼻子走,毫无招架之力。 他决不能答应,这样的声音在他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响起,震耳欲聋。 “这件事... ...” 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夏鸣却是先他一步打断了他:“你不会做不到吧?” 虽然不知道夏鸣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但苏扬还是秉着对夏鸣的信任在旁边帮腔:“就是啊,那么多观众看着呢,不会做不到吧?阮编剧?” 额头落下一滴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冰冰凉凉的,透过皮肤,一路深入骨髓,连血液都被冻结了起来。 他攥紧拳头,狠狠磨着后槽牙,看向夏鸣的目光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我会继续参加综艺,不会中途退出。”这句话像是被点燃后逐渐冷却的蜡烛一样,把他的嗓子敷上了厚厚的一层蜡片,烫得人想咳嗽。 吐出来的每个字都是蜡的化身,格外痛苦艰难。 “啊?我没听到啊。”夏鸣挑了下眉,十分不满他这种敷衍的态度,大声提醒道,“阮编剧,你应该要大声一点,让直播间的观众都能听见啊,既然是赌注,那就要玩得起才行嘛。” 他的音量与阮杰形成鲜明对比,瞬间就引起了直播间观众的不满。 【阮杰是没吃饭吗?说话软绵绵的,小孩子的哭声都比他声音大。】 【这种惩罚也太轻松了吧,对阮杰来说不痛不痒的,夏鸣真是好心,要是我我就让他站在我面前把脸伸过来让我打两巴掌。】 【可能夏鸣也是希望他以后在综艺里不要再作妖了,才提出这个要求的。】 【但问题在于,后半句怎么解释?让他不要中途退出?什么意思,来个智商高的。】 【或许因为小霖的关系?】 说什么的都有,众说纷纭,但只要夏鸣和阮杰没有明说,大家就猜不到真相。 阮杰咬着牙重复了一遍刚才自己说的话。 眼中的火焰仿佛瞬间就能把夏鸣烤化。 夏鸣终于满意的点点头,他友好地拍了拍阮杰的肩膀,就像是熟悉的老友之间那样:“记住自己说的话哦,要是做不到,可是会影响你的声誉的,愿赌服输嘛。” 小霖看着阮杰脸上几乎凝固的表情和夏鸣脸上意有所指的笑容,脑筋一转,明白了夏鸣的用意。 心脏上长出来一朵漂亮的小花,花朵不香,也没有绿叶陪衬,虽然孤零零的,却一点也不孤单。 一股暖阳照下来,那朵小花在阳光的照耀下开始茁壮成长。 对夏鸣的感谢似乎不是一句谢谢就足以表达的,但小霖想了很久,好像除了谢谢,他也给不了夏鸣什么报答。 小霖回到了房间里。 从衣柜中取出被压在衣服最下层的木盒子。 盒子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一枚很漂亮的胸针,胸针是爷爷的,也是他身上唯一留下的爷爷的遗物。 他一直好好的保存着,不管到哪里都要带在身边,小心的保存,细心地安放。 胸针不值什么钱,款式也很老旧,毕竟是上上辈的人用的东西了。 上面已经生锈了,但他依旧舍不得丢掉,这是他身上最宝贝也最值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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