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的感觉,气息铺面而来的安全感,一道人影将他从海浪里捞出来。 恢复意识的傅盛锦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湿透了,他喘着气,目光绕着围着他的雌虫,面对不断关心的言语奄奄的靠在森多厄的怀里。 很热,浑身都好热,就连四肢也发软无力。 在众多担忧的目光中只有一位身体僵硬,傅盛锦勉强抬头望向那只雌虫,是先前给他递了资料要为他按摩的那人。 他黑瞳注视着那只雌虫,额间发丝凌乱已然被汗水打湿,俊美的脸庞眼尾挂着痛苦而蓄起的泪,气息极其不稳,“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闻言森多厄的精神力在那只雌虫身上重重压了下去。 “扑通。”那只虫跪倒在地上。 整个休息室没有人敢说话。 要知道雄虫的身体十分娇弱,一只高等雄虫在雄保会,却因为他们工作疏忽导致阁下被工作人员拙劣下药而受惊。 不只有那只下药的雌虫,几乎在场的所有虫都会被牵连。 “格斯尔你怎么能这样做。”部分人想到后果不禁开始冒汗。 他在雄保会工作了五年算是里面的老员工,但却违背了最基本的雄虫保护法,让一位阁下差点丧命。 责骂声不断响起。 傅盛锦因为不适在森多厄怀里抽搐了一下,吓得森多厄望向安怀的目光几乎带有实质性的杀意。 “既然这样也能动情,为什么还要娶雌君。”格斯尔被森多厄的精神力压的喘不过气,埋在地毯里,似乎地板裂开,头被按了进去。 知道他下的是春.药,傅盛锦也懒得听了,阖眼在森多厄怀里休息。 雄保会出了这样的事,消息格外灵通,不一会整个上层的高层虫都知道了,傅盛锦在雄保会被雌虫下药的事。 西德雅听到消息立刻感到雄保会,几乎比救护车还快一步,他扯着森多厄的手臂就要拉他往医院赶,却被一道声音制止住。 “我不去医院。” 傅盛锦难受的浑身没劲,也不肯被森多厄带着飞去医院,怕只有回到病房睡着直接就是阿斯修那张脸。 哪怕他再怎么强调自己状态很好,但被药性催发的脸蛋就像是等待被人采摘的桃子,眼泪也显得楚楚可怜。 这样的傅盛锦对上天生被教育要爱护雄虫的雌虫简直就像把他们精骨生生抽出来那般疼,西德雅想再次劝导,被傅盛锦瞪了一眼威胁恐吓着。 傅盛锦似乎忘了自己中了春.药,瞪人没一点威慑力不说,像是含着一汪春水把他们看的心脏像是陷入柔软。 森多厄咬牙罕见的骂了一句脏话。 他不肯去医院,也拒绝医生的靠近,只要属于不认识的虫靠近便起应激反应,哪怕是森多厄抱着他上车,只要闻见消毒水问也会不断颤抖窒息,让在场的都不敢轻举妄动。 格斯尔被逮捕,罗德曼恰巧在这附近办事对他进行了审问,了解基本情况后,对待雄虫也不敢大意问出对方使用的□□是属于哪一种类即刻就告知森多厄他们。 “傅盛锦阁下中的是烈性药剂,如果不及时送往医院身体会持续高烧不退,”罗德曼与森多厄对视,“或者你带他回去疏解也可以。” 话音刚落,今天才在星网上与傅盛锦一同出现在热搜的雌虫出现。 阿塔拉赶来时西装外套还沾着红酒渍,风尘仆仆格外狼狈,但他出现时自带的精神力压制让森多厄这样的s级雄虫都微微一滞。 “我带他回去吧。” 阿塔拉定在森多厄面前,“把他给我。” 西德雅咬了咬牙,“你们才认识一天。” 他们和傅盛锦却相处了好几年。 可阿塔拉一句话就让他们无法反驳,“我是他的雌君。” 虫族法律雌君可以管理雌侍,阿塔拉与傅盛锦已经签订了婚姻法律,只差办个婚礼。 或许是阿塔拉身上某种因素让傅盛锦的身体感到不再难受,离得越近意识也逐渐清醒些,在三人对峙中慌慌开口,“你是狡猾的老男人。” 骗他钱。 森多厄将傅盛锦抱紧了些,目光也带着审视,“欺骗雄虫所结的婚姻无效。” 傅盛锦又开口,“我和你离婚了,死木头。” 瞬间对峙的气氛被打散,只有雌虫的不甘与难过,西德雅想开口,傅盛锦撇了他一眼,或许是脑袋真的清醒过来,不再对他说话放刀子。 “我一直都不想娶雌君雌侍...除非...”,傅盛锦发现怨气值不断地掉。 难道都喜欢被虐? 他仰头望向怨气值掉的最多的森多厄,离得近他能看见对方眼里的留恋与转瞬即逝的期待。 于是傅盛锦虚弱的伸手使劲挠了挠阿塔拉靠过来的手臂,离开了森多厄的怀里,看向三人的目光也带着一个悲伤,他大脑飞速运转,吐出的话无异是一记惊雷 ——“除非是安伽。” 森多厄面色惨白的后退一步,向来笔直的背脊晃了晃,“安伽?” 森多厄就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手心被自己掐的血迹斑斑,“是那只垃圾星的雌虫...” 【目标人物:森多厄怨气值-1】 【目标人物:西德雅怨气值-5】 提示音不断。 直到森多厄的怨气值只剩最后2点。 傅盛锦像是被触及到了心中最隐蔽的痛苦,泪水止不住的流下,哪怕在阿塔拉怀里身体就不难受了,他也扬起细弱的腰肢死死咬着唇不让哭泣溢出声来。 他被提起最伤心的往事,身体悲痛的弧度都让在场的雌虫怜惜痛苦,却拼命死死遏制住的模样,脆弱又宛如转瞬即逝的昙花那般美,傅盛锦艰难的吐出字句。 “是,他陪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我却不能娶他...” 【人物森多厄怨气值清除完毕。】 森多厄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字,西德雅听说过这个名字,是雄主被扔到垃圾星是,救过傅盛锦的雌虫。 可那只雌虫不是要将雄主卖了吗? 雌虫不能随意观摩雄虫的神情,罗德曼没敢仔细看傅盛锦,他怕会像上次那样出现尴尬的局面,但也没错过把在场的雌虫所以微表情,迅速理清局势。 现场不论是森多厄还是西德雅或者是那种哄骗傅盛锦阁下结婚的阿塔拉无一都是副落寞伤心的模样。 但阿塔拉更多的是势在必得。 罗德曼今天才知道傅盛锦阁下心里有个朱砂痣,才会对这些雌侍不冷不热,而娶雌君也是被这只狡猾的雌虫骗了。 但凡换成别的雄虫罗德曼都不信,傅盛锦是公认的对虫温柔体贴,不像其他雄虫那般非打即骂,所以看向阿塔拉时不明带了私人情绪。 是对待欺骗雄虫的雌虫骨子里生出的厌恶。 他在犹豫要不要让西德雅将阁下带回去,傅盛锦体内的春.药拖久了不好,正当他打算开口,被一道笑声打断了。 傅盛锦靠着阿塔拉的胸膛被这道笑震得耳朵酥麻,只听对方调笑般道,“今天你也说过。” 傅盛锦偏了偏头,似乎没搞明白他在说什么。 冷风打在他身上,瑟缩的裹紧了衬衫,又重复了一遍,隐约有些困意“如果安伽没死,我会娶他做雌君。” 罗德曼见他精神状态越发疲惫,也不敢再拖了,“这些事情可以之后再讨论,阁下中了药等不及了。” 阿塔拉撇了他一眼,带傅盛锦回了离这最近的住址。 被抱着洗完澡,傅盛锦眼皮子很重,只见阿塔拉对着他眼底的情绪膨胀,他太困了只觉得这对方的眼神很吓人,埋怨的骂道,“早晚和你离婚,太凶了...” 阿塔拉噗嗤笑了,笑得浑身都发抖,“你今天才对雌父说过只爱我的,小骗子。” 他没对傅盛锦做什么,只是单纯的将人抱在怀里,诡异的是明明中了春.药的雄虫体温逐渐恢复正常。 像是困极了,哪怕被人紧紧抓着手腕也毫无察觉。 阿塔拉抱着他在黑夜里宛如畏惧黑暗的虫崽般,低沉的声音每个字都带着无法斩断的痛楚。 “我们早就有过约定,就算你喜欢安伽,那他也不能做你的雌君。” “他是后来者。” 傅盛锦却像醒了似得反驳,“不是...小三。” 说完便沉沉的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堆雪人~ 的火箭炮 感谢小天使:40982975 、建安、峨尔普斯、百草枯 、南烟 的营养液O3O 高情商:他是后来者。 低情商:小三。
第55章 阿斯修(15) 云迹四处散开,露出赤阳,从窗户投射进来,打在一张安静的睡颜上。 傅盛锦陷在柔软的床铺中,白净的脸蛋看起来软软的,似乎自从为他们精神力疏导,身体素质下降后就再也没有睡过这么安稳。 他梦回了在垃圾星的事,安伽被森多厄杀了,对方虽然要把他卖了却也救过他的命,温热的尸体最后血淋淋的倒在他脚步。 “安伽。”傅盛锦梦到安伽扯着他的裤腿祈求着让自己再喊一句他的名字。 出于情分,他喊了。 但是对方却突然消失,像是星光般散开,取而代之的是阿塔拉那张深邃的五官。 阿塔拉替他理了理翘起的发丝,随后道,“雄主昨晚睡得好吗?” 傅盛锦昨天中了药,身体上却毫发无损,似乎每次受伤或者难受时靠近阿塔拉身体的病痛都会减轻然后消散。 他上下打量了阿塔拉一遍,目光如炬的盯着对方金色的瞳孔,“还行。” 他忍不住问到,“你身上有隐瞒我的事吗?” 比如像拥有奇特异能,治愈本领等等。 阿塔拉顿了顿,表情僵硬,语气故作轻松道,“没有。” 这副模样明显做贼心虚,他想起对方的资料卡上似乎没有出生地址,“那你是来自哪个星系。” 阿塔拉气质不凡,帝都得上流圈子却查无此人,绝对不是来自帝都,傅盛锦在帝都待这么多年,或多或少都会遇见,这张脸见到也一定会有映象。 阿塔拉有些犹豫,傅盛锦起身一副要走的模样,“还没结婚,你就把我拉到床上登徒子做派,还不和我说实话,我看这个婚也没有结的必要了。” 这回阿塔拉回复得很快,但声音极小,“我来自黑星。” 站起身来傅盛锦才发现他穿得不是自己的衣服,衬衫很宽大刚好遮住腿根的位置,下面空荡荡的,还带着阿塔拉的气味。 傅盛锦脸红了,狠狠朝他的胸脯踩了一脚,“该死,你居然把你穿过的脏东西给我穿。” 一低头就能嗅见衬衫里阿塔拉身上那股木质香,恰巧也是傅盛锦最喜欢的味道。 但这衬衫就像是在香水里泡过一样,格外浓郁。 “不脏,我洗过。”阿塔拉提拔搂过他的腰身,阻止了傅盛锦解扣的动作,指尖蜷缩着像是在克制着,“雄主身上的气味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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