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鸢挠挠脸,几步走上去。 精神病院的大门是从外面紧锁住的。 郎鸢看着已经生锈的大锁蹙眉。 下一秒,屋里又传来一阵诡异的铁链声响。 “叮呤当啷~” 异常清脆。 “里面有人吗?” 郎鸢趴着大门,透过缝隙看进去。 里面昏昏沉沉,漆黑一片。 走廊过道里,到处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郎鸢蹙眉看了一会儿,倏地对上缝隙里的一只眼睛。 “woc!” 郎鸢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什么东西,吓我!” 直播间里的网友也看见了,开始拜天拜地拜菩萨:“保佑我,保佑我……”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都是up主的错,这不关我的事啊……” 郎鸢回过神,拍拍屁股站起身,深呼吸了两口:“里面谁啊,装神弄鬼干什么?” “呵呃……” 里面的人发出气音。 铁链当啷响。 郎鸢蹙眉:“你怎么回事?谁把你关在这里了?” “呃啊?” 里面的人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郎鸢:“你让开,我把门踹开救你出来。” “嗷呃?” 郎鸢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懂,先试探的踹了踹大铁门后,等了一会儿,预计他躲开了,猛地一脚。 “轰隆”巨响。 年久失修的精神病院大门应声倒下,扬起一阵巨大的灰尘。 灰尘散去,走廊里根本没人。 幽静,诡异。 郎鸢蹙眉走了进去:“喂,你别躲啊,出来啊?” 【up主句,你怎么能确定你看到的就是人啊?!】 【人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生活啊啊啊!!!!】 【快跑,现在跑还来得及!】 …… 郎鸢就不信这个邪,打开手电筒,直接深入,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了过去。 直觉告诉他,刚才看到的那个就是人。 可能是被无良精神病院遗忘在这里的人。 郎鸢一路找,一路叫:“我没恶意,你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直到走进精神病院最底层的房间。 门口赫然写着:极度狂躁抑郁性精神病患者,危险,禁止入内。 郎鸢顿了顿,轻轻敲门:“你好,你在吗?” 屋里“咚!”的一声巨响。 郎鸢心里一紧,直接一脚踹向房门。 年久失修的房间门轰然倒下。 就见一个男人手脚都戴着铁链,蜷缩在床铺一角,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他嘴里“呃呃”的呢喃着什么,听不懂。 浑身衣服破破烂烂,头发又长又结块,手指甲缝里也满是黑泥,比路边的乞丐还脏。 郎鸢试探性靠近他,放软了声音安抚:“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救你的,你别害怕……” 郎鸢就站在床边跟他说话,絮絮叨叨,声音温润和煦。 他没有再靠近的意思,也没有动作。 男人似乎评估了他的危险性,好像听懂了他的话,缓缓放下抱头的双手,转过脑袋看他,一双黑色的瞳仁纯粹发亮。 里面倒映着朗鸢的身影。 男人看清楚他的脸,开始发愣。 木木呆呆的,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一错不错。 “你,跟我走吗?”郎鸢朝他伸出手。 男人看向他修长如玉的手掌,然后缓缓将自己脏兮兮的手放上去,继续傻愣愣的仰头看着他的脸。 郎鸢轻笑一声,一把将他拉起来。 出了精神病院后,郎鸢报了警。 但是事情过去太久,警察并不能确定男人是否是无良精神病院遗弃在这里的精神病人。 找不到证据,无从追责。 郎鸢没办法,只能先照顾男人几天。 他帮男人简易的收拾干净之后,带去医院,进行了一个全身的体检。 惊奇的是,男人并没什么问题。 身体健康,精神状态良好,只是略有些不肯与人交流。 “那为什么他不说话?”郎鸢问。 医生推了推眼镜框,看着资料道:“他现在这种情况属于与社会隔绝太久,缺少交流,他的声带是没有问题的,日后多说话,能恢复。” 郎鸢莫名松了一口气。 把人带回家,透过浴室的落地大镜子,他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这个奇怪的男人,竟然长得跟他一模一样。 浴室里,水汽氤氲。 郎鸢穿着短袖短裤,手里拿着替他洗澡的泡泡球,问:“你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跟我长得那么像?” 男人直勾勾盯着他,嘿嘿傻笑。 郎鸢:“……” 郎鸢自言自语:“这也太像了,你该不会是老头子的私生子……难道你跟我是双胞胎?” 他的问题没有答案。 郎鸢叫了管家过来,取走了男人的一管血带去做DNA。 折腾一天,郎鸢把男人安顿好后,浑身疲乏爬上床。 刚闭上眼,脚下,被子被掀开,男人钻进被子里,一路爬到他身上。 郎鸢被吓了一跳,见是他,又砸回床上,叹气:“我真的累了,别来吵我。” 男人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忽地开口:“郎渊。” 郎鸢一怔:“你叫我?” 男人摇摇头,垂眸看着他,指指自己:“郎渊。” “你叫郎渊?” 郎渊点头。 郎鸢惊讶,半撑起身子:“可这是我的名字啊,你为什么叫郎鸢?” 郎渊眼眸幽深。 望了他一会儿,忽地一把按住他的后脑勺,偏头吻了上去。 他的吻很凉,郎鸢的唇很热。 柔软相互触碰的一瞬间,郎鸢震惊的瞪大双眸,却软了身子。 没有丝毫厌恶和恐惧。 他们好像本该是这种关系。 郎渊温凉的大手一路抚上他脆弱的脖颈,来回摩挲。 郎鸢回过神,偏头挣扎:“嗯,你,让开……” 郎渊呼吸微重,嗓音哑得不像话,委屈控诉:“你,不要我了……” 郎鸢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下一秒,郎渊滚烫的眼泪狠狠砸在他的眼睑下。 一滴又一滴。 郎鸢懵了,连忙抚住他的额头,强迫他抬起脸:“不是,你哭什么?” 郎渊跪坐在他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无声哭得稀里哗啦。 郎鸢连忙拍拍他的后背,怕他哭过气去:“别哭了,我没有不要你。” “呜……” 郎渊哭了一会儿,委屈巴巴的用冰凉的薄唇去蹭他。 从脖颈一路蹭到脸颊,又从脸颊缓缓蹭向嘴角,最后覆盖住他的唇。 郎鸢看着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委屈小狗,心脏发软,软得厉害。 在心里无奈叹息一声,顺从的张开口。 郎渊索吻的动作一顿,继而惊喜深入。 他们猩红的舌尖纠缠,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呃嗯……” 郎鸢耐不住他的猛烈进攻,唇角逸散出声响。 郎渊像是被鼓励到了,不断攻城略地。 等郎鸢反映过来,郎渊已经整个没进了他的身体里。 滚烫,炙热。 晃动间,郎鸢忍不住咬唇,死死抱紧他的脖颈和肩膀,大口喘息。 郎鸢根本没想过,有感情洁癖的自己竟然会和一个刚带回家的疑似精神病的人上床。 并且越做,他们两人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重要的人,越不肯停下。 郎渊恨不得把自己都弄进他身体里,郎鸢也像是要把他狠狠揉进体内。 越抱越紧。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 再次醒来,郎鸢肚子鼓鼓的,有点难受。 郎渊将他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还没肯出去。 郎鸢忍不住推了推他:“起,咳,起来了……” “唔嗯……” 郎渊茫然清醒。 一看见他,眼珠子瞬间发亮。 像只大狗狗看见了自己的主人似的。 郎鸢勾了勾唇角:“还不肯出去,是想让我生病发烧?” 郎渊这才反应过来,扁了扁唇,埋进他怀里乱蹭。 但到底还是让他清理了。 早饭后,管家来报。 “总裁,这位先生的dna和所有体检报告都出来了。体检报告显示他非常健康,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很奇怪,你可能给我拿错血液样本了,因为做出来的这份dna跟你的一模一样。” 郎鸢动作微顿,接过他手里的报告。 看了一会儿,蹙眉道:“可能是我搞错了,你先下去吧。” “是。”管家恭敬的离开了。 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亲自现抽的血,不可能拿错血液样本。 郎鸢蹙眉看向他:“很奇怪,难道你……” 郎渊凑近他,躺在他大腿上,眼巴巴的仰望他:“我们,是我们。” 郎鸢震惊。 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郎渊说的没错,是对的。 郎鸢几乎瞬间就接受了这个惊世骇俗的事实。 可他不能接受的是——他昨晚和自己上了床! 做得那么凶狠,他们那么契合,身体仿佛就是彼此的…… 郎鸢惊慌的咽了咽口水。 可郎渊炙热的身体却让他忍不住沦陷。
第70章 白灼觉得被小喽啰侮辱了, 气势汹汹大杀四方。 夏讯双手抱胸,站在一旁跟张羌吐槽:“逼都让他给装完了,小兔崽子。” 张羌勾起唇角:“……谁说不是呢。” 杀到最后,荒漠地里的丧尸都死光了, 但是他们连个丧尸王的影子都没见着。 入了夜, 干脆在荒漠里驻扎下来。 昼夜温差太大,明明就是几座荒漠山, 可到了晚上, 他们驻扎的地方气候却凉爽舒适。 怕冷的人,甚至需要穿件单薄的外套。 饭后,郎渊拉了郎鸢一把, 示意他跟自己走。 郎鸢有些疑惑, 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抛下围拢商谈的众人, 跟着他走到了远处的荒漠山脚下。 才问:“发生什么事了?” 突然好好的避开人,脸色还那么严肃…… “你刚才……” 吃饭的时候, 为什么和白灼那个王八犊子有说有笑…… 明明之前刚见到的时候, 还会生他气来着,现在就眼巴巴凑上去了…… 郎渊情绪不是很好, 阴郁的眸子一错不错的望着他:“你……喜欢他?” “啊,啊?什么?” 郎鸢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你说,我喜欢白灼?你神秘兮兮的叫我过来, 就是为了问这个?” 这什么跟什么? 跟他多说两句话就叫喜欢了? 郎鸢不是很能理解郎渊的脑回路, 伸手轻抚他的额头:“你没事吧?怎么好好的突然说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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