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他还没时间整理。 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瓜分那一大包暖宝宝,郎渊皱眉提醒:“都看看你们手里的直播间!” 有事儿发生了。 还是大事! 直播间里,那些诡异的文字评论迅速滚动,肉眼可见的狂欢:【开始了,这个月的月度审判啊啊啊啊!!好激动好激动!!】 什么月度审判?! 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惊疑不定,气氛瞬间沉寂下来。 【让我看看,第一次月度审判定位在哪里!!!让我看看到底是哪些蝼蚁那么幸运能被我们可爱的宠物们吞噬!!!】 【按照往年惯例,初次月度审判一般定位在国家的首城!】 月度审判,国家,定位首城,宠物吞噬……几个关键词他们都认识,拼凑在一起,却把他们惊出一身冷汗! “不,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张羌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看向众人。 郎鸢心都凉了半截,下意识看向郎渊。 郎渊平静的点了一下头。 ……完了! “到底什么是月度审判啊,谁发出的审判,谁审判谁?!”霍望一张好看的脸蛋皱在一起,忧心忡忡。 直播间里的狂欢自顾自继续。 背后的观众似乎特别想看到地球哀鸿遍野,满地苍夷狼藉,争论特别热烈。 郎渊从那些讨论的字眼中,敏锐的揪到了月度审判降临的时间: 今天傍晚,太阳即将下山之际,天色将暗不暗时分。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下午还继续赶路吗?” “可是如果不赶路的话,这一栋小破楼根本不安全……” 万一那劳什子月度审判是什么怪物潮,一冲,那他们就死定了! 沉默了一会儿,霍禧说:“走吧。” 这里不安全,四周太过空旷,倒不如继续往前走,说不定他们能在前面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躲避。 “这次我们不用急着赶路,以寻找安全躲避的地方为主。使用滑雪板出行,记住路线,实在找不到能躲的地方,我们就重新回来这里。”郎鸢语气凝重。 这里好歹算是一条退路,总比暴露在外面无遮无掩强。 众人也是这样想的,连忙贴上暖宝宝,整装出发。 一路上,雪地并不平坦,外面游荡的丧尸似乎更多了,三三两两,到处寻找活人的踪迹。 郎鸢滑在郎渊身边,围巾裹到眼睛下面,捂住整张脸,闷闷的说:“我们这一路没怎么看见有活人,那些人都藏起来了还是……” 郎渊一个闪身绕开雪地上的障碍物:“不是很清楚,应该是都躲起来过冬了。” 但是这场极寒是一夜之间骤然降下的,能活着躲起来的人类又有多少? 恐怕大多数都已经被活活冻死在睡梦中。 能活下来的熬夜冠军,其中有一部分变异成了丧尸,一部分被外面的恐怖怪物嘶哑吞噬……能活得像他们这么滋润的,绝对是少数。 郎渊不忍心将这个残酷的真相直白的说出来,只好含糊其辞。 一整个下午,他们都小心翼翼的在雪地上滑行,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生怕又被怪物围攻。 但是引入眼帘的,是一片又一片白雪皑皑和速冻景观。空气中一直弥漫着一股子冰冷刺骨的腐臭气息。 直到傍晚,他们都没找到一个新的落脚地。 霍望急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好像根本找不到安全的地方啊?!” 他们到了首城郊外的一处高地,抬眼望去,一望无际的农田被冰雪覆盖,昏暗的远处,密密麻麻的恐怖蚯蚓怪物在雪地里翻腾打滚,半空中有飞起来的鸟人时不时俯冲下地面,啄起一大块血肉又飞上半空。 “……这里不能逗留!” 这里比之前的小破房子更危险! 郎渊看了一眼天色,当机立断:“我们继续往前走。” “可是现在已经接近傍晚了,那个什么月度审判……” 远处的天边已经逐渐昏暗下去,原本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太阳向西山移动,颜色也正在缓缓变化,一如早上的血橙色,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他们还来得及找到安全的地方躲避吗!?
第18章 * “在这里停留更加危险,走!” 霍禧指向远处的小山丘:“实在没办法了,我们去挨着山边搭建一个住所都比待在这里强!” “我们自己搭建住所?还来得及吗,哥哥?” 霍望拉着他的手,虽然是疑问,但却毫不犹豫跟着他往山边滑去了。 从远处看,山丘挺矮,走近了看,倒也有两三层楼那么高。 山上原本布满野草山石,欣欣向荣。 一场速冻,将整座山冻在那儿了。 霍望凑到一颗野草前,指着上面被冻住的瓢虫惊奇:“哥,这里有个昆虫冰雕!” “乖,别乱碰。” 眼看血橙色的太阳就要落山,天空变得昏暗,霍禧绷着脸,将霍望拉到身后。 张羌迅速巡视了山丘一圈,踢开老百姓堆在山脚下的玉米枯杆和一些禾谷堆堆,发现一个嵌进山里的能拥挤着容纳七八人的山洞,一喜:“快过来,这里有山洞!” “山洞?” 几人连忙凑过去。 郎鸢掏出手电筒往里探照。 原本黑漆漆的山洞登时变得亮堂起来。 山洞里有人类储存食物的痕迹,地上还留有些许已经变得枯黄,被冻脆的玉米芯子。 四下照了照,山洞矮小,洞壁凹凸不平,布满石块儿土块儿,一眼就能看到底,没有怪物侵略过的迹象。 郎鸢率先佝偻着腰背进入山洞查看了一番:“没问题,都进来,快。” 霍望几个迅速进入山洞,下一刻,血橙色的太阳下了西山,天空“歘”的一下,瞬间陷入黑暗。 张羌和霍禧两人断后,小心翼翼的搂起玉米杆子和禾谷堆堆遮掩好洞外的痕迹,然后五个人挤在一个矮小拥挤的山洞里,就着手电筒光,面面相觑。 沉默了一会儿,霍望嘻嘻一笑:“我们能不能就着山洞 ,接着往里挖呀?” 丧世爆发前,他还挺喜欢黄金矿工游戏的:“说不定能在山里挖出金子来!” 霍禧盖住他脑袋揉了一把,无奈:“乖,别添乱。” 生死关头,他们不能出声吸引怪物,别说挖地的动静了,他们说话都得贴耳小声。 “我们脚地下是空的。”郎渊忽地提醒。 众人齐刷刷头皮一麻:“你,你在说什么?我们脚底下怎么可能是空的?!” “啊嗷,你别吓我嗷,下面不会有恶心又恐怖的怪物吧……”霍望下意识往霍禧怀里靠,小脸煞白。 郎渊语气淡淡:“下面空的可能是农民存储粮食的地窖,或者……” “或者……?”霍望小心翼翼。 “……或者是怪物打出来的窝。” 毕竟那些靠听觉进行捕猎的诡异巨型蚯蚓,已经到处都是。 那种东西就喜欢钻进土里,在这里出现也不稀奇。 霍望直接扭头埋进霍禧怀里,小声呜呜咽咽:“不要,我们还是快走吧,我不想看到那种蜷缩成一团一团的玩意儿……” 太恶心人了! “下面不可能是蚯蚓窝,别怕。” 霍禧无奈,拍拍怂兮兮的霍望的后背安抚。 如果真是蚯蚓窝,那他们刚才进山洞时那么大的动静,地底下听觉敏锐的蚯蚓早就翻出来了,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毫无动静? “那,那会是地窖?” 张羌咽了咽口水:“这样放任着也不安全,更不安心,不如我,我们挖下去看看?” 几人对视一眼,郎鸢点头:“找找有没有下去的通道。” 真是地窖的话,就一定会有下去的入口。 “成!” 张羌和霍望两人立马跟小狗狗似的,撅着屁股在地面翻翻找找,地毯式搜索。 玉米枯杆子掩盖住的山洞外面,忽地“轰隆”巨响,紧接着地动山摇,山洞顶部的灰土扑簌簌往下掉。 郎鸢躲闪不了,眯眼看着一块洞顶的土块儿朝他脑袋砸下来。 “小心。” 郎渊眼疾手快单膝跪地挡到他身上,把他护在怀里,背部挡住了大部分扑簌簌掉下来的灰土。 “你唔……” 郎鸢刚想说话,郎渊直接揽住他脖颈,反手捂住他的嘴:“嘘——” 等了一会儿,地震过去,四周陷入平静,一股诡异的压迫感却一直盘桓在山洞外边儿。 霍望刚想开口,张羌灰头土脸,慌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摇摇头。 霍望惊恐的瞪大眸子,土唰啦啦从他脑袋上往下掉。 山洞陷入死寂,他们互相紧挨着半蹲,大气不敢出。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外面恐怖的怪物打了一个鼻息,轰隆隆走远。 又沉寂了许久,山洞外那股子恐怖的压迫感散去,他们才敢长出一口浊气。 张羌用眼神疯狂问:我们还要接着找往下的地窖入口吗?! 郎渊四下扫了几眼,视线最后落在张羌脚下,低声说:“让开。” “怎,怎么了?!” 张羌登时就像碰见什么脏东西似的,慌忙往边边一跳。 “这里是地窖入口。” 霍禧倒是看出点门道来了,蹲下身子扫走地面上的灰土和草屑,露出一块灰扑扑脏兮兮的泥土色木盖板。 他试了几下,但是无法将木盖板拉开。 “有人从里面锁住了。” “那怎么办啊哥?!” 霍望蹲在他身边,双手伸在身子和大腿之间,揪着地窖拉环:“要不我们和下面的人商量商量……” 张羌:“不如撬开!” 经历过几次生死,他算是看清了人性的恶:“下面还不知道有没有活人,问也没用,我们直接进去。” “万一有活人呢,这可是人家活命的地窖,我们总不能乱来。”霍望不赞同。 如果因为他们擅作主张就害得地窖里的人失去了一层活命的保障,那他们可就是天大的罪人了。 但是就算地窖里有活人,叫他们开地窖口,他们也不可能开的。 郎渊神色冷漠,发话:“撬开。” 都这种人人自危的时候了,他们就算是叫破了喉咙,下面的人都不可能给他们开地窖门。 尤其现在外面还有那劳什子见鬼的月度审判,稍大点声儿,他们就有被怪物围攻的风险。 霍禧看向郎鸢。 郎鸢洁癖犯了,一边脸色难看的胡乱拍走身上的灰尘,一边从空间掏出一把锋利的钢筋钳递给他:“动静小点儿!” 霍禧颔首,让张羌帮忙翘起一条小缝,硬是把钢筋钳子探进了地窖口挡板里面,啪嗒一声,把老式锁头剪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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